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知道，冬天有多冷吗？
“别说话。”
宋初眠一开口就有些掩不住的哭腔，但又闷着情绪有些气。
她刚起身，封司年就攥住了她胳膊，他满背的红痕，哪怕只是抬起胳膊也牵扯到了后背，疼的他眉头一皱，脸色仿佛又惨白了几分，但攥着宋初眠的力度却更紧了，“别走……”
宋初眠是替他委屈，也气，气封司年总这样受委屈也不知道反驳回去，可看着封司年这样眸光微颤望着她，生怕被丢下的模样，宋初眠心头仿佛被震到的说不出话来，无论是看小说想象出的封司年还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宋初眠一直都觉得封司年展现出来的是一个骄傲的样子，冷峻又桀骜不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封司年会这样看起来有些可怜又卑微。
宋初眠心绪彻彻底底的乱了，可对上他那双生怕被丢弃的可怜双眸，宋初眠语气到底软下来了些，“我没想走，我去找医生拿点药膏。”
“不用拿药膏，没用。”封司年攥着她的手，力度越发的重，想把她重新拉回自己身边，他不想要什么药膏，他只想要她陪在身边。
药膏的确是无用的，这些能看到的伤都不是重要的伤，入骨的疼痛又哪里是药膏能治好的。
“那也得擦。”宋初眠知道药膏没有太大用处，可总想做点什么，哪怕让痕迹淡一些也好点，但封司年不给她走，宋初眠思量几秒，“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不喜欢身上有很多疤痕的男人。”
封司年一顿，哑然几秒，翕动着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来，只是抓着宋初眠胳膊的手指一根根的缓慢松开，然后看着她离开。
哪怕宋初眠说她不走，可封司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怕她就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卧室门就微微的敞开那么一条缝隙，封司年的眼神盯在那，没移开过，直到一片裙摆衣角闪过，门再次被推开，宋初眠手里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走入时，封司年灰暗了许久的世界仿佛都泄入了大片光亮。
宋初眠嘴里嘀嘀咕咕的还在重复念叨着刚刚医生说的话，生怕自己记错了每个药膏的用途。
再坐到床边时，她挨个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他后背上，“疼吗？”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封司年，封司年轻微摇了摇头，“不疼。”
封司年微微侧了些身子，侧脸趴在胳膊上，这样他就能看到宋初眠的脸颊，他全程盯着宋初眠的脸颊，似乎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二爷打的？”宋初眠几乎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这话。
封司年睫毛微颤，在她的注视下，并没有否认，很轻的应了声：“嗯。”
“他为什么打你？”宋初眠哪怕知道二爷这个人脾气不好，打他可能也并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解释和理由，可她还是想知道。
“没事，那都不重要。”封司年并不想说，一方面是自己习惯了麻木了，另一方面是原因和宋初眠有关，他不想提。
“重要！怎么能不重要？”宋初眠固执的看着封司年，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都能去法院告他了！”
封司年听着她有些幼稚的话却弯唇笑了笑，只是轻轻对着她伸出手，嗓音里满是疲惫，“能不能过来陪我睡会儿觉？很累……”
宋初眠看着他眼底都有些发红的倦态模样，犹豫几秒，将海鲜粥喂他喝下后才躺在了他身侧。
宋初眠躺下时脑海里想的是，封司年现在受伤了，没法对她做什么，躺一会儿也好。
可真躺下后，封司年轻轻将她圈在怀里，额头感觉到他薄热的呼吸扑撒而来，呼吸却微微有些乱了，这种氛围……为什么比她想象的还要暧昧许多？
【宿主！封司年的好感度升到75了！】
宋初眠以往听到系统的声音都是高兴的，封司年的好感度每涨一点，就意味着她回家的进度条又进了一步，可现在……宋初眠第一次升起了别样的想法。
她将封司年的好感度攻略到百分百，让封司年爱上了她后，她却抽身离开，这对封司年该有多残忍？
宋初眠不敢想……
若真是那样，她就是第三个抛弃封司年的人。
第一个抛弃封司年的人，便是他的亲身父母。
第二个，便是封二爷，哪怕封二爷收养了封司年，可只有收养没有爱的境遇，只不过是二次抛弃罢了……
第三个……便是她。
宋初眠看着封司年合上眼，呼吸逐渐均匀，似乎很快便睡着的模样，心头瞬间拧做一团乱麻……她这样做和那些反派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封司年是个恶人，宋初眠可以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狠狠的虐一把封司年，可接触下来，封司年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宋初眠被封司年深深拥在怀里，她想……如果她现在身上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封司年胸膛，他大概就会这样死去吧……
明明之前那样谨慎的封司年，现在却一点点的对她敞开心扉，毫无防备的让她靠近，正因为封司年这样的改变，也让宋初眠没法再狠下心只把他当做回家的工具。
宋初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本想等到封司年睡熟后离开的，可躺着躺着，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不断过着……就睡着了。
迷糊之间，她是被吻醒的。
周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内，四周挟裹而来的热气让她喘息都变得艰难，还有一双唇紧紧的贴着她，将她所有的喘息都吞咽而下，宋初眠从睡梦中猛然睁开眼，才惊觉自己被封司年吻着，他不知道何时醒来了，身子伏在她身上很深的吻着她。
“唔……封……”她想提醒封司年注意伤口，这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撑起身子接吻？不疼吗？可她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尽数被封司年吞下。
宋初眠说不出来话，只能先顺着封司年的动作，勾住他后颈一点点回吻着，将他哄温顺了，才缓慢的将两个人的姿势对调，让他侧躺回床上。
紧贴的双唇缓缓松开，宋初眠疯狂喘息着汲取着空气，下颚却忽而被他虎口扼起，他力度适当，并不疼，却满满的充斥着荷尔蒙气息，让宋初眠的思绪乱的糊作一团。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想来是凌晨，窗外没有一点光亮照入只有很微弱的月光，屋内一片漆黑，但两人靠得近，能依稀察觉到对方的轮廓，唯独那双眼格外的清澈，又或者说，沾染着模糊的眸更加的欲色勾人。
“囡囡。”
他又这么喊她，宋初眠尾椎骨都泛起了酥麻感，很奇怪，分明这个名字是来到这个世界才被赋予的，可封司年动情时这样喊她，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躁乱的心。
她呼吸都停滞了几秒，愣愣的看着封司年，感受着他燥热的呼吸扑撒在她面颊，封司年身子再次靠近，宋初眠主动闭上眼，这一次，封司年的唇却贴在了她耳廓的位置，沾染上了点点笑意，“原来……囡囡喜欢这种姿势？”
宋初眠眼睛猛地睁开，羞耻的伸手握拳就拍打在他胸口，脸颊都涨红，“你在说什么！”
“我刚刚只是怕你那样难受而已。”
“而！而且这只是接吻又不是……又不是别的什么事情，你干嘛这样说？”
说的就好像，他们在做什么一样。
“我也没说是别的事情。”封司年握住她打在自己胸口的拳头，笑意更重的握着她小手在自己胸口又打了一下，宋初眠反倒娇气的哼了声，“你干嘛……我手疼。”
封司年低头在她指节前轻轻吹了吹，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背，“手怎么这么软？打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擦药时，封司年就很想这样握着她的手，封司年给自己上过无数次药，每次都是带着麻木的痛感，上药并不是拯救，于封司年而言，甚至是一种绝望的黑洞，上了药活下去，又得继续原本的生活……日复一日。
可昨晚，宋初眠给他上药时，那双柔软的纤纤玉指所到之处都泛起一股子酥麻感，仿佛连心都给惹酥了，他不知道，怎么有人的手这么软，唇软手也软，身子……也软。
所以他没忍住，很想吻她。
本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轻啄一下，啄吻后又想着……再吻一下再吻一下……然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愣是把她给折腾醒了。
宋初眠瞧着对着她的手又亲又揉的封司年，第一次觉得小说里的病娇男主具象化了，她刚想抽开手，封司年却硬生生的掰开她手指，将自己的手挤入她指缝之中，十指交扣的放置于胸前，这才轻轻的喟叹出声。
【宿主！封司年对你的好感度涨到百分之八十了！】
宋初眠一点点看着封司年沦陷，可这次，她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沦陷。
且不论未来好感度达到百分百时，她舍不舍得那样抉择，目前来说，她一定要让封司年离开二爷的桎梏。
宋初眠借着封司年的沉沦一点点靠近他的心，学着他刚刚的模样，在他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她清楚的感觉到，封司年身子僵住了，随后，他低下头似乎很激动，情愫按耐不住的想要吻住她，宋初眠掌心捂住他的唇，有些娇嗔的轻哼，“你别……我有话和你说。”
她嗓音很软，仿佛能掐出来水，封司年也纵着，喉结重重滚了滚压下欲气，埋首在她细颈间轻蹭，“嗯……你说。”
“你还要……继续给二爷卖命吗？”
这些话，换做之前，宋初眠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那时的她，只想要活下来而已，小说里的封司年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替二爷卖命，并没有背叛过二爷，宋初眠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搏，她怕因为自己的话让封司年对她起疑。
但现在，宋初眠不仅自己想活，她也想让封司年活下来，不仅仅是有这条命，更是能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哪怕封司年对她的好感度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可听到她这话时，还是顿住了，就连原本在她细颈间轻吻肌肤的唇都停下了。
“初眠，这事……”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没了刚刚的柔情，反倒多了几分冷冽，“不是你能管的。”
若不是他尾音里残存的那几分沙哑，宋初眠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做梦了。
“为什么？”她不想要放弃，她选择追问，“难道你要一直跟着二爷，时不时的就被打成这样吗？哪怕是亲生父母这样虐打孩子也会让孩子寒心，更何况二爷从没有对你好过，你为什么要一直跟随他？”
封司年深吸一口气，从她身侧抽离开来，只是十指交扣的手还未松开，这也是宋初眠唯一的支撑，她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脑海里再响起系统的声音却是告诉她：【宿主，封司年对你的好感度降到了0】
好在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封司年那双眸沉沉的望着她，原本微亮的眸在此刻仿佛隐于黑暗之中，让她无处发觉，更看不清弄不透他的情绪。
“你知道，冬天有多冷吗？”
卧室里闷了半晌，封司年忽而没头没尾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宋初眠有些茫然，封司年顿了两秒后忽而轻笑，笑声里沾染着自嘲，“我就是在冬天被遗弃的，身上却连身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听孤儿院的奶奶说，再迟点找到，大概就被冻死了吧，浑身都被冻的变了色，那时我太小，也记不得，只是在有记忆后，每年冬天手脚都生有冻疮，格外的怕冷。”
“我那时也不懂冻疮是什么，看周围的朋友都没有，只有我有，孤儿院的奶奶怕我难过也没有告诉我详情，只说冬天太冷了冻的，长大后我才得知，是小时候被冻的太狠，有些落下了病根子。”
“后来二爷领养了我，我再没有长过冻疮，初眠，哪怕我知道二爷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但他选择了我，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我不能背叛他，哪怕他对我做了再多不好，可那年，他将我领养了回来。”
宋初眠一开口就有些掩不住的哭腔，但又闷着情绪有些气。
她刚起身，封司年就攥住了她胳膊，他满背的红痕，哪怕只是抬起胳膊也牵扯到了后背，疼的他眉头一皱，脸色仿佛又惨白了几分，但攥着宋初眠的力度却更紧了，“别走……”
宋初眠是替他委屈，也气，气封司年总这样受委屈也不知道反驳回去，可看着封司年这样眸光微颤望着她，生怕被丢下的模样，宋初眠心头仿佛被震到的说不出话来，无论是看小说想象出的封司年还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宋初眠一直都觉得封司年展现出来的是一个骄傲的样子，冷峻又桀骜不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封司年会这样看起来有些可怜又卑微。
宋初眠心绪彻彻底底的乱了，可对上他那双生怕被丢弃的可怜双眸，宋初眠语气到底软下来了些，“我没想走，我去找医生拿点药膏。”
“不用拿药膏，没用。”封司年攥着她的手，力度越发的重，想把她重新拉回自己身边，他不想要什么药膏，他只想要她陪在身边。
药膏的确是无用的，这些能看到的伤都不是重要的伤，入骨的疼痛又哪里是药膏能治好的。
“那也得擦。”宋初眠知道药膏没有太大用处，可总想做点什么，哪怕让痕迹淡一些也好点，但封司年不给她走，宋初眠思量几秒，“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不喜欢身上有很多疤痕的男人。”
封司年一顿，哑然几秒，翕动着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来，只是抓着宋初眠胳膊的手指一根根的缓慢松开，然后看着她离开。
哪怕宋初眠说她不走，可封司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怕她就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卧室门就微微的敞开那么一条缝隙，封司年的眼神盯在那，没移开过，直到一片裙摆衣角闪过，门再次被推开，宋初眠手里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走入时，封司年灰暗了许久的世界仿佛都泄入了大片光亮。
宋初眠嘴里嘀嘀咕咕的还在重复念叨着刚刚医生说的话，生怕自己记错了每个药膏的用途。
再坐到床边时，她挨个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他后背上，“疼吗？”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封司年，封司年轻微摇了摇头，“不疼。”
封司年微微侧了些身子，侧脸趴在胳膊上，这样他就能看到宋初眠的脸颊，他全程盯着宋初眠的脸颊，似乎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二爷打的？”宋初眠几乎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这话。
封司年睫毛微颤，在她的注视下，并没有否认，很轻的应了声：“嗯。”
“他为什么打你？”宋初眠哪怕知道二爷这个人脾气不好，打他可能也并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解释和理由，可她还是想知道。
“没事，那都不重要。”封司年并不想说，一方面是自己习惯了麻木了，另一方面是原因和宋初眠有关，他不想提。
“重要！怎么能不重要？”宋初眠固执的看着封司年，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样，都能去法院告他了！”
封司年听着她有些幼稚的话却弯唇笑了笑，只是轻轻对着她伸出手，嗓音里满是疲惫，“能不能过来陪我睡会儿觉？很累……”
宋初眠看着他眼底都有些发红的倦态模样，犹豫几秒，将海鲜粥喂他喝下后才躺在了他身侧。
宋初眠躺下时脑海里想的是，封司年现在受伤了，没法对她做什么，躺一会儿也好。
可真躺下后，封司年轻轻将她圈在怀里，额头感觉到他薄热的呼吸扑撒而来，呼吸却微微有些乱了，这种氛围……为什么比她想象的还要暧昧许多？
【宿主！封司年的好感度升到75了！】
宋初眠以往听到系统的声音都是高兴的，封司年的好感度每涨一点，就意味着她回家的进度条又进了一步，可现在……宋初眠第一次升起了别样的想法。
她将封司年的好感度攻略到百分百，让封司年爱上了她后，她却抽身离开，这对封司年该有多残忍？
宋初眠不敢想……
若真是那样，她就是第三个抛弃封司年的人。
第一个抛弃封司年的人，便是他的亲身父母。
第二个，便是封二爷，哪怕封二爷收养了封司年，可只有收养没有爱的境遇，只不过是二次抛弃罢了……
第三个……便是她。
宋初眠看着封司年合上眼，呼吸逐渐均匀，似乎很快便睡着的模样，心头瞬间拧做一团乱麻……她这样做和那些反派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封司年是个恶人，宋初眠可以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狠狠的虐一把封司年，可接触下来，封司年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宋初眠被封司年深深拥在怀里，她想……如果她现在身上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封司年胸膛，他大概就会这样死去吧……
明明之前那样谨慎的封司年，现在却一点点的对她敞开心扉，毫无防备的让她靠近，正因为封司年这样的改变，也让宋初眠没法再狠下心只把他当做回家的工具。
宋初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本想等到封司年睡熟后离开的，可躺着躺着，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不断过着……就睡着了。
迷糊之间，她是被吻醒的。
周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内，四周挟裹而来的热气让她喘息都变得艰难，还有一双唇紧紧的贴着她，将她所有的喘息都吞咽而下，宋初眠从睡梦中猛然睁开眼，才惊觉自己被封司年吻着，他不知道何时醒来了，身子伏在她身上很深的吻着她。
“唔……封……”她想提醒封司年注意伤口，这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撑起身子接吻？不疼吗？可她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尽数被封司年吞下。
宋初眠说不出来话，只能先顺着封司年的动作，勾住他后颈一点点回吻着，将他哄温顺了，才缓慢的将两个人的姿势对调，让他侧躺回床上。
紧贴的双唇缓缓松开，宋初眠疯狂喘息着汲取着空气，下颚却忽而被他虎口扼起，他力度适当，并不疼，却满满的充斥着荷尔蒙气息，让宋初眠的思绪乱的糊作一团。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想来是凌晨，窗外没有一点光亮照入只有很微弱的月光，屋内一片漆黑，但两人靠得近，能依稀察觉到对方的轮廓，唯独那双眼格外的清澈，又或者说，沾染着模糊的眸更加的欲色勾人。
“囡囡。”
他又这么喊她，宋初眠尾椎骨都泛起了酥麻感，很奇怪，分明这个名字是来到这个世界才被赋予的，可封司年动情时这样喊她，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躁乱的心。
她呼吸都停滞了几秒，愣愣的看着封司年，感受着他燥热的呼吸扑撒在她面颊，封司年身子再次靠近，宋初眠主动闭上眼，这一次，封司年的唇却贴在了她耳廓的位置，沾染上了点点笑意，“原来……囡囡喜欢这种姿势？”
宋初眠眼睛猛地睁开，羞耻的伸手握拳就拍打在他胸口，脸颊都涨红，“你在说什么！”
“我刚刚只是怕你那样难受而已。”
“而！而且这只是接吻又不是……又不是别的什么事情，你干嘛这样说？”
说的就好像，他们在做什么一样。
“我也没说是别的事情。”封司年握住她打在自己胸口的拳头，笑意更重的握着她小手在自己胸口又打了一下，宋初眠反倒娇气的哼了声，“你干嘛……我手疼。”
封司年低头在她指节前轻轻吹了吹，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背，“手怎么这么软？打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擦药时，封司年就很想这样握着她的手，封司年给自己上过无数次药，每次都是带着麻木的痛感，上药并不是拯救，于封司年而言，甚至是一种绝望的黑洞，上了药活下去，又得继续原本的生活……日复一日。
可昨晚，宋初眠给他上药时，那双柔软的纤纤玉指所到之处都泛起一股子酥麻感，仿佛连心都给惹酥了，他不知道，怎么有人的手这么软，唇软手也软，身子……也软。
所以他没忍住，很想吻她。
本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轻啄一下，啄吻后又想着……再吻一下再吻一下……然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愣是把她给折腾醒了。
宋初眠瞧着对着她的手又亲又揉的封司年，第一次觉得小说里的病娇男主具象化了，她刚想抽开手，封司年却硬生生的掰开她手指，将自己的手挤入她指缝之中，十指交扣的放置于胸前，这才轻轻的喟叹出声。
【宿主！封司年对你的好感度涨到百分之八十了！】
宋初眠一点点看着封司年沦陷，可这次，她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沦陷。
且不论未来好感度达到百分百时，她舍不舍得那样抉择，目前来说，她一定要让封司年离开二爷的桎梏。
宋初眠借着封司年的沉沦一点点靠近他的心，学着他刚刚的模样，在他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她清楚的感觉到，封司年身子僵住了，随后，他低下头似乎很激动，情愫按耐不住的想要吻住她，宋初眠掌心捂住他的唇，有些娇嗔的轻哼，“你别……我有话和你说。”
她嗓音很软，仿佛能掐出来水，封司年也纵着，喉结重重滚了滚压下欲气，埋首在她细颈间轻蹭，“嗯……你说。”
“你还要……继续给二爷卖命吗？”
这些话，换做之前，宋初眠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那时的她，只想要活下来而已，小说里的封司年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替二爷卖命，并没有背叛过二爷，宋初眠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搏，她怕因为自己的话让封司年对她起疑。
但现在，宋初眠不仅自己想活，她也想让封司年活下来，不仅仅是有这条命，更是能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哪怕封司年对她的好感度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可听到她这话时，还是顿住了，就连原本在她细颈间轻吻肌肤的唇都停下了。
“初眠，这事……”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没了刚刚的柔情，反倒多了几分冷冽，“不是你能管的。”
若不是他尾音里残存的那几分沙哑，宋初眠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做梦了。
“为什么？”她不想要放弃，她选择追问，“难道你要一直跟着二爷，时不时的就被打成这样吗？哪怕是亲生父母这样虐打孩子也会让孩子寒心，更何况二爷从没有对你好过，你为什么要一直跟随他？”
封司年深吸一口气，从她身侧抽离开来，只是十指交扣的手还未松开，这也是宋初眠唯一的支撑，她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脑海里再响起系统的声音却是告诉她：【宿主，封司年对你的好感度降到了0】
好在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封司年那双眸沉沉的望着她，原本微亮的眸在此刻仿佛隐于黑暗之中，让她无处发觉，更看不清弄不透他的情绪。
“你知道，冬天有多冷吗？”
卧室里闷了半晌，封司年忽而没头没尾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宋初眠有些茫然，封司年顿了两秒后忽而轻笑，笑声里沾染着自嘲，“我就是在冬天被遗弃的，身上却连身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听孤儿院的奶奶说，再迟点找到，大概就被冻死了吧，浑身都被冻的变了色，那时我太小，也记不得，只是在有记忆后，每年冬天手脚都生有冻疮，格外的怕冷。”
“我那时也不懂冻疮是什么，看周围的朋友都没有，只有我有，孤儿院的奶奶怕我难过也没有告诉我详情，只说冬天太冷了冻的，长大后我才得知，是小时候被冻的太狠，有些落下了病根子。”
“后来二爷领养了我，我再没有长过冻疮，初眠，哪怕我知道二爷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但他选择了我，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我不能背叛他，哪怕他对我做了再多不好，可那年，他将我领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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