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书房喜谈&端午节（一）
书房很小，大概有半个住房大。一进去就可以看到一副裱字，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写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裱字下边是只容得下一人躺下的卧榻，这里就是仲玉晚上睡觉的地方。再往里是书架，高高低低的放着不同的数。书桌上放着笔架、香炉、笔洗、烛台……桌左腿边放着一个雪白的矮缸，缸里插着几副画。
这个季节兰花都凋谢了，但还是有淡淡的香味。这间书房比其它房间的布置都要好，装饰简洁，雅静。
徐仲玉抬笔落笔有力且慢条斯理，古有将军挥刀斩敌，而现在笔就是仲玉的“屠龙刀”，在女子面前他可能畏葸不前，但只要拿起笔，纸就是他的战场。仲玉放下笔，将写好的书信放进信封，起身将它放在柜子中间的抽屉里，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
“给——”仲玉将梳子和镜子递给背对着他看字的秉霜。
秉霜扭头看见仲玉手中的梳子，上面雕刻着朵朵兰花。四面打磨的很光。镜子很小，手柄上凹进去的锈迹很明显，手柄和镜子是靠一大朵牡丹花衔接的。
“谢谢。”秉霜怪不好意思地给过。
二人坐在卧榻上。
“这字是你写的？”
“这镜子是我娘以前用过的。”
他们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问道对方。
仲玉顿了顿道：“的确是我写的，吾不才，让姑娘见笑了。”仲玉似乎有点儿难堪的笑了笑。
“不会啊！这么美的瘦金体。一点儿也不比李后主差。”秉霜再次扭头看了看字。
“姑娘懂字？”仲玉虽不懂秉霜口中所说的“瘦金体”，但自己确实是在有意模仿李后主的字迹。
“不是很懂……也就会认……不过你这儿的字保不准我还不会认。”秉霜轻轻抚摸着耳边的头发。
“自打见着姑娘，就觉得姑娘肯定读过书。”仲玉一下子高兴起来，像是遇到知己般。
“书……是读过点儿……但肯定没你读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啥的多……”秉霜结结巴巴的说。
“那姑娘都读些什么书？”仲玉一脸好奇看着秉霜。
“就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高数……计算机基础之类的。”秉霜想了想又说道：“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姑娘说的鄙人确实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呵——厉害？！”秉霜心中不满到：还厉害！？读完等于白读，还不如早早进厂拧螺丝来的快。
“姑娘想什么？”
思绪被仲玉拉回来。“没什么，在你看来确实挺厉害的，我可以学到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大多数都来自未来发展和西方传过来的知识。”
“西方！我听过诶！马可波罗！是不是！”仲玉激动的说着。
但是秉霜却很淡定的说：“唔……那是不一个事情啊！”
“姑娘快给我讲讲，西方到底有什么？”
“西方之大，我要怎么给你说啊？”
仲玉自知自己有点失态，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姑娘可会西方人说的话？”
“会啊！要不要给你来两句啊？”
“nicetometoo.”
仲玉一句都听不懂，但他现在相信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的确确是从未来来的人。仲玉眼睛直直的看着秉霜，心中念叨：这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未来人回到以前。！
“你别被我吓着啊！”秉霜看着仲玉直勾勾呆若木鸡的样子。
仲玉摇摇手。秉霜拿起镜子，立马换了个话题：“这镜子这么亮啊？我以为以前的镜子完全看不清，一团乱麻呢！”秉霜假装看着手上的镜子，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瞟瞟仲玉。
“这镜子是我娘与我爹成亲时，我爹让村长做的。”仲玉这下子回过神来了。
“哦～这些花真好看。”秉霜摆弄着梳子和镜子。
“对了，过两天是端午节，到那时姑娘就可以出去走走了，届时人很多，便不会有人向县衙说去的。”
“好。”秉霜将梳子和镜子放在卧榻上的炕桌上，“徐……夫子，我这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我这个人不喜欢白吃白住，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来给你赚点伙食费和住宿费啊？”
“我看夫子家里也养不起养我一个闲人。”
仲玉挠了挠后脑勺说：“姑娘会什么？”
“我会……”秉霜这下被问住了：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哦。“你们这儿有什么？”
“你们这儿什么都有啊？”秉霜尴尬地低下头。
“要不等到了端午，姑娘到街上去看看……”
秉霜点点头。
五月初五…………
天刚刚擦亮，上弦月还挂在天边，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秉霜就被外面的劈柴声，搬动桌椅“咔咔”声吵醒。算了，这里的人们这么积极地过端午，也是件好事。秉霜睡眼朦胧，两眼惺松。大概是不用上班整个人轻松下来，睡眠才这么好的吧。秉霜穿好氅衣和裙子，对于清朝的女人来说，这些衣服穿在不到一米五的女人身上自然不好看，但穿在一米六几的秉霜身上是多么的合身啊。秉霜一个人坐在厅堂里，昏暗的房间所有东西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秉霜趴在八仙桌上。
自言自语道：“什么成本低，在清朝人们还喜欢呢？”
“腐乳！这个可以，豆腐成本低！这个时间点上，腐乳应该还没出来。”秉霜猛地抬起头，敲了敲自己傻不拉叽的脑袋，“不对啊……这大夏天的……谁做腐乳啊……”
秉霜又垂下脑袋，“奶茶……茶到好说……不过这奶……我上哪儿去弄啊！”秉霜换个姿势接着想。
想着想着秉霜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染红了半边天，外面的喧闹声也变小了，代替的是“嗞～嗞～嗞～”的蝉鸣声。
“咣……咣……”仲玉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将趴在桌子上的秉霜叫醒，“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秉霜这下清醒了，再也不是小迷糊了。
“快去洗洗脸，把米粥喝了。”
最近怎么这么渴睡啊？秉霜盯着桌子呆住。
仲玉站在楼梯口瞧见秉霜没动身，开口说道：“走啊——”
“哦！”
秉霜一下楼就见齐天在灶房门前插艾叶和菖蒲，背篓里还装着大竹叶，桌上放有一大簇橘红橘红长得像桂花的花。秉霜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一下沾有露水的花，低声问道：“这不是桂花吧？”
“什么？你家桂花这两天盛开啊！”齐天嗤笑反问秉霜。
“这叫龙船花，快吃吧！待会儿包粽子。”仲玉微笑道。
秉霜坐下看着齐天和仲玉两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洗竹叶，一会儿喂鸡，没有感情地喂自己米粥。
……
齐天熟练的包着粽子，仲玉不紧不慢地包着，只有秉霜无从下手。依样画葫芦地拿起两片竹叶，看看齐天手上的姿势，发现太快了，根本跟不上。再看看仲玉，勉强能跟上，但最终还是没跟上。
秉霜皱起眉头，一副痛苦面具。手上的叶子被她折了一遍又一遍都快要破了。
“来吧～我教你。”仲玉重新拿起一大一小叶子，秉霜将刚刚废掉的叶子放到一边，跟着仲玉的节奏。
“大一点儿的叶子在外面。”仲玉看了看秉霜手上的叶子。
“接着在这个位置给它拱起来。”秉霜似乎慢半拍，“这……”仲玉指了指。
“喏……然后放料，把手捏在这两边，将多余的叶子把它盖住。”小木盆里放着糯米，四周是装着红枣、花生、豆角、腊肉的碟子。
“喏……最后拿草绳系紧。”
“好了！”秉霜欣喜叫道。
“有你做一个的时间，我两个都做完了！等你俩做出来太阳都下山咯！还吃啥！？”齐天调侃道。
仲玉和秉霜相视一笑。确实挺慢的。齐天说得也没错。
“你做你的吧，我会了。”秉霜微笑地对仲玉说。但是事实，秉霜包的一点也不像粽子，倒像包子，圆溜溜的。
“徐夫子啊，问你个问题啊？”秉霜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你说。”
“这么大一栋房子，是你的吗？这要是搁我们那里……”
秉霜还没说完，仲玉和齐天突然向夜晚的猫头鹰一样立马警觉起来，两人眼神变得尖锐，尖锐的可以刀死人。但立马又暗淡下来了，好像在极力掩盖着什么。
“啪——”齐天的手重重拍打在桌子上。“你到底要干嘛！”怒气冲冲地对秉霜吼着，这次仲玉也默不作声了。
秉霜见此情形很以往不同，属实是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之前仲玉说要留下我，齐天都没这么气，怎么一问起房子就这么敏感啊，秉霜暗自叨叨。
“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干嘛问起房子！”齐天穷追不舍。
“我就好奇，你俩也不像是很有钱的人，怎么能住这么大一栋房子。”秉霜越说越小声。
“我俩确实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姑娘，这房子的的确确是我俩的，至于其它的……姑娘也不要再过问了。”仲玉却很冷静，气息均匀。
“这就对了嘛，你给我说清楚，我也放心嘛。”秉霜的心才慢慢安抚下来。
虽仲玉这样说，但让秉霜更加好奇了，但没办法，不想被赶出去还是闭嘴得好。
…………
这个季节兰花都凋谢了，但还是有淡淡的香味。这间书房比其它房间的布置都要好，装饰简洁，雅静。
徐仲玉抬笔落笔有力且慢条斯理，古有将军挥刀斩敌，而现在笔就是仲玉的“屠龙刀”，在女子面前他可能畏葸不前，但只要拿起笔，纸就是他的战场。仲玉放下笔，将写好的书信放进信封，起身将它放在柜子中间的抽屉里，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
“给——”仲玉将梳子和镜子递给背对着他看字的秉霜。
秉霜扭头看见仲玉手中的梳子，上面雕刻着朵朵兰花。四面打磨的很光。镜子很小，手柄上凹进去的锈迹很明显，手柄和镜子是靠一大朵牡丹花衔接的。
“谢谢。”秉霜怪不好意思地给过。
二人坐在卧榻上。
“这字是你写的？”
“这镜子是我娘以前用过的。”
他们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问道对方。
仲玉顿了顿道：“的确是我写的，吾不才，让姑娘见笑了。”仲玉似乎有点儿难堪的笑了笑。
“不会啊！这么美的瘦金体。一点儿也不比李后主差。”秉霜再次扭头看了看字。
“姑娘懂字？”仲玉虽不懂秉霜口中所说的“瘦金体”，但自己确实是在有意模仿李后主的字迹。
“不是很懂……也就会认……不过你这儿的字保不准我还不会认。”秉霜轻轻抚摸着耳边的头发。
“自打见着姑娘，就觉得姑娘肯定读过书。”仲玉一下子高兴起来，像是遇到知己般。
“书……是读过点儿……但肯定没你读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啥的多……”秉霜结结巴巴的说。
“那姑娘都读些什么书？”仲玉一脸好奇看着秉霜。
“就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高数……计算机基础之类的。”秉霜想了想又说道：“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姑娘说的鄙人确实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呵——厉害？！”秉霜心中不满到：还厉害！？读完等于白读，还不如早早进厂拧螺丝来的快。
“姑娘想什么？”
思绪被仲玉拉回来。“没什么，在你看来确实挺厉害的，我可以学到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大多数都来自未来发展和西方传过来的知识。”
“西方！我听过诶！马可波罗！是不是！”仲玉激动的说着。
但是秉霜却很淡定的说：“唔……那是不一个事情啊！”
“姑娘快给我讲讲，西方到底有什么？”
“西方之大，我要怎么给你说啊？”
仲玉自知自己有点失态，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姑娘可会西方人说的话？”
“会啊！要不要给你来两句啊？”
“nicetometoo.”
仲玉一句都听不懂，但他现在相信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的确确是从未来来的人。仲玉眼睛直直的看着秉霜，心中念叨：这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未来人回到以前。！
“你别被我吓着啊！”秉霜看着仲玉直勾勾呆若木鸡的样子。
仲玉摇摇手。秉霜拿起镜子，立马换了个话题：“这镜子这么亮啊？我以为以前的镜子完全看不清，一团乱麻呢！”秉霜假装看着手上的镜子，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瞟瞟仲玉。
“这镜子是我娘与我爹成亲时，我爹让村长做的。”仲玉这下子回过神来了。
“哦～这些花真好看。”秉霜摆弄着梳子和镜子。
“对了，过两天是端午节，到那时姑娘就可以出去走走了，届时人很多，便不会有人向县衙说去的。”
“好。”秉霜将梳子和镜子放在卧榻上的炕桌上，“徐……夫子，我这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我这个人不喜欢白吃白住，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来给你赚点伙食费和住宿费啊？”
“我看夫子家里也养不起养我一个闲人。”
仲玉挠了挠后脑勺说：“姑娘会什么？”
“我会……”秉霜这下被问住了：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哦。“你们这儿有什么？”
“你们这儿什么都有啊？”秉霜尴尬地低下头。
“要不等到了端午，姑娘到街上去看看……”
秉霜点点头。
五月初五…………
天刚刚擦亮，上弦月还挂在天边，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秉霜就被外面的劈柴声，搬动桌椅“咔咔”声吵醒。算了，这里的人们这么积极地过端午，也是件好事。秉霜睡眼朦胧，两眼惺松。大概是不用上班整个人轻松下来，睡眠才这么好的吧。秉霜穿好氅衣和裙子，对于清朝的女人来说，这些衣服穿在不到一米五的女人身上自然不好看，但穿在一米六几的秉霜身上是多么的合身啊。秉霜一个人坐在厅堂里，昏暗的房间所有东西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秉霜趴在八仙桌上。
自言自语道：“什么成本低，在清朝人们还喜欢呢？”
“腐乳！这个可以，豆腐成本低！这个时间点上，腐乳应该还没出来。”秉霜猛地抬起头，敲了敲自己傻不拉叽的脑袋，“不对啊……这大夏天的……谁做腐乳啊……”
秉霜又垂下脑袋，“奶茶……茶到好说……不过这奶……我上哪儿去弄啊！”秉霜换个姿势接着想。
想着想着秉霜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染红了半边天，外面的喧闹声也变小了，代替的是“嗞～嗞～嗞～”的蝉鸣声。
“咣……咣……”仲玉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将趴在桌子上的秉霜叫醒，“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秉霜这下清醒了，再也不是小迷糊了。
“快去洗洗脸，把米粥喝了。”
最近怎么这么渴睡啊？秉霜盯着桌子呆住。
仲玉站在楼梯口瞧见秉霜没动身，开口说道：“走啊——”
“哦！”
秉霜一下楼就见齐天在灶房门前插艾叶和菖蒲，背篓里还装着大竹叶，桌上放有一大簇橘红橘红长得像桂花的花。秉霜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一下沾有露水的花，低声问道：“这不是桂花吧？”
“什么？你家桂花这两天盛开啊！”齐天嗤笑反问秉霜。
“这叫龙船花，快吃吧！待会儿包粽子。”仲玉微笑道。
秉霜坐下看着齐天和仲玉两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洗竹叶，一会儿喂鸡，没有感情地喂自己米粥。
……
齐天熟练的包着粽子，仲玉不紧不慢地包着，只有秉霜无从下手。依样画葫芦地拿起两片竹叶，看看齐天手上的姿势，发现太快了，根本跟不上。再看看仲玉，勉强能跟上，但最终还是没跟上。
秉霜皱起眉头，一副痛苦面具。手上的叶子被她折了一遍又一遍都快要破了。
“来吧～我教你。”仲玉重新拿起一大一小叶子，秉霜将刚刚废掉的叶子放到一边，跟着仲玉的节奏。
“大一点儿的叶子在外面。”仲玉看了看秉霜手上的叶子。
“接着在这个位置给它拱起来。”秉霜似乎慢半拍，“这……”仲玉指了指。
“喏……然后放料，把手捏在这两边，将多余的叶子把它盖住。”小木盆里放着糯米，四周是装着红枣、花生、豆角、腊肉的碟子。
“喏……最后拿草绳系紧。”
“好了！”秉霜欣喜叫道。
“有你做一个的时间，我两个都做完了！等你俩做出来太阳都下山咯！还吃啥！？”齐天调侃道。
仲玉和秉霜相视一笑。确实挺慢的。齐天说得也没错。
“你做你的吧，我会了。”秉霜微笑地对仲玉说。但是事实，秉霜包的一点也不像粽子，倒像包子，圆溜溜的。
“徐夫子啊，问你个问题啊？”秉霜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你说。”
“这么大一栋房子，是你的吗？这要是搁我们那里……”
秉霜还没说完，仲玉和齐天突然向夜晚的猫头鹰一样立马警觉起来，两人眼神变得尖锐，尖锐的可以刀死人。但立马又暗淡下来了，好像在极力掩盖着什么。
“啪——”齐天的手重重拍打在桌子上。“你到底要干嘛！”怒气冲冲地对秉霜吼着，这次仲玉也默不作声了。
秉霜见此情形很以往不同，属实是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之前仲玉说要留下我，齐天都没这么气，怎么一问起房子就这么敏感啊，秉霜暗自叨叨。
“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干嘛问起房子！”齐天穷追不舍。
“我就好奇，你俩也不像是很有钱的人，怎么能住这么大一栋房子。”秉霜越说越小声。
“我俩确实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姑娘，这房子的的确确是我俩的，至于其它的……姑娘也不要再过问了。”仲玉却很冷静，气息均匀。
“这就对了嘛，你给我说清楚，我也放心嘛。”秉霜的心才慢慢安抚下来。
虽仲玉这样说，但让秉霜更加好奇了，但没办法，不想被赶出去还是闭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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