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
“好了，零儿。《创世史》和《人祖史》都讲完了。现在爷爷提问你'何为大自在？何为逍遥？'”
宗堂内，一老一少对坐在蒲团上。老者身着道袍俨然一副仙人模样。少者不断点头，呼噜声响彻宗堂。
老者眉头略皱，从腰间抽出一柄桃木剑，往虚零头上一拍。
“啪！”
“啊，白毛老怪竟敢偷袭你爷爷。”虚零睡意未散，向前一扑张口咬向道爷，满口唾沫星子飞溅在道爷身上。
道爷向后一撤，喝道“放肆，小崽子。老夫现在问你何为大自在？何为逍遥？”
虚零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看着眼前脸红似地瓜的爷爷应道“啊，爷爷是你啊。咳，我认为嘛，逍遥在乐，乐在逍遥。对我来说每天快快乐乐，生活无忧无虑，这就是大自在，这就是逍遥！”
“逍遥在乐，乐在逍遥。嗯，零儿你这回答虽然简陋，但也算还行吧！你回答得不错。”道爷脸色有所缓和。接着抛出一个布囊，说道“行了，零儿你可以出去玩了。”
“好嘞，爷爷。”虚零满眼放光地接过布囊，接着一溜烟地消失在宗堂。
“常明，你觉得零儿如何？”道爷坐在蒲团上，从宗堂外走入一位体态臃肿的胖道与其对坐。
“无道，汝孙少有早智，大智若愚。”随着时间的积淀，他日必将成为人中龙凤。胖道挥动手中蒲扇，一扇，杯中茶如柱顺着胖道的嘴里流入其圆滚滚的肚皮。
“常明，汝孙马俊，今方龄几何？”虚无道右手一挥，骆常明杯中的茶重新满上。
“无道啊，汝这一手虚空化物，我可是真羡慕啊！至于仁俊那小崽子，现在应该已经十四有余了吧。”胖道盯着眼前的茶杯，茶水的光泽倒映出胖道的身躯，胖道望着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袖子叹道。
“常明，昔日吾俩入命之时。汝入命的是道观中的法器如意扇，而吾入命的是虚家代代相传的老祖命骨。
当年汝与吾师出同门，一个道号如意，一个道号诡变。在江湖上略施几手，便被王宫招为御用道师。
想当年汝与吾兄弟二人，在朝廷中可是风光无限啊！”虚无道回想起昔日旧事。
“只可惜当今乱世，天下诸侯纷争，天下割据，还有兽族大肆扰域。
前年汝被迫征兵参战，去年归来时，却落下残疾，又被朝中小人排挤，不得宝药。
常明啊，过几日我会亲自开口向王上求得宝药。”虚无道承诺道。
“无道，万万不可啊！”常明深知朝中成分复杂，如果虚无道无原就请示宝药，定会被朝中小人炒作，排挤。况且受到开藏境所造成的伤又岂会这么容易治疗呢。
“唉，常明，当今燕国的形势愈加不容乐观。
吾在向王上请示宝药的同时也会向王上申请参战，这样既不会被说闲语，吾也能在战场中博得一丝开藏之机。
且就在去年零儿十二岁开元时，吾消耗寿命为其算了一卦。零儿的修道天赋很高，甚至连燕王太子的天赋也不及零儿。
而当我算零儿的虚道天赋时，一只长矛忽然从吾目中幻现而出。
吾当即停止测算，并抛出师傅赐予的避劫龟甲，可仍然被矛所伤，现在吾恐寿元不及一手之数。”虚无道叹道。
“可吾放心不下零儿，常明吾参军之后，还妨给零儿一个照应。且虚道的秘密千万不要跟零儿谈起。
唉，常明吾还有一个不请之情。当初仁俊开元之时，汝请吾观摩。只见仁俊开元之时，周身浩然之气缠绕，最为忠诚，踏实。
今吾寿元无多，仅想为零儿铺出一条道路。能否请汝孙当零儿的护道人。常明，汝就帮帮吾，帮帮吾吧。”只见虚无道原先的仙风道骨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一位老泪纵横，双颊通红的悲催老头趴赖在胖道身上。
“行了，无道行了。你先起来。”骆常明将虚无道扶起，然后接着继续说道，“那个宝药的好意吾就心领了，仁俊的事我还得仔细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无道你的伤势轻重。”骆常明关切道。
听到此话，虚无道眼中闪过一丝悲戚，但随即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常明，我的伤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找田大爷看过了。”
“无道，你知道我也略通一丝医术，虽确实不如田大夫，但也有精妙存在，毕竟这可是师傅流传下来的！”骆常明发觉了刚刚师兄虚无道神情的一丝不自在。于是心中产生了不妙的感觉，想要亲自看看虚无道的伤势。
对于骆常明的话，虚无道没有拒绝。而是仍由骆常明施法验伤。
只见常明手举如意扇，将其贴至无道后背。法力顺着其背辐射全身。
在触及到头部真灵所居之处，常明再也按捺不住自身的情感，全身颤抖，声泪俱下，向虚无道咆哮道“虚无道，虚无道，你这，你这伤为何不早跟我讲！”
通过一道道法力的渗透，骆常明看到虚无道的真灵被一杆长矛盯在灵窍壁上。气息萎靡，仅靠入命命骨强行续命。
昔日孤演化轮回池，投身轮回，给大世留得一丝希望。
只要人一死，真灵无缺，便会被天矛山的轮回池吸引，投身轮回。
然而虚无道真灵有缺，其一死真灵便会在大道的运转下消散于天地。
“无道啊，我们当了一辈子的兄弟！哈哈哈，想当年'无常'道士之名谁人不知。大闹燕王宫，夜闯嫔妃阁。一观星而知天下，一八卦而知凶兆……”常明笑着笑着浊泪从眼眶中流出。
“无道，仁俊当虚零护道人的事情吾答应了。只要吾骆常明一日在世，便会保虚零一日安平！”骆常明望着老友，浊泪沾湿了长须。
“常明，你哭啥。我虚无道又不是命在旦夕，现仍可以蹦跳几年。
常明其实吾今日真的很开心，并不是因为汝答应了吾，而是零儿的路已经在心中埋下，静待他日成熟成果。
哈哈哈，逍遥在乐，乐在逍遥，乐在逍遥。来来来，常明吾这里可有私藏的宫廷御酒哦。”虚无道捋了捋白须，大手一挥，凭空变出几坛美酒。
“无道老贼，这酒怕不是汝偷来的吧。哈哈哈，去他的燕王，去他的乱世。来干！来干！无道老贼今日吾不醉不归！”
宗堂内，一老一少对坐在蒲团上。老者身着道袍俨然一副仙人模样。少者不断点头，呼噜声响彻宗堂。
老者眉头略皱，从腰间抽出一柄桃木剑，往虚零头上一拍。
“啪！”
“啊，白毛老怪竟敢偷袭你爷爷。”虚零睡意未散，向前一扑张口咬向道爷，满口唾沫星子飞溅在道爷身上。
道爷向后一撤，喝道“放肆，小崽子。老夫现在问你何为大自在？何为逍遥？”
虚零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看着眼前脸红似地瓜的爷爷应道“啊，爷爷是你啊。咳，我认为嘛，逍遥在乐，乐在逍遥。对我来说每天快快乐乐，生活无忧无虑，这就是大自在，这就是逍遥！”
“逍遥在乐，乐在逍遥。嗯，零儿你这回答虽然简陋，但也算还行吧！你回答得不错。”道爷脸色有所缓和。接着抛出一个布囊，说道“行了，零儿你可以出去玩了。”
“好嘞，爷爷。”虚零满眼放光地接过布囊，接着一溜烟地消失在宗堂。
“常明，你觉得零儿如何？”道爷坐在蒲团上，从宗堂外走入一位体态臃肿的胖道与其对坐。
“无道，汝孙少有早智，大智若愚。”随着时间的积淀，他日必将成为人中龙凤。胖道挥动手中蒲扇，一扇，杯中茶如柱顺着胖道的嘴里流入其圆滚滚的肚皮。
“常明，汝孙马俊，今方龄几何？”虚无道右手一挥，骆常明杯中的茶重新满上。
“无道啊，汝这一手虚空化物，我可是真羡慕啊！至于仁俊那小崽子，现在应该已经十四有余了吧。”胖道盯着眼前的茶杯，茶水的光泽倒映出胖道的身躯，胖道望着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袖子叹道。
“常明，昔日吾俩入命之时。汝入命的是道观中的法器如意扇，而吾入命的是虚家代代相传的老祖命骨。
当年汝与吾师出同门，一个道号如意，一个道号诡变。在江湖上略施几手，便被王宫招为御用道师。
想当年汝与吾兄弟二人，在朝廷中可是风光无限啊！”虚无道回想起昔日旧事。
“只可惜当今乱世，天下诸侯纷争，天下割据，还有兽族大肆扰域。
前年汝被迫征兵参战，去年归来时，却落下残疾，又被朝中小人排挤，不得宝药。
常明啊，过几日我会亲自开口向王上求得宝药。”虚无道承诺道。
“无道，万万不可啊！”常明深知朝中成分复杂，如果虚无道无原就请示宝药，定会被朝中小人炒作，排挤。况且受到开藏境所造成的伤又岂会这么容易治疗呢。
“唉，常明，当今燕国的形势愈加不容乐观。
吾在向王上请示宝药的同时也会向王上申请参战，这样既不会被说闲语，吾也能在战场中博得一丝开藏之机。
且就在去年零儿十二岁开元时，吾消耗寿命为其算了一卦。零儿的修道天赋很高，甚至连燕王太子的天赋也不及零儿。
而当我算零儿的虚道天赋时，一只长矛忽然从吾目中幻现而出。
吾当即停止测算，并抛出师傅赐予的避劫龟甲，可仍然被矛所伤，现在吾恐寿元不及一手之数。”虚无道叹道。
“可吾放心不下零儿，常明吾参军之后，还妨给零儿一个照应。且虚道的秘密千万不要跟零儿谈起。
唉，常明吾还有一个不请之情。当初仁俊开元之时，汝请吾观摩。只见仁俊开元之时，周身浩然之气缠绕，最为忠诚，踏实。
今吾寿元无多，仅想为零儿铺出一条道路。能否请汝孙当零儿的护道人。常明，汝就帮帮吾，帮帮吾吧。”只见虚无道原先的仙风道骨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一位老泪纵横，双颊通红的悲催老头趴赖在胖道身上。
“行了，无道行了。你先起来。”骆常明将虚无道扶起，然后接着继续说道，“那个宝药的好意吾就心领了，仁俊的事我还得仔细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无道你的伤势轻重。”骆常明关切道。
听到此话，虚无道眼中闪过一丝悲戚，但随即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常明，我的伤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找田大爷看过了。”
“无道，你知道我也略通一丝医术，虽确实不如田大夫，但也有精妙存在，毕竟这可是师傅流传下来的！”骆常明发觉了刚刚师兄虚无道神情的一丝不自在。于是心中产生了不妙的感觉，想要亲自看看虚无道的伤势。
对于骆常明的话，虚无道没有拒绝。而是仍由骆常明施法验伤。
只见常明手举如意扇，将其贴至无道后背。法力顺着其背辐射全身。
在触及到头部真灵所居之处，常明再也按捺不住自身的情感，全身颤抖，声泪俱下，向虚无道咆哮道“虚无道，虚无道，你这，你这伤为何不早跟我讲！”
通过一道道法力的渗透，骆常明看到虚无道的真灵被一杆长矛盯在灵窍壁上。气息萎靡，仅靠入命命骨强行续命。
昔日孤演化轮回池，投身轮回，给大世留得一丝希望。
只要人一死，真灵无缺，便会被天矛山的轮回池吸引，投身轮回。
然而虚无道真灵有缺，其一死真灵便会在大道的运转下消散于天地。
“无道啊，我们当了一辈子的兄弟！哈哈哈，想当年'无常'道士之名谁人不知。大闹燕王宫，夜闯嫔妃阁。一观星而知天下，一八卦而知凶兆……”常明笑着笑着浊泪从眼眶中流出。
“无道，仁俊当虚零护道人的事情吾答应了。只要吾骆常明一日在世，便会保虚零一日安平！”骆常明望着老友，浊泪沾湿了长须。
“常明，你哭啥。我虚无道又不是命在旦夕，现仍可以蹦跳几年。
常明其实吾今日真的很开心，并不是因为汝答应了吾，而是零儿的路已经在心中埋下，静待他日成熟成果。
哈哈哈，逍遥在乐，乐在逍遥，乐在逍遥。来来来，常明吾这里可有私藏的宫廷御酒哦。”虚无道捋了捋白须，大手一挥，凭空变出几坛美酒。
“无道老贼，这酒怕不是汝偷来的吧。哈哈哈，去他的燕王，去他的乱世。来干！来干！无道老贼今日吾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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