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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少小离家异乡客,光阴似箭几波折。

    对幼儿园的印象我还停留在二十多年以前。回想起来一眨眼居然过了这么多年,真是应了那句话,往事不堪回首。

    各位看官,你们是否还记得小班的玩伴,大班的捣蛋鬼?

    很抱歉,我不记得,奔三的人记性不是很好,对此只有零星的记忆残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我的故事可能无法讲的过于详细,不清楚处只能略过或大概讲述。

    记忆里有两幕,容我说来。一是我们在课堂读书、念字,我转过头看到老师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记得这一幕,也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中的场景,总之记得是相当清楚。

    看别人的幼儿园生活很有意思,但我的幼儿园的生活只能依靠猜测。兴许我玩过滑滑梯、交过几个朋友、桌子上睡过午觉、亲过小妹妹的香手,但这些都只存在于可能。

    第二个片段与早餐有关,幼儿园门口有两个摊位,一个卖包子、馒头和豆浆,那时候大家做生意讲究实惠,薄皮肉馅味道好价格公道。

    另一个卖的是糯米饭、豆浆和油条,裹着盐菜、土豆丝和香肠的糯米饭百吃不厌,现在还感觉那个味道依旧残留在口中。阿姨的招呼声不绝于耳,每每回想都觉有趣。

    附近百米不到就是爸妈工作的工厂,做的是太阳能电器的零部件生产和加工,比如太阳能灯的不锈钢把守以及电板。

    机器声音哐哐哐的响个不停,听起来就像是有一台钻孔机在耳边工作,下班关上机器,对世界有了新感触:安静的世界真好。

    伟大这个词我觉得可以送给爸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爸妈居然在这样的车间里熬了十多年。

    工厂离我家还要走上三四百米才行,对我这个小不点来说这点距离算远的了。

    幼儿园上完我和弟弟就随着家人回了农村老家——山查,贵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山坳坳。

    从上往下看,形状像是乒乓球拍压进大山里,手柄处是条几百米深的峡谷,峡谷一侧有一辆车宽的石泥小路以及一道水渠,至今我也没想明白这条路是怎么修起来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人类的愚公移山精神。

    至于我家位置,手柄与拍面交界处山顶,风口,只有夏、冬两个季节转换,而且冬季时间是夏季的三倍。

    家里有父母和我的奶奶,我们那儿管奶奶叫婆。婆和公都是二婚,我爸排行老大,是公的亲儿子,幺幺排行老末,是婆的亲女儿。

    我和我弟因父母工作原因有一段时间就是跟着婆在老家生活的。婆的运气很不好,因为他有我爸这个脾气不好、爱赌的儿子(这是以前),而她的老公也就是我公也没能与她偕老,加上生活贫困潦倒,子女不省心,老的快了些。

    脑海中我公长什么样子呢?驼背,烟杆。我去小溪抓螃蟹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留下块啤酒瓶碎片在石头上,脚下没注意划了个大口子。

    家里穷买不起药,不知哪儿听说个土方子,用烟杆上点着的烟烫脚地板的伤口,疼的我是哭爹喊娘,虽然结局是好的,而且没有留疤。(不要乱学)

    印象里公死的时候我也是披麻戴孝,酒席就是在我们家门口那块儿地办的。

    我觉得公可能是想我,走后回来梦中找我,他抽着烟站在屋内一只脚踩在门槛上(门槛有成人膝盖高),当时做梦吓得要死,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后来听我妈说公不是驼背,二公才是驼背,而且二公死的比公早,我也没有见过二公,我突然觉得我的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有一丝惊恐。

    我记忆里的是素未谋面的二公?想想

    公死后婆独自照顾我们两兄弟,什么都小心翼翼,不过总有意外,有次我俩跑了三天肚子把她吓坏了。小孩子身体弱,在地上打滚的时间不够,人体免疫系统还没有开发完全,身体抵抗力自然要低些,导致吃东西容易坏肚子。

    我上了小学,婆就不需要一天盯着两个调皮鬼,轻松了许多。

    后村(地名)有座学校,百平米砖房,两层楼,完全没有装修,我都不记得是不是有黑板,只记得门口有棵几十年的桂花树,夏天我们经常在树下乘凉抓虫子。

    学校后面有间厕所,臭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恐惧,因为厕所门口有两座坟墓把守,摄人心魄,可能是从那时候起我学会了上野厕。

    习惯从小养成,花了挺长时间才纠正过来。

    坟墓正对着的是上二楼的楼梯,我真想吐槽楼梯的设计,怎么会把楼梯安在侧边并且下楼就能与墓碑上的人像对视的位置。

    他们倒是开心,不会寂寞。

    我与坟里的人是老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和他们朝夕相处,特别是每到上厕所就得去看望他们。

    夏天一过,不下雪的冬天就来了,等真到了冬天,太冷,下雪下的也早。

    一夜之间,雪花仙子喝了王母的琼浆玉露酒,被放逐来到人间。

    或趴在地上,给人们垫垫脚,为大地披上棉被;或睡在枝头,翘起二郎腿,等待风儿将它吹下;或挂在房檐,凝雪成冰,如挂钟乳。

    正可谓:银雪白衣遮黄土,云缭雾绕隐山头。高山雪景,冷则冷矣,美则美矣。

    门口路坎两颗枣树刚得的皮肤就被我两脚踢散,撒下的雪落了满头。

    抓起一捧雪揉捏成团,放地上滚,小雪球越滚越大比我都高。与我一同滚雪球的是我幺幺,她一使劲雪球滚落到土里,三米高,摔得稀烂,不好看了。

    毁了我的雪球,我追着她打。

    穷乡僻壤,冬天除了身上厚厚的不保暖的衣服最好的方式就是烧堆柴火,关上门一盆火可以温暖整个屋子。

    那时候没有煤炭,用的是木材,免不了烟气呛鼻。

    家里有台电视,专门用来放碟片,刘三姐的三哥和电影我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受尽了熏陶。

    婆(奶奶)每次放碟屋子里都会坐着好些人,村里的长辈也有共同爱好,兴许他们的兴趣里山歌占了大部分。

    雪没有停的迹象,越下越大,我还是得去上学。天气实在太冷,上课时只能提着装有炭火的罐子去学校,放在裆下烤火,局部供热,手全程放在桌下。

    时不时瞅瞅快熄灭了就往里面加点木材。

    不是每次都及时的添材加火,熄灭了就去别人桶里匀点过来,也算是种乐趣。那时候教室里整天跟烧火做饭似的,要是不那么呛人的话,会误以为入了蓬莱仙境。

    学校的二楼我没有去过,基本上我只在一楼待过。鞋掉了,他们捡起来扔,耍我。

    书不会背,放学后老师把我和邻居家小孩一同锁在教室里。我抓着窗子看外面,视线终点小路尽头往右拐过去十几米就是我家。

    与我一同锁住的是我童年时期最好的朋友,咱俩打架是家常便饭,有次因为一个地牯牛(木头下面削尖,用绳鞭打)而打架,次数多,却没受什么伤,我们打架不用外物,更像是摔跤。

    他叫冰坎,是个可怜人,母亲死在凉床上(我还记得进门时看到的情景),后妈跑了,哥哥酒醉开摩托出了车祸,父亲命短,家里空落落的,无人问津。

    十几岁的孩子外出打工,一去就是几年。

    我与他一比,简直是幸福的出奇。

    一年级读完,父母又将我们两兄弟放在了娘家——江边。外公有子女三人,我妈排第三,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公,或者说是记得更为恰当,说不定更小的时候就见过。

    外公的模样我记得很清楚,尖嘴猴腮,嘴角向下,真的像个猴。手上永远套着袖子,一只烟杆不离手,衣服只有一套(都是一个色儿),灰色的。

    我没有见过外婆,她在我还没出生就不在了,后来有次随着大舅他们去上坟我才知道外婆埋在山上好远的地方。

    我还想和外婆说话,可惜没有梦到过。

    外公家里挺大,木房子,两层(偷层)。晚上睡二楼,每次爬木梯都怕掉下来,一晃一晃的。二楼地板上放满了花生、玉米、土豆,因为怕放一楼被老鼠吃了,这些可是要留作种子的。

    二楼有两个房间,没有门,中间用木板隔开,也没有电灯,用的是油灯,防风。

    夜晚听到外公的呼噜声我会格外安心,这样的话,外面的黑影和悉悉索索声就会显得太没有档次。要说有什么能吓到我的,很多,外公在都不好使的那种。

    我的童年好像与阴间事物特别有缘,什么墓碑、鬼影……还有棺材。

    外公家厨房后面、猪圈前面有一大棚,放了四五具棺材,旁边只留了两人宽的路供我晚上上厕所去走。

    灯用了太久,又蒙了一层烟灰,明明是暖色调看起来却像是下一刻尸体就要从棺材里爬起来。

    外公上厕所会叫我们,有时我也会憋着,不然就在前门的竹林解决,打死不走后门猪圈(juan)上厕所。有段时间我觉得外公的烟杆有意思,准备去竹林挖竹根自己做,很明显我太高估了自己,同时也忘了我给它们施过肥料。

    外公每日的起的早,家里喂了猪,早早起来就得熬上两大锅猪食。每日还得上山砍柴,下地种庄稼,我们太小,肩不能扛、水不能提,尤其是看到外公种地被蜈蚣咬伤手的时候,我的鼻子好酸。

    他对我们真的很好,弟弟差点把房子点了他也没怪我们,去观学集市卖草烟用赚得的钱为我们买玩具枪。

    但外公逝世的时候我没能回去,听他们说外公是在门口台阶上摔了一跤就再也没能爬起来。现在想来,我真是羞愧难当,大有扇我一巴掌的念头。

    十几年前江边小学上课时间是早上十点到下午三四点,中午还可以回家,所以即使是离家远的同学也不存在迟到的情况。

    我在江边读的二年级,我只有一个说话的朋友,他留着齐刘海,脸上有白斑,为人有些冷漠。有次给他惹生气了跟在他后面道歉了好久,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噘嘴的样子。

    半年时间很快,家里多了个大舅娘,她抓了只黑色老母鸡,让我帮忙抓住翅膀。

    我抓住的瞬间,一堆黑色的虫子爬到了我的胳膊上,我不是密恐都感觉呼吸困难,急忙甩掉虫子,至今心有余悸。

    大舅娘帮外公的忙,我就去了隔壁玩。隔壁住的是外公的弟弟,我叫他二嘎,他会木工,还是个中医。

    村里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准来找他拿药。

    天气好时他会去山里找药材,我有幸跟他去过一次,于林间穿梭、落叶上滑坡,惊险而刺激,不过药材我是一株没找到,毕竟我不认识。

    全程光顾着看风景,二嘎教的知识我也没记住。

    去的时候吃完早饭,回的时候日落西山。

    麻溜下山,回家,外公炒了最喜欢的红苕丁(红薯的嫩叶),这东西就和泡水棉花糖,一大盆炒完就只有一小碗,吃不够是常事,我都怀疑外公是故意吊我胃口。

    由于爸妈回来后不去打工,在大坪镇上租了间房子,买了台机器卖米粉。我也就从上了一年学的江边转到了镇上小学。

    我成了校园三剑客之一(三个乒乓球打的好的),我爸对我管的严,放学后不准我在学校多待,我也就很少有其它朋友,除了其他两个剑客。

    他们会约着打球,一起玩,我们的成绩也差不多,我的外号“青木太君”也是这个时期取的。

    考试时名字里的“林”写了一半,被女同学(班长)写到了新闻稿件里,整个学校都知道三年级有个名字都写不明白的学生。

    后面有个男生直接叫我青木太君,我觉得很丢脸,气愤之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自此我知道一件事,原来愤怒会让人勇敢(让人失去理智)。

    打完人我有过害怕,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毕竟对方嘲笑我在先,我只不过用了另一种方式还回去。

    放学后他们将我堵在街上,还好我爸就在对面卖粉,他们看到后没有动手,只是警告而已。

    三年级学校的生活是我此生最丰富的阶段,上台唱过歌,打过别人一拳(爽),和人约着玩……打死过动物。

    玩枪是一个小孩子多大的梦想你知道吗,每次得到压岁钱不买枪那就是对压岁钱的不尊重。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大地银装素裹,纯洁的不可芳物。

    树上挂满了冰锥子,几只麻雀站在树枝上窝着,我用他们试枪,本以为会飞走,但我错了,一枪过后树下雪地上多出一抹红艳。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慌了,我赶紧向佛祖请愿,饶恕我的无心之过。罪孽感没有能消除,愈加强烈,心情也愈加烦躁。

    总感觉会有大祸临头,最后还是时间帮了我,稀释了罪孽。

    惶惶中度日,遇到蚊子都不好意思,它们只要不咬我,基本上都能从我手中逃生。

    晚上一个人在家,遇到蜈蚣,慌忙找房东儿子年红帮忙,应该不是那只鸟转世来报仇的吧,我这样想着。

    我和年红去抓黄鳝,绣花针烧两下往牙刷上插上一排,冷却后就是一把针刷,只要有黄鳝,一扎一个准。

    扎黄鳝时我的仁慈、菩萨心被狗吃了,压根没想过放过他们,纵使它们被针头扎穿也无动于衷。这意味着我是一个伪善的人,心里有一个恶魔,吃肉的同时又喜欢动物。

    我喜欢的是动物吗?不是,我喜欢的是温顺、不会攻击我的动物,我喜欢的是忠诚、不会背叛我的动物,我喜欢的是能让我呼来喝去的动物,我喜欢的是可以帮我忙的动物。

    说到此,脑海里冒出来一些词:奴才、臣子、奴隶、跟随者。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何等虚伪,虚伪到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程度。

    我会骗家人别让他们担心、我会埋葬动物的尸体却不立碑、我会做好事却希望得到赞美(以前),我会祈祷获得幸运却忘了还有比我更多不幸的人。

    虚伪,成了我一生撕不掉的标签。

    暑假回老家,偷摸去田里抓泥鳅、黄鳝,裤腿上全是泥。看到我妈睡完午觉站在门口伸懒腰,我急忙底下头躬下身子,屁股与水田来了个亲密接触。

    终归还是要回家,我妈瞅见我一身泥,揍了我一顿,我后知后觉,我躲起来有啥子用,还不是一顿揍。

    孩子哪儿有消停的,记吃不记打,今天疼完明天又跟着冰坎去山沟沟里游泳,被去种玉米的我妈刚好看见我脱下放在石头上的衣服,光着屁股又是一顿家常便饭。

    之后我与村里的几个小孩去一处竹林挖扎耳根,一个人挖完弯腰捡,结果后一个人的锄头下去一个没注意挖到了对方头顶。

    我的天,当时血直往外冒(忘了是不是我干的),我感觉那一瞬间我六魂丢了五魂。

    他家人连夜送他去医院,那时候村里没通路,又是山上,只能背着他走一条人工开出来的两脚宽的小路。下山、过河、坐车,走路要两小时,我能想到有多难。

    心提了几天,担心就这么死了,好在几天后人回来了,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这人在之后的岁月里我基本没见过,就算见过也想不起来了。

    父母在哪儿工作我们兄弟二人就在哪儿上学,这不我就回到了上幼儿园的省份,浙江前童镇。

    前童是个古镇,火热的旅游打卡景点,地上青石铺面,沟里小桥流水。

    房东家看起来挺富有,我们租住的地方像座四合院,是他家的老房子,他家在旁边建了新房。

    院子租满了人,和我家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打工人总是喜欢聚堆,这样有个伴,也好有个照应。

    隔壁是同乡,忘了喊他什么,他有一个老婆,曾经因为思念孩子想回家被他打了个半死。

    那晚睡在床上能清晰的听到隔壁那个男人用拳头砸女子背的声音,一拳又一拳。

    女人也不求饶,不断说:“我要回去,我就是想孩子嘛!”。

    “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样像哪样?”我爸听的不耐烦,忍不住劝说。

    动静没停,我随着我爸出去,躲在后面看到了女人的可怜样,嘴角的血还在往外流,牙齿都是红的。

    多大仇多大怨才能下此狠手,我对这个家暴男当时可烦了,所以很少和他说话。

    隔天女人跟个没事人一样,洗衣做饭,上班工作,夫妻二人笑的很和谐。

    他们教会了我一件事——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救不了一个甘愿堕落的人。

    院里还有经常抓野味的厨师先兵大爷和小梅孃一家,他家有两个聪明的孩子。对面住的是爱染发的姑婆姑公两口子(十多年前就六七十岁了),这么大年纪了也得出来工作养活自己,我真不知道他们的儿女是怎么当的。

    墙外有条水沟,我们会在水沟里游泳、捣衣。那边的人可能是有个习惯——脱衣服不搜包,所以尝尝可以在水里找到硬币。

    五毛、一块都有,一开始不好意思捡,捡的多了脸皮就厚了,后来有了吸铁石才悔恨自己之前错过了多少发财的机会。

    夏天冰棍钱都是由水沟提供,所以没差过钱,有次最多捡了十块钱,差点没把整条沟摸喽!

    我有两乐,捡硬币是一乐,还有一乐是弹(tan)弹(dan)珠,因此我结识了一众玩伴。

    弹弹珠无非三个目的,一是卖钱,二是收集,三是娱乐。

    我的技术还行,擅长山地作战,弹珠放在中指指甲盖上,大拇指按住,反向使力,冲刺带旋转,即使对方的弹珠躲在石头后面我也可以打中。

    这就是我称霸珠坛的绝技,但若是那种“一排放五颗作庄,其他人在一定距离外发射,只要打中就换庄”的玩法,我总是捉襟见肘。

    作为童年娱乐项目,不能太单调,所以我又拓展了其它项目。

    和女生跳皮筋,虽然我不喜欢;跳格子,我总是输;三国杀,点背老是第一个出局。

    除了玩,我得上学呀!

    前童学校里有位老师,是位语文老师,我进班时他跟我说:“你很聪明,好好学。”他是第二个鼓励过我的老师,你可能想象不到小小的鼓励短短的一句话对我的用处之大。

    班里有几个成绩很好,其中有一个有点胖,个不高,与我没什么交集,但我转学后又遇到了她,算是老同学了。

    上面提起的那个老师,直到多年后,我看过《回家的诱惑》,我一度以为他就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至今无法确认)。

    我的童年生涯是这里呆半年那里呆半年,前童这个学校我貌似读到五年级的样子就换了学校,去了宁波的育才中学读六年级。

    育才中学的校园生活有喜有泪,我在那儿呆了三年,算是挺久的时间,遇到过不少事情,见过不少人。

    映像最深的是什么呢,还是得从我六年级的老师说起。

    后面的故事放到最后说吧,因为这里是我爱情启蒙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记了一个女生四年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