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哨19/30
十九，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那时麻烦就该来了。
赶到同江农行时才17点10分，赵满开车的技术真的很好。在我用过的司机里仅次于一个姓童的，那人是个驾校教练。
我先把大雷子的22500按原账号退了回去，标注了:退还粮款压金。
之后才给长粒香代表人魏大哥的账号打了粮款。一看卡里余额仅剩下了43万多一点。
六百多万不到两天就剩下这么点，是不够拉余下的300多吨长粒香的。于是给老板王勇发了短信:还剩43万，粮款不够！
王勇立刻回了:″马上打，这两天收收量！″
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不一会短信提示音:“到账100万″
呵呵，这是嫌我怼的太猛了，厂里肯定招架不住了。
王勇始终用钱来控制外面的收粮人。
当厂里需要粮时就使劲怼钱，还用大哥的话告诉收粮的:“有钱花不出去就是无能！″
当厂里忙不开时就一点点的往出挤，不向他要钱是不会主动给你打款的，有时要了也说没钱，因为这个也丢过许多粮。
因为大雷子的事情，我向厂里申请了47连粘稻子的三分钱活动款。厂里很快批示同意了，财务直接往我的个人卡里打了33820元。
我取了1万元现金。分别装了5000，3000，2000三个信封里。赵满，刘歪嘴，大圣子三人功不可没，我是必须要有所表示的。
当晚住在了同江，在三江口江鱼馆大吃了一顿，但四个人也只是花了三百多。
虽然不贵却远没有抚远抓吉的鱼好吃，可能是因为黑龙江和松花江都被污染的原故。
而抚远抓吉的鱼却是乌苏里江的，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工业污染。
席间我把5000的信封给了赵满，3000的给了刘歪嘴，2000给了大圣子。刘歪嘴和大圣子都高兴的大喊大叫，赵满却偷偷的把5000又塞回我的小包里。还悄悄的对我说:“你的人都是我的，还要这点小钱干什么？″
刘歪嘴这货竟然想拉着大圣子去找俄罗斯小姐，被我狠瞪一眼后，放开拉着大圣子的魔爪自己灰溜溜的跑去花天酒地了。
可大圣子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大圣子二十多了还没娶媳妇，我本来是不想当这个恶人的。
可赵满就在旁边，我要是不表示一下高尚的道德情操。很担心她会把我当成和刘歪嘴一样的登徒子看待。
可赵满的一句:″饱汉不知饿汉饥。″才让我知道自己真的是管的太多于了，竟然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这时接到同江君得利货站的电话，问我还需要散机车吗？运费100就有车，我说是从前哨拉到鹤岗。对方说100就可以，还告诉我前哨到同江的玉米停了。
嘿嘿，这倒是个好消息。运费一下子每吨省了30元。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要车，必须要车。
唉，本来打算明天休一天，可既然有了100的便宜车那就把剩下的300吨长粒香先抓紧拉回去。
于是调了五台配货车，
于是第二天一早三点半便急匆匆的起了床，又叫醒了刘歪嘴和大圣子。
于是我在另外三个人的白眼和怨恨中一路向前哨返还着。
今天的粮可不太好装，车里我在想着，既要满足配货车的吨数，还不能留下尾。因为是长粒香，所以还不能和其他水稻凑车。
300多吨我只调了5台车，告诉货站每车只保50吨，但散机装粮不称毛重谁都不知道车上装了多少吨。只能靠自己和炮车工大概的诂算，司机的话是绝对不能信的，再诚实的司机也只会往少了说。
5车肯定是装不完，但能给最后一车留多少只能现场去协调，保证吨数还不能留尾真是两难的境界。
不好弄，也不好装！
另外一件事，也必须要去面对和做出选择了。那宝和刘歪嘴这两伙装卸工只能留一伙了，连续三天拉的都是散机粮。并且厂里这几天还收了量，明知装的车少了，又未知下份粮是袋机还是散机。留一伙装卸工就足够用了。
可是让谁走又让谁留下？就像左右手必须砍掉一只一样，不管左手右手都是舍不得和心疼。砍的时候也肯定会更痛的。
那宝从大兴就开始跟着我，是必须要保的。可刘歪嘴这伙人也是后来者居上，不管是装粮速度还是忠心程度都不比那宝他们少。但留下刘歪嘴他们又怎么对的起那宝他们！
唉，不好弄，也更不好选！
皮卡车开到装粮现场还不到早六点。
炮车只有一辆，应该是昨晚就没走，直接停在了装了一半的水稻堆旁边。配货车到了三辆过完皮重也正在往这赶着。
前哨十七连二部落长粒香地点，只剩下里面于姓长工夫妻俩守着的眼前这一个半粮堆。机器就是比人工快！才两天十一个大粮堆就剩下眼前的一个半堆了。
那宝和刘歪嘴的俩伙装卸工们凑在一起，20多个粗壮的大老爷们儿互相嬉笑打闹着，还不停的从嘴巴里扔出一些荤段子和骚人骚事。
坎肩大哥夫妻俩昨天上午就回了绥化老家，说是明年找个地方租地种，不回这里当长工了。
临走之前还把一条冻猪舌头和两只冻猪耳朵，放在于姓长工那里，说是我爱吃的。留给我和于姓长工当下酒菜。
我手里捧着用塑料袋装的猪舌头和猪耳朵，也不自禁的感慨了一下。
收粮就是这样，总是遇见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有相聚，有分别。有友情，有敌视。有顺利，有棘手。有进攻，有撤退。有成功装粮，也有失败丢粮。烦恼快乐和各种酸甜苦辣的交织在一起。
好像都是互相对应而又单独存在的，总是不停的重复着，寻找，筛选，淡判，合作。换成了下一个地方又重新开始着上面的步骤。
下一份粮，下一个地主，下一次调车，下一个人，下一件事，是好是坏，结果如何，也充满了未知和希望！等待着我去体验感受和处理！
赵满很自然的把我胳膊搂进她的怀里，小下巴搭着我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你是天生的奔波劳碌命。″
又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只有我的胸膛才是你的家！″
我去，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挑逗我吧，不应该吧！
唉，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这时几个装卸工看到赵满和我咬耳朵，不仅在旁边起哄的喊着:
“书远老板，亲一个。″“对，亲一个，″“让我们学学美式亲嘴″“要舌头伸进嘴里的那种″哈哈哈哈……
特别是那宝和刘歪嘴叫的最起劲，跳的也最欢，还有旁边的大圣子脸上都笑没了眼。
我不由的一脑门子的黑线，刚想出口呵斥。可赵满却突然搬过我的脸，在我嘴上狠狠的盯了一口。
随后转过身，小手一扬的说:″好啦，都看够了吧。赶紧准备干活儿，一会大车就到了。″
众人大笑着一哄而散，只有我还尴尬的站在原地挠挠脸。
可我突然想:今天，马上就要停掉一伙装卸工。赵满这么做，是不是也在为了我而提前做好的感情铺垫！
大车来之前我又习惯性的，围着一个半粮堆绕了一圈儿。可当我把目光投向炮车底部，耙粮机和输送筒连接处时却感觉有些异常。
我走到跟前发现这个地方堆积的水稻是一个圆形的拱起，根本不是自然流淌埋住的模样。
我刚想伸出手扒一下，炮车工就在旁边喊:″老板，小心手。那个位置有传送带和耙粮碗！″
我抬头却看见炮车工的手指放在起动按扭上，并且满脸的惊慌失措。
我站起身向他笑笑说:″你是不是傻？你这个东西不是电启动的。应该先起动柴油发动机才行。″
炮车工尴尬的笑笑拿起摇把子，就想摇柴油发动机。
我对离我最近的两个装卸工说:″把他给我按在那里！″
那两个装卸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扑倒了炮车工，还把他的头使劲的摁在了一旁的水稻里。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我伸手扒开那个圆形水稻包，在耙粮机尾部和输粮筒连接处全是陈粮。
这路子玩的真妙，只要大车靠上位，炮车一启动，这些陈粮全部都会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又毫无察觉的装上大车。
我站起身扫了一眼众人咧嘴笑笑:″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开老式捷达车，总领大车来现场的人一脸惊奇的问:“这怎么了？这些是啥呀？″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把眼光看向了于姓长工夫妻俩。
于姓长工面无表情，他的妻子却有些许荒张。而那个炮车工挣扎的起身跑过来指着我问:“你们凭什么打人？″
我笑笑看着他说:″我打你了吗？如果你有冤屈，我现在就替你报警。″我掏出了手机正要装模做样的按号码。
于姓长工妻子突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老板，求您了，求您别报警！″
我没看她只是转头看向了那宝:″昨天的现场，你是怎么看的。″
那宝惶恐了一下又坚定的说:“远兄弟，昨天一天我全在现场，没离开过半步！″
我当然相信那宝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但我也只是向那宝微点了一下头。
可那个开老式捷达的人突然发难了:″这他妈的到底什么事儿啊？还弄的哭爹喊娘的，你们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装？不能装就滚蛋！″
我转头看着他笑笑问:“这位大哥，您说话能代表谁？如果能代表魏大哥，我现在就给魏大哥打电话。″
开捷达的却突然暴跳起来:″你他妈的少拿别人来压我。你们收粮的没一个好东西。砸我们的袋，拽我们的称，一车坑我们多少粮没个逼数吗？现在占了一点理就他妈的往死了整人，都是一群畜生……″
他这一通暴跳如雷也让我知道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我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得失，和我个人的利害得失。
最后还是决定要先保护我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再教训他一下。
我拿起手机打给昨晚七台装长粒香车的领队，同时我也按了免提。在众人面前以示公正。
″喂，你们的车到那了“
“喂，远哥，昨晚想着没交警一路直接跑的，可前峰那里出了事堵到后半夜才走。现在刚到建三江，是厂里崔粮了吗？″
″厂里没崔粮，你们找个宽敞的道边儿把车停下来。告诉所有司机用车上的粮探子，把车上的样子取一下。然后等我电话。″
“好的，远哥，马上办！″
这就是家里司机的好，无论任何指示都不问原因的马上照办。
之后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用的免提。
到那时麻烦就该来了。
赶到同江农行时才17点10分，赵满开车的技术真的很好。在我用过的司机里仅次于一个姓童的，那人是个驾校教练。
我先把大雷子的22500按原账号退了回去，标注了:退还粮款压金。
之后才给长粒香代表人魏大哥的账号打了粮款。一看卡里余额仅剩下了43万多一点。
六百多万不到两天就剩下这么点，是不够拉余下的300多吨长粒香的。于是给老板王勇发了短信:还剩43万，粮款不够！
王勇立刻回了:″马上打，这两天收收量！″
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不一会短信提示音:“到账100万″
呵呵，这是嫌我怼的太猛了，厂里肯定招架不住了。
王勇始终用钱来控制外面的收粮人。
当厂里需要粮时就使劲怼钱，还用大哥的话告诉收粮的:“有钱花不出去就是无能！″
当厂里忙不开时就一点点的往出挤，不向他要钱是不会主动给你打款的，有时要了也说没钱，因为这个也丢过许多粮。
因为大雷子的事情，我向厂里申请了47连粘稻子的三分钱活动款。厂里很快批示同意了，财务直接往我的个人卡里打了33820元。
我取了1万元现金。分别装了5000，3000，2000三个信封里。赵满，刘歪嘴，大圣子三人功不可没，我是必须要有所表示的。
当晚住在了同江，在三江口江鱼馆大吃了一顿，但四个人也只是花了三百多。
虽然不贵却远没有抚远抓吉的鱼好吃，可能是因为黑龙江和松花江都被污染的原故。
而抚远抓吉的鱼却是乌苏里江的，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工业污染。
席间我把5000的信封给了赵满，3000的给了刘歪嘴，2000给了大圣子。刘歪嘴和大圣子都高兴的大喊大叫，赵满却偷偷的把5000又塞回我的小包里。还悄悄的对我说:“你的人都是我的，还要这点小钱干什么？″
刘歪嘴这货竟然想拉着大圣子去找俄罗斯小姐，被我狠瞪一眼后，放开拉着大圣子的魔爪自己灰溜溜的跑去花天酒地了。
可大圣子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大圣子二十多了还没娶媳妇，我本来是不想当这个恶人的。
可赵满就在旁边，我要是不表示一下高尚的道德情操。很担心她会把我当成和刘歪嘴一样的登徒子看待。
可赵满的一句:″饱汉不知饿汉饥。″才让我知道自己真的是管的太多于了，竟然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这时接到同江君得利货站的电话，问我还需要散机车吗？运费100就有车，我说是从前哨拉到鹤岗。对方说100就可以，还告诉我前哨到同江的玉米停了。
嘿嘿，这倒是个好消息。运费一下子每吨省了30元。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要车，必须要车。
唉，本来打算明天休一天，可既然有了100的便宜车那就把剩下的300吨长粒香先抓紧拉回去。
于是调了五台配货车，
于是第二天一早三点半便急匆匆的起了床，又叫醒了刘歪嘴和大圣子。
于是我在另外三个人的白眼和怨恨中一路向前哨返还着。
今天的粮可不太好装，车里我在想着，既要满足配货车的吨数，还不能留下尾。因为是长粒香，所以还不能和其他水稻凑车。
300多吨我只调了5台车，告诉货站每车只保50吨，但散机装粮不称毛重谁都不知道车上装了多少吨。只能靠自己和炮车工大概的诂算，司机的话是绝对不能信的，再诚实的司机也只会往少了说。
5车肯定是装不完，但能给最后一车留多少只能现场去协调，保证吨数还不能留尾真是两难的境界。
不好弄，也不好装！
另外一件事，也必须要去面对和做出选择了。那宝和刘歪嘴这两伙装卸工只能留一伙了，连续三天拉的都是散机粮。并且厂里这几天还收了量，明知装的车少了，又未知下份粮是袋机还是散机。留一伙装卸工就足够用了。
可是让谁走又让谁留下？就像左右手必须砍掉一只一样，不管左手右手都是舍不得和心疼。砍的时候也肯定会更痛的。
那宝从大兴就开始跟着我，是必须要保的。可刘歪嘴这伙人也是后来者居上，不管是装粮速度还是忠心程度都不比那宝他们少。但留下刘歪嘴他们又怎么对的起那宝他们！
唉，不好弄，也更不好选！
皮卡车开到装粮现场还不到早六点。
炮车只有一辆，应该是昨晚就没走，直接停在了装了一半的水稻堆旁边。配货车到了三辆过完皮重也正在往这赶着。
前哨十七连二部落长粒香地点，只剩下里面于姓长工夫妻俩守着的眼前这一个半粮堆。机器就是比人工快！才两天十一个大粮堆就剩下眼前的一个半堆了。
那宝和刘歪嘴的俩伙装卸工们凑在一起，20多个粗壮的大老爷们儿互相嬉笑打闹着，还不停的从嘴巴里扔出一些荤段子和骚人骚事。
坎肩大哥夫妻俩昨天上午就回了绥化老家，说是明年找个地方租地种，不回这里当长工了。
临走之前还把一条冻猪舌头和两只冻猪耳朵，放在于姓长工那里，说是我爱吃的。留给我和于姓长工当下酒菜。
我手里捧着用塑料袋装的猪舌头和猪耳朵，也不自禁的感慨了一下。
收粮就是这样，总是遇见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有相聚，有分别。有友情，有敌视。有顺利，有棘手。有进攻，有撤退。有成功装粮，也有失败丢粮。烦恼快乐和各种酸甜苦辣的交织在一起。
好像都是互相对应而又单独存在的，总是不停的重复着，寻找，筛选，淡判，合作。换成了下一个地方又重新开始着上面的步骤。
下一份粮，下一个地主，下一次调车，下一个人，下一件事，是好是坏，结果如何，也充满了未知和希望！等待着我去体验感受和处理！
赵满很自然的把我胳膊搂进她的怀里，小下巴搭着我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你是天生的奔波劳碌命。″
又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只有我的胸膛才是你的家！″
我去，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挑逗我吧，不应该吧！
唉，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这时几个装卸工看到赵满和我咬耳朵，不仅在旁边起哄的喊着:
“书远老板，亲一个。″“对，亲一个，″“让我们学学美式亲嘴″“要舌头伸进嘴里的那种″哈哈哈哈……
特别是那宝和刘歪嘴叫的最起劲，跳的也最欢，还有旁边的大圣子脸上都笑没了眼。
我不由的一脑门子的黑线，刚想出口呵斥。可赵满却突然搬过我的脸，在我嘴上狠狠的盯了一口。
随后转过身，小手一扬的说:″好啦，都看够了吧。赶紧准备干活儿，一会大车就到了。″
众人大笑着一哄而散，只有我还尴尬的站在原地挠挠脸。
可我突然想:今天，马上就要停掉一伙装卸工。赵满这么做，是不是也在为了我而提前做好的感情铺垫！
大车来之前我又习惯性的，围着一个半粮堆绕了一圈儿。可当我把目光投向炮车底部，耙粮机和输送筒连接处时却感觉有些异常。
我走到跟前发现这个地方堆积的水稻是一个圆形的拱起，根本不是自然流淌埋住的模样。
我刚想伸出手扒一下，炮车工就在旁边喊:″老板，小心手。那个位置有传送带和耙粮碗！″
我抬头却看见炮车工的手指放在起动按扭上，并且满脸的惊慌失措。
我站起身向他笑笑说:″你是不是傻？你这个东西不是电启动的。应该先起动柴油发动机才行。″
炮车工尴尬的笑笑拿起摇把子，就想摇柴油发动机。
我对离我最近的两个装卸工说:″把他给我按在那里！″
那两个装卸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扑倒了炮车工，还把他的头使劲的摁在了一旁的水稻里。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我伸手扒开那个圆形水稻包，在耙粮机尾部和输粮筒连接处全是陈粮。
这路子玩的真妙，只要大车靠上位，炮车一启动，这些陈粮全部都会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又毫无察觉的装上大车。
我站起身扫了一眼众人咧嘴笑笑:″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开老式捷达车，总领大车来现场的人一脸惊奇的问:“这怎么了？这些是啥呀？″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把眼光看向了于姓长工夫妻俩。
于姓长工面无表情，他的妻子却有些许荒张。而那个炮车工挣扎的起身跑过来指着我问:“你们凭什么打人？″
我笑笑看着他说:″我打你了吗？如果你有冤屈，我现在就替你报警。″我掏出了手机正要装模做样的按号码。
于姓长工妻子突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老板，求您了，求您别报警！″
我没看她只是转头看向了那宝:″昨天的现场，你是怎么看的。″
那宝惶恐了一下又坚定的说:“远兄弟，昨天一天我全在现场，没离开过半步！″
我当然相信那宝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但我也只是向那宝微点了一下头。
可那个开老式捷达的人突然发难了:″这他妈的到底什么事儿啊？还弄的哭爹喊娘的，你们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装？不能装就滚蛋！″
我转头看着他笑笑问:“这位大哥，您说话能代表谁？如果能代表魏大哥，我现在就给魏大哥打电话。″
开捷达的却突然暴跳起来:″你他妈的少拿别人来压我。你们收粮的没一个好东西。砸我们的袋，拽我们的称，一车坑我们多少粮没个逼数吗？现在占了一点理就他妈的往死了整人，都是一群畜生……″
他这一通暴跳如雷也让我知道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我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得失，和我个人的利害得失。
最后还是决定要先保护我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再教训他一下。
我拿起手机打给昨晚七台装长粒香车的领队，同时我也按了免提。在众人面前以示公正。
″喂，你们的车到那了“
“喂，远哥，昨晚想着没交警一路直接跑的，可前峰那里出了事堵到后半夜才走。现在刚到建三江，是厂里崔粮了吗？″
″厂里没崔粮，你们找个宽敞的道边儿把车停下来。告诉所有司机用车上的粮探子，把车上的样子取一下。然后等我电话。″
“好的，远哥，马上办！″
这就是家里司机的好，无论任何指示都不问原因的马上照办。
之后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用的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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