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叛逃者
格里斯坦，生命学院院长办公室中。
亚里欧斯·伯纳带着几分狂热的说道：“这个单片眼睛的家伙施展的能力，也同样如此，他可能不在我们所认知的规则范畴之内，但一定在另外的、某种我们还没能进行系统研究的规则之中！
“我始终认为，邪术不过是我们未曾掌握的规则秘术，但这个充满诡异与恐怖的超凡世界对于未知、神秘的容忍度实在太低太低。
“所以，格里斯坦，甚至是费特南和母神教会，全都无法承认这种力量是合理的，选择了一律进行打压的方式，这种方式会招致的只有反弹，是他妈的最汹涌的反弹！”
维狄安娜站在原地，拉动房门的手停了下来，她缓缓侧过头：
“我必须承认，伯纳，你的这个想法有可取之处，格里斯坦和教会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更专心于搞学术研究，凡是值得研究的方向都可以作为重点进行研究。
“你最好将你的这些论点总结起来，都写在你的新论文里，这样也许可以避免你的所有论文都被投进了垃圾桶里。”
亚里欧斯低低骂了一句，朝校长的背影缓缓竖起一个中指，嘴上却笑嘻嘻的说道：“所以，我亲爱的院长，你终于打算同意启动我对于那些所谓‘邪术’的深入研究了？”
维狄安娜翻了个白眼，接着又说：“伯纳，如果你想以此设立新的研究方向，你需要面临的压力会非常大。
“独特的观点，有时能够带来伟大的变革，就像造物学，现在已经成了规则秘术的一大重要分支；
“但，更多时候却难免要经历巨大的牺牲，以及旷日持久的不被世俗所理解的孤独……更何况，你这次所选的课题又是这么的特殊。
“你，真的愿意做吗？”
“维狄安娜！你这个思维和你那双大粗腿一样粗线条的巨人后裔，还是无法理解！”亚里欧斯十分激动的起身，指着那乱七八糟布片拼凑而成的衣服领口，大声说道：
“我，亚里欧斯·伯纳，就是他妈的为了生命学、为了这些术式，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而生的！”
维狄安娜在短暂的思考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可以。”
“哦！我尊敬的校长，你果然是我在这世上尊敬的人，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母亲！母神在上啊，今天我有了个巨人老妈！我简直忍不住抱着你那两条大粗腿狠狠亲上两口！”亚里欧斯难以避免的露出狂喜。
“噗——咳，伯纳，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说完。”维狄安娜忍不住低笑出声，但还是立刻严肃起来。
“第一，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大，最起码不能广为人知，在取得决定性成果前你不能暴露你的真实目的，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我们在大力研究‘邪术’；
“第二，我无法从学校层面上给你绝对的支持，只能是个人给你提供尽可能多的支持，一旦被发现，格里斯坦不会承认你；
“第三，亚里欧斯，新的学术小组需要你自己去找人，我不会去劝说其他人同意和你做同事的。”
“妈的！维狄安娜，我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亚里欧斯大骂一声，无法想象自己堂堂的、充满无限荣耀的生命院长，居然要自己去求爷爷告奶奶的组人，不是应该大手一挥，整个学院的秘师和教授任他挑选才对吗？
这不公平！
目送校长弯着腰走出门，亚里欧斯重新具现出那幅简短的记忆画面，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中的计算与轨迹勾勒从未停止过，状若疯癫。
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忽然停止动作，注意力定格在艾尔·克林格的那张脸上，定格在那枚单片眼镜上，眉头皱起：
“我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眼镜？
“算了，单片眼睛而已。”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汤斯·马其顿再次与一众费特南秘议IV以上等级权限的高层，齐聚一堂，距离上次召开这样的全体会议不过才过去了短短二十天。
“单片眼睛！又是单片眼睛！又是这个家伙！我说什么来着，当初就应该对他直接进行最高级别的通缉、并迅速抓捕归案！”戈隆·迪雷充满烦躁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回荡着。
基利安·迈尔斯平静的将双手在面前扣住，淡定的看着戈隆发火。
“基利安，都是你这个小白脸害的！你看看，他又做了什么？他将教会，将我们的队员，甚至是将所有参与进这次的大规模超凡之战中的各方势力，都给耍的团团转！
“现在，他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监控范围，你告诉我，他下一步还会做什么？呵，让我猜猜，他很可能是蹲在安眠古屋、蹲在你基利安·迈尔斯的办公室门口转圈拉屎——！”
一时间，会议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基利安皱眉看去：“继续，戈隆指挥长，你最好继续你那些低俗没有营养的下三路笑话，让其他同事们看看你这个机密档案部的指挥长在出了事情时，除了像野狗一样大声吠叫以外不会有别的本领。”
汤斯敲了敲桌子，将暴躁吵架的二人的气焰压了下来：“好了！不要再进行这些没有意义的谩骂和互相羞辱了。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单片眼睛’与秩序教派并非同道，执剑人南德尔在这场战斗的最后……大概率受了重伤，他蒙骗了所有人，并且狠狠地摆了‘凯伦之剑’一道。
“如果这是那些邪恶势力的彼此争抢，且在并未触及到‘灾难场’与‘隐秘’之前，费特南乐得见到这种发展趋势。”
“副院长——”戈隆还想表达反对意见。
但汤斯重重挥手制止了他的话，“我说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各‘巡回小队’继续追查‘单片眼睛’的女伴，蕾雅·伊芙相关的线索，我会另派‘婓兹班纳’进行更进一步的追踪。
“好了，散会。”
“汤斯副院长，可是我们还有问题——！”
“副院长！请正面回答……”
在迭起的议论声中，参会人员很快散去。
汤斯与两位指挥长离开的最快，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在漫长逼仄的走廊尽头。
啪——
基利安和戈隆的手重重握在了一起，彼此抖了抖，然后松开。基利安微笑说道：“院长，戈隆指挥长，我那边的任务仍旧很重，我就先走了。”
目送他转身离去，汤斯的目光转向戈隆。
“看来你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汤斯评价道。
在戈隆带着些许讨好的微笑中，汤斯话音一转：“不过，戈隆，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我不希望以后费特南的会议都要在这种充满低俗笑话的环境里进行下去。”
“好的，副院长。”戈隆重重点头，接着又问道：“但是副院长，这些事情瞒得过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瞒下去！‘霍涂恩’副院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复吗？”
汤斯无声的叹息一声，将一张折叠好的信纸递给戈隆：“看看吧，这是母神教会总部最新给出的调查结果。
“就快要瞒不下去了。”戈隆扫了一眼信纸上唯一的词组“圣法罗”，抬手抚额，眉头皱紧。
“副院长，就真的不能将这个消息告知给所有人吗？如果集结费特南上下的全部力量，也许还可以挽回……”
“告知给所有人？”汤斯抬起头，盯着戈隆的眼睛：“你想让我怎么告知？就说费特南培养了最久、投入资源也最多的‘圣法罗’部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全体叛逃了？
“就说费特南的第一副院长‘霍涂恩·米勒’在带领‘珀斯耶得’部前去追踪整整四年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回，疑似跟着‘圣法罗’一起叛逃了？
“戈隆，醒醒吧，你想让全世界看费特南的笑话吗？”
“可是……”戈隆张了张嘴，“副院长，就算‘圣法罗’部和‘珀斯耶得’部和我们的‘婓兹班纳’与‘福尔塔斯特’是分开管理的，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不是傻子，或多或少都看出了问题！”
汤斯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后，转而说道：“现在，戈隆，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一个你只能让你最相信的人去隐秘完成的任务……”
戈隆肃然起敬，认真倾听，生怕错过任何的单词。
“去黑身草原的深处，那里兴起了一个规模很小的新兴教派，叫做‘圣法罗’。”
汤斯拽了拽领带，似乎觉得胸口有些憋闷，“起初我并未在意这个小教派，因为他们的最初兴起是在‘圣法罗’部的叛逃前，已存在了很多年。
“我本以为那只是个源自于民间与超凡世界底层，对于费特南先生及其座下地上神使‘圣法罗’先生的狂热崇拜，而兴起的同名教派。
“但现在看来，不论是从德恩城提前离开的秩序党新领袖泰德·斯宾塞，还是与‘单片眼睛’分别后孤身离开的蕾雅·伊芙，他们的目标都是黑身草原，这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我明白了，副院长。”戈隆郑重点头。
汤斯却一把拉扯住戈隆的领口，无比凝重说道：“戈隆，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仅要和目的不明、图谋不明的‘单片眼睛’赛跑，还要和秩序教派隐藏最深的‘凯伦之剑’赛跑，甚至还要和已经接了任务、要顺着蕾雅这条线展开调查的‘巡回小队’同袍赛跑。
“你要赶在他们所有人之前，给我一个真相。
“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不允许屹立在这片大地上整整两千年的‘费特南精神病院’就这样毁在我的手中！”
戈隆再次郑重点头。
他坚定的声音，在逼仄狭窄的走廊中回荡着，引起了走廊一阵诡异的扭曲、波动，就仿佛在安眠古屋的深处，有什么人在倾听着这一切的对话。
亚里欧斯·伯纳带着几分狂热的说道：“这个单片眼睛的家伙施展的能力，也同样如此，他可能不在我们所认知的规则范畴之内，但一定在另外的、某种我们还没能进行系统研究的规则之中！
“我始终认为，邪术不过是我们未曾掌握的规则秘术，但这个充满诡异与恐怖的超凡世界对于未知、神秘的容忍度实在太低太低。
“所以，格里斯坦，甚至是费特南和母神教会，全都无法承认这种力量是合理的，选择了一律进行打压的方式，这种方式会招致的只有反弹，是他妈的最汹涌的反弹！”
维狄安娜站在原地，拉动房门的手停了下来，她缓缓侧过头：
“我必须承认，伯纳，你的这个想法有可取之处，格里斯坦和教会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更专心于搞学术研究，凡是值得研究的方向都可以作为重点进行研究。
“你最好将你的这些论点总结起来，都写在你的新论文里，这样也许可以避免你的所有论文都被投进了垃圾桶里。”
亚里欧斯低低骂了一句，朝校长的背影缓缓竖起一个中指，嘴上却笑嘻嘻的说道：“所以，我亲爱的院长，你终于打算同意启动我对于那些所谓‘邪术’的深入研究了？”
维狄安娜翻了个白眼，接着又说：“伯纳，如果你想以此设立新的研究方向，你需要面临的压力会非常大。
“独特的观点，有时能够带来伟大的变革，就像造物学，现在已经成了规则秘术的一大重要分支；
“但，更多时候却难免要经历巨大的牺牲，以及旷日持久的不被世俗所理解的孤独……更何况，你这次所选的课题又是这么的特殊。
“你，真的愿意做吗？”
“维狄安娜！你这个思维和你那双大粗腿一样粗线条的巨人后裔，还是无法理解！”亚里欧斯十分激动的起身，指着那乱七八糟布片拼凑而成的衣服领口，大声说道：
“我，亚里欧斯·伯纳，就是他妈的为了生命学、为了这些术式，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而生的！”
维狄安娜在短暂的思考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可以。”
“哦！我尊敬的校长，你果然是我在这世上尊敬的人，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母亲！母神在上啊，今天我有了个巨人老妈！我简直忍不住抱着你那两条大粗腿狠狠亲上两口！”亚里欧斯难以避免的露出狂喜。
“噗——咳，伯纳，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说完。”维狄安娜忍不住低笑出声，但还是立刻严肃起来。
“第一，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大，最起码不能广为人知，在取得决定性成果前你不能暴露你的真实目的，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我们在大力研究‘邪术’；
“第二，我无法从学校层面上给你绝对的支持，只能是个人给你提供尽可能多的支持，一旦被发现，格里斯坦不会承认你；
“第三，亚里欧斯，新的学术小组需要你自己去找人，我不会去劝说其他人同意和你做同事的。”
“妈的！维狄安娜，我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亚里欧斯大骂一声，无法想象自己堂堂的、充满无限荣耀的生命院长，居然要自己去求爷爷告奶奶的组人，不是应该大手一挥，整个学院的秘师和教授任他挑选才对吗？
这不公平！
目送校长弯着腰走出门，亚里欧斯重新具现出那幅简短的记忆画面，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中的计算与轨迹勾勒从未停止过，状若疯癫。
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忽然停止动作，注意力定格在艾尔·克林格的那张脸上，定格在那枚单片眼镜上，眉头皱起：
“我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眼镜？
“算了，单片眼睛而已。”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汤斯·马其顿再次与一众费特南秘议IV以上等级权限的高层，齐聚一堂，距离上次召开这样的全体会议不过才过去了短短二十天。
“单片眼睛！又是单片眼睛！又是这个家伙！我说什么来着，当初就应该对他直接进行最高级别的通缉、并迅速抓捕归案！”戈隆·迪雷充满烦躁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回荡着。
基利安·迈尔斯平静的将双手在面前扣住，淡定的看着戈隆发火。
“基利安，都是你这个小白脸害的！你看看，他又做了什么？他将教会，将我们的队员，甚至是将所有参与进这次的大规模超凡之战中的各方势力，都给耍的团团转！
“现在，他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监控范围，你告诉我，他下一步还会做什么？呵，让我猜猜，他很可能是蹲在安眠古屋、蹲在你基利安·迈尔斯的办公室门口转圈拉屎——！”
一时间，会议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基利安皱眉看去：“继续，戈隆指挥长，你最好继续你那些低俗没有营养的下三路笑话，让其他同事们看看你这个机密档案部的指挥长在出了事情时，除了像野狗一样大声吠叫以外不会有别的本领。”
汤斯敲了敲桌子，将暴躁吵架的二人的气焰压了下来：“好了！不要再进行这些没有意义的谩骂和互相羞辱了。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单片眼睛’与秩序教派并非同道，执剑人南德尔在这场战斗的最后……大概率受了重伤，他蒙骗了所有人，并且狠狠地摆了‘凯伦之剑’一道。
“如果这是那些邪恶势力的彼此争抢，且在并未触及到‘灾难场’与‘隐秘’之前，费特南乐得见到这种发展趋势。”
“副院长——”戈隆还想表达反对意见。
但汤斯重重挥手制止了他的话，“我说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各‘巡回小队’继续追查‘单片眼睛’的女伴，蕾雅·伊芙相关的线索，我会另派‘婓兹班纳’进行更进一步的追踪。
“好了，散会。”
“汤斯副院长，可是我们还有问题——！”
“副院长！请正面回答……”
在迭起的议论声中，参会人员很快散去。
汤斯与两位指挥长离开的最快，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在漫长逼仄的走廊尽头。
啪——
基利安和戈隆的手重重握在了一起，彼此抖了抖，然后松开。基利安微笑说道：“院长，戈隆指挥长，我那边的任务仍旧很重，我就先走了。”
目送他转身离去，汤斯的目光转向戈隆。
“看来你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汤斯评价道。
在戈隆带着些许讨好的微笑中，汤斯话音一转：“不过，戈隆，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我不希望以后费特南的会议都要在这种充满低俗笑话的环境里进行下去。”
“好的，副院长。”戈隆重重点头，接着又问道：“但是副院长，这些事情瞒得过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瞒下去！‘霍涂恩’副院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复吗？”
汤斯无声的叹息一声，将一张折叠好的信纸递给戈隆：“看看吧，这是母神教会总部最新给出的调查结果。
“就快要瞒不下去了。”戈隆扫了一眼信纸上唯一的词组“圣法罗”，抬手抚额，眉头皱紧。
“副院长，就真的不能将这个消息告知给所有人吗？如果集结费特南上下的全部力量，也许还可以挽回……”
“告知给所有人？”汤斯抬起头，盯着戈隆的眼睛：“你想让我怎么告知？就说费特南培养了最久、投入资源也最多的‘圣法罗’部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全体叛逃了？
“就说费特南的第一副院长‘霍涂恩·米勒’在带领‘珀斯耶得’部前去追踪整整四年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回，疑似跟着‘圣法罗’一起叛逃了？
“戈隆，醒醒吧，你想让全世界看费特南的笑话吗？”
“可是……”戈隆张了张嘴，“副院长，就算‘圣法罗’部和‘珀斯耶得’部和我们的‘婓兹班纳’与‘福尔塔斯特’是分开管理的，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不是傻子，或多或少都看出了问题！”
汤斯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后，转而说道：“现在，戈隆，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一个你只能让你最相信的人去隐秘完成的任务……”
戈隆肃然起敬，认真倾听，生怕错过任何的单词。
“去黑身草原的深处，那里兴起了一个规模很小的新兴教派，叫做‘圣法罗’。”
汤斯拽了拽领带，似乎觉得胸口有些憋闷，“起初我并未在意这个小教派，因为他们的最初兴起是在‘圣法罗’部的叛逃前，已存在了很多年。
“我本以为那只是个源自于民间与超凡世界底层，对于费特南先生及其座下地上神使‘圣法罗’先生的狂热崇拜，而兴起的同名教派。
“但现在看来，不论是从德恩城提前离开的秩序党新领袖泰德·斯宾塞，还是与‘单片眼睛’分别后孤身离开的蕾雅·伊芙，他们的目标都是黑身草原，这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我明白了，副院长。”戈隆郑重点头。
汤斯却一把拉扯住戈隆的领口，无比凝重说道：“戈隆，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仅要和目的不明、图谋不明的‘单片眼睛’赛跑，还要和秩序教派隐藏最深的‘凯伦之剑’赛跑，甚至还要和已经接了任务、要顺着蕾雅这条线展开调查的‘巡回小队’同袍赛跑。
“你要赶在他们所有人之前，给我一个真相。
“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不允许屹立在这片大地上整整两千年的‘费特南精神病院’就这样毁在我的手中！”
戈隆再次郑重点头。
他坚定的声音，在逼仄狭窄的走廊中回荡着，引起了走廊一阵诡异的扭曲、波动，就仿佛在安眠古屋的深处，有什么人在倾听着这一切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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