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搞事业（三）
“油给我——”齐天从碗柜里拿出一瓶竹筒装好的油递给秉霜，鏊中间向里凹陷，油顺着鏊边向中间流去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铲子——”
“筷子——”
秉霜从凉水中夹起一小撮面放在鏊中间，并用铲子固定好形状——四四方方。
“把辣椒粉和胡椒粉给我——”
“昨天买的还没舂……”齐天小声道。古代哪有像现在一样还有磨好的粉，全是需要自己买回去自己用石臼舂的。
“哦！”秉霜恍然大悟！“那……我这儿都做了……”秉霜瞪大眼睛看着齐天。
“不过家里还有点儿——”齐天露出狡黠的笑，又从碗柜最上层拿出来。
“你……我简直无语咯！”秉霜接过将它们撒在焦黄的面上，再翻几次就起锅了。
“你去把我做好的用刀切成小块。”，秉霜又接着重复之前的动作：擀面、切面、炸面、定型。
书院里…………
“叮～叮～叮～”
“今日课尽矣，诸生回去多多温习，他日回来吾会抽背。”仲玉看着回家心切龆龀的孩子们，提高声音道：“为师还未说走！怎的？今日是想罚站吗？”
众生顿时安静，低着头大气不敢出，都怕罚站。
“往日所学都忘于九霄之外吗！？”仲玉忿然作色，但立马又变得和蔼，声音压低道：“他日我会抽背，听到没！”
“谨遵夫子之言——夫子回见。”众生齐刷刷的站起来，向仲玉鞠躬。
“走吧——”话尽，仲玉笑着摇摇头。
仲玉背着书篓向外走去，放学的孩子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叽叽喳喳地说着。
“仲玉——”
“仲玉——等等我——”
仲玉回头发现是陈兆仕，这个陈兆仕比仲玉大两岁，是陈平的侄儿，早些年中了个秀才，加上书院又缺夫子，故而就让他到书院来授课。
“之前放学不是慢悠悠的吗？今个儿怎么走这么急呀！”陈兆仕追上仲玉。他略微比仲玉矮一丝丝，却不及仲玉生的好看，眼角有一个疤痕，这是他小时候和仲玉、齐天三人到海里抓鱼，不小心被鱼鳍划着的。
“家中有事？”陈兆仕狐疑地看着仲玉。
仲玉心照不宣的支吾道：“没事儿啊——我以前……也走这么快啊！”
“你可得了吧！以前我走了你还没走！”
仲玉不说话。
“对了！端午那天碰到王婶还在说你呢！”
仲玉听到王婶就知道不祥之兆，“又来！”
“他给我说‘她还没走你家门口你就把门锁得死死的’”陈兆仕拍拍仲玉的肩膀叹息道：“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了，还不娶妻，你这也……让外人笑嘛！”
仲玉哭笑一声，“再说吧！”
“你一天天，就知道用这句搪塞我！人家王婶上次给你说的那多好啊！姑娘家也漂亮，还能干！”陈兆仕好似心动的说着。“而且人家祖上还是种茶世家哩！”
“好了，别说了！快走！你要是喜欢回头你给王婶说嘛！”仲玉深知哪里是姑娘好嘛！要是这门亲事说着了，王婶谢红还要多拿些呢。
…………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秉霜终于做完了，齐天也切完了，半袋面粉做了三碗“干脆面。”
“快来尝尝怎么样——”秉霜眨巴着眼对还在灶头洗锅的齐天，齐天一跛一跛在灶台间走着。
“马上就来——”齐天飞快地舀完锅中的水，在身上擦了擦水。
“我尝尝啊——”说着齐天像老鹰似的叼起一块往嘴里送。“唔——好烫，唔——”
“诶！好吃诶！”说着齐天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不错不错——饶姑娘会做嘞！”齐天看着眼前的秉霜由衷的赞叹道。
“我觉得还好吧——不及我们那儿做的好。”秉霜噘嘴摇摇头。
“你那是你那！在我们这儿能让我一个‘皇家御厨’都说好的那就是好。”齐天拍着八仙桌道：“你看这颜色，这卖相，如此酥脆——不得了不得了”齐天好似在点头，又好似在摇头。
“对了——这叫啥名啊？”
“叫啥名？”秉霜想了想道：“我们那儿叫——干脆面。”
“干脆面……”齐天顿了顿，接着说：“这名儿好，名如其物，好的很——好的很。”
“什么好得很啊？”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仲玉一声传到他们二人耳里。
仲玉笑着走到院子里，看着齐天完成的“工程”，不觉好奇，四处打量。“这做的……有模有样呀！”
“这是大圣做的！”秉霜抢先齐天开口解释道。
“什么大圣？”仲玉一脸迷茫地看着秉霜。
“就是……齐天，他很厉害会做好多东西。”秉霜指着院子里的“烤箱”，“我就只是那么一描述，他就做出来了，所以……就……大圣啊——”
“他是二师兄呢！”齐天戏谑仲玉。
仲玉走到桌前，看着桌上三大碗“干脆面”，看看秉霜，又看看齐天。
“尝尝——”秉霜推了一碗到仲玉面前。
“我去拿筷子——”仲玉刚想转身，齐天一把把仲玉拉住。
“那什么筷子嘛！”说完将自己手中没吃完的“干脆面”一把塞进仲玉嘴里。“哪有那么矫情嘛！”
秉霜见此景象，忍不住哈哈大笑。
“唔……你……要死啊！”仲玉瞪着齐天，说着嘴里的碎屑随着仲玉张口喷出来。
“哎呀！二师兄——你别说话！喷得我脸上到处都是！”说着齐天张开手臂把桌上剩下的“干脆面”护到秉霜这边，碗底摩擦桌面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慢点儿……别噎着了——”秉霜看到仲玉腮帮子鼓得像金鱼一样，气鼓鼓的就想笑。
“喝点儿水。”秉霜递给他一杯水，“慢点儿。”秉霜坚持不笑出声来。
仲玉意识到这模样不雅观立马背着秉霜，他哽哽咽咽才将嘴里的“干脆面”连着水咽下去。
“果然……是‘干脆面’啊！隔——真干！”仲玉拍着胸脯说道。
“大圣看会了吗？”秉霜看向齐天。
“会了——会了——”
“你说这玩意儿卖的出去吗？”秉霜蹙眉问道。
“应该吧——”齐天不确定的说着，“反正我们村里没有卖这个的。”
秉霜点点头，试试吧！总比天天闲着好，秉霜心中暗道。
仲玉还纳闷：一天都不到这俩人咋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
“你们这儿有种藕的吗？”秉霜接着问齐天，齐天终于不吃了，发出“隔——”一声。还没等齐天隔完，仲玉先开了口道：“有——”
秉霜开心的看向仲玉，“谁种的？”
“那块田是村里的，并不是哪一个人的！”
“那可以去摘点儿荷花吗？”
“可以——去吧！”齐天站起身来，走到大背篓前，抓起一把青草扔到鸡舍里。
“带我去可以吗？”
“现在？不行——”齐天摇摇头，“我得去放牛了。”
“让云福领你去嘛！”说着齐天就出门了，丝毫不等秉霜回口。
云福是仲玉的小名，行冠礼之前都这么叫他。
院子里就剩仲玉和秉霜了，秉霜笑嘻嘻看着仲玉，“徐夫子——有时间吗？”
“不错，好吃。”仲玉停下手中的“干脆面”，顿了顿道：“嗯……”
说着仲玉从墙上取下竹篓跨在身上，又将剩下的“干脆面”放进碗柜中。仲玉打开院子的门，秉霜突然想起仲玉的话：姑娘最好不要出去。
“等等！我……可以出去吗？”
“姑娘何故这样说！好像我把你囚禁起来一样。”
“不是你说的嘛！”
“我的意思是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不要一个人出去。”秉霜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竟被自己逗笑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走吧走吧！”秉霜迅速出门左拐走到石板路上。
“姑娘——这边！”仲玉站在门口看着如此可爱的姑娘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知道我我为什么不让你一个人出来吗？”仲玉问秉霜。
“额……不安全？有危险？”
“猜对一半。”太阳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丝丝金光照到石板路上一会青，一会儿黑。“姑娘若是独自出来遇到黑头儿，是会把你卖掉的，加之你又不是这的人，没有户籍。”
“我是怕姑娘遇到不测。”
秉霜想起早上看到的事情，不免后背一凉。
“你说的对！”秉霜连连点头。
…………
农历五月的乡下，放眼望去翠绿的水稻已经直起身子在风中摇曳，稻叶间相互窸窸窣窣。稻田间点点蜻蜓飞进飞出，在稻尖萦绕，不小心撞到稻尖的露水。高处的玉米地已经出现的天花，点点花粉落在玉米棒子上的绿胡须上，甚至是更远的地方。远山的布谷鸟时不时叫两声。走在田埂上软软的泥土害死温柔乡，让人沉醉其中。
“前面就是藕田了——”仲玉指着稻田尽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此时阳光绽放在天边，树枝上蝉鸣声尖锐的叫着，听着很是刺耳。
仲玉看了看天边道：“刚过酉时。”
秉霜跟在仲玉后面，看着竹篓在仲玉腰间随着步伐一起一落。
走到稻田尽头，一片绿洲——藕花田闯入眼眸。一朵朵荷花相互依偎在碧绿的荷叶旁，娇俏动人。粉的、白的，一览无余。连吹来的风都沾染上了荷花的清香。
“来——上船——”
秉霜的思绪被仲玉的声音扰乱，光顾看风景，不知何时仲玉已经站在小舟上等着秉霜了，秉霜扶着仲玉的手臂慢慢在小舟里坐下。
…………
“铲子——”
“筷子——”
秉霜从凉水中夹起一小撮面放在鏊中间，并用铲子固定好形状——四四方方。
“把辣椒粉和胡椒粉给我——”
“昨天买的还没舂……”齐天小声道。古代哪有像现在一样还有磨好的粉，全是需要自己买回去自己用石臼舂的。
“哦！”秉霜恍然大悟！“那……我这儿都做了……”秉霜瞪大眼睛看着齐天。
“不过家里还有点儿——”齐天露出狡黠的笑，又从碗柜最上层拿出来。
“你……我简直无语咯！”秉霜接过将它们撒在焦黄的面上，再翻几次就起锅了。
“你去把我做好的用刀切成小块。”，秉霜又接着重复之前的动作：擀面、切面、炸面、定型。
书院里…………
“叮～叮～叮～”
“今日课尽矣，诸生回去多多温习，他日回来吾会抽背。”仲玉看着回家心切龆龀的孩子们，提高声音道：“为师还未说走！怎的？今日是想罚站吗？”
众生顿时安静，低着头大气不敢出，都怕罚站。
“往日所学都忘于九霄之外吗！？”仲玉忿然作色，但立马又变得和蔼，声音压低道：“他日我会抽背，听到没！”
“谨遵夫子之言——夫子回见。”众生齐刷刷的站起来，向仲玉鞠躬。
“走吧——”话尽，仲玉笑着摇摇头。
仲玉背着书篓向外走去，放学的孩子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叽叽喳喳地说着。
“仲玉——”
“仲玉——等等我——”
仲玉回头发现是陈兆仕，这个陈兆仕比仲玉大两岁，是陈平的侄儿，早些年中了个秀才，加上书院又缺夫子，故而就让他到书院来授课。
“之前放学不是慢悠悠的吗？今个儿怎么走这么急呀！”陈兆仕追上仲玉。他略微比仲玉矮一丝丝，却不及仲玉生的好看，眼角有一个疤痕，这是他小时候和仲玉、齐天三人到海里抓鱼，不小心被鱼鳍划着的。
“家中有事？”陈兆仕狐疑地看着仲玉。
仲玉心照不宣的支吾道：“没事儿啊——我以前……也走这么快啊！”
“你可得了吧！以前我走了你还没走！”
仲玉不说话。
“对了！端午那天碰到王婶还在说你呢！”
仲玉听到王婶就知道不祥之兆，“又来！”
“他给我说‘她还没走你家门口你就把门锁得死死的’”陈兆仕拍拍仲玉的肩膀叹息道：“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了，还不娶妻，你这也……让外人笑嘛！”
仲玉哭笑一声，“再说吧！”
“你一天天，就知道用这句搪塞我！人家王婶上次给你说的那多好啊！姑娘家也漂亮，还能干！”陈兆仕好似心动的说着。“而且人家祖上还是种茶世家哩！”
“好了，别说了！快走！你要是喜欢回头你给王婶说嘛！”仲玉深知哪里是姑娘好嘛！要是这门亲事说着了，王婶谢红还要多拿些呢。
…………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秉霜终于做完了，齐天也切完了，半袋面粉做了三碗“干脆面。”
“快来尝尝怎么样——”秉霜眨巴着眼对还在灶头洗锅的齐天，齐天一跛一跛在灶台间走着。
“马上就来——”齐天飞快地舀完锅中的水，在身上擦了擦水。
“我尝尝啊——”说着齐天像老鹰似的叼起一块往嘴里送。“唔——好烫，唔——”
“诶！好吃诶！”说着齐天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不错不错——饶姑娘会做嘞！”齐天看着眼前的秉霜由衷的赞叹道。
“我觉得还好吧——不及我们那儿做的好。”秉霜噘嘴摇摇头。
“你那是你那！在我们这儿能让我一个‘皇家御厨’都说好的那就是好。”齐天拍着八仙桌道：“你看这颜色，这卖相，如此酥脆——不得了不得了”齐天好似在点头，又好似在摇头。
“对了——这叫啥名啊？”
“叫啥名？”秉霜想了想道：“我们那儿叫——干脆面。”
“干脆面……”齐天顿了顿，接着说：“这名儿好，名如其物，好的很——好的很。”
“什么好得很啊？”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仲玉一声传到他们二人耳里。
仲玉笑着走到院子里，看着齐天完成的“工程”，不觉好奇，四处打量。“这做的……有模有样呀！”
“这是大圣做的！”秉霜抢先齐天开口解释道。
“什么大圣？”仲玉一脸迷茫地看着秉霜。
“就是……齐天，他很厉害会做好多东西。”秉霜指着院子里的“烤箱”，“我就只是那么一描述，他就做出来了，所以……就……大圣啊——”
“他是二师兄呢！”齐天戏谑仲玉。
仲玉走到桌前，看着桌上三大碗“干脆面”，看看秉霜，又看看齐天。
“尝尝——”秉霜推了一碗到仲玉面前。
“我去拿筷子——”仲玉刚想转身，齐天一把把仲玉拉住。
“那什么筷子嘛！”说完将自己手中没吃完的“干脆面”一把塞进仲玉嘴里。“哪有那么矫情嘛！”
秉霜见此景象，忍不住哈哈大笑。
“唔……你……要死啊！”仲玉瞪着齐天，说着嘴里的碎屑随着仲玉张口喷出来。
“哎呀！二师兄——你别说话！喷得我脸上到处都是！”说着齐天张开手臂把桌上剩下的“干脆面”护到秉霜这边，碗底摩擦桌面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慢点儿……别噎着了——”秉霜看到仲玉腮帮子鼓得像金鱼一样，气鼓鼓的就想笑。
“喝点儿水。”秉霜递给他一杯水，“慢点儿。”秉霜坚持不笑出声来。
仲玉意识到这模样不雅观立马背着秉霜，他哽哽咽咽才将嘴里的“干脆面”连着水咽下去。
“果然……是‘干脆面’啊！隔——真干！”仲玉拍着胸脯说道。
“大圣看会了吗？”秉霜看向齐天。
“会了——会了——”
“你说这玩意儿卖的出去吗？”秉霜蹙眉问道。
“应该吧——”齐天不确定的说着，“反正我们村里没有卖这个的。”
秉霜点点头，试试吧！总比天天闲着好，秉霜心中暗道。
仲玉还纳闷：一天都不到这俩人咋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
“你们这儿有种藕的吗？”秉霜接着问齐天，齐天终于不吃了，发出“隔——”一声。还没等齐天隔完，仲玉先开了口道：“有——”
秉霜开心的看向仲玉，“谁种的？”
“那块田是村里的，并不是哪一个人的！”
“那可以去摘点儿荷花吗？”
“可以——去吧！”齐天站起身来，走到大背篓前，抓起一把青草扔到鸡舍里。
“带我去可以吗？”
“现在？不行——”齐天摇摇头，“我得去放牛了。”
“让云福领你去嘛！”说着齐天就出门了，丝毫不等秉霜回口。
云福是仲玉的小名，行冠礼之前都这么叫他。
院子里就剩仲玉和秉霜了，秉霜笑嘻嘻看着仲玉，“徐夫子——有时间吗？”
“不错，好吃。”仲玉停下手中的“干脆面”，顿了顿道：“嗯……”
说着仲玉从墙上取下竹篓跨在身上，又将剩下的“干脆面”放进碗柜中。仲玉打开院子的门，秉霜突然想起仲玉的话：姑娘最好不要出去。
“等等！我……可以出去吗？”
“姑娘何故这样说！好像我把你囚禁起来一样。”
“不是你说的嘛！”
“我的意思是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不要一个人出去。”秉霜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竟被自己逗笑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走吧走吧！”秉霜迅速出门左拐走到石板路上。
“姑娘——这边！”仲玉站在门口看着如此可爱的姑娘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知道我我为什么不让你一个人出来吗？”仲玉问秉霜。
“额……不安全？有危险？”
“猜对一半。”太阳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丝丝金光照到石板路上一会青，一会儿黑。“姑娘若是独自出来遇到黑头儿，是会把你卖掉的，加之你又不是这的人，没有户籍。”
“我是怕姑娘遇到不测。”
秉霜想起早上看到的事情，不免后背一凉。
“你说的对！”秉霜连连点头。
…………
农历五月的乡下，放眼望去翠绿的水稻已经直起身子在风中摇曳，稻叶间相互窸窸窣窣。稻田间点点蜻蜓飞进飞出，在稻尖萦绕，不小心撞到稻尖的露水。高处的玉米地已经出现的天花，点点花粉落在玉米棒子上的绿胡须上，甚至是更远的地方。远山的布谷鸟时不时叫两声。走在田埂上软软的泥土害死温柔乡，让人沉醉其中。
“前面就是藕田了——”仲玉指着稻田尽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此时阳光绽放在天边，树枝上蝉鸣声尖锐的叫着，听着很是刺耳。
仲玉看了看天边道：“刚过酉时。”
秉霜跟在仲玉后面，看着竹篓在仲玉腰间随着步伐一起一落。
走到稻田尽头，一片绿洲——藕花田闯入眼眸。一朵朵荷花相互依偎在碧绿的荷叶旁，娇俏动人。粉的、白的，一览无余。连吹来的风都沾染上了荷花的清香。
“来——上船——”
秉霜的思绪被仲玉的声音扰乱，光顾看风景，不知何时仲玉已经站在小舟上等着秉霜了，秉霜扶着仲玉的手臂慢慢在小舟里坐下。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