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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引黑工程9/10

    九,祸事降临

    突然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时,她都让我戴上T,T。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却总是让我感觉离她好远好远。

    崔苗正叭叭的说着我的囧事:″表姐你说的对,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他有多会骗人。

    装腔作势的可像那么回事了,这水稻多少钱卖的啊,唉呀给的太少了,我是48连的,,,,

    撒谎连眼睛都不眨,把我都真说信了,唉呀,别提多能编瞎话了。″崔苗可能喝高了,拉着允菲说个不停。

    允菲一脸的笑意看看崔苗又看看我,仿佛这是在夸我而不是贬低我。

    “其实,他这个大骗子也没坑过谁,害过谁。还很有同情心的。″允菲又深深的腻了我一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表姐眼里这个大骗子从头到脚都是好的,哈哈哈。″崔苗又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但她的话我真的很爱听很喜欢听。我看了允菲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表妹都看出来咱俩是一对了,咱俩必须要发生点什么才好,嘿嘿,嘿嘿

    允菲狠狠瞪了我一眼,之后脸就红红的。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喂,你好,对对,我这是有一车粮,你多大的车,想装多少吨啊,好的,没问题,你上来吧,哦,车在福兴啊,那好,我把地主手机号给你,你直接和地主联系。这个你放心,到地方就卸粮,真的,不骗你,你半夜到都给你卸车,哥就是这么有力度的一个人!″我又大言不惭的夸着自己。

    放下电话允菲,崔苗,张胖子三个人一起看着我。

    我有些懵,伸手摸了摸脸。

    他们三个用手指着我异口同声的喊“大,骗,子″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时候这三人成一伙的了

    我清了清嗓子:″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第三台车来的很快,由于到了晚上天很凉,剩下的水稻虽然二十个水我也让装了车。如果是冬天零下三十几度时,就算是22个水我也照装不误。

    可是现在不行,第一场苦霜还没下。中午时温度还在零上十几度左右,一早一晚也刚刚零下几度。

    总吨数出来补齐了尾款,把最后一车放走,今天也算是圆满的一天。

    崔老三笑着邀请允菲去家里住,允菲红着脸说她还有事今晚不去了。

    不开眼的崔老三还想追问,却被崔苗笑嘻嘻的拉走了。走时还回头看一眼我和允菲说:良辰美景,想入菲菲,你俩好好享受吧!

    我去,想入菲菲这句话竟然被她偷听去了。

    允菲突然拉起我的手,毫不避讳的说:走,开房间去。

    我去,这女人疯起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了。

    在宾馆的房间里,我看着允菲轻轻的说:″今晚,就别,戴那个了好不好?″

    允菲娇哼一下坚决的说:″不行,必须戴!”

    我叹口气说:″那好吧,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允菲开着她的红色奥迪找崔苗疯去了。

    我知道她在为我着想,因为她知道我这个人,在没粮时就会一天不停的奔跑。她说我是:不是在装粮的路上,就是在找粮的路上。鼻子比狗还灵,总能闻到好粮便宜粮的味道,还能一路嗅过去。

    好吧,就算是夸我,就算是夸我吧!

    我和胖子开车去了六连,打听到了有一家九倾地的占地粮在着卖,便喜滋滋的去找地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大哥立马接起了电话。

    “小远,大哥我岀来了,哈哈。“大哥一句话吓我一跳,好像他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

    ″哦,大哥,你也出来转粮啦?″我问到。

    ″是啊,不能总在厂子里为你打工啊。这几天晒粮可把我累坏了,见到你都想揍你一顿。″大哥气哼哼的说。

    接着又说:″我现在在桦川县呐,听说桦川县有个村子今年种的全部都是黑稻子,他妈的,我都转了半天了也没问到地方,唉,有你在身边就好了,哈尔滨呆了两年有点抓瞎的感觉。“

    “黑稻子?咱们厂一直没加工过黑米啊。“我茫然的问

    ″不是加工,王勇说打算存个三四千吨,去年黑稻子种的少,价格卖到四块钱一斤,那些没种黑稻子的老农看到别人挣钱了今年就使劲的种,哈哈,这对咱们来说就是机会。可他妈的一直找不到地方,我这急脾气你也知道的,嘿嘿。″感觉大哥好像正在流着口水。

    农民就是这样,看到别人挣钱就跟风。

    黑稻子是早熟稻,所以基本全是拾禾的,水份低,现在也正是收黑稻子的时候。

    黑稻脱了壳就是黑米,不需精米机磨,所以黑米也是糙米,口感是很硬很粗糙的。用来做米粥和米饭时只放一点。

    就好像是味精,少放提味多放吃不了。因此黑稻子没人种时价格贵的离谱,种的人多了又便宜的不如普通水稻。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年又有多少水稻户赔的连本都保不上了。

    可这对米厂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低价时买入高价时卖出,就能得到翻倍的利润。

    黑稻子的市场只有那么多,多了没人要,没有还不行。

    “大哥,厂里已经决定收黑稻子了吗?“我问道

    “决定了,王勇本来打算让你去收的,可这两年大哥没啥成绩,就把收黑稻子这事要过来了,你可别有其他想法啊!″大哥就是大哥,一直都是这么的直接。

    “哦,大哥,黑稻子不难找,但多集中在地方,弄不好应该被别人控制在手里了,咱们不能太着急。″我想起那年暑光农场收粮车被砸的事。

    “你放心吧,暑光农场那事不会再有了,你大哥我是什么人,能在一件事上吃两次亏吗?呵呵,帮大哥想想办法。″大哥说到。

    “好的大哥,我现在就想办法“我说道

    放下电话我想起了一个人,便拨了133****9999这个号码。

    ″喂你好,那位?″对方问

    “张哥,我是书远。“我

    “啊,兄弟,你怎么换号了,尾号三个8三个7,这号可以啊。“张胜调侃地说。

    “张哥,你就别逗我玩了,你的两个5四个9是凭自己本事买的号,是你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这三个8三个7是老板给的工作号,只是让我们在外面充充面子骗骗人而已,

    和张哥比,我在奋斗十年也看不到你的背影啊。“

    我谄媚地拍着马屁。

    “哈哈,兄弟说话我最爱听,找哥哥我什么事?″张胜大声问道。

    “张哥,你们公司去年放出去过黑稻种子吗?″我直接了当的问。

    “哦,黑稻种子,放出去八十多吨。我们是农场主要还是圆粒,黑稻种子基本上都放到地方农村了。说吧,需要哥怎么帮你?″张胜爽快的说

    “那就麻烦张哥帮我查一下,放到那里最多。″我笑着说

    “好的,小事,等我电话。“张胜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胜是建三江七星种业的总经理,七星种业是建三江农垦局下属的最大的种子公司。

    建三江水稻户种值的水稻种子,70%都是七星种业放出去的。

    那是在07年,两辆拉粮大车相撞后一起翻入七星农场到创业农场公路旁的排水渠里。

    我正好跑粮路过那里,便和我当时的司机一起从一辆变形的驾驶室里,拉出了受伤的驾驶员。又把他送到了医院,这人叫张彪是张胜的亲弟弟。

    从那以后,张胜一直拿我当亲兄弟一样对待。

    不到十分钟,张胜就给我打来电话:“兄弟,我帮你问过了,放出去的黑稻种子最多的是腰林村和拉垃街,其中腰林村最多应该是三百倾地的量,你去那里转转吧“

    “好的,谢谢张哥。“我笑着说

    “亲兄弟少废话,谢什么谢,今年来建三江到哥这喝酒。″张胜笑着说了结束语

    “好嘞,哥,到时候一定去。″我

    放下电话我沉思了起来,腰林村是在离桦川县十几公里的一个小缓坡后面。

    因为有个小缓坡遮挡,多数收粮人路过那里都会认为地不平没人种水稻而被忽略掉。

    也难怪办事风风火火的大哥找不到。我知道那里也是一个遇然的机会被一个叫虎子的社会人带进去的。

    而这个虎子,是个很不地道,特爱吃独食的社会狠人。他和大哥到很相似,都是吃干榨净爱占便宜的主。

    但大哥是米厂的大老板(其实大哥只是二老板,真正做主的是他的弟弟王勇,大哥叫王国,排行老大。也最爱听别人叫他大老板)。

    大哥总认为自己财大气粗,无论走到那里在同行面前都很张扬,都爱压别人一头。

    这个腰林村该不该告诉大哥,可告诉了大哥腰林村,就要告诉他虎子这个人。

    我了解大哥这个人,比了解我自己还透彻。告诉大哥虎子这个人,大哥一定会认为我和虎子之间有猫腻。

    而且他俩相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大哥不相信任何人,这边对我称兄道弟,另一边马上就会直接的问岀他心中的疑虑和猜忌,关键大哥还总把自己的猜忌认为是事实,没有一点解释可言。

    大哥就是这么直接了当又疑心重重的一个人,不像他弟弟王勇有些话会放在心里,也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来想去我还是把拉拉街这个地址告诉了大哥。

    拉拉街是个小地方,那里的人比较淳朴一些,在富锦,桦川,振兴,集贤的中间地带,靠着松花江水灌溉了一方黑土地。

    每年我都会在哪里装几车粮,也没有什么社会人控制那里。

    只要不是抢了别人的粮一般不会出什么事。

    就是每家每户种的地不多,产量分散,大份地主没有几个,其他的地主装一车粮往往是一两家才能凑一车。虽然装粮不透溜但是安全却是可以有保证的。

    于是我便把拉拉街这个地方告诉了大哥,大哥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急三火四的赶向拉拉街。

    可万万没想到,正是在这个拉拉街出了事,也让大哥彻底的误会了我。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接到了大哥的电话:

    “书远,怎么样,大哥利害吧,出来第三天就装粮了,嘿嘿,在拉拉街装黑稻子,今天放了三个挂车。″大哥得意洋洋滴向我卖弄着。

    大哥就这样,特别喜欢被人夸。很多时候我都认为大哥是可爱的,就是太爱斤斤计较,也太小抠了一些。

    “呵呵,大哥就是大哥,力度和魄力永远是最强的。″我玩味的说

    ″你告诉我地址的当天晚上,我就找过来了,找了个老农直接住在了他的家里,还给我炖了蛤蟆。当晚就定了一百多吨黑稻子。嘿,今早就上了三个挂子,怎么样有力度吧,和大哥多学着点。″大哥在电话那头又哇哇的说着,公鸭嗓子还有那么点男人魅力。

    ″哈哈,祝贺大哥旗开得胜,大哥就是我大哥,哈哈。″心里虽有点不舒服,其实也为大哥高兴。

    是大哥手把手的教会了我认识水稻,学会了收粮。

    可很多时候他的为人和处事,都让我无法认同和恭维。但大哥使终是我的收粮师傅。

    早上八点十分又接到了大哥的电话:

    “书远老板,我被人打了,来了三台车下来十多个人,二话不说就打人,,,,″大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啊,大哥,你现在怎么样?我马上过去,我离你一百多公里。“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可心里还是颤抖着。

    “快,去拉拉街,往富锦方向开。“我向胖子吼道。

    我和大哥一直都有一种默契,当有事的时候都说自己只是打工的,而称另一个人为老板。

    这么做的好处是:能给自己足够的拖延时间,也摘清了自己的责任而推给另一方。

    而另一方也会及时的想出对策来解救自己。

    “好的,老板,你快点过来吧!他们想和你说话。“大哥带着浓重的颤音,应该是鼻子挨了揍。

    “你把电话给他。“我语气严肃的说。

    “喂,这粮是你收的吗?″电话里一个狠狠的声音问。

    “对,是我收的,我的人是你打的吗?“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缓慢的问。

    大哥被打这可不是小事,对我来说也绝对不是好事。

    无论这件事的结果是好是坏。大哥肯定会算在我的头上。

    “你是那里的?跑到我们这里来收粮,这粮我前几天,一块钱一斤就交了定金,今早上,你他妈的就一块零5分抢我的粮,还一次上来三台车,真的不给我留活路啊。″对方大声叫骂着。

    我一听就明白了,是大哥在还没了解情况的时候,就给价收粮了。

    “我是鹤岗米业的,这粮我不知道你已经定下来了。我现在正在路上,一小时后就到。你有什么事现在直接跟我说。“我强制镇定的说。

    “鹤岗米业,鹤岗什么米业的?跑到我们这来抢粮,一抬就是五分钱,真的好狂啊。″对方奋怒的叫嚣着,可声音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富锦的还是振兴的?是倒粮的还是米业的?都是同行我可警告你别乱来,咱可成为朋友也可成为冤家。

    你们附近的华川赵信,富锦钱铁军,振兴王福堂,都是我哥们。

    并且惹急了我,建三江,红兴隆,宝泉领,同江,抚远,那条粮道我都能让你走不通!″

    我不卑不亢的和他聊着,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能震住对方才是最重要的,牛逼不怕吹,吹的越大越好。

    可没想到对方一句话把我震的目瞪口呆。

    “操,你是谁?我就是王福堂。“他的话让我震惊了,一下子头疼的厉害。

    “我操你妈的王福堂,我是书远,你打的人是我大哥″我大吼着,,,,

    振兴乡离拉拉街三十公里左右,是一个种水稻的大乡。

    乡里有两个大米加工厂,最大的厂就是王福堂开的。

    王福堂兄妹四个是富锦华川友谊一带有名的社会人。

    但他那每年只加工四五千吨水稻的小厂,和我们一年加工量三四万吨的大厂是没法比的。

    王福堂的厂子主要加工粘稻子,有一年他库存的两千多吨粘稻子全部被我买回了厂里。

    王福堂和我也算是交情中等的一个朋友。可他的活动范围始终在方圆二百公里以内。

    他唯一的一次走岀家门口,就是去了建三江的大兴农场,却也在大兴农场栽了一个大跟头。

    那是2009年年底,大兴农场装粮还是人工肩扛的时代。

    人工肩扛是水稻收购最混乱的时候,小称来大称复每车都能盗走农民千八百斤水稻。

    而最让人痛恨的就是砸袋,一袋粮160斤十三袋就是一吨多。黑心收粮人在高明装卸工操弄下,可让一辆拉45吨的前四后八变成40吨甚至是三十八九吨。

    但凡是高价收粮,又不怎么挑质量的百分百都是人工砸袋的活。

    王福堂大跟头就是栽在了一辆满栽的前四后八上。

    那辆装的满满地前四后八晃晃荡荡的还没岀晒场,半轴就被拧断了。

    只能一袋一袋的往下卸粮,可卸粮的时候王福堂和装车工人全部都跑了。

    八万多元的粮款交了,收粮的货主却跑了,卖粮的地主当时就懵圈了。

    可车上卸下来450袋粮时地主彻底的激怒了。因为王福堂只付了410袋的钱

    地主立刻就报了警,把还没出大兴的王福堂抓了回来,就开始彻查。

    一车粮揪岀了百车粮,是他的不是他的也都被安在了他身上。

    因为这事王福堂被判了两年,又被罚了七十多万,赔偿了近四百万。

    出来后的王福堂彻底不敢出门了,只在家门口二百公里之内称王称霸。

    但他却把我当成了偶像一样的崇拜,因为那时的我总是不停的从大兴,胜利,前哨,前锋,勤得利,鸭绿河等农场一车车的拉粮回来。

    他问我:你怎么就从来都不出事?

    我认真的告诉他:农民是最仁义的,每袋粮让称抬抬头,农民是不会计较的。回厂里也能涨出几百斤,这都是农民心甘情愿给的。但我从来不砸袋也不拽称换陀挑称底。

    可他一直都不相信:“你骗鬼呐吧,你手下那几伙装卸工,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主,可在你面前又个个如猫。

    你不喂饱他们会如此服帖。谁不知道偷回的粮和装卸工三七分。″

    唉,说实话为什么总是没人信,他还把我当成了十恶不赦比他还狠的角色。

    其实我真的没骗他,因为偷回的粮也装不进我的口袋。而一旦出事坐牢的可是我。

    至于装卸工为什么对我那么服贴,只因为确实有利可图。

    因为每吨粮我都会多给他们俩三块钱。

    而他们做为回报给我的就是:一,看好粮,有捂的霉变的,耗子盗过绝不装进袋里,打撮子不小心灌进去了,也要一点一点的给我抠出来。

    二,和农民打成一片,努力打听谁家着急卖粮,谁家被摧贷款了,谁家着急用钱了,之后偷偷的告诉我。

    我每压下一分钱,一吨就是二十元,多给他们几块钱也就顺理成章了。

    王福堂每年这时候都会打电话给我,探路摸道加问侯一翻的,今年我换了手机号也没和他联系。想必他早就急不可耐找过我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给我找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他,他,他是你大哥,,,″电话里的王福堂声音也颤抖了。

    “对,他是我大哥,也是HG市君临米业的老板,你我都自求多福吧!“我一字字咬着牙告诉他。

    唉,可能祸事真的要降临了!

    见到大哥时,他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他的司机王东怎么拉都没用。

    大哥的眼睛一大一小,一睁一闭用恶毒的目光看着我。嘴角还有血渍,脸颊高肿。

    大哥恶恨恨地对我说:″书远,这个打我的人是你朋友,是吧!“

    没等我说话王福堂抢上前:″王老板,王老板这都是误会啊,我那知道你是书远兄弟的大哥啊。″

    “操你妈的,敢打我大哥。″我一声吼一拳打在了王福堂的脸上。

    “远哥,远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大哥啊,要知道是你大哥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王福堂不躲也不闪苦苦的哀求让我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算了,大哥这里肯定是解释不清了,又何必在苦苦相逼于他。

    说白了人家王福堂才是真正的老板真正的有钱人。而我是什么,只不过是君临米业养的一条狗而已。

    背靠着君临米业我是作威作福的收粮大老板,可这一切光环都是虚假而美丽的彩虹,当太阳一出来一切都会消失不见的。

    我冷静下来,转身看向大哥。没有辨解也好像没有了心跳,感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王东,扶我起来,我们走,回哈尔滨,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书总吧,君临米业有书总一人就足够了!“大哥突然起身坐进了他的丰田汉兰达,眼睛始终没看我一眼。

    “大哥,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突然大声的喊着,委屈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嘿嘿,嘿嘿,行,行,我被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拍在沙滩上了,不丢人,不丢人。“大哥和王东开车走了。走的很坚决头也没回一下。

    我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粮刚装了半车还装不装啊?″一个老农磕磕巴巴的问。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时间我还没从这场变故中缓过神来。

    “唉,农民苦啊,辛辛苦苦一年一晌地才产四五吨,卖价不如人家普通稻子。好不容易多卖五分钱,还打的浑天抹地的,天啊,这辈子再也不种黑稻子啦。″老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远哥,远哥,这粮你装走吧,一块钱就行,不用一块零五分。这是我定下来的粮,你都装走,我一分钱也不加″王福堂颤抖的说

    王福堂知道自己闯祸了,虽然这不怪他,可打了一个资产几个亿的米业老板后果肯定很严重。

    “这粮你装上,多少钱我不管,送到我们米业去,然后所有事情同老板王勇说一下。或者可能你会赔点钱,但出手不打笑脸人。能有什么后果,你我都自求多福吧″我对王福堂说。

    “远哥,远哥,其实我接完你电话就立刻向你大哥赔礼道歉了的,可是,你大哥理都不理我。“王福堂慌慌的说。

    “唉,你越解释就害我越多啊,大哥会越认为这一切都是我支使的。″我无奈的说。

    家族企业,兄弟争权,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而我一个外姓的小人物在这两个神仙打架中就是最悲催的一个存在。

    大哥也一定怀疑这里有他弟弟王勇在推波助澜。真是一团乱麻如梗在喉,窒息的感觉让我抓狂。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米业老板王勇。

    “喂,王哥,我,″我

    “请叫我经理″王勇平静而又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的,经理″我回道。

    “把事情处理一下,立刻回厂里。“王勇冷冷的说

    “是!知道了。″我闭上眼回答

    “这三车粮你先付款,拉回我们厂里。″我平静的对王福堂说。

    “不行,货到地头死,大哥不能拉过去“王福堂弟弟王满堂说道。

    “听,书远的吧!″王福堂坚定的说。

    “可是,他都自身难保了,我们还会有好吗?“王满堂说。

    “人家想封杀咱们,在振兴呆着就会有好吗?书远说的对,见个面赔个礼总比呆在振兴等死强″王福堂挺了挺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