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面危机
绝对黑暗的，可怖的规则奔流降临，仿佛世界都陷入寂灭，“圣法罗”的巨臂闷锤下，无夜之地的大地完全倾覆，以此为核心不断地向外扩散，天塌地陷的景象降临在每一个角落。
尽管教会的秘师已在进行非常有序的撤离，“圣者智慧”芬克希尔眉心处的“知识之心”完全显化，展露出宛若皓月悬于当空的闪耀。
勉强构建着数术模型，试图将风暴控制在不会造成大范围杀伤的范畴。
但这一切终究来得太快，芬克希尔的数术模型在极快的速度内搭建完成又飞速崩解，飞在高空中的她狂喷出一口鲜血，但还是继续构建着数术模型。
其他同为数术秘师的教会秘师，也在此刻，在飞速撤离的人流之中腾空而起，自发的操纵起触媒，勾动空气中剧烈波动的规则轨迹，艰难地寻觅着数术模型搭建的方法。
艰难的调用着术式，试图构筑起不依托于教会，能够短暂成型，短暂保护此地规则不被完全破坏的简易型“规则长城”。
但这仍旧不足以轻易应对袭来的风暴，大地在湮灭，天空在湮灭，一切的一切都在湮灭——
绝对的黑暗与乌云般的黑雾，笼罩万物。
远方，似乎有无数诡异的、疯狂的、腐朽的力量，朝着此地投来了注视，那是“灾难场”，是不知何时就会真正降临于此地的“灾难场”！
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风暴袭来又消失，当恐怖降临又消退，当那四臂缠绕锁链的、体型巨大的黑色独眼巨人化作深黑色的流光与浓雾，寸寸崩解，逐渐消失在了无夜之地的天空之上。
无夜之地似乎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一个望不到底的巨大深坑。
哗啦——
一个矮小的土包炸开，几位教会的规则秘师从中跳了出来，接着，一个又一个被土石所覆盖的土包被炸开，越来越多的秘师从被深埋的地下爬了出来。
芬克希尔在两名秘师的搀扶下，从渐渐消散的风沙中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受了不轻的伤。
她缓缓靠坐在一块歪倒的巨石上，以手在胸前画了个“规则圣刻”，她挥挥手，示意那两名秘师：“母神在上，快清点一下人员伤亡。”
其他秘师彼此搀扶着重新爬回到大地上，人们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方才“圣法罗”降临的地方，徒留在视野尽头的深坑，是那般的骇人，宣告着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幻梦，而是现实！
真正的现实！
一个个教会的带队秘师聚拢向芬克希尔。
“诸神在上！女祭司阁下，得益于您英明的指挥，此行人员伤亡不多，‘灾难场’仅仅投来注视，并未有降临征兆，这些……勉强算好消息。”
“女祭司阁下，方才在风暴核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圣法罗’为什么会突然降临，祂是否夺走了隐藏于无夜之地内部的‘隐秘’？秩序教派残部是否葬身于那场风波中？”
芬克希尔眸光深邃，充满圣洁光辉的面容不苟言笑，她强撑着站起身，眉头紧蹙，眼神凝望着那深渊巨坑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语。
许久后，她才叹息开口：“除了真正被笼罩在最核心之处的当事人，只怕很难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事必须迅速上报圣奥拉维坎。
“隐藏在秩序教派背后的神秘超凡组织，竟是‘圣法罗’，是……至少曾经是费特南重要组成部门的‘圣法罗’。
“这次的‘无夜之地事件’，预示着‘圣法罗’的崛起，代表着一个规模与综合实力远超过去的秩序教派的超凡组织、邪神组织，在向世界发声。”
其他几位带队的秘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陷入短暂的沉默。
忽然，一道惊叫声从远方响起。
“那是什么！”
“快、快汇报给女祭司阁下！”
在无数惊呼声音聚拢与传递之下，芬克希尔眉头紧皱，顺着人群的惊呼与躁动声的根源走去，她看到因为这次风波而掀翻的岩石层之下，大量的枯骨被掩埋在其中，被掩藏在绝对的黑暗中。
或许是命运的指引，此地被隐藏了整整四十年的血腥丑闻，那场史无先例的巨大矿难，在这次大动乱之中，被彻底揭露了出来。
那，曾是无夜之地最辉煌的象征。
那堆积的尸骨，那望不到头的累累枯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长久的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在教会秘师的最外围，有两道被黑袍遮挡、脸上笼罩着迷雾的身影，在此隐秘围观许久。
他们望着这一幕，彼此对视了一眼，飞快交换了个眼神，旋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
黑身草原边缘，灰色边境的入口，无名的荒山中。
轰——
地面被轰然炸开，连续六个满身沙土的身影从中跳了出来，唯一模样看起来不算狼狈的人，正是单手拄着拐杖，嘴里叼着烟斗的南德尔。
他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看向还活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丽芙夫人，莫瑞亚克斯都还活着，但看起来都受了不轻的伤，灰头土脸，咬牙切齿的低低喘息着。
另外，还有三位等级接近秘议IV的秘议III秘师。
这就是“凯伦之剑”最后的生还者，曾经鼎盛时期有整整十八位执剑人，数百位强大秘师的“凯伦之剑”，只剩下了寥寥六人。
丽芙夫人感受到一阵悲哀，但她还是当先看向安稳吞云吐雾的南德尔，有些惊疑不定的询问道：“哦，我亲爱的戈多罗绅士，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已经算是在方才的混乱中，见识到最多真相的人了，但她也只匆匆看到了南德尔拉开撕裂空间的大门的一幕。
隐隐约约间，她猜测可能是南德尔激怒了“圣法罗”，让“圣法罗”想孤注一掷的毁灭无夜之地，趁乱抢夺走“隐秘”。
而南德尔则趁着对方盛怒状态下露出的破绽，完成了处境的交换，找到了“圣法罗”原定的撤离路线，并带领他们完成撤离。
但这个过程中，他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丽芙夫人根本一无所知！
与过去直观带给她极为强大、疯狂的可靠感的南德尔不同，现在的南德尔身上似乎又笼罩上了一层浓郁的神秘色彩，令人看不透的神秘色彩。
而这，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莫瑞亚克斯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南德尔一眼，有些失神的、悲哀的说道：“‘凯伦之剑’的辉煌，已然彻底的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亚瑟他——”
“让亚瑟那个混蛋自己舔自己的肛肠去吧！我只相信南德尔！他会带领我们报仇，会带领我们夺回一切的！”丽芙夫人坚定说道。
莫瑞亚克斯没什么力气的笑笑，“我也相信。”
“我们都相信！”
仅剩的五个人出奇的团结，全部望向了南德尔。
在劫后余生的氛围中，南德尔侧过头，环顾这片无人的荒山。
在风暴爆发的最后一刻，他在黑色巨人恼羞成怒的疯狂中，找到了破绽，并窃取走了“圣法罗”的撤离路线，完成了撤离，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黑色巨人也完成了撤离，显然其撤离路线不止一条。
丽芙夫人的猜测是对的，他故意戏弄了“圣法罗”，引诱其露出破绽。这里应该是“圣法罗”的某个外围据点，但现在却没看到任何人留下的任何踪迹。
狡兔三窟，一群既精明又强大的对手，这让他很是高兴。
“跑的可真快，这就更有意思了。”
他从怀中摸出金壳怀表，“啪——”的按开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下一站是‘远野边际’，你们先赶去苍白深山等我。”
说完这话，他没有任何解释，缓步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丽芙等人会不会听命行事。
“远野边际？”莫瑞亚克斯的鹰眼中闪过古怪的光芒，“那是大地的边缘，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充满着无序的疯狂、与晦暗的堕落，‘灾难场’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到那片边缘地带。
“去那里？”
丽芙夫人眸光闪烁，面露思考，雨伞已因风浪而变得残破，只剩下歪折的伞骨支着，但她仍旧撑在手中。
“四国已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地，南德尔抢走了‘圣法罗’要的‘狂乱之源’，而‘圣法罗’也背叛了我们，我们已是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
“无序的、堕落的边境，是我们唯一可以隐藏起来重新成长的地方。”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做出决定。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戈隆指挥长！”
从无夜之地仓促赶回来的薇尔兰妮·琼、芬迪·琼姐弟，第一时间面见了机密档案部指挥长戈隆·迪雷。
姐弟二人试图说些什么，但戈隆却挥挥手，表情无比凝重，他缓缓叹息一声：“我都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戈隆指挥长，可是‘圣法罗’真的——”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戈隆面色瞬间黯然了许多，他没理会芬迪的焦急，而是站起身，推开了座位后面的一道隐藏大门，一道通往安眠古屋大会议室的大门，并错开身子将那里的景象，展示给这对姐弟看。
二人顺着狭长幽邃的走廊看去，只见会议室外密密麻麻围堵了一大群人，正在大呼小叫的说着：
“副院长，‘圣法罗’部真的背叛了吗？”
“我们请求见米勒副院长！”
“‘圣法罗’部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个强大的邪神组织，副院长，您为什么一直在刻意隐瞒这件事情！”
“费特南是‘圣法罗’的帮凶吗？”
“汤斯·马其顿！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等待着迎接教会的神圣审判吧！”
“副院长，已经有大量的目击者亲眼见证了，在无夜之地，‘圣法罗’动用了‘隐秘’的力量！难道‘隐秘’一直就是可以被人类操纵驾驭的吗？您为什么要一直刻意隐瞒这一点！”
戈隆缓缓回过头，深吸一口气，语气相当沉重的说道：“醒醒吧，尽管这很突然，但费特南的全面危机，已经开始了。”
尽管教会的秘师已在进行非常有序的撤离，“圣者智慧”芬克希尔眉心处的“知识之心”完全显化，展露出宛若皓月悬于当空的闪耀。
勉强构建着数术模型，试图将风暴控制在不会造成大范围杀伤的范畴。
但这一切终究来得太快，芬克希尔的数术模型在极快的速度内搭建完成又飞速崩解，飞在高空中的她狂喷出一口鲜血，但还是继续构建着数术模型。
其他同为数术秘师的教会秘师，也在此刻，在飞速撤离的人流之中腾空而起，自发的操纵起触媒，勾动空气中剧烈波动的规则轨迹，艰难地寻觅着数术模型搭建的方法。
艰难的调用着术式，试图构筑起不依托于教会，能够短暂成型，短暂保护此地规则不被完全破坏的简易型“规则长城”。
但这仍旧不足以轻易应对袭来的风暴，大地在湮灭，天空在湮灭，一切的一切都在湮灭——
绝对的黑暗与乌云般的黑雾，笼罩万物。
远方，似乎有无数诡异的、疯狂的、腐朽的力量，朝着此地投来了注视，那是“灾难场”，是不知何时就会真正降临于此地的“灾难场”！
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风暴袭来又消失，当恐怖降临又消退，当那四臂缠绕锁链的、体型巨大的黑色独眼巨人化作深黑色的流光与浓雾，寸寸崩解，逐渐消失在了无夜之地的天空之上。
无夜之地似乎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一个望不到底的巨大深坑。
哗啦——
一个矮小的土包炸开，几位教会的规则秘师从中跳了出来，接着，一个又一个被土石所覆盖的土包被炸开，越来越多的秘师从被深埋的地下爬了出来。
芬克希尔在两名秘师的搀扶下，从渐渐消散的风沙中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受了不轻的伤。
她缓缓靠坐在一块歪倒的巨石上，以手在胸前画了个“规则圣刻”，她挥挥手，示意那两名秘师：“母神在上，快清点一下人员伤亡。”
其他秘师彼此搀扶着重新爬回到大地上，人们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方才“圣法罗”降临的地方，徒留在视野尽头的深坑，是那般的骇人，宣告着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幻梦，而是现实！
真正的现实！
一个个教会的带队秘师聚拢向芬克希尔。
“诸神在上！女祭司阁下，得益于您英明的指挥，此行人员伤亡不多，‘灾难场’仅仅投来注视，并未有降临征兆，这些……勉强算好消息。”
“女祭司阁下，方才在风暴核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圣法罗’为什么会突然降临，祂是否夺走了隐藏于无夜之地内部的‘隐秘’？秩序教派残部是否葬身于那场风波中？”
芬克希尔眸光深邃，充满圣洁光辉的面容不苟言笑，她强撑着站起身，眉头紧蹙，眼神凝望着那深渊巨坑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语。
许久后，她才叹息开口：“除了真正被笼罩在最核心之处的当事人，只怕很难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事必须迅速上报圣奥拉维坎。
“隐藏在秩序教派背后的神秘超凡组织，竟是‘圣法罗’，是……至少曾经是费特南重要组成部门的‘圣法罗’。
“这次的‘无夜之地事件’，预示着‘圣法罗’的崛起，代表着一个规模与综合实力远超过去的秩序教派的超凡组织、邪神组织，在向世界发声。”
其他几位带队的秘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陷入短暂的沉默。
忽然，一道惊叫声从远方响起。
“那是什么！”
“快、快汇报给女祭司阁下！”
在无数惊呼声音聚拢与传递之下，芬克希尔眉头紧皱，顺着人群的惊呼与躁动声的根源走去，她看到因为这次风波而掀翻的岩石层之下，大量的枯骨被掩埋在其中，被掩藏在绝对的黑暗中。
或许是命运的指引，此地被隐藏了整整四十年的血腥丑闻，那场史无先例的巨大矿难，在这次大动乱之中，被彻底揭露了出来。
那，曾是无夜之地最辉煌的象征。
那堆积的尸骨，那望不到头的累累枯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长久的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在教会秘师的最外围，有两道被黑袍遮挡、脸上笼罩着迷雾的身影，在此隐秘围观许久。
他们望着这一幕，彼此对视了一眼，飞快交换了个眼神，旋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
黑身草原边缘，灰色边境的入口，无名的荒山中。
轰——
地面被轰然炸开，连续六个满身沙土的身影从中跳了出来，唯一模样看起来不算狼狈的人，正是单手拄着拐杖，嘴里叼着烟斗的南德尔。
他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看向还活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丽芙夫人，莫瑞亚克斯都还活着，但看起来都受了不轻的伤，灰头土脸，咬牙切齿的低低喘息着。
另外，还有三位等级接近秘议IV的秘议III秘师。
这就是“凯伦之剑”最后的生还者，曾经鼎盛时期有整整十八位执剑人，数百位强大秘师的“凯伦之剑”，只剩下了寥寥六人。
丽芙夫人感受到一阵悲哀，但她还是当先看向安稳吞云吐雾的南德尔，有些惊疑不定的询问道：“哦，我亲爱的戈多罗绅士，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已经算是在方才的混乱中，见识到最多真相的人了，但她也只匆匆看到了南德尔拉开撕裂空间的大门的一幕。
隐隐约约间，她猜测可能是南德尔激怒了“圣法罗”，让“圣法罗”想孤注一掷的毁灭无夜之地，趁乱抢夺走“隐秘”。
而南德尔则趁着对方盛怒状态下露出的破绽，完成了处境的交换，找到了“圣法罗”原定的撤离路线，并带领他们完成撤离。
但这个过程中，他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丽芙夫人根本一无所知！
与过去直观带给她极为强大、疯狂的可靠感的南德尔不同，现在的南德尔身上似乎又笼罩上了一层浓郁的神秘色彩，令人看不透的神秘色彩。
而这，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莫瑞亚克斯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南德尔一眼，有些失神的、悲哀的说道：“‘凯伦之剑’的辉煌，已然彻底的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亚瑟他——”
“让亚瑟那个混蛋自己舔自己的肛肠去吧！我只相信南德尔！他会带领我们报仇，会带领我们夺回一切的！”丽芙夫人坚定说道。
莫瑞亚克斯没什么力气的笑笑，“我也相信。”
“我们都相信！”
仅剩的五个人出奇的团结，全部望向了南德尔。
在劫后余生的氛围中，南德尔侧过头，环顾这片无人的荒山。
在风暴爆发的最后一刻，他在黑色巨人恼羞成怒的疯狂中，找到了破绽，并窃取走了“圣法罗”的撤离路线，完成了撤离，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黑色巨人也完成了撤离，显然其撤离路线不止一条。
丽芙夫人的猜测是对的，他故意戏弄了“圣法罗”，引诱其露出破绽。这里应该是“圣法罗”的某个外围据点，但现在却没看到任何人留下的任何踪迹。
狡兔三窟，一群既精明又强大的对手，这让他很是高兴。
“跑的可真快，这就更有意思了。”
他从怀中摸出金壳怀表，“啪——”的按开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下一站是‘远野边际’，你们先赶去苍白深山等我。”
说完这话，他没有任何解释，缓步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丽芙等人会不会听命行事。
“远野边际？”莫瑞亚克斯的鹰眼中闪过古怪的光芒，“那是大地的边缘，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充满着无序的疯狂、与晦暗的堕落，‘灾难场’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到那片边缘地带。
“去那里？”
丽芙夫人眸光闪烁，面露思考，雨伞已因风浪而变得残破，只剩下歪折的伞骨支着，但她仍旧撑在手中。
“四国已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地，南德尔抢走了‘圣法罗’要的‘狂乱之源’，而‘圣法罗’也背叛了我们，我们已是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
“无序的、堕落的边境，是我们唯一可以隐藏起来重新成长的地方。”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做出决定。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戈隆指挥长！”
从无夜之地仓促赶回来的薇尔兰妮·琼、芬迪·琼姐弟，第一时间面见了机密档案部指挥长戈隆·迪雷。
姐弟二人试图说些什么，但戈隆却挥挥手，表情无比凝重，他缓缓叹息一声：“我都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戈隆指挥长，可是‘圣法罗’真的——”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戈隆面色瞬间黯然了许多，他没理会芬迪的焦急，而是站起身，推开了座位后面的一道隐藏大门，一道通往安眠古屋大会议室的大门，并错开身子将那里的景象，展示给这对姐弟看。
二人顺着狭长幽邃的走廊看去，只见会议室外密密麻麻围堵了一大群人，正在大呼小叫的说着：
“副院长，‘圣法罗’部真的背叛了吗？”
“我们请求见米勒副院长！”
“‘圣法罗’部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个强大的邪神组织，副院长，您为什么一直在刻意隐瞒这件事情！”
“费特南是‘圣法罗’的帮凶吗？”
“汤斯·马其顿！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等待着迎接教会的神圣审判吧！”
“副院长，已经有大量的目击者亲眼见证了，在无夜之地，‘圣法罗’动用了‘隐秘’的力量！难道‘隐秘’一直就是可以被人类操纵驾驭的吗？您为什么要一直刻意隐瞒这一点！”
戈隆缓缓回过头，深吸一口气，语气相当沉重的说道：“醒醒吧，尽管这很突然，但费特南的全面危机，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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