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位同学是……”老牛仔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打了个酒嗝，“嗝！恺撒。”
恺撒走到台前，他的身材高大，金色的长发飘飘，但是没有一丝柔媚的感觉，反而英气勃发，冰蓝色的眼睛一扫，明明自己才是即将被考验的那一个，结果现在在台上倒像巡视领地的君主。
“弗拉梅尔导师。”凯撒略微躬身。
“多礼了。”副校长不动声色地回了这位加图索家的少主一句，“之后的人就不用来这些虚的了。”
恺撒站直身子，伸出他那双大手，然后嘴里开始吐出那种代表着龙文正在被吟唱的卷舌音，不得不说，发音确实非常标准，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他成功地释放出火焰漩涡，不过和副校长之前那个相比显得小了很多，而且只是几息时间，那漩涡就支撑不住，扭曲了几下，最后崩解。
“发音倒是挺标准的。”老牛仔正在挖鼻孔，“你上个学期的龙文课成绩很好吗？”
“不，是补考一次后过的。”恺撒面不改色的说，好像对学生会会长来说这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实际上他也确实不在乎。
“那就是加图索家的那些个背书的给你补过课咯。”
“今天他们又把你硬塞过来，真以为能学到什么东西么？”副校长把挖出来的的东西随手一弹。“你入学的时候我听昂热说过，你的言灵是天空与风一系的‘镰鼬’，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极为出色，但是在精神力方面明显没有继承你们这一系的传统，你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短板，没有学炼金术的天赋，把炼金原理课上教的那些东西记住就行了。”
“我明白了。”恺撒想要坐回座位上去。
“不用！”老牛仔赶忙伸手阻止他，“你在我这里已经毕业了，刚才给你的是你的是毕业结语。”他还举起酒瓶，装模做样地喝了一口，“我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能教你了，祝你健康！”
其他人有点懵，凯撒更是眼角抽搐了几下，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向副校长致意，然后走出房间。
“下一位，兰斯洛特！”副校长再次拿起手上的名单。
……
诺诺完成了测试，同样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评价，不过副校长对于她细腻的精神掌控倒是赞许有加，可惜的是她没有言灵，很难和其他的元素产生太多的共鸣。
“听说副校长是曼施坦因教授的父亲？”路明非突然小声的问了一句，芬格尔已经在吃夜宵的时候告诉了他太多东西，多到路明非要是全部讲出去来追杀他的人会塞满整个宿舍三楼的走廊。
“是啊。但你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诺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路明非会知道这件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让一个不了解的人来判断，副校长看起来更像古德里安教授的父亲。”
噗嗤。陈墨瞳轻笑，“在脱线这一方面从来是这样，他前一秒能让你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大师，后一秒就能让你从这种感觉中清醒过来。”
“一个想要隐藏真正的自己的人，他的行为总是会让别人感到矛盾，这倒不是很奇怪；但对于父子关系来讲，在某些方面儿子总会用最反叛的方式变得和他父亲一样，这其中的道理就很值得思考了。”
诺诺听了这些话，第一时间没有再出声。
她静静地看着台下一个个正在释放炼金术的学生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和那天在酒店阳台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双手扶着脖子，手和脖子一样白，脚跟在地上轻点，披散着的红发伴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颤动，“确实是个美丽的姑娘，画画的想要画出神韵来估计要花很大功夫，这倒是让人赞叹的事”路明非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可心思的复杂程度也没什么两样。”
“学弟——”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小巫女又来了，“天天忙着观察别人，一会副校长的测试你很有把握吗？”
“应该没问题。”路明非说。
“你还懂这个？”诺诺眼睛里兴奋和好奇并存。“那那天那把大剑呢？那颗宝石呢？那些都是你的言灵吗？”“学弟你该不会是某个龙王吧？潜伏十八年只为了潜入卡塞尔学院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对。”路明非说。
“切，贫嘴。”
“下一位，楚子航。”
老牛仔喊了一声。
那个看起来像是面瘫的年轻人走上台去，这个人的身材修长有力，放到明代一般是要被人抓去当锦衣卫的（如果他们能抓到的话），他长的很俊美，一般拥有这种脸蛋的人大多都活得风流潇洒，可这人常年近乎面瘫一样的面无表情反倒是造出一种奇异的反差，像是一把用玉石做的刀，能常年霸占此獠当诛榜第一名是一点也不奇怪。
现在教室里除了副校长，也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楚子航吟唱着龙文，火焰从他手中冒出，那火焰和之前尝试的人弄出来的那种火苗都不太一样，这个火焰漩涡看起来后劲很足，而且里面还散发出金色的光泽。
“你的言灵是关于火元素的？”副校长咂咂嘴，“倒是让你捡了个便宜，但是炼金术从来都不只是关于单个元素，最关键的在于对所有元素的统筹。以往的混血种在略微了解它的原理之后也曾试过汇聚拥有不同言灵的人，尝试通过合作来完成龙文炼金，但最后都失败了，原因就在于，即使能够操控足够多的元素，但是合作者们往往也很难达到像一个人操控时那么协调——就算是某个幸运儿能操控多种元素，最后他也未必会拥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和精神力，所以炼金术师的筛选往往是非常严格的。”
“而且你现在对火焰的掌控也还是有很多稚嫩的地方，比如你不能控制它们的爆炸时间，遑论其他元素。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训练方法。”酒终于喝完了，他把酒瓶直接扔进垃圾桶。
“找一个气球，在里面小幅度地释放你的言灵，温度也不要过高，让它在均匀的状态下慢慢膨胀，不要让它提前爆炸——在能做到掌控一个之后就加一个，慢慢叠加，直到你能掌控五个的时候，你就在很大程度上能随心掌控你的言灵了。”
“谢谢您的指点，弗拉梅尔导师。”
“去吧。”老牛仔挥挥手。“多思考，从最简单的入手，少听点背书的和那群莽夫的话。”
他看着楚子航离去的身影，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
“奥，只剩下一个学生了。”老牛仔笑着说。
“这不正应了那句老话，我的孩子，好菜总该留到最后吃。”
“现在，让我看看我们的‘s’是否能给我一点惊喜吧。”
恺撒走到台前，他的身材高大，金色的长发飘飘，但是没有一丝柔媚的感觉，反而英气勃发，冰蓝色的眼睛一扫，明明自己才是即将被考验的那一个，结果现在在台上倒像巡视领地的君主。
“弗拉梅尔导师。”凯撒略微躬身。
“多礼了。”副校长不动声色地回了这位加图索家的少主一句，“之后的人就不用来这些虚的了。”
恺撒站直身子，伸出他那双大手，然后嘴里开始吐出那种代表着龙文正在被吟唱的卷舌音，不得不说，发音确实非常标准，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他成功地释放出火焰漩涡，不过和副校长之前那个相比显得小了很多，而且只是几息时间，那漩涡就支撑不住，扭曲了几下，最后崩解。
“发音倒是挺标准的。”老牛仔正在挖鼻孔，“你上个学期的龙文课成绩很好吗？”
“不，是补考一次后过的。”恺撒面不改色的说，好像对学生会会长来说这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实际上他也确实不在乎。
“那就是加图索家的那些个背书的给你补过课咯。”
“今天他们又把你硬塞过来，真以为能学到什么东西么？”副校长把挖出来的的东西随手一弹。“你入学的时候我听昂热说过，你的言灵是天空与风一系的‘镰鼬’，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极为出色，但是在精神力方面明显没有继承你们这一系的传统，你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短板，没有学炼金术的天赋，把炼金原理课上教的那些东西记住就行了。”
“我明白了。”恺撒想要坐回座位上去。
“不用！”老牛仔赶忙伸手阻止他，“你在我这里已经毕业了，刚才给你的是你的是毕业结语。”他还举起酒瓶，装模做样地喝了一口，“我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能教你了，祝你健康！”
其他人有点懵，凯撒更是眼角抽搐了几下，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向副校长致意，然后走出房间。
“下一位，兰斯洛特！”副校长再次拿起手上的名单。
……
诺诺完成了测试，同样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评价，不过副校长对于她细腻的精神掌控倒是赞许有加，可惜的是她没有言灵，很难和其他的元素产生太多的共鸣。
“听说副校长是曼施坦因教授的父亲？”路明非突然小声的问了一句，芬格尔已经在吃夜宵的时候告诉了他太多东西，多到路明非要是全部讲出去来追杀他的人会塞满整个宿舍三楼的走廊。
“是啊。但你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诺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路明非会知道这件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让一个不了解的人来判断，副校长看起来更像古德里安教授的父亲。”
噗嗤。陈墨瞳轻笑，“在脱线这一方面从来是这样，他前一秒能让你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大师，后一秒就能让你从这种感觉中清醒过来。”
“一个想要隐藏真正的自己的人，他的行为总是会让别人感到矛盾，这倒不是很奇怪；但对于父子关系来讲，在某些方面儿子总会用最反叛的方式变得和他父亲一样，这其中的道理就很值得思考了。”
诺诺听了这些话，第一时间没有再出声。
她静静地看着台下一个个正在释放炼金术的学生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和那天在酒店阳台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双手扶着脖子，手和脖子一样白，脚跟在地上轻点，披散着的红发伴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颤动，“确实是个美丽的姑娘，画画的想要画出神韵来估计要花很大功夫，这倒是让人赞叹的事”路明非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可心思的复杂程度也没什么两样。”
“学弟——”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小巫女又来了，“天天忙着观察别人，一会副校长的测试你很有把握吗？”
“应该没问题。”路明非说。
“你还懂这个？”诺诺眼睛里兴奋和好奇并存。“那那天那把大剑呢？那颗宝石呢？那些都是你的言灵吗？”“学弟你该不会是某个龙王吧？潜伏十八年只为了潜入卡塞尔学院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对。”路明非说。
“切，贫嘴。”
“下一位，楚子航。”
老牛仔喊了一声。
那个看起来像是面瘫的年轻人走上台去，这个人的身材修长有力，放到明代一般是要被人抓去当锦衣卫的（如果他们能抓到的话），他长的很俊美，一般拥有这种脸蛋的人大多都活得风流潇洒，可这人常年近乎面瘫一样的面无表情反倒是造出一种奇异的反差，像是一把用玉石做的刀，能常年霸占此獠当诛榜第一名是一点也不奇怪。
现在教室里除了副校长，也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楚子航吟唱着龙文，火焰从他手中冒出，那火焰和之前尝试的人弄出来的那种火苗都不太一样，这个火焰漩涡看起来后劲很足，而且里面还散发出金色的光泽。
“你的言灵是关于火元素的？”副校长咂咂嘴，“倒是让你捡了个便宜，但是炼金术从来都不只是关于单个元素，最关键的在于对所有元素的统筹。以往的混血种在略微了解它的原理之后也曾试过汇聚拥有不同言灵的人，尝试通过合作来完成龙文炼金，但最后都失败了，原因就在于，即使能够操控足够多的元素，但是合作者们往往也很难达到像一个人操控时那么协调——就算是某个幸运儿能操控多种元素，最后他也未必会拥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和精神力，所以炼金术师的筛选往往是非常严格的。”
“而且你现在对火焰的掌控也还是有很多稚嫩的地方，比如你不能控制它们的爆炸时间，遑论其他元素。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训练方法。”酒终于喝完了，他把酒瓶直接扔进垃圾桶。
“找一个气球，在里面小幅度地释放你的言灵，温度也不要过高，让它在均匀的状态下慢慢膨胀，不要让它提前爆炸——在能做到掌控一个之后就加一个，慢慢叠加，直到你能掌控五个的时候，你就在很大程度上能随心掌控你的言灵了。”
“谢谢您的指点，弗拉梅尔导师。”
“去吧。”老牛仔挥挥手。“多思考，从最简单的入手，少听点背书的和那群莽夫的话。”
他看着楚子航离去的身影，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
“奥，只剩下一个学生了。”老牛仔笑着说。
“这不正应了那句老话，我的孩子，好菜总该留到最后吃。”
“现在，让我看看我们的‘s’是否能给我一点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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