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美国只有垃圾是免费的
对于葛白尼去干房产中介这件事，父母果然持意料之中的温和反对态度。
“你这学历，干中介是不有点浪费？”
听着父亲的话，葛白尼就开始拽大词：“我不光是中介，我算是管理、技术、业务，三合一。圣源还是挺有野心的，他们想通过3g网络，对业务管理体系进行重整，再打通供应链，实现纵向穿透，这就叫软件应用即服务，简称是saas。我负责的就是这个saas项目，前两天去燕京，就是学这个去了。总之，能让管理效率提高百分之七百多。我现在之所以做业务，是因为系统试运营，没人会用，我算是给一线业务人员打个样。就这，我的成单速度已经破了圣源的记录了，这一个月没怎么认真干，提成也拿了小二十万。”
“多少？”蓝淑娴惊讶道。
“十六万多。”葛白尼硬着脖子说。
葛梦麟掐着手指头算：“木兰河这一个月才交易了几套房啊，提成就提了十六万多？”
葛白尼眼珠流转：“不光买卖，租赁也算！但其实也就一开始能这样，因为新系统太强，又只有我一个人用，所以一开始挣得多一些……这叫，这叫虹吸效应。”
葛梦麟依然怀疑：“那不是抽水马桶的原理吗？”
葛白尼大喊：“互联网虹吸和下水道虹吸那能一样么？”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父母自己挣了很多钱。
也总算说回到自己的投资了：“我去燕京滨江，也捎带手考察了一下出租车行业，因为我爸干这个的。我就发现出租车拍照，这几年疯涨。滨江的今天，就是咱木兰河的明天啊。我就想趁着涨价前，办一个，五年之后肯定翻倍。”
这个投资，两口子倒是认可。
葛白尼继续说：“我问了，现在木兰河，连车带牌十一万五。我寻思，不能干放着啊，就不如直接把牌照落在我爸名下，这两年让我爸管理。这几年的营收呢，就给我爸当经理费用。到时候想干白班干白班，想干夜班干夜班。想不开都行。我建议是干夜班，但是不要超过十点。这样不用总在外面吃，车和人也都得到了保养，过几年出手的时候，还能卖个好价。”
夫妻俩对视一眼，葛梦麟笑道：“我给我儿子打工，哈哈，行，打工就打工！我问问你章军叔想不想干白班。”
葛白尼眼睛一亮：“你俩能搭上班就最好了！”
章军是葛梦麟老战友，也是木兰河人，葛白尼从小就喜欢这个叔叔。
第二天，葛白尼带父亲去过户，父亲选了一辆柴油车，“有劲！”葛梦麟如是评价。
这样，父亲的出车时间，压缩到了六个小时以内，这个强度就算干下去，身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不想干了，直接收租，也还是有收入来源。
接下来，要解决母亲的问题。
现在直接让她别出去做家政，肯定是拒绝。实际上重生前自己就总劝母亲，但是没用。
回房间，葛白尼打开电脑，拉了个表格，开始盘算钱该怎么花。
不算零头，151万美元，240万人民币。
啧啧，万以内都算零头了，葛白尼自忖从来没这么阔过。
存美元，是因为在美国有一笔投资，已经开始跟对方联系了，不过这是个长期投资。
240万人民币，父母这辈子算是够花了，再过几年两个人可以领养老保险，一个月还能再多三千多块钱。
但如果直接给父母，还是会被扭送派出所，葛白尼笑着想，这两口子太老实了。
还是要想个由头才行，房产中介这个幌子工作，短时间到手二三十万也就差不多了，能让父母活的轻松不少。
再量化一点就是，能让父母接受一个小康生活了，但，手里攥着一千多万，过什么小康生活？
忙完了这阵子，还是得去滨江。在那边自己搞点事业，不管事业成与不成，总能让父母接受自己给的钱。
到时候也不用拿互联网大词儿忽悠亲爹了。
而且，卢琳也在滨江。
这次，总能跟她有点不一样的故事吧？
正憧憬着，接到了好哥们蔡栾的电话。
蔡栾就是那天在滨江为葛白尼接站，却被他放了鸽子的兄弟。
“喂，栾哥。啥事儿？”
蔡栾喜庆的声音传来：“没事儿，跟你说一声，方鑫过两天回家，我跟着。”
葛白尼带着歉意：“请你俩吃水煮鱼赔罪，二道街那儿开了一家，人巨多。”
蔡栾这人一向大度：“哈哈不用，对，头两天我帮我舅干点活，可能没法找你踢球。你等我两天。”
葛白尼问：“用去接你们不？”
蔡栾嘲笑：“说得跟你有车似的。”
葛白尼自嘲：“有我也不会开啊。”
倒是可以有。
兄弟俩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葛白尼倒是想起来，现在手头有钱有闲的，是不是可以把车学起来了？
重生前自己都快四十了，也没时间学驾照。
接下来几天，葛白尼假模假式地去地产中介上班，每天都很勤奋。
勤奋地搜索着附近适合居住的房源。
父母岁数大了，要么一楼，要么有电梯。
但他俩都有乡土情结，尤其母亲，总想着种点啥，所以最好有院子——那还得是一楼。
得南北通透。
小区要好，邻居素质最好高一点。
一楼要注意下水和采暖。
还要通燃气，木兰河的公共燃气网，还没有覆盖全市区。
总之就是，既然不急，那就好好找。毕竟，那可是房子。
没几天后，葛白尼的美国B1签证申请通过。
美国签证肯定比港澳通行证难办，B1签证又是商务签，往往需要申请人有登记证明税务证明介绍信之类，这些，葛白尼都没有。
但他账上趴着150万美元，还是税后。
相当于十分之一个高净值了。
订好机票，葛白尼跟父母打过招呼，准备出最远的一趟远门。
“这趟去哪？”午饭时，父亲葛白尼问道。
“洛杉矶。”
“还是去学你说的那个——”
葛白尼点头：“saas。”
南加州大学，克利夫兰礼堂。
聚光灯下的布兰登感觉有些眩晕。
身边的合伙人马克，和对面媒体人，正在激烈的辩论着。
这是Indiegogo办的一场科技创投会。
所谓创投会，就是创业者拿出自己的项目，在台上讲PPT，然后手里有钱的大佬们决定是否投资。
Indiegogo作为全球最大的众筹平台，策划的创投会，质量保障都相当高。
创业者至少需要有一个可展示的demo，而不能真的只拿ppt过来一通乱讲，杜绝空手套白狼。
资方则要有百万美金的存款证明，这个数额不高，目的就是拉更多的“小钱”，很多企业高管都可以带着钱，来这里投自己看好的项目，布兰登如果老老实实在金融公司上班，不出来创业做游戏，现在的存款肯定也能来装装资本家了。
而这场创投会最大的看点，是Indiegogo增设的一个环节：媒体质证。
在创业者讲完项目之后，主办方会请上来一位科技媒体人，站在反对派立场上，与创业者展开对谈。
有这种冲突，创投会立即多了不少戏剧感，录制成视频在ytb上点击量甚至也挺高，经常小规模的出个圈。
整届创投会不止一天，这一天的主题是游戏项目。
轮到自己这个游戏项目上台时，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
但对面的媒体人丝毫没有放松对自己的嘲笑。
这位媒体人前不久刚写了一篇博文嘲笑自己的项目，这种事自己早已看开，毕竟在美国这个游戏市场，提出要做免费下载游戏，确实惊世骇俗。
但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去年做出了可供展示的游戏demo以来，展会、游戏界、创投会，大大小小跑了不下二十个，却因为这篇骂自己的文章，有了点名气。
而更让他有些厌恶的是，上台前，这位媒体人竟然过来跟自己二人攀关系，说什么一会可以把场面做的更戏剧一些，双方的争执可以再激烈一些，他甚至提议排练一些肢体冲突。
他那篇文章，不仅把这个项目骂出名了，也让他自己的博客小火了一把，尝到甜头，就想制作出更多噱头……
可我只想做一款好游戏啊。
而且，这里是我的母校啊，怎么能在这儿出这种洋相。
伙伴马克倒是看得开，认为只要有曝光量，就是好事，会有真正的精明人认识到我们是对的……他一向如此乐观。
不过这次，马克倒是没说错，确实有一位神秘的人，在一个多月前找上了自己。
那人自称【chaRnamE】，来自中国，询问了项目进度以后，说可以给自己投一笔钱。
这让已经弹尽粮绝的他们非常兴奋。
但这位查内姆带来的惊喜不仅于此，他谈到具体项目时，更是有着极为精湛的见解。
这太让人惊喜了！
被嘲笑了一年多，终于有人能完完全全地理解自己、认同自己，甚至在自己的方向上，考虑的比自己还要长远，布兰登甚至找不到一个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有一种模糊的错觉，那就是查内姆先生，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看到这款游戏最终的样子。
他永远忘不了，在msn上，自己战战兢兢地说，我们可能要在付费模式上有所创新——甚至不敢直说免费，怕吓退这位潜在投资者。
没想到对方回复：你是要说免费吧？当然要免费！就得免费！如果踢足球要收费，它能成世界第一运动吗？如果打篮球要收费，它能成为美国第一运动吗？你们正在做的东西，在我眼里，它不只是一款游戏，它会是像篮球足球那样，成为一个把数以亿计的人联结在一起的平台。
那番话让布兰登激动不已。
而查内姆给过好多条建设性意见，都被自己整理、打印了出来，贴在了板报上，提醒团队每一位成员：我们要做的是一款什么游戏。
他甚至觉得，就算查内姆不投钱，光凭这些意见，也值百分之十的股份。
但最好还是投，因为真没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兰登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却被那位记者的狂笑，拉回到这个可怕的现实：“什么歪理邪说，WOW成为现在……不，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MMORPG，靠的难道是免费吗？不！它不但要给时长计费，甚至还要给客户端计费！这才是高品质游戏的象征。它敢于给自己开个高价！而免费等于垃圾，在美国只有垃圾是免费的，垃圾的唯一出路就是被焚烧！现在，年轻的癫狂二人组，告诉我，你们的东西是垃圾吗？”
“你这学历，干中介是不有点浪费？”
听着父亲的话，葛白尼就开始拽大词：“我不光是中介，我算是管理、技术、业务，三合一。圣源还是挺有野心的，他们想通过3g网络，对业务管理体系进行重整，再打通供应链，实现纵向穿透，这就叫软件应用即服务，简称是saas。我负责的就是这个saas项目，前两天去燕京，就是学这个去了。总之，能让管理效率提高百分之七百多。我现在之所以做业务，是因为系统试运营，没人会用，我算是给一线业务人员打个样。就这，我的成单速度已经破了圣源的记录了，这一个月没怎么认真干，提成也拿了小二十万。”
“多少？”蓝淑娴惊讶道。
“十六万多。”葛白尼硬着脖子说。
葛梦麟掐着手指头算：“木兰河这一个月才交易了几套房啊，提成就提了十六万多？”
葛白尼眼珠流转：“不光买卖，租赁也算！但其实也就一开始能这样，因为新系统太强，又只有我一个人用，所以一开始挣得多一些……这叫，这叫虹吸效应。”
葛梦麟依然怀疑：“那不是抽水马桶的原理吗？”
葛白尼大喊：“互联网虹吸和下水道虹吸那能一样么？”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父母自己挣了很多钱。
也总算说回到自己的投资了：“我去燕京滨江，也捎带手考察了一下出租车行业，因为我爸干这个的。我就发现出租车拍照，这几年疯涨。滨江的今天，就是咱木兰河的明天啊。我就想趁着涨价前，办一个，五年之后肯定翻倍。”
这个投资，两口子倒是认可。
葛白尼继续说：“我问了，现在木兰河，连车带牌十一万五。我寻思，不能干放着啊，就不如直接把牌照落在我爸名下，这两年让我爸管理。这几年的营收呢，就给我爸当经理费用。到时候想干白班干白班，想干夜班干夜班。想不开都行。我建议是干夜班，但是不要超过十点。这样不用总在外面吃，车和人也都得到了保养，过几年出手的时候，还能卖个好价。”
夫妻俩对视一眼，葛梦麟笑道：“我给我儿子打工，哈哈，行，打工就打工！我问问你章军叔想不想干白班。”
葛白尼眼睛一亮：“你俩能搭上班就最好了！”
章军是葛梦麟老战友，也是木兰河人，葛白尼从小就喜欢这个叔叔。
第二天，葛白尼带父亲去过户，父亲选了一辆柴油车，“有劲！”葛梦麟如是评价。
这样，父亲的出车时间，压缩到了六个小时以内，这个强度就算干下去，身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不想干了，直接收租，也还是有收入来源。
接下来，要解决母亲的问题。
现在直接让她别出去做家政，肯定是拒绝。实际上重生前自己就总劝母亲，但是没用。
回房间，葛白尼打开电脑，拉了个表格，开始盘算钱该怎么花。
不算零头，151万美元，240万人民币。
啧啧，万以内都算零头了，葛白尼自忖从来没这么阔过。
存美元，是因为在美国有一笔投资，已经开始跟对方联系了，不过这是个长期投资。
240万人民币，父母这辈子算是够花了，再过几年两个人可以领养老保险，一个月还能再多三千多块钱。
但如果直接给父母，还是会被扭送派出所，葛白尼笑着想，这两口子太老实了。
还是要想个由头才行，房产中介这个幌子工作，短时间到手二三十万也就差不多了，能让父母活的轻松不少。
再量化一点就是，能让父母接受一个小康生活了，但，手里攥着一千多万，过什么小康生活？
忙完了这阵子，还是得去滨江。在那边自己搞点事业，不管事业成与不成，总能让父母接受自己给的钱。
到时候也不用拿互联网大词儿忽悠亲爹了。
而且，卢琳也在滨江。
这次，总能跟她有点不一样的故事吧？
正憧憬着，接到了好哥们蔡栾的电话。
蔡栾就是那天在滨江为葛白尼接站，却被他放了鸽子的兄弟。
“喂，栾哥。啥事儿？”
蔡栾喜庆的声音传来：“没事儿，跟你说一声，方鑫过两天回家，我跟着。”
葛白尼带着歉意：“请你俩吃水煮鱼赔罪，二道街那儿开了一家，人巨多。”
蔡栾这人一向大度：“哈哈不用，对，头两天我帮我舅干点活，可能没法找你踢球。你等我两天。”
葛白尼问：“用去接你们不？”
蔡栾嘲笑：“说得跟你有车似的。”
葛白尼自嘲：“有我也不会开啊。”
倒是可以有。
兄弟俩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葛白尼倒是想起来，现在手头有钱有闲的，是不是可以把车学起来了？
重生前自己都快四十了，也没时间学驾照。
接下来几天，葛白尼假模假式地去地产中介上班，每天都很勤奋。
勤奋地搜索着附近适合居住的房源。
父母岁数大了，要么一楼，要么有电梯。
但他俩都有乡土情结，尤其母亲，总想着种点啥，所以最好有院子——那还得是一楼。
得南北通透。
小区要好，邻居素质最好高一点。
一楼要注意下水和采暖。
还要通燃气，木兰河的公共燃气网，还没有覆盖全市区。
总之就是，既然不急，那就好好找。毕竟，那可是房子。
没几天后，葛白尼的美国B1签证申请通过。
美国签证肯定比港澳通行证难办，B1签证又是商务签，往往需要申请人有登记证明税务证明介绍信之类，这些，葛白尼都没有。
但他账上趴着150万美元，还是税后。
相当于十分之一个高净值了。
订好机票，葛白尼跟父母打过招呼，准备出最远的一趟远门。
“这趟去哪？”午饭时，父亲葛白尼问道。
“洛杉矶。”
“还是去学你说的那个——”
葛白尼点头：“saas。”
南加州大学，克利夫兰礼堂。
聚光灯下的布兰登感觉有些眩晕。
身边的合伙人马克，和对面媒体人，正在激烈的辩论着。
这是Indiegogo办的一场科技创投会。
所谓创投会，就是创业者拿出自己的项目，在台上讲PPT，然后手里有钱的大佬们决定是否投资。
Indiegogo作为全球最大的众筹平台，策划的创投会，质量保障都相当高。
创业者至少需要有一个可展示的demo，而不能真的只拿ppt过来一通乱讲，杜绝空手套白狼。
资方则要有百万美金的存款证明，这个数额不高，目的就是拉更多的“小钱”，很多企业高管都可以带着钱，来这里投自己看好的项目，布兰登如果老老实实在金融公司上班，不出来创业做游戏，现在的存款肯定也能来装装资本家了。
而这场创投会最大的看点，是Indiegogo增设的一个环节：媒体质证。
在创业者讲完项目之后，主办方会请上来一位科技媒体人，站在反对派立场上，与创业者展开对谈。
有这种冲突，创投会立即多了不少戏剧感，录制成视频在ytb上点击量甚至也挺高，经常小规模的出个圈。
整届创投会不止一天，这一天的主题是游戏项目。
轮到自己这个游戏项目上台时，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
但对面的媒体人丝毫没有放松对自己的嘲笑。
这位媒体人前不久刚写了一篇博文嘲笑自己的项目，这种事自己早已看开，毕竟在美国这个游戏市场，提出要做免费下载游戏，确实惊世骇俗。
但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去年做出了可供展示的游戏demo以来，展会、游戏界、创投会，大大小小跑了不下二十个，却因为这篇骂自己的文章，有了点名气。
而更让他有些厌恶的是，上台前，这位媒体人竟然过来跟自己二人攀关系，说什么一会可以把场面做的更戏剧一些，双方的争执可以再激烈一些，他甚至提议排练一些肢体冲突。
他那篇文章，不仅把这个项目骂出名了，也让他自己的博客小火了一把，尝到甜头，就想制作出更多噱头……
可我只想做一款好游戏啊。
而且，这里是我的母校啊，怎么能在这儿出这种洋相。
伙伴马克倒是看得开，认为只要有曝光量，就是好事，会有真正的精明人认识到我们是对的……他一向如此乐观。
不过这次，马克倒是没说错，确实有一位神秘的人，在一个多月前找上了自己。
那人自称【chaRnamE】，来自中国，询问了项目进度以后，说可以给自己投一笔钱。
这让已经弹尽粮绝的他们非常兴奋。
但这位查内姆带来的惊喜不仅于此，他谈到具体项目时，更是有着极为精湛的见解。
这太让人惊喜了！
被嘲笑了一年多，终于有人能完完全全地理解自己、认同自己，甚至在自己的方向上，考虑的比自己还要长远，布兰登甚至找不到一个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有一种模糊的错觉，那就是查内姆先生，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看到这款游戏最终的样子。
他永远忘不了，在msn上，自己战战兢兢地说，我们可能要在付费模式上有所创新——甚至不敢直说免费，怕吓退这位潜在投资者。
没想到对方回复：你是要说免费吧？当然要免费！就得免费！如果踢足球要收费，它能成世界第一运动吗？如果打篮球要收费，它能成为美国第一运动吗？你们正在做的东西，在我眼里，它不只是一款游戏，它会是像篮球足球那样，成为一个把数以亿计的人联结在一起的平台。
那番话让布兰登激动不已。
而查内姆给过好多条建设性意见，都被自己整理、打印了出来，贴在了板报上，提醒团队每一位成员：我们要做的是一款什么游戏。
他甚至觉得，就算查内姆不投钱，光凭这些意见，也值百分之十的股份。
但最好还是投，因为真没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兰登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却被那位记者的狂笑，拉回到这个可怕的现实：“什么歪理邪说，WOW成为现在……不，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MMORPG，靠的难道是免费吗？不！它不但要给时长计费，甚至还要给客户端计费！这才是高品质游戏的象征。它敢于给自己开个高价！而免费等于垃圾，在美国只有垃圾是免费的，垃圾的唯一出路就是被焚烧！现在，年轻的癫狂二人组，告诉我，你们的东西是垃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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