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告世界书
仿佛永无止境前行的蒸汽列车上。
艾尔·克林格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短暂思索一下后，无声自语道：“这次‘实验’的结果，非常有趣，过去我利用‘阿蒙’的能力，将所有分身冠以主观意识进行分流散养，在以本体为绝对核心的集中操控中，保持着每一个分身都是单独的、不同的人。
“这是避免我因为同时驾驭太多分身而精神分裂的一种手段，现在来看，在没有本体进行综合布控的情况下，他们也会主动通过‘家族会议’‘成员公投’的模式共同商议计划。
“虽然在计划的完成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瑕疵，例如希维克的任务与卡珊德拉的任务产生了一定的时间前后的冲突，例如计划分布不均让身在远野边际的南德尔一人身兼多职……但整体结果还是积极的。
“这是好事，意味着我可以将鲁斯牌分发下去让他们自行消化，将所有不适合本体去做的事情都交给分身去做；”
“但同时这也是坏事，太过发达的自我意识衍生出的未来是不可掌控、不可预知的，这在超凡界就代表着污染、疯狂、腐化。”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看向了面前仅有一步之遥的“隐秘”世界，眼神越发深邃，但紧接着，他退后一步，选择了回归到现实世界——
对于如何能了解“隐秘”世界的本质，获得更深层次的“隐秘”力量，同时还能保持着自身的清醒，不被彻底的疯狂所吞没，他已有了一个完备的计划。
……
十天后。
远野边际，丰收谷。
教会的秘师们、费特南的数位高层，均围拢在此地，以规则长城的力量以及编号为“V-048”的“隐秘”，完成着对此地外界不断蠢蠢欲动的“灾难场”，以及内部不断酝酿升腾的诡异力量的双向抗衡。
心理安全部指挥长基利安·迈尔斯，望着远处情况极其不乐观的“隐秘”暴动核心，短暂沉吟片刻后，长长叹息。
“红衣主教阁下，经过数次详细探查的结果可知，汤斯·马其顿副院长与研究员‘帕奇·哈默德’的身体彼此出现了融合与分裂，彼此均有不同程度的融合进了‘IV-0344’与‘V-071’之中。
“他们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不再是单独的活生生的个体，已被‘隐秘’的力量杂糅成混乱的一部分。
“当下唯一的好消息是并未发现两个‘隐秘’存在融合的迹象，而且‘隐秘’的暴动已至尾声、即将结束，接下来我们隐秘研究部的研究员们会介入，尝试将两种‘隐秘’完成分离，并将之带回总部进行严密封禁与下一轮的研究。”
“沉默失语者”，汉密雷蒙点点头，再度望了那仿佛能将一切都彻底湮灭的方向，心之声音随之发问。
“隔离斯坦第三避难点的师生，情况如何？”
“找到了，在阿莫多港的深海中，有少部分的师生永远的失去了他们的一部分身体，与海下的礁石结合在了一起，最终统计数字1死28伤，后面的事情交付格里斯坦处理了。”
汉密雷蒙心情颇为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新时代的开始。
尽管没有发出心之声音，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凝重情绪却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开始认为将“隐秘”放出来公布向大众，让诸神教会与费特南都对之进行利用的方案，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应对灾难的过程中也许人类本身就是在融入灾难。
但屠刀悬颈，两害相权，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基利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整齐封装的信封，递到了汉密雷蒙的手中。
“早在基本能够确定霍涂恩副院长是真的带着两部叛变后，汤斯副院长就留下了这一封‘告世界之遗书’，预感到了自身难以善终，他希望由下一任的费特南副院长亲手拆封。”
汉密雷蒙沉吟着，“啪——”的一下撕开封口，将信件展了开来。
“告新任费特南副院长书，亦告世界书。”
“我是费特南精神病院的第二副院长，汤斯·马其顿。”
“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在我之前，任这个职位的共有56人，无一人安然无恙的活到卸任，其中15人在“隐秘”的暴动中身先士卒却未能归来，有32人在对抗“灾难场降临事件”与“涉隐秘事件”中牺牲，有4人被秘议VI级别“隐秘”污染心智，或疯癫、或是叛逃在外死于非命，有5人暴死于未知原因，最年轻的只有34岁，年龄最大的也仅有59岁。”
“我是第57个。”
“在我接任这个职位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都沉浸在不知何时会死亡，不知何时就在情况未明的、充满未知的情况下疯掉的担忧情绪中，不可自拔，我一度想要将该职位推给其他人，但可惜，当时费特南的高层正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我被迫担下了这个职务，一坐就是十五年。”
“世人都害怕费特南，两千年过去，太多太多葬身在“涉隐秘事件”中活生生的事例让诸神教会、让整个超凡界望而生畏，我记得我听到最多的一句俗语就是，‘加入费特南，不如回家多吃几年奶’。”
“我很痛苦，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但我也很庆幸，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即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对费特南避而远之，但费特南伟大的信仰传承仍在不断的延续，每年仍有人心甘情愿的承担死亡与疯狂的风险，加入费特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着费特南内奔走的人流，忽然觉得能做他们的副院长，也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胆怯的、畏头畏尾的我开始在任务中冲在了最前面。”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认为我的精神很正常，没错，因为这只是虚假的遗书，我不过是动动笔写了几个字，就塑造出了一个光明伟岸的形象，但是，这都是狗屁，下面的才是真正的遗书。”
“我不是一个好人，任何意义上的好人。”
“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掉了被“隐秘”所污染的队友；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掉了被污染的妻子、父母；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了一座城镇里所有被污染的人，13422个活生生的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掉这个数字。”
“我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高尚，也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果断，我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不是因为我对伟大信仰的责任一往无前，而是因为有太多太多人死在了我的前面，死在了我的手中。”
“这种事情，永远也无法麻木，只能不断加深我心底的孤独与恐惧。”
“我深深的恐惧着“隐秘”，深深的恐惧着“灾难场”，呵，多么讽刺的事情啊，我应该已经是整个超凡世界对“隐秘”了解最深的人之一了，但我仍旧对此充满了恐惧。”
“每当有人问我“副院长，如果‘隐秘’能被我们利用起来，也许我们能解决更多的‘涉隐秘事件，我们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时候，我想的只是：为了这个决策，还要再死多少人呢？”
“这不是力量啊！这是世界毁灭的开端，是人类毁灭的开始啊！”
“我多想用一句呐喊，唤醒整个世界，唤醒那些认为“隐秘”真的能够被人类所支配利用的人，让他们深刻的了解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无知！这个想法又会间接的害死多少人呢！”
“但我不能，霍涂恩与二部叛变事件，让我认识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隐秘”中看到敬畏，更多的人看到的是绝对的力量，看到的是躁动沸腾的欲望与野心，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
“像我这样的人在拼命维持拼命在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延长世界毁灭的时间，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了。”
“所以，在这个稀松平常的下午，我写下了这封遗书。”
“我的下一任，下下任，还有这个世界所有想要利用“隐秘”的人，我希望在世界毁灭那一刻，你们不要后悔，你们不要幡然醒悟的认知到：自己是真凶，是他妈的真凶！”
“你们最好一直走下去，坚定的走下去，我会看着你们，我会站在尸山血海的边缘，我会站在永世沉沦的地狱里，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终究会和我走向同样的终点！”
“不用怀疑，在写下这封信的这个下午，我已经死了，世界已经死了。”
“汤斯·马其顿绝笔。”
汉密雷蒙看着越到后半段，越是疯狂潦草的笔迹，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恐惧，疯狂的氛围，会逐步逼疯一个人。
身在“隐秘”中的汤斯副院长前方的道路是解脱吗？不，那是更深刻的恐惧。
汉密雷蒙觉得有一股寒意忽地从后心直冲大脑，他将这封告世界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三天后。
“沉默失语者”，规则教会“万类显化”的红衣主教，汉密雷蒙卸任在规则教会的一切职务，赴任费特南第一副院长。
原费特南心理安全部指挥长基利安·迈尔斯升任费特南第二副院长。
在安眠古屋召开的全员大会上，汉密雷蒙宣布了费特南新的发展方向，所有秘议III级别及以下的“隐秘”，附加所有实验数据与研究记录，借用、分发给四国各地方教会，由各国首都教会进行统筹分拨使用。
秘议IV级别“隐秘”，交由神圣国土各教会总部共同统筹分拨使用；秘议V级别“隐秘”，由诸神议会亲自调拨使用；秘议VI级别“隐秘”，继续由费特南监督封禁管理。
此事一出，瞬间引发超凡界各方的剧烈震动。
用“隐秘”对抗“隐秘”的新时代，彻底拉开了最沉重的帷幕。
艾尔·克林格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短暂思索一下后，无声自语道：“这次‘实验’的结果，非常有趣，过去我利用‘阿蒙’的能力，将所有分身冠以主观意识进行分流散养，在以本体为绝对核心的集中操控中，保持着每一个分身都是单独的、不同的人。
“这是避免我因为同时驾驭太多分身而精神分裂的一种手段，现在来看，在没有本体进行综合布控的情况下，他们也会主动通过‘家族会议’‘成员公投’的模式共同商议计划。
“虽然在计划的完成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瑕疵，例如希维克的任务与卡珊德拉的任务产生了一定的时间前后的冲突，例如计划分布不均让身在远野边际的南德尔一人身兼多职……但整体结果还是积极的。
“这是好事，意味着我可以将鲁斯牌分发下去让他们自行消化，将所有不适合本体去做的事情都交给分身去做；”
“但同时这也是坏事，太过发达的自我意识衍生出的未来是不可掌控、不可预知的，这在超凡界就代表着污染、疯狂、腐化。”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看向了面前仅有一步之遥的“隐秘”世界，眼神越发深邃，但紧接着，他退后一步，选择了回归到现实世界——
对于如何能了解“隐秘”世界的本质，获得更深层次的“隐秘”力量，同时还能保持着自身的清醒，不被彻底的疯狂所吞没，他已有了一个完备的计划。
……
十天后。
远野边际，丰收谷。
教会的秘师们、费特南的数位高层，均围拢在此地，以规则长城的力量以及编号为“V-048”的“隐秘”，完成着对此地外界不断蠢蠢欲动的“灾难场”，以及内部不断酝酿升腾的诡异力量的双向抗衡。
心理安全部指挥长基利安·迈尔斯，望着远处情况极其不乐观的“隐秘”暴动核心，短暂沉吟片刻后，长长叹息。
“红衣主教阁下，经过数次详细探查的结果可知，汤斯·马其顿副院长与研究员‘帕奇·哈默德’的身体彼此出现了融合与分裂，彼此均有不同程度的融合进了‘IV-0344’与‘V-071’之中。
“他们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不再是单独的活生生的个体，已被‘隐秘’的力量杂糅成混乱的一部分。
“当下唯一的好消息是并未发现两个‘隐秘’存在融合的迹象，而且‘隐秘’的暴动已至尾声、即将结束，接下来我们隐秘研究部的研究员们会介入，尝试将两种‘隐秘’完成分离，并将之带回总部进行严密封禁与下一轮的研究。”
“沉默失语者”，汉密雷蒙点点头，再度望了那仿佛能将一切都彻底湮灭的方向，心之声音随之发问。
“隔离斯坦第三避难点的师生，情况如何？”
“找到了，在阿莫多港的深海中，有少部分的师生永远的失去了他们的一部分身体，与海下的礁石结合在了一起，最终统计数字1死28伤，后面的事情交付格里斯坦处理了。”
汉密雷蒙心情颇为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新时代的开始。
尽管没有发出心之声音，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凝重情绪却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开始认为将“隐秘”放出来公布向大众，让诸神教会与费特南都对之进行利用的方案，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应对灾难的过程中也许人类本身就是在融入灾难。
但屠刀悬颈，两害相权，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基利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整齐封装的信封，递到了汉密雷蒙的手中。
“早在基本能够确定霍涂恩副院长是真的带着两部叛变后，汤斯副院长就留下了这一封‘告世界之遗书’，预感到了自身难以善终，他希望由下一任的费特南副院长亲手拆封。”
汉密雷蒙沉吟着，“啪——”的一下撕开封口，将信件展了开来。
“告新任费特南副院长书，亦告世界书。”
“我是费特南精神病院的第二副院长，汤斯·马其顿。”
“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在我之前，任这个职位的共有56人，无一人安然无恙的活到卸任，其中15人在“隐秘”的暴动中身先士卒却未能归来，有32人在对抗“灾难场降临事件”与“涉隐秘事件”中牺牲，有4人被秘议VI级别“隐秘”污染心智，或疯癫、或是叛逃在外死于非命，有5人暴死于未知原因，最年轻的只有34岁，年龄最大的也仅有59岁。”
“我是第57个。”
“在我接任这个职位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都沉浸在不知何时会死亡，不知何时就在情况未明的、充满未知的情况下疯掉的担忧情绪中，不可自拔，我一度想要将该职位推给其他人，但可惜，当时费特南的高层正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我被迫担下了这个职务，一坐就是十五年。”
“世人都害怕费特南，两千年过去，太多太多葬身在“涉隐秘事件”中活生生的事例让诸神教会、让整个超凡界望而生畏，我记得我听到最多的一句俗语就是，‘加入费特南，不如回家多吃几年奶’。”
“我很痛苦，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但我也很庆幸，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即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对费特南避而远之，但费特南伟大的信仰传承仍在不断的延续，每年仍有人心甘情愿的承担死亡与疯狂的风险，加入费特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着费特南内奔走的人流，忽然觉得能做他们的副院长，也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胆怯的、畏头畏尾的我开始在任务中冲在了最前面。”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认为我的精神很正常，没错，因为这只是虚假的遗书，我不过是动动笔写了几个字，就塑造出了一个光明伟岸的形象，但是，这都是狗屁，下面的才是真正的遗书。”
“我不是一个好人，任何意义上的好人。”
“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掉了被“隐秘”所污染的队友；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掉了被污染的妻子、父母；我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了一座城镇里所有被污染的人，13422个活生生的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掉这个数字。”
“我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高尚，也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果断，我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不是因为我对伟大信仰的责任一往无前，而是因为有太多太多人死在了我的前面，死在了我的手中。”
“这种事情，永远也无法麻木，只能不断加深我心底的孤独与恐惧。”
“我深深的恐惧着“隐秘”，深深的恐惧着“灾难场”，呵，多么讽刺的事情啊，我应该已经是整个超凡世界对“隐秘”了解最深的人之一了，但我仍旧对此充满了恐惧。”
“每当有人问我“副院长，如果‘隐秘’能被我们利用起来，也许我们能解决更多的‘涉隐秘事件，我们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时候，我想的只是：为了这个决策，还要再死多少人呢？”
“这不是力量啊！这是世界毁灭的开端，是人类毁灭的开始啊！”
“我多想用一句呐喊，唤醒整个世界，唤醒那些认为“隐秘”真的能够被人类所支配利用的人，让他们深刻的了解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无知！这个想法又会间接的害死多少人呢！”
“但我不能，霍涂恩与二部叛变事件，让我认识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隐秘”中看到敬畏，更多的人看到的是绝对的力量，看到的是躁动沸腾的欲望与野心，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
“像我这样的人在拼命维持拼命在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延长世界毁灭的时间，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了。”
“所以，在这个稀松平常的下午，我写下了这封遗书。”
“我的下一任，下下任，还有这个世界所有想要利用“隐秘”的人，我希望在世界毁灭那一刻，你们不要后悔，你们不要幡然醒悟的认知到：自己是真凶，是他妈的真凶！”
“你们最好一直走下去，坚定的走下去，我会看着你们，我会站在尸山血海的边缘，我会站在永世沉沦的地狱里，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终究会和我走向同样的终点！”
“不用怀疑，在写下这封信的这个下午，我已经死了，世界已经死了。”
“汤斯·马其顿绝笔。”
汉密雷蒙看着越到后半段，越是疯狂潦草的笔迹，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恐惧，疯狂的氛围，会逐步逼疯一个人。
身在“隐秘”中的汤斯副院长前方的道路是解脱吗？不，那是更深刻的恐惧。
汉密雷蒙觉得有一股寒意忽地从后心直冲大脑，他将这封告世界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三天后。
“沉默失语者”，规则教会“万类显化”的红衣主教，汉密雷蒙卸任在规则教会的一切职务，赴任费特南第一副院长。
原费特南心理安全部指挥长基利安·迈尔斯升任费特南第二副院长。
在安眠古屋召开的全员大会上，汉密雷蒙宣布了费特南新的发展方向，所有秘议III级别及以下的“隐秘”，附加所有实验数据与研究记录，借用、分发给四国各地方教会，由各国首都教会进行统筹分拨使用。
秘议IV级别“隐秘”，交由神圣国土各教会总部共同统筹分拨使用；秘议V级别“隐秘”，由诸神议会亲自调拨使用；秘议VI级别“隐秘”，继续由费特南监督封禁管理。
此事一出，瞬间引发超凡界各方的剧烈震动。
用“隐秘”对抗“隐秘”的新时代，彻底拉开了最沉重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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