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黑工程8/10
八，花高价都是偷你的粮人
直到我离开米业离开鹤岗
我和这个大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和姓名，当我知道他名字时，我一怔，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兄弟，我这名字是可笑，但第一次听我名字后，像你这么笑的人还是头一个。″大哥挠挠头搓着手说。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的名字，而是想起了你兄弟。你有个兄弟在11连种水稻。还是吴江的长工是吧″我急忙解释道，可想起这哥俩的名字，又是憋不住的吃吃笑。
这个大哥叫:侯朝南。
″对的，我是有个哥哥叫侯朝北，在十一连，怎么兄弟你认识他？″侯朝南有些惊喜道。
″认识认识，今天早上我回宗仁，他捎了我一段路呢，他的拖拉机开的直蹦哒，我俩聊天儿一高兴，他都走过地头了。″我笑道。
张胖子向我翻了个白眼又撇撇嘴，可能是想起了″豪华全景天窗专车″
“哦，我哥这个人是个热心肠，嘴很能说的。不像我嘴笨，不会说话。″侯朝南笑道。
“你哥这个人满嘴的方言，而你的普通话却很标准。″我笑道。
“啊，我小时候八岁就到了290，长大后娶了孩儿他娘就来到了长兴，而我哥30岁才来的这里。家乡话说习惯了″侯朝南挠挠头笑着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崔老三便接起了电话。
″喂，崔三哥，装完了是吗？哦哦，你让司机接下电话，喂，哥们儿。你的车装完了，好，那你把毛重，皮重，净重报给我。毛重63.6吨，皮重18.4吨，净重45.2吨。你把电话给地主，喂，崔三哥，你把净重报给我，哦，是45.4吨是吗？这个数据我不能承认，你再和司机好好对一下。你俩统一好了之后再给我来电话″我挂了电话。
“侯大哥，我那边儿忙了，我先回去了，记得卖粮的时候一定给我来个电话啊″我向侯朝南挥手告别。
崔老三又打来了电话:“兄弟，我和司机商量好了，净重就是45.3吨。″
“那你把电话给司机，喂，哥们，净重多少，好的，45.3吨。那你直接先回厂里吧，你的运输单我让第二车给你捎回去。“挂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这个司机也是个大胆的人。
车上扫下来二百多斤煤，却还和地主争这20公斤。又想想二百多斤煤地主拿回家了，崔老三好像也没吃什么亏。
这时我又接到了允菲的电话。
“喂，书远，你猜我在哪儿？″允菲的声音甜甜的，但却让我感觉怪怪的。
“你在哪儿？不会又在我左右吧″《我在你左右》是香港的一个恐怖鬼片，我和允菲一起看的。
“坏人，你骂我是鬼啊。“允菲娇嗔的说。
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今天允菲电话里叫的是我的名字。
″你在那？不会又来二九0了吧！″我猜测着说。
“算你聪明！″
“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呢，还想拉粮？″我的语气生硬了许多。
“切，谁说我想拉粮了，我是来看我表妹的，我表妹家的粮今天是你装的吧。真黑心才给5毛一斤！″允菲狠狠的说着。
“什么？崔苗是你表妹，可她姓崔你姓允啊，哦，不对。是我糊涂了，是表妹，不是堂妹！″我的心感觉有些发冷，允菲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说我黑心，你表妹家的粮为什么你自己不装，还要跑到27连去装！″我没好气的问她。
″嘘，你小点声哇，我在二九0装粮表妹是不知道的。″允菲撒着娇说
“哦，这样啊！″原来是我误会了她，其实我也一样，当和一个水稻户有了感情之后，就不再收他的粮了。
价格给高了，感觉对不起厂子。价格给低了，又感觉对不起朋友。但我有内幕，会告诉他何时卖粮最好，什么价格出售最合适。这也是保持彼此良好关系的一个方法了。
“那崔老三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问。
″他是我的大表哥，就是崔苗的亲哥哥啊″。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个表妹啊″我又怀疑的问道，因为崔苗和大雷子的特殊关系。我有些弄不明白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以前怎么没和你说过，我说过290我有个表妹，还说过我和大雷子也能说上话的，可你一听到大雷子三个字，就对我说，别和我提起这个人。我还怎么和你说我表妹啊！″允菲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哦，想起了，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很窘迫，还感觉自己有时真的神经兮兮的。
“说过吗？说过吗？真的说过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你一来，我又要想入菲菲了！″我耍起了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赶紧转移话题。
“你真缺德，成天就想着那件事吧。″允菲的话怎么听都不是生气，还好像是勾引。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不是来看表妹的，是来看我的吧！″我大言不惭，毫无羞耻的说。
“我和表妹在宗仁，一起来吃饭，我请你，一是谢谢你上次帮我，二也是有点，有点事想和你说。″允菲的语气柔柔的软软，听到耳朵里感觉骨头都是酥酥的。
“哦，这个，我还有事，我不去。″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简直是笑话，让我去见那个抬手就夸夸扇人嘴巴子的崔苗，想都别想。早上的谎言下午就被揭穿，就算我的脸皮再厚也怕五指扇啊！
可我马上就被抓了个现形，唉，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啊，命苦啊
我在离大称200米左右下了车，让张胖子自己一人去了大称测下水份。而我找个阴凉的树墩坐下来玩起了手机，我知道允菲撒了谎她肯定在大称堵着我。
嘿，小样滴敢和我玩心眼。电话里我听到了电子大称报重声，还说什么自己在宗仁。关键我是怕遇见崔苗，毕竟在一个女人面前撒了谎又当面被揭穿，可不是什么有脸的事。
感觉口渴，便到了一家小卖店，买了一瓶啤酒对着瓶嘴儿喝了起来。
“48连的，你怎么到这来了？″一个极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一口啤酒呛住了嗓子，让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看，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没人和你抢。着什么急呀？呛到了吧！″允菲柔柔软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应该是被叛徒出卖了。
又一想，允菲勾人聊人的手段那个张胖子怎么可能应付得了，用不了几句话肯定被套出来我在那里的。
我还在弯腰不停的假装咳嗽，允菲走过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表姐，你认识这个48连的水稻户啊？″崔苗笑呤呤的说。
“认识啊，书总，你什么时候在48连买田置业了，还是被48连那个妞招了上门女婿啊？″允菲蹲下身子使劲滴蹭着我的肩膀调戏着
“哦，表姐，原来他就是你口中常提起的那个大骗子啊，嘿嘿！″崔苗嘻嘻冷笑着。
我蹭的一下站起身看着崔苗问:″你想干嘛？″又不仅暗骂自己真是个废物，这么问明显就是怕了她。
“看你那怂样，那像一个收粮的？″崔苗咧嘴笑了起来。
“今天要不是我，我家的水稻你也拉不走，48连的，你不表示一下吗？″崔苗向我眨眨眼挽住了允菲的胳膊。
“那就走吧，两位美女咱们去宗仁的穆斯林饭馆。″既然谎言已被揭穿，那就厚着脸皮就当玩笑好了。
穆斯林是宗仁这个小镇上最好的饭店，水爆肚是这家店的招牌菜。
我把司机张胖子也叫了过来，必竟公款大吃大喝一顿也不容易。每月的招待款只给报四次，超过一千的是需要王勇签字的。
现在厂里对外面收粮报的账查的越来越严了。以前王勇管时，对我所报的账单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签字。现在王勇老婆管，总是厂里会计先核对再拿给王勇老婆那里签字。
席间因为有张胖子在场，允菲没有说那两车粮的事。
崔苗到是性格直率想到就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听表姐说你特别烦大雷子，说这人收粮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崔苗并不忌会谈起大雷子，好像大雷子是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个人。
“是的，最烦感他们有粮就装，不管米率和水份，使劲的往上抬价。″我也直言了当的说。
″嘿嘿，他们的价再高也不吃亏的！″崔苗神秘的一笑。
我也无所谓的笑笑，其实这些事收粮人都懂的。看看一脸懵逼的允菲和张胖子，我哇哇哇哇给允菲和张胖子这两个傻子上起了课。
“其实给高价又不看粮食好坏的人都是动活的
什么叫活，就是花高价偷你的粮。
人工肩扛的年代靠装卸工动活，大称炮车的时代靠运粮车和大称动活。
装卸工砸袋能让拉45吨的前四后八只装40吨，拉回家里还是45吨。
运粮车上安个隐秘的水箱或是沙箱，过完车皮开到粮堆这一路水或沙子也放没了。而换来的全是农民的水稻。
但我从来就不这么干，一旦出事那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并且水稻户也不是全部都是傻子，建三江鸭绿河农场第三作业区的张涛，就是专门玩钓鱼的高手，一份水稻一年能卖三四次。
专门对付动活的这些人，你不人工砸袋吗？随便你砸，对完数了，出了吨数粮款一交完，立刻关大门马上报警。不报警也行，五万十万随人家张口要。
你不大车有水箱，沙箱吗？行，随便你放，等你的车装满粮了，过完总重了，大门一关，给我卸车重新称车皮。
谁敢卸车，车一卸完空车一过称，比大称电脑里原记录少了三吨，四吨，五吨，六吨的都有。
经官就是判刑加罚款，还不如拿个十万八万的买个平安，还得乖乖的把粮给人拉回去，卸好了，还要盖好了。人家地主再等着第二个傻子上门。
这些事收粮的不懂不知道那就是个傻瓜加笨蛋。″我大手一挥总结了一下，还很满足的定了定身形。
却换来允菲在我脑壳上打了个爆栗。
我撇了撇嘴，委屈的说:″我又没说你！″
惹的崔苗和张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表姐，你的这个书总还真的是个活宝哈！″崔苗向允菲挤了挤眼。
″什么活宝，他就是一个大骗子。“允菲满脸柔情的腻了我一眼。
突然又脸红红的唾了一口崔苗“什么叫我的书总！″之后又眼神迷离的望了望我。
那一刻我读出了她眼里浓浓的爱意，突然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我离开米业离开鹤岗
我和这个大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和姓名，当我知道他名字时，我一怔，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兄弟，我这名字是可笑，但第一次听我名字后，像你这么笑的人还是头一个。″大哥挠挠头搓着手说。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的名字，而是想起了你兄弟。你有个兄弟在11连种水稻。还是吴江的长工是吧″我急忙解释道，可想起这哥俩的名字，又是憋不住的吃吃笑。
这个大哥叫:侯朝南。
″对的，我是有个哥哥叫侯朝北，在十一连，怎么兄弟你认识他？″侯朝南有些惊喜道。
″认识认识，今天早上我回宗仁，他捎了我一段路呢，他的拖拉机开的直蹦哒，我俩聊天儿一高兴，他都走过地头了。″我笑道。
张胖子向我翻了个白眼又撇撇嘴，可能是想起了″豪华全景天窗专车″
“哦，我哥这个人是个热心肠，嘴很能说的。不像我嘴笨，不会说话。″侯朝南笑道。
“你哥这个人满嘴的方言，而你的普通话却很标准。″我笑道。
“啊，我小时候八岁就到了290，长大后娶了孩儿他娘就来到了长兴，而我哥30岁才来的这里。家乡话说习惯了″侯朝南挠挠头笑着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崔老三便接起了电话。
″喂，崔三哥，装完了是吗？哦哦，你让司机接下电话，喂，哥们儿。你的车装完了，好，那你把毛重，皮重，净重报给我。毛重63.6吨，皮重18.4吨，净重45.2吨。你把电话给地主，喂，崔三哥，你把净重报给我，哦，是45.4吨是吗？这个数据我不能承认，你再和司机好好对一下。你俩统一好了之后再给我来电话″我挂了电话。
“侯大哥，我那边儿忙了，我先回去了，记得卖粮的时候一定给我来个电话啊″我向侯朝南挥手告别。
崔老三又打来了电话:“兄弟，我和司机商量好了，净重就是45.3吨。″
“那你把电话给司机，喂，哥们，净重多少，好的，45.3吨。那你直接先回厂里吧，你的运输单我让第二车给你捎回去。“挂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这个司机也是个大胆的人。
车上扫下来二百多斤煤，却还和地主争这20公斤。又想想二百多斤煤地主拿回家了，崔老三好像也没吃什么亏。
这时我又接到了允菲的电话。
“喂，书远，你猜我在哪儿？″允菲的声音甜甜的，但却让我感觉怪怪的。
“你在哪儿？不会又在我左右吧″《我在你左右》是香港的一个恐怖鬼片，我和允菲一起看的。
“坏人，你骂我是鬼啊。“允菲娇嗔的说。
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今天允菲电话里叫的是我的名字。
″你在那？不会又来二九0了吧！″我猜测着说。
“算你聪明！″
“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呢，还想拉粮？″我的语气生硬了许多。
“切，谁说我想拉粮了，我是来看我表妹的，我表妹家的粮今天是你装的吧。真黑心才给5毛一斤！″允菲狠狠的说着。
“什么？崔苗是你表妹，可她姓崔你姓允啊，哦，不对。是我糊涂了，是表妹，不是堂妹！″我的心感觉有些发冷，允菲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说我黑心，你表妹家的粮为什么你自己不装，还要跑到27连去装！″我没好气的问她。
″嘘，你小点声哇，我在二九0装粮表妹是不知道的。″允菲撒着娇说
“哦，这样啊！″原来是我误会了她，其实我也一样，当和一个水稻户有了感情之后，就不再收他的粮了。
价格给高了，感觉对不起厂子。价格给低了，又感觉对不起朋友。但我有内幕，会告诉他何时卖粮最好，什么价格出售最合适。这也是保持彼此良好关系的一个方法了。
“那崔老三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问。
″他是我的大表哥，就是崔苗的亲哥哥啊″。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个表妹啊″我又怀疑的问道，因为崔苗和大雷子的特殊关系。我有些弄不明白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以前怎么没和你说过，我说过290我有个表妹，还说过我和大雷子也能说上话的，可你一听到大雷子三个字，就对我说，别和我提起这个人。我还怎么和你说我表妹啊！″允菲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哦，想起了，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很窘迫，还感觉自己有时真的神经兮兮的。
“说过吗？说过吗？真的说过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你一来，我又要想入菲菲了！″我耍起了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赶紧转移话题。
“你真缺德，成天就想着那件事吧。″允菲的话怎么听都不是生气，还好像是勾引。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不是来看表妹的，是来看我的吧！″我大言不惭，毫无羞耻的说。
“我和表妹在宗仁，一起来吃饭，我请你，一是谢谢你上次帮我，二也是有点，有点事想和你说。″允菲的语气柔柔的软软，听到耳朵里感觉骨头都是酥酥的。
“哦，这个，我还有事，我不去。″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简直是笑话，让我去见那个抬手就夸夸扇人嘴巴子的崔苗，想都别想。早上的谎言下午就被揭穿，就算我的脸皮再厚也怕五指扇啊！
可我马上就被抓了个现形，唉，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啊，命苦啊
我在离大称200米左右下了车，让张胖子自己一人去了大称测下水份。而我找个阴凉的树墩坐下来玩起了手机，我知道允菲撒了谎她肯定在大称堵着我。
嘿，小样滴敢和我玩心眼。电话里我听到了电子大称报重声，还说什么自己在宗仁。关键我是怕遇见崔苗，毕竟在一个女人面前撒了谎又当面被揭穿，可不是什么有脸的事。
感觉口渴，便到了一家小卖店，买了一瓶啤酒对着瓶嘴儿喝了起来。
“48连的，你怎么到这来了？″一个极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一口啤酒呛住了嗓子，让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看，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没人和你抢。着什么急呀？呛到了吧！″允菲柔柔软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应该是被叛徒出卖了。
又一想，允菲勾人聊人的手段那个张胖子怎么可能应付得了，用不了几句话肯定被套出来我在那里的。
我还在弯腰不停的假装咳嗽，允菲走过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表姐，你认识这个48连的水稻户啊？″崔苗笑呤呤的说。
“认识啊，书总，你什么时候在48连买田置业了，还是被48连那个妞招了上门女婿啊？″允菲蹲下身子使劲滴蹭着我的肩膀调戏着
“哦，表姐，原来他就是你口中常提起的那个大骗子啊，嘿嘿！″崔苗嘻嘻冷笑着。
我蹭的一下站起身看着崔苗问:″你想干嘛？″又不仅暗骂自己真是个废物，这么问明显就是怕了她。
“看你那怂样，那像一个收粮的？″崔苗咧嘴笑了起来。
“今天要不是我，我家的水稻你也拉不走，48连的，你不表示一下吗？″崔苗向我眨眨眼挽住了允菲的胳膊。
“那就走吧，两位美女咱们去宗仁的穆斯林饭馆。″既然谎言已被揭穿，那就厚着脸皮就当玩笑好了。
穆斯林是宗仁这个小镇上最好的饭店，水爆肚是这家店的招牌菜。
我把司机张胖子也叫了过来，必竟公款大吃大喝一顿也不容易。每月的招待款只给报四次，超过一千的是需要王勇签字的。
现在厂里对外面收粮报的账查的越来越严了。以前王勇管时，对我所报的账单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签字。现在王勇老婆管，总是厂里会计先核对再拿给王勇老婆那里签字。
席间因为有张胖子在场，允菲没有说那两车粮的事。
崔苗到是性格直率想到就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听表姐说你特别烦大雷子，说这人收粮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崔苗并不忌会谈起大雷子，好像大雷子是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个人。
“是的，最烦感他们有粮就装，不管米率和水份，使劲的往上抬价。″我也直言了当的说。
″嘿嘿，他们的价再高也不吃亏的！″崔苗神秘的一笑。
我也无所谓的笑笑，其实这些事收粮人都懂的。看看一脸懵逼的允菲和张胖子，我哇哇哇哇给允菲和张胖子这两个傻子上起了课。
“其实给高价又不看粮食好坏的人都是动活的
什么叫活，就是花高价偷你的粮。
人工肩扛的年代靠装卸工动活，大称炮车的时代靠运粮车和大称动活。
装卸工砸袋能让拉45吨的前四后八只装40吨，拉回家里还是45吨。
运粮车上安个隐秘的水箱或是沙箱，过完车皮开到粮堆这一路水或沙子也放没了。而换来的全是农民的水稻。
但我从来就不这么干，一旦出事那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并且水稻户也不是全部都是傻子，建三江鸭绿河农场第三作业区的张涛，就是专门玩钓鱼的高手，一份水稻一年能卖三四次。
专门对付动活的这些人，你不人工砸袋吗？随便你砸，对完数了，出了吨数粮款一交完，立刻关大门马上报警。不报警也行，五万十万随人家张口要。
你不大车有水箱，沙箱吗？行，随便你放，等你的车装满粮了，过完总重了，大门一关，给我卸车重新称车皮。
谁敢卸车，车一卸完空车一过称，比大称电脑里原记录少了三吨，四吨，五吨，六吨的都有。
经官就是判刑加罚款，还不如拿个十万八万的买个平安，还得乖乖的把粮给人拉回去，卸好了，还要盖好了。人家地主再等着第二个傻子上门。
这些事收粮的不懂不知道那就是个傻瓜加笨蛋。″我大手一挥总结了一下，还很满足的定了定身形。
却换来允菲在我脑壳上打了个爆栗。
我撇了撇嘴，委屈的说:″我又没说你！″
惹的崔苗和张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表姐，你的这个书总还真的是个活宝哈！″崔苗向允菲挤了挤眼。
″什么活宝，他就是一个大骗子。“允菲满脸柔情的腻了我一眼。
突然又脸红红的唾了一口崔苗“什么叫我的书总！″之后又眼神迷离的望了望我。
那一刻我读出了她眼里浓浓的爱意，突然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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