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人物
“听说是姜公子表妹！姜淑婉要喊府尹大人一声舅舅！”
“原来是亲戚！我说怎么他们二人走的这么近！”
“我还听说...”
顾奇文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听到。
“听说什么？你接着说啊！”
元邑急问道。
“他们二人虽说是表兄妹关系，可却没有血缘关系？”
“此话怎讲？”
“姜淑婉的母亲与府尹大人非亲兄妹，是老太爷当年捡回来的？”
“哦？哪捡的？”
“听说是在楚食边境一个村子里头！”
“楚食？不是早就没了吗？”
“那会还没被夜辞吞并啊！”
“我还听闻，姜淑婉的母亲是楚食最后一位公主...”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从哪里听说的？”
“书上啊！”
“书上？什么书？”
“呶！这本！”
顾奇文从胸口掏出一本书递给了元邑，元邑接过后发现封面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南斗野史”，他差点气的吐血。
“这什么玩意！”
“呵呵！最近城中颇为流行，大哥没看过吗？那我借你看看！”
“去去去！还给你，你自己慢慢看！整天看这些东西，难怪先生说你不学无术！”
“嘿嘿！大哥你不是也喜欢看《兰房秘诀》吗？”
“你还说！！”
元邑瞪了他一眼。
“老...爷！老爷！”
一个仆人气喘吁吁跑到姜琮跟前。
“何事如此慌张？”
“白公公来了！”
“啊！快快，我的拐杖！你们还愣着干嘛，快随我去迎接！”
“爹！您慢点！”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声，随后越来越近，“圣旨到~”突然一声大喊传入堂内。
堂内两排长长酒席，早已是杯觥交错，酒酣耳热的气氛，一听有人喊“圣旨”二字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男女老少纷纷朝门口跪拜起来，姜琮一听这话，抓着身旁的姜天瑞，颤颤巍巍道：“快快！瑞儿！扶我下去！”
“好好！爹！您慢点！姜儿快扶着爷爷！”
“恩！”姜和应了一声与姜琮一起搀王承海缓缓走下台阶，然后几人一同跪了下来。
突然门口进来一群人，领头的身穿大红蟒衣，头戴三山帽，脚下粉底皂靴，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纪，鬓角虽已是丝丝银发，目光如炬，全身散发迫人的气势。
在他身后站着两排人，每排有五人，各个身穿白色对襟交领，黑色锦缎上衣，同色百褶裙摆，上衣及裙摆皆绣有麒麟图纹，腰间配有长刀，这几人各个身姿魁梧，气宇轩昂，走起路来脚步轻盈，显然皆是习武之人。
陶言毕竟年幼，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的都不敢乱动。
“大哥！这帮是什么人？怎么进门还带着刀呢？”
“嘘！快别说话！不要命了？”
领头的那人径直走到堂前，离姜琮几尺时停了下来，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块绫锦织品的淡黄色的布，轴柄由黑牛角轴制成，布上绣有祥云瑞鹤的图案。
“姜琮接旨！”
“朕今闻汝作八十大寿，甚喜！念汝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功昭日月，德泽流芳！特赐黄金千两、金丝玉帛百件，望继以报国，福泽天下！”
“来人！”那人刚读完圣旨，随后拍了拍双手，门外进来男男女女数十人，女的手中捧着红色的托盘，上面盖有红布，男的手中托着几个红色的箱子跟在后头。
老头突然右手轻轻上扬，身后的随从纷纷把红布和箱子打开，只见几道金光从那箱子里直射屋顶，在灯火的照射下堂内金光碧色，彩辉夺目，众人哗然。
“大哥！好多金子！”
“是...是啊！”
陶言好奇的伸出头望去，只见箱子里全是金灿灿的黄金，他猛的大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子，而且还是整整一大箱，单单是一块，下半辈子就能不愁吃喝。
“呵呵！姜老哥！还不起来接旨谢恩！”那人笑着抚了抚白须，对着姜琮说道。
“是...是！姜琮谢主隆恩！”说完以叩指做跪地磕头状，向老头连叩了几个头。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把那圣旨递给姜琮手中，随后弯着腰双手将他说道：“姜老哥啊！快些起来！”
姜琮擦了擦眸中的泪水，缓缓站起，紧紧握住老头的手哽咽道：“白公公啊！老夫现在只是一介白丁，无功不受禄啊，岂敢有劳陛下如此厚礼！真是愧不敢当啊！”
白傅易，南斗三朝太监，虽不参政，却在朝中威望颇高，也是现任南帝的导师，深得信任。
白傅易捋了捋白须，笑道：“欸~您老谦虚了，这几十年来，南斗全是凭你们这忠良之臣的赤胆忠心，才没有让夜辞的狼子野心得逞。陛下也只是聊表心意，希望老哥别嫌弃啊！”
“公公？太监怎么会有胡子？”
这问题此时或许不仅是陶言，在场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姜琮听完连忙挥手道：“白公公瞧您说的，老夫虽已还乡多年，却任有忧国忧民之心，只要陛下与南斗用的着在下的，姜家上下定效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只是还让陛下破费了，实在是惭愧！”
“呵呵！好啦！老哥您就别客套了，你看，咱俩就一直站着说话吗？”白傅易拍了拍他的手，大笑道。
“是是！老朽糊涂！白公公快请上座！”姜琮急忙转身，弯腰恭请道。
白傅易点点头，随后环顾四周，向众人说了句：“都起来吧！”随后与姜琮一同坐入主桌。
“看这情势，姜老太爷依然很受朝廷器重啊，再加上富家一方的姑夫姜伯安，有钱又有势，难怪姜公子有恃无恐了！”
“是啊大哥！咱们要是能和姜公子混，那不是在临海横着走！”
“诶！奇才！你寿礼准备了些什么让我瞧瞧！”
“呵呵！只准备了些薄礼，自然是不能大哥比的！”
“还不愿意说是吧！切！我先警告你，待会让我先上，你可别抢了我风头！”
“那是那是！大哥您放心！”
士农工商，商人自古没什么地位，元家虽然有钱，与真正的富绅比起来，在临海也只能算是小富，自然是入不了姜家眼，所以此次元邑的爹特地花了重金买了份寿礼，让元邑能在献礼时留个好的印象，要是能搭上这条关系，以后的生意那自然是顺风顺水。
“白公公！不知您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老朽先敬您一杯！”王承海缓缓站起，端着酒杯恭敬道。
“欸！老哥莫要客气，杂家只是为陛下办事，定当竭力而为！再说今日是您寿辰，本应前来贺寿，只是未曾收到请柬，杂家突然不请自来，老哥不会不欢迎吧！”白傅易也站了起来，面含笑意回道。
“岂敢岂敢！白公公能来，已经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平日里请都请不来，老夫心想只是一寿辰，不想办的有多隆重，便只请了些同城亲友随意吃顿便饭算了！何时我那孙子出嫁时，我定当差人为白公公送上请柬，到时还望公公百忙之中能来做个征婚人啊！”姜琮指了指身旁的姜和回道。
白傅易转头望向姜和，赞道：“这位便是令孙吧！果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见过白公公！公公过誉了！”
姜和立刻站起俯身叩首。
“呵呵！姜大人！别来无恙啊！”
白傅易举起酒杯望向另一旁的姜天瑞！
“见过公公！公公千岁，天瑞未能出门相迎请公公海涵！”
姜天瑞诚惶诚恐，拿起酒杯刷的站起。
“诶~是咱家不请自来，还望姜大人莫要见怪！”
“不敢不敢！公公请！”
二人客套了一番，然后将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临海城其他官僚纷纷上前向白傅易请安，这白傅易是南帝身边的红人，虽然他们官职卑微，但都想在他面前留个印象，他日官运亨通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波一波的敬酒，白傅易也已经微醉，他那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潮红。
“这位是你孙女？”
白傅易见到眼前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双目放光。
“公公！她是我外孙女！”
“哦？年芳多少啊？可已婚配？”
白傅易饶有兴致继续问道。
“回公公！今年十六岁！还未成亲!”
姜淑婉起身一边作揖，娇羞回道。
“好啊！想不到老哥还有个如此漂亮的外甥女！真是服气啊！”
“呵呵！公公过奖了，婉儿！还不赶快敬公公一杯！”
“是！”
姜淑婉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挡在右手前，然后头一抬，眼一闭，将酒送入口中。
“好好！姜小姐好酒量，真乃女中豪杰！”
白傅易喜笑颜开，拍了拍手赞道。
姜淑婉平日不怎么喝酒，这一口酒闷下肚，辣的她嗓子疼，面露痛苦之色。
“老爷！到时辰了！”管家走到姜琮跟前小声在说道。
“是吗？知道了！你先下去！”
“白公公！这穿堂的时辰到了，老夫先去！”
“好好！您请便！可别过了时辰！”
白傅易起身拱手道。
“是是！瑞儿！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好公公！要是怠慢了拿你们是问！”
姜琮指着儿子特意叮嘱道。
“诶！老哥客气了，这不是在朝堂上不必约束！”
姜琮向他作了个揖，然后正襟危坐在寿堂上。
“镗镗镗”又是三声，台下众人听到锣声纷纷注目而视，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时辰已到！行穿堂礼！”敲锣的人声如洪钟，响彻整个万寿堂。
堂下人头攒动，众人纷纷拿起身边的寿礼跃跃欲试，准备登台献礼。
“穿堂礼？”陶言这自然知道，祝寿的礼节之一，晚辈会向寿星说些祝福的话，寿星会发些红包作为回礼，主要是图个吉利。
堂上鸣炮奏乐，姜天瑞与王氏首先上前叩拜，姜琮先开口道：“祝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公公芳龄永继、仙寿恒昌！”王氏接着话，说完两人跪地连磕了三个头。
“恩！乖！”姜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身旁的下人给他二人各给了一个红包。
二人退下后，只见姜和、姜淑婉上前，一同作揖道：“祝爷爷、外公年年岁岁春常在，岁岁年年福寿存！”说完双膝跪地，行了叩首礼
“好好！孙儿们快快请起！哈哈哈！”姜琮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角笑出了丝丝皱纹，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熬了几十年，终于能享天伦之乐。
“原来是亲戚！我说怎么他们二人走的这么近！”
“我还听说...”
顾奇文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听到。
“听说什么？你接着说啊！”
元邑急问道。
“他们二人虽说是表兄妹关系，可却没有血缘关系？”
“此话怎讲？”
“姜淑婉的母亲与府尹大人非亲兄妹，是老太爷当年捡回来的？”
“哦？哪捡的？”
“听说是在楚食边境一个村子里头！”
“楚食？不是早就没了吗？”
“那会还没被夜辞吞并啊！”
“我还听闻，姜淑婉的母亲是楚食最后一位公主...”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从哪里听说的？”
“书上啊！”
“书上？什么书？”
“呶！这本！”
顾奇文从胸口掏出一本书递给了元邑，元邑接过后发现封面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南斗野史”，他差点气的吐血。
“这什么玩意！”
“呵呵！最近城中颇为流行，大哥没看过吗？那我借你看看！”
“去去去！还给你，你自己慢慢看！整天看这些东西，难怪先生说你不学无术！”
“嘿嘿！大哥你不是也喜欢看《兰房秘诀》吗？”
“你还说！！”
元邑瞪了他一眼。
“老...爷！老爷！”
一个仆人气喘吁吁跑到姜琮跟前。
“何事如此慌张？”
“白公公来了！”
“啊！快快，我的拐杖！你们还愣着干嘛，快随我去迎接！”
“爹！您慢点！”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声，随后越来越近，“圣旨到~”突然一声大喊传入堂内。
堂内两排长长酒席，早已是杯觥交错，酒酣耳热的气氛，一听有人喊“圣旨”二字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男女老少纷纷朝门口跪拜起来，姜琮一听这话，抓着身旁的姜天瑞，颤颤巍巍道：“快快！瑞儿！扶我下去！”
“好好！爹！您慢点！姜儿快扶着爷爷！”
“恩！”姜和应了一声与姜琮一起搀王承海缓缓走下台阶，然后几人一同跪了下来。
突然门口进来一群人，领头的身穿大红蟒衣，头戴三山帽，脚下粉底皂靴，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纪，鬓角虽已是丝丝银发，目光如炬，全身散发迫人的气势。
在他身后站着两排人，每排有五人，各个身穿白色对襟交领，黑色锦缎上衣，同色百褶裙摆，上衣及裙摆皆绣有麒麟图纹，腰间配有长刀，这几人各个身姿魁梧，气宇轩昂，走起路来脚步轻盈，显然皆是习武之人。
陶言毕竟年幼，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的都不敢乱动。
“大哥！这帮是什么人？怎么进门还带着刀呢？”
“嘘！快别说话！不要命了？”
领头的那人径直走到堂前，离姜琮几尺时停了下来，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块绫锦织品的淡黄色的布，轴柄由黑牛角轴制成，布上绣有祥云瑞鹤的图案。
“姜琮接旨！”
“朕今闻汝作八十大寿，甚喜！念汝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功昭日月，德泽流芳！特赐黄金千两、金丝玉帛百件，望继以报国，福泽天下！”
“来人！”那人刚读完圣旨，随后拍了拍双手，门外进来男男女女数十人，女的手中捧着红色的托盘，上面盖有红布，男的手中托着几个红色的箱子跟在后头。
老头突然右手轻轻上扬，身后的随从纷纷把红布和箱子打开，只见几道金光从那箱子里直射屋顶，在灯火的照射下堂内金光碧色，彩辉夺目，众人哗然。
“大哥！好多金子！”
“是...是啊！”
陶言好奇的伸出头望去，只见箱子里全是金灿灿的黄金，他猛的大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子，而且还是整整一大箱，单单是一块，下半辈子就能不愁吃喝。
“呵呵！姜老哥！还不起来接旨谢恩！”那人笑着抚了抚白须，对着姜琮说道。
“是...是！姜琮谢主隆恩！”说完以叩指做跪地磕头状，向老头连叩了几个头。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把那圣旨递给姜琮手中，随后弯着腰双手将他说道：“姜老哥啊！快些起来！”
姜琮擦了擦眸中的泪水，缓缓站起，紧紧握住老头的手哽咽道：“白公公啊！老夫现在只是一介白丁，无功不受禄啊，岂敢有劳陛下如此厚礼！真是愧不敢当啊！”
白傅易，南斗三朝太监，虽不参政，却在朝中威望颇高，也是现任南帝的导师，深得信任。
白傅易捋了捋白须，笑道：“欸~您老谦虚了，这几十年来，南斗全是凭你们这忠良之臣的赤胆忠心，才没有让夜辞的狼子野心得逞。陛下也只是聊表心意，希望老哥别嫌弃啊！”
“公公？太监怎么会有胡子？”
这问题此时或许不仅是陶言，在场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姜琮听完连忙挥手道：“白公公瞧您说的，老夫虽已还乡多年，却任有忧国忧民之心，只要陛下与南斗用的着在下的，姜家上下定效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只是还让陛下破费了，实在是惭愧！”
“呵呵！好啦！老哥您就别客套了，你看，咱俩就一直站着说话吗？”白傅易拍了拍他的手，大笑道。
“是是！老朽糊涂！白公公快请上座！”姜琮急忙转身，弯腰恭请道。
白傅易点点头，随后环顾四周，向众人说了句：“都起来吧！”随后与姜琮一同坐入主桌。
“看这情势，姜老太爷依然很受朝廷器重啊，再加上富家一方的姑夫姜伯安，有钱又有势，难怪姜公子有恃无恐了！”
“是啊大哥！咱们要是能和姜公子混，那不是在临海横着走！”
“诶！奇才！你寿礼准备了些什么让我瞧瞧！”
“呵呵！只准备了些薄礼，自然是不能大哥比的！”
“还不愿意说是吧！切！我先警告你，待会让我先上，你可别抢了我风头！”
“那是那是！大哥您放心！”
士农工商，商人自古没什么地位，元家虽然有钱，与真正的富绅比起来，在临海也只能算是小富，自然是入不了姜家眼，所以此次元邑的爹特地花了重金买了份寿礼，让元邑能在献礼时留个好的印象，要是能搭上这条关系，以后的生意那自然是顺风顺水。
“白公公！不知您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老朽先敬您一杯！”王承海缓缓站起，端着酒杯恭敬道。
“欸！老哥莫要客气，杂家只是为陛下办事，定当竭力而为！再说今日是您寿辰，本应前来贺寿，只是未曾收到请柬，杂家突然不请自来，老哥不会不欢迎吧！”白傅易也站了起来，面含笑意回道。
“岂敢岂敢！白公公能来，已经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平日里请都请不来，老夫心想只是一寿辰，不想办的有多隆重，便只请了些同城亲友随意吃顿便饭算了！何时我那孙子出嫁时，我定当差人为白公公送上请柬，到时还望公公百忙之中能来做个征婚人啊！”姜琮指了指身旁的姜和回道。
白傅易转头望向姜和，赞道：“这位便是令孙吧！果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见过白公公！公公过誉了！”
姜和立刻站起俯身叩首。
“呵呵！姜大人！别来无恙啊！”
白傅易举起酒杯望向另一旁的姜天瑞！
“见过公公！公公千岁，天瑞未能出门相迎请公公海涵！”
姜天瑞诚惶诚恐，拿起酒杯刷的站起。
“诶~是咱家不请自来，还望姜大人莫要见怪！”
“不敢不敢！公公请！”
二人客套了一番，然后将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临海城其他官僚纷纷上前向白傅易请安，这白傅易是南帝身边的红人，虽然他们官职卑微，但都想在他面前留个印象，他日官运亨通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波一波的敬酒，白傅易也已经微醉，他那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潮红。
“这位是你孙女？”
白傅易见到眼前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双目放光。
“公公！她是我外孙女！”
“哦？年芳多少啊？可已婚配？”
白傅易饶有兴致继续问道。
“回公公！今年十六岁！还未成亲!”
姜淑婉起身一边作揖，娇羞回道。
“好啊！想不到老哥还有个如此漂亮的外甥女！真是服气啊！”
“呵呵！公公过奖了，婉儿！还不赶快敬公公一杯！”
“是！”
姜淑婉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挡在右手前，然后头一抬，眼一闭，将酒送入口中。
“好好！姜小姐好酒量，真乃女中豪杰！”
白傅易喜笑颜开，拍了拍手赞道。
姜淑婉平日不怎么喝酒，这一口酒闷下肚，辣的她嗓子疼，面露痛苦之色。
“老爷！到时辰了！”管家走到姜琮跟前小声在说道。
“是吗？知道了！你先下去！”
“白公公！这穿堂的时辰到了，老夫先去！”
“好好！您请便！可别过了时辰！”
白傅易起身拱手道。
“是是！瑞儿！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好公公！要是怠慢了拿你们是问！”
姜琮指着儿子特意叮嘱道。
“诶！老哥客气了，这不是在朝堂上不必约束！”
姜琮向他作了个揖，然后正襟危坐在寿堂上。
“镗镗镗”又是三声，台下众人听到锣声纷纷注目而视，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时辰已到！行穿堂礼！”敲锣的人声如洪钟，响彻整个万寿堂。
堂下人头攒动，众人纷纷拿起身边的寿礼跃跃欲试，准备登台献礼。
“穿堂礼？”陶言这自然知道，祝寿的礼节之一，晚辈会向寿星说些祝福的话，寿星会发些红包作为回礼，主要是图个吉利。
堂上鸣炮奏乐，姜天瑞与王氏首先上前叩拜，姜琮先开口道：“祝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公公芳龄永继、仙寿恒昌！”王氏接着话，说完两人跪地连磕了三个头。
“恩！乖！”姜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身旁的下人给他二人各给了一个红包。
二人退下后，只见姜和、姜淑婉上前，一同作揖道：“祝爷爷、外公年年岁岁春常在，岁岁年年福寿存！”说完双膝跪地，行了叩首礼
“好好！孙儿们快快请起！哈哈哈！”姜琮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角笑出了丝丝皱纹，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熬了几十年，终于能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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