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蓝田云家
“蓝田云家？额...你的意思是云家乃是这蓝田县的一个世家大族？”
“哎，殿下，我来说吧。”这时一旁的云懋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着实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开口道。
“云家确实算得上是世家，但是要说大族，却也算不上。”
随着云懋的讲述，李贤也渐渐了解到，这蓝田云氏出自皇帝时缙云后代，以云为姓，蓝田这一支祖先是前朝大将云定兴，传承到云懋祖父云剑鸿这一代时隋衰唐兴，云家这种小世家岌岌可危。
隋大业十二年（公元617年），秦王李世民斥巨资组建玄甲军，云剑鸿一番考量之后决定站队李唐，让自己的三个儿子应征入伍。云剑鸿长子云骁与其三子云颢皆被选中，其次子云岚因不善武艺，便回家经营家族产业。
兄弟三人关系极好，云岚虽然掌握了家族中大部分的势力，但还是极力赞成云剑鸿长子云骁继承云家家主，可惜云骁在进攻刘武周之时战死。贞观六年（公元632年），云剑鸿去世，云岚继家主之位。总章二年（公元669年），云岚打算让退伍的三弟云颢继家主之位，但云颢以年事已高为由固辞不受。随后云岚便决定立遗言让云骁之子云懋继承家主一职，一来是因为云骁本应为云家家主，这位子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这一脉，二来，他也知道自己那个独子云林不成器，整天只会和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让他花钱他会，让他赚钱治家，门都没有。
但在云岚死后，云林凭借手中的势力，将刚刚继位的云懋赶下家主的位置，自己做了云家家主，并派人追杀云懋，云懋无奈，只得连夜逃遁，后来为云骁在军中的老友吕成林收留，暂时躲过了云岚的追杀，随后就留在吕成林家中做些活计混口饭吃。
咸亨二年（公元671年），吕成林去世，云懋被吕成林的儿子吕庸赶出家门，随后便四处流浪，路过终南山时，结识了同样身世飘零的慕容俊逸，二人相见恨晚，很快便义结金兰，称为拜把子兄弟，后来二人索性占山为王，正苦于没有地盘，恰逢山中黑龙寨寨主白守义去世，云懋以自身高超的武艺赢得了众弟兄的追捧，成功坐上了黑龙寨寨主的位置。
初期，寨中只有百余号人，后来，同在终南山中的黄风寨的年轻寨主褚成安听闻云懋武艺高超，带人前来挑战，败于云懋之手，甘愿携其五十多号弟兄前来投靠，就这样，两寨并为一寨，褚成安也与二人义结金兰，后来又接纳了几十号无家可归的流民以及喊冤出逃的罪犯。慢慢寨子规模扩大到两百三十多人。
“所以，听慕容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替云兄讨回公道？”
“殿下，正是如此，虽说按照嫡长子继承制，这家主之位按理说大哥和那个云林的确都有资格继承，但是既然那云岚已经留下遗言指定让大哥继承，那真正的符合规定的继承人就只有大哥，因此，即使我们将那云林赶下家主之位，让大哥继位，也是合法合理的。”慕容俊逸答道。
“殿下，我二弟胡言乱语，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无妨，慕容寨主，如果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这...”慕容俊逸心里咯噔一声，嘴上还是强装镇定道，“殿下，我们无钱无粮，无权无势，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你，不知殿下想要什么？”
“放心，我身为太子，那些东西我都不缺，我缺的是...人！”
“人？什么人？”慕容俊逸有点懵。
“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诸位不知道，我这个太子之位，可谓是岌岌可危啊！”
“嗯？殿下此话何意？”云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二位，既然决定要去了，那咱们道上说吧。”
云懋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啊殿下，我啥时候说要去了？区区小人家事，真的不敢劳烦殿下。”
“哎呀行了，我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快走吧，道上说。”
突然，李贤一拍大腿，“不对啊，我需要把腰牌给婉儿他们，让他们回长安，万一到了蓝田人家不认识我咋办？”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阎昊插了一嘴，“殿下，要不干脆让弟兄们穿着铠甲去，就不用担心人家不信了。”
“那不行，要是被老...额不是，我是说要是被陛下知道我堂堂太子带着金吾卫去管人家的家事，恐怕我以后再想出宫就难了。”
李贤说道这里顿了顿，随后一脸古怪地道，“其实，他们不认识我才好。”
“嗯？殿下，此话怎讲？”云懋疑惑地道。
“嘿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二位当家的，我们先去安排一下手下的人，一个时辰后，寨门汇合如何？”
“喏，太子殿下。”
......
“老阎，要不还是让兄弟们带着铠甲守在这里吧，反正如今他们当家的随我们前往蓝田，也不用怕这些人会妄生事端，最关键的是，如果让剩下的人带着这些盔甲回长安，很难不被人注意到，届时要是被皇后知道...”李贤说的很直白，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阎昊也多少明白了老太太和李贤之间的矛盾。
“殿下，我觉得可以，只是...二十人是不是还是太少了...”
“滚！！！”其实阎昊这说并没有错，他身为皇帝派来保护太子的将领，自然要以李贤的安危为重，可是...架不住这已经是阎昊第二十一次说这件事了，李贤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哎对了殿下，刚才，我去安顿两位夫人的时候，上官良媛说...”
“说什么？”
“她说要和咱们一块去，还说，如...如果...”
“不是，老阎，你是被那哼哈二将传染了吗，怎么也结巴了？”
“不是啊，殿下，这...哎，算了，豁出去了，上官良媛说，如果您丢下她一个人去蓝田，她就把您在这所做的一切全都告诉皇后殿下...”
“嘿，这小妮子屁股又痒了是吧，行了，你先去吧，我去找她。”
......
黑龙寨中一间简陋的木屋中。
“哎呀婉儿妹妹，你就在着陪着我不好么，你要是走了，这就留下我一个女子，多不好呀。”秋云对着上官婉儿劝道。
“那，这样吧，姐姐也和我们一块去就是了。”
“那哪行啊，婉儿妹妹，我现在怀着身孕，哪能...”
“婉儿，你就乖乖在这待着吧，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想陪在殿下身边啊！”上官婉儿声音里面已经待着一丝哭腔了。
李贤闻此有些失神，他不禁想到，现在在老太太手里活下去，并不只是为了他李贤自己，也不仅是为了这泱泱大唐，更是为了保护眼前的两位可人儿。
“婉儿，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管去哪一定带着你们两个，这一次，你就替我照顾好秋云好嘛？”说罢牵起上官婉儿的手亲了一口，把婉儿整的一阵脸红。
“好，我答应你，你不许骗我哦。”
“我发誓，一定不骗你！”
......
黑龙寨门口。
“大哥，要不还是让我们跟着吧，我们这么多人，真要打起来了，用人填也填死他们。”褚成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搭配上他那独特的络腮胡子，着实是有些滑稽。
云懋不由得笑骂道，“我们是去讲道理的，又不会真的动手，还有，你个憨货，就算人家不讲道理，我们需要动手吗？，你觉得有谁敢对当今太子动手啊？”
“啊，这倒也是，那让俺跟着去长长见识也好啊。”褚成安挠了挠脑袋。说实话，真要看外表，真的看不出来这糙汉是三兄弟里面最年轻的，反倒是老二慕容俊逸一副少年样貌。
“哎呀老三你就放心看家吧，有啥好吃的好玩的二哥给你带回来，好不好？”听到这里，李贤嘴角一抽，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哦，好吧，那你们速去速回啊，路上小心点啊，还有...还有”褚成安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放心吧，你大哥我是谁，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给咱把家看好了，别等我们回来家都没了。”云懋笑着道。
“放心吧老大，俺老褚就是豁上这条命，也会守好咱的黑龙寨的。”
李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劝道，“行了，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
众人又打趣了一阵，旋即李贤领着阎昊，两位寨主，旨玄法师和二十名金吾卫士卒直奔蓝田而去，李贤和慕容俊逸都是一副书生打扮，阎昊和云懋则是各自背着一把长剑，作护卫打扮，旨玄法师则依旧穿着他的袈裟，毕竟那个年代和尚在大道上很常见，至于其余护卫则都是一副奴才打扮。
整个队伍看上去就像是某户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出门游玩，唯一有点扎眼的就是多了个和尚，不过在大唐，府邸里养个和尚当门客的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约莫走出十里地，慕容俊逸忍不住对着李贤询问道，“殿下，您先前为何说您的...”下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李贤也明白，他是在问李贤刚才那句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是什么意思。
李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诸位，我信得过你们，所以跟你们说这些话，诸位可知，我的大哥和六哥，也就是先太子李忠和前太子李弘是如何死的？”
“哎，殿下，我来说吧。”这时一旁的云懋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着实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开口道。
“云家确实算得上是世家，但是要说大族，却也算不上。”
随着云懋的讲述，李贤也渐渐了解到，这蓝田云氏出自皇帝时缙云后代，以云为姓，蓝田这一支祖先是前朝大将云定兴，传承到云懋祖父云剑鸿这一代时隋衰唐兴，云家这种小世家岌岌可危。
隋大业十二年（公元617年），秦王李世民斥巨资组建玄甲军，云剑鸿一番考量之后决定站队李唐，让自己的三个儿子应征入伍。云剑鸿长子云骁与其三子云颢皆被选中，其次子云岚因不善武艺，便回家经营家族产业。
兄弟三人关系极好，云岚虽然掌握了家族中大部分的势力，但还是极力赞成云剑鸿长子云骁继承云家家主，可惜云骁在进攻刘武周之时战死。贞观六年（公元632年），云剑鸿去世，云岚继家主之位。总章二年（公元669年），云岚打算让退伍的三弟云颢继家主之位，但云颢以年事已高为由固辞不受。随后云岚便决定立遗言让云骁之子云懋继承家主一职，一来是因为云骁本应为云家家主，这位子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这一脉，二来，他也知道自己那个独子云林不成器，整天只会和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让他花钱他会，让他赚钱治家，门都没有。
但在云岚死后，云林凭借手中的势力，将刚刚继位的云懋赶下家主的位置，自己做了云家家主，并派人追杀云懋，云懋无奈，只得连夜逃遁，后来为云骁在军中的老友吕成林收留，暂时躲过了云岚的追杀，随后就留在吕成林家中做些活计混口饭吃。
咸亨二年（公元671年），吕成林去世，云懋被吕成林的儿子吕庸赶出家门，随后便四处流浪，路过终南山时，结识了同样身世飘零的慕容俊逸，二人相见恨晚，很快便义结金兰，称为拜把子兄弟，后来二人索性占山为王，正苦于没有地盘，恰逢山中黑龙寨寨主白守义去世，云懋以自身高超的武艺赢得了众弟兄的追捧，成功坐上了黑龙寨寨主的位置。
初期，寨中只有百余号人，后来，同在终南山中的黄风寨的年轻寨主褚成安听闻云懋武艺高超，带人前来挑战，败于云懋之手，甘愿携其五十多号弟兄前来投靠，就这样，两寨并为一寨，褚成安也与二人义结金兰，后来又接纳了几十号无家可归的流民以及喊冤出逃的罪犯。慢慢寨子规模扩大到两百三十多人。
“所以，听慕容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替云兄讨回公道？”
“殿下，正是如此，虽说按照嫡长子继承制，这家主之位按理说大哥和那个云林的确都有资格继承，但是既然那云岚已经留下遗言指定让大哥继承，那真正的符合规定的继承人就只有大哥，因此，即使我们将那云林赶下家主之位，让大哥继位，也是合法合理的。”慕容俊逸答道。
“殿下，我二弟胡言乱语，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无妨，慕容寨主，如果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这...”慕容俊逸心里咯噔一声，嘴上还是强装镇定道，“殿下，我们无钱无粮，无权无势，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你，不知殿下想要什么？”
“放心，我身为太子，那些东西我都不缺，我缺的是...人！”
“人？什么人？”慕容俊逸有点懵。
“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诸位不知道，我这个太子之位，可谓是岌岌可危啊！”
“嗯？殿下此话何意？”云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二位，既然决定要去了，那咱们道上说吧。”
云懋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啊殿下，我啥时候说要去了？区区小人家事，真的不敢劳烦殿下。”
“哎呀行了，我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快走吧，道上说。”
突然，李贤一拍大腿，“不对啊，我需要把腰牌给婉儿他们，让他们回长安，万一到了蓝田人家不认识我咋办？”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阎昊插了一嘴，“殿下，要不干脆让弟兄们穿着铠甲去，就不用担心人家不信了。”
“那不行，要是被老...额不是，我是说要是被陛下知道我堂堂太子带着金吾卫去管人家的家事，恐怕我以后再想出宫就难了。”
李贤说道这里顿了顿，随后一脸古怪地道，“其实，他们不认识我才好。”
“嗯？殿下，此话怎讲？”云懋疑惑地道。
“嘿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二位当家的，我们先去安排一下手下的人，一个时辰后，寨门汇合如何？”
“喏，太子殿下。”
......
“老阎，要不还是让兄弟们带着铠甲守在这里吧，反正如今他们当家的随我们前往蓝田，也不用怕这些人会妄生事端，最关键的是，如果让剩下的人带着这些盔甲回长安，很难不被人注意到，届时要是被皇后知道...”李贤说的很直白，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阎昊也多少明白了老太太和李贤之间的矛盾。
“殿下，我觉得可以，只是...二十人是不是还是太少了...”
“滚！！！”其实阎昊这说并没有错，他身为皇帝派来保护太子的将领，自然要以李贤的安危为重，可是...架不住这已经是阎昊第二十一次说这件事了，李贤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哎对了殿下，刚才，我去安顿两位夫人的时候，上官良媛说...”
“说什么？”
“她说要和咱们一块去，还说，如...如果...”
“不是，老阎，你是被那哼哈二将传染了吗，怎么也结巴了？”
“不是啊，殿下，这...哎，算了，豁出去了，上官良媛说，如果您丢下她一个人去蓝田，她就把您在这所做的一切全都告诉皇后殿下...”
“嘿，这小妮子屁股又痒了是吧，行了，你先去吧，我去找她。”
......
黑龙寨中一间简陋的木屋中。
“哎呀婉儿妹妹，你就在着陪着我不好么，你要是走了，这就留下我一个女子，多不好呀。”秋云对着上官婉儿劝道。
“那，这样吧，姐姐也和我们一块去就是了。”
“那哪行啊，婉儿妹妹，我现在怀着身孕，哪能...”
“婉儿，你就乖乖在这待着吧，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想陪在殿下身边啊！”上官婉儿声音里面已经待着一丝哭腔了。
李贤闻此有些失神，他不禁想到，现在在老太太手里活下去，并不只是为了他李贤自己，也不仅是为了这泱泱大唐，更是为了保护眼前的两位可人儿。
“婉儿，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管去哪一定带着你们两个，这一次，你就替我照顾好秋云好嘛？”说罢牵起上官婉儿的手亲了一口，把婉儿整的一阵脸红。
“好，我答应你，你不许骗我哦。”
“我发誓，一定不骗你！”
......
黑龙寨门口。
“大哥，要不还是让我们跟着吧，我们这么多人，真要打起来了，用人填也填死他们。”褚成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搭配上他那独特的络腮胡子，着实是有些滑稽。
云懋不由得笑骂道，“我们是去讲道理的，又不会真的动手，还有，你个憨货，就算人家不讲道理，我们需要动手吗？，你觉得有谁敢对当今太子动手啊？”
“啊，这倒也是，那让俺跟着去长长见识也好啊。”褚成安挠了挠脑袋。说实话，真要看外表，真的看不出来这糙汉是三兄弟里面最年轻的，反倒是老二慕容俊逸一副少年样貌。
“哎呀老三你就放心看家吧，有啥好吃的好玩的二哥给你带回来，好不好？”听到这里，李贤嘴角一抽，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哦，好吧，那你们速去速回啊，路上小心点啊，还有...还有”褚成安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放心吧，你大哥我是谁，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给咱把家看好了，别等我们回来家都没了。”云懋笑着道。
“放心吧老大，俺老褚就是豁上这条命，也会守好咱的黑龙寨的。”
李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劝道，“行了，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
众人又打趣了一阵，旋即李贤领着阎昊，两位寨主，旨玄法师和二十名金吾卫士卒直奔蓝田而去，李贤和慕容俊逸都是一副书生打扮，阎昊和云懋则是各自背着一把长剑，作护卫打扮，旨玄法师则依旧穿着他的袈裟，毕竟那个年代和尚在大道上很常见，至于其余护卫则都是一副奴才打扮。
整个队伍看上去就像是某户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出门游玩，唯一有点扎眼的就是多了个和尚，不过在大唐，府邸里养个和尚当门客的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约莫走出十里地，慕容俊逸忍不住对着李贤询问道，“殿下，您先前为何说您的...”下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李贤也明白，他是在问李贤刚才那句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是什么意思。
李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诸位，我信得过你们，所以跟你们说这些话，诸位可知，我的大哥和六哥，也就是先太子李忠和前太子李弘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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