第二十三章 人间至味是清欢
姜淑婉并不是很喜欢这表哥，别人不了解，她却对姜和秉性清楚的很，平日里装的人模狗样，实际却是一个登徒浪子，整日在外和一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游手好闲，还到处拈花惹草，一些风月场所他更是常客，虽说倒也没有胡作非为，但穷奢极欲，贪图好色，临海城里人人皆知，可怜姜伯安就他一个独子，只要没做为非作歹的事，他便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了。
“前些日子托朋友从京师带了些东西回来，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快看看！”
姜和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盖子，是一对耳坠，耳环造型精致，用黄金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底部用珍珠点缀，看起来颇为昂贵。
“这可是出自京师最有名的金店“浣花”，在达官贵人都喜欢带这个！”姜和殷勤的笑道。
他以为姜淑婉会和别的女子一样会爱不释手，谁知姜淑婉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回道：“多谢表哥！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啊？这是为何？”
“没为什么？我不喜欢！”
“这...表妹...”
“外公！您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婉二也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姜淑婉理都不想理他，还没等他说完就凑到姜琮身旁。
“姜淑婉！你早晚是我的人！”
姜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暴跳如雷，将锦盒紧紧握在手中。
“呵呵！你这妮子！怎么到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把外公给忘了呢？”
“嘿嘿！怎么会呢！我当然是去给你准备寿礼去啦！”
“哦？是什么东西需要你这大小姐大费周章啊！”
“暂时先不告诉你！咯咯！”
“你这丫头，总是喜欢装神弄鬼！”
姜琮刮了刮姜淑婉的鼻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禀老爷！时辰到了！”
这时徐木山出现在门口。
“宾客都到齐了吗？”
“回老爷！差不多都到齐了！”
“嗯！陆淳风呢？来了没？”
“陆大人并未前来，只是派了其子陆靖陆公子过来！”
“哼！好你个陆淳风，这么不给我面子！派个黄毛小子来算怎么回事？”
姜天瑞忽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这陆家乃是名门之后，向来严于律己，最近听说边境不太平，他不来也正正常！”
“爹！您也是南斗的老臣子，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您面子啊！”
“行了行了，今日不说这些！我们快些出去吧，别让大伙等久了！”
“是！爹!我扶您！”
这时，堂内突然“镗镗镗”传来三声锣声，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寻声望去，寿堂前有仆人正拿着锣槌正立在正中央，见堂内已安静下来，他便吼道：“恭请寿星公入堂！！”
完毕，姜琮在众人搀扶下从后堂走出，虽年逾八十古稀，却步伐矫健，精神矍铄，堂下众人见到主人已到，纷纷起身弯腰俯首作揖，向他请安。
姜琮见到整个万寿堂高朋满座，喜逐颜开，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笑着向堂下抱拳答谢，随后挥了挥手，开口说道：“诸位...”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诸位亲朋挚友！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莅临蓬荜，参加我姜某的八十诞辰！承蒙先帝厚爱，从一名小小吏官升至御史，为报圣恩鞠躬尽瘁四十余年，从未徇私枉法，如今年纪大了，早已力不从心，陛下准我还乡，还亲赐匾额，老夫不胜受恩感激。所以我一再告诫犬儿，一定要做个克己奉公的清官，才能造福临海一方百姓，才能对的起这牌匾上的四个字，“正大光明”！”
“好！”
姜琮的慷慨陈词，引得堂下掌声雷动。
没想到南斗还有如此忠臣！”陶言对这老头突然多了几分敬意。
“老夫先敬各位一杯，聊表心意，今晚大家一定要吃的尽兴喝的畅快！不醉不归！”
“祝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不管是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都端起酒杯仰头喝了起来。
陶言自然是不会喝酒，他只能装模作样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又是了一声锣鸣，那仆人喊了一声：“寿宴开始！请上菜！”
鸣毕，一排排仆人走进堂内，每人手中端着个托盘，盘内放着精致的佳肴，随后各自走到每张桌子放了下来。
屋内顿时香气四溢，芬芳扑鼻，众人见状坐了下来，纷纷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随着仆人端来菜越来越多，桌子上铺满了美味佳肴，陶言看的眼花缭乱。
前前后后二三十道菜，无一不是用大碟上台，因为那置于碟上的雕花、雕雀、雕龙、雕凤，绝不欺场，每个都细致得栩栩如生，本应是菜肴的衬托，却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这时，与陶言同桌的一位老者指了指眼前一道名为“龙蟠虎跃”的冷菜说道：
“精致的菜肴大部分都极讲究刀工，而这刀工，除了对食材的处理上，很多时候还用于雕花摆盘上。这些器皿之上，这些精细的雕龙雕凤，那是跃然于碟上的“艺术品”，与菜式配搭相得益彰，也展现了一席宴席的排场，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佳肴不仅要做得色香俱全，更要做得有架势，而这些雕花，就是排场的展现。”
“不愧是我们临海城的大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敬兄长一杯！”
“哪里哪里！我只是读过几篇《食珍录》而已，不算什么！大家别愣着，快吃啊！”
“原来做菜还那么多讲究，哎！如果母亲也能品尝到这些山珍佳肴多好！”
一想到母亲此时只能吃些粗茶淡饭，自己却在这享受，内心倍感愧疚。
想归想，陶言的肚子却是诚实的很，尤其是看桌上这些菜，光是卖相就让他垂涎欲滴，馋的他连连吞口水，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肉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那肉爽滑酥嫩，肉汁四溢，他的口腔和味蕾被肉汁包裹，咀嚼几番，肉片顺着喉咙进入胃里，令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真是美味至极！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厨子！”陶言心生赞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陶言吃的正欢，隔壁邻桌有二人正窃窃私语。
“大哥！快看！”
“看什么？”
“姜公子身旁那女子！”
“嗯！看见了，看着好像很面熟，昨日在姜公子身后的女子就是她吧！”
顾奇文点了点头。
“上次戴着面纱都没看仔细，这回算是看清了！果然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嘿嘿！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哦？是何人啊？”
“姜伯安的掌上明珠，姜淑婉！”
“什么？”
元邑惊的嘴中的酒都喷了出来。
“姜伯安？临海首富？”
“正是！”
“那他跟姜公子是何关系？”
“前些日子托朋友从京师带了些东西回来，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快看看！”
姜和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盖子，是一对耳坠，耳环造型精致，用黄金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底部用珍珠点缀，看起来颇为昂贵。
“这可是出自京师最有名的金店“浣花”，在达官贵人都喜欢带这个！”姜和殷勤的笑道。
他以为姜淑婉会和别的女子一样会爱不释手，谁知姜淑婉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回道：“多谢表哥！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啊？这是为何？”
“没为什么？我不喜欢！”
“这...表妹...”
“外公！您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婉二也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姜淑婉理都不想理他，还没等他说完就凑到姜琮身旁。
“姜淑婉！你早晚是我的人！”
姜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暴跳如雷，将锦盒紧紧握在手中。
“呵呵！你这妮子！怎么到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把外公给忘了呢？”
“嘿嘿！怎么会呢！我当然是去给你准备寿礼去啦！”
“哦？是什么东西需要你这大小姐大费周章啊！”
“暂时先不告诉你！咯咯！”
“你这丫头，总是喜欢装神弄鬼！”
姜琮刮了刮姜淑婉的鼻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禀老爷！时辰到了！”
这时徐木山出现在门口。
“宾客都到齐了吗？”
“回老爷！差不多都到齐了！”
“嗯！陆淳风呢？来了没？”
“陆大人并未前来，只是派了其子陆靖陆公子过来！”
“哼！好你个陆淳风，这么不给我面子！派个黄毛小子来算怎么回事？”
姜天瑞忽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这陆家乃是名门之后，向来严于律己，最近听说边境不太平，他不来也正正常！”
“爹！您也是南斗的老臣子，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您面子啊！”
“行了行了，今日不说这些！我们快些出去吧，别让大伙等久了！”
“是！爹!我扶您！”
这时，堂内突然“镗镗镗”传来三声锣声，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寻声望去，寿堂前有仆人正拿着锣槌正立在正中央，见堂内已安静下来，他便吼道：“恭请寿星公入堂！！”
完毕，姜琮在众人搀扶下从后堂走出，虽年逾八十古稀，却步伐矫健，精神矍铄，堂下众人见到主人已到，纷纷起身弯腰俯首作揖，向他请安。
姜琮见到整个万寿堂高朋满座，喜逐颜开，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笑着向堂下抱拳答谢，随后挥了挥手，开口说道：“诸位...”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诸位亲朋挚友！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莅临蓬荜，参加我姜某的八十诞辰！承蒙先帝厚爱，从一名小小吏官升至御史，为报圣恩鞠躬尽瘁四十余年，从未徇私枉法，如今年纪大了，早已力不从心，陛下准我还乡，还亲赐匾额，老夫不胜受恩感激。所以我一再告诫犬儿，一定要做个克己奉公的清官，才能造福临海一方百姓，才能对的起这牌匾上的四个字，“正大光明”！”
“好！”
姜琮的慷慨陈词，引得堂下掌声雷动。
没想到南斗还有如此忠臣！”陶言对这老头突然多了几分敬意。
“老夫先敬各位一杯，聊表心意，今晚大家一定要吃的尽兴喝的畅快！不醉不归！”
“祝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不管是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都端起酒杯仰头喝了起来。
陶言自然是不会喝酒，他只能装模作样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又是了一声锣鸣，那仆人喊了一声：“寿宴开始！请上菜！”
鸣毕，一排排仆人走进堂内，每人手中端着个托盘，盘内放着精致的佳肴，随后各自走到每张桌子放了下来。
屋内顿时香气四溢，芬芳扑鼻，众人见状坐了下来，纷纷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随着仆人端来菜越来越多，桌子上铺满了美味佳肴，陶言看的眼花缭乱。
前前后后二三十道菜，无一不是用大碟上台，因为那置于碟上的雕花、雕雀、雕龙、雕凤，绝不欺场，每个都细致得栩栩如生，本应是菜肴的衬托，却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这时，与陶言同桌的一位老者指了指眼前一道名为“龙蟠虎跃”的冷菜说道：
“精致的菜肴大部分都极讲究刀工，而这刀工，除了对食材的处理上，很多时候还用于雕花摆盘上。这些器皿之上，这些精细的雕龙雕凤，那是跃然于碟上的“艺术品”，与菜式配搭相得益彰，也展现了一席宴席的排场，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佳肴不仅要做得色香俱全，更要做得有架势，而这些雕花，就是排场的展现。”
“不愧是我们临海城的大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敬兄长一杯！”
“哪里哪里！我只是读过几篇《食珍录》而已，不算什么！大家别愣着，快吃啊！”
“原来做菜还那么多讲究，哎！如果母亲也能品尝到这些山珍佳肴多好！”
一想到母亲此时只能吃些粗茶淡饭，自己却在这享受，内心倍感愧疚。
想归想，陶言的肚子却是诚实的很，尤其是看桌上这些菜，光是卖相就让他垂涎欲滴，馋的他连连吞口水，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肉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那肉爽滑酥嫩，肉汁四溢，他的口腔和味蕾被肉汁包裹，咀嚼几番，肉片顺着喉咙进入胃里，令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真是美味至极！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厨子！”陶言心生赞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陶言吃的正欢，隔壁邻桌有二人正窃窃私语。
“大哥！快看！”
“看什么？”
“姜公子身旁那女子！”
“嗯！看见了，看着好像很面熟，昨日在姜公子身后的女子就是她吧！”
顾奇文点了点头。
“上次戴着面纱都没看仔细，这回算是看清了！果然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嘿嘿！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哦？是何人啊？”
“姜伯安的掌上明珠，姜淑婉！”
“什么？”
元邑惊的嘴中的酒都喷了出来。
“姜伯安？临海首富？”
“正是！”
“那他跟姜公子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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