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戏听千场从来易，难在登台唱一出。
路明非望着老牛仔，老牛仔也看着路明非。
权柄是没有多的了，剩余的言灵也不能轻易暴露出来，路明非打算用一些其他方法。
他走到台前，一字一句地吟唱着黑板上的龙文，这样显得有些笨拙，但与之前的学生不同的是，他的手指开始在半空中虚画，伴随着一条条白色的光线，像流星一样在空中交织，慢慢绘制成了一个三维的漩涡结构。
“火。”伴随着路明非的一声轻呼，他的手指一震，漩涡一下子凝实，白光转红，火星从漩涡中飞溅而出，因旋转而散发的热风吹拂着路明非的头发，诺诺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切，而副校长的眼睛也终于不再只是一条缝。
这漩涡保持了大约有半分钟，老牛仔终于出声。
“足够了。”
“空！”路明非的手向下一压，漩涡顿时炸开，火星四溅，像是烟花在这间小小的教室里绽放。
“陈墨瞳，你也先出去吧，借你的小男友用用。”老牛仔坐直了身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他认真了。
“他（她）不是我（男）女友！”二人异口同声，不假思索。
“开个玩笑而已，那么大反应干嘛？”老牛仔咧开嘴笑了笑，那感觉说不出来的奸诈。
诺诺瞪了路明非一眼，跺了跺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那天在钟楼外那个草坪上突破了戒律并调动了大量精神元素的人，是你吧？”老牛仔没有再管诺诺，而是开门见山地问。
“是我。”路明非并没有掩饰，而是老老实实承认了。“当时我在试着操控精神元素，但并不是很理想，它们提前爆炸了。”
“那以你今天的表现来看，这几天里你进步了不少啊。”
“我每天都在进步。”路明非说，这倒是大实话，每一分每一秒，符文之地的力量都在从时空缝隙中渗过来，虽然非常慢，但在日积月累之下还是非常可观。
“自信是好事，在能和你的行动对的上的时候尤其如此。”副校长点评了一句，“但就我看来，你现在使用火元素和精神元素的方式都可以说是合格的甚至说是非常不错的，可用炼金术的标准来看仍然很粗糙，因为你无法把它们和剩下的那几种元素互相结合在一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路明非在符文之地因为个人经历在火元素和精神元素这两方面得到了大量的锻炼，至于剩下的那几种，一般都是由路鸣泽在有需要时来完成，但现在权柄的力量已经丢失了大半，所以地，水，风三种元素对路明非来说也只是能粗略地在战斗中使用罢了。
看路明非没有说话，老牛仔顿了顿，“实话说，你是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这份潜力大到让我都动心，但现在的你明显还没有完全开发它，而我又恰好缺一个继承本领的学生，虽然我以前也收过弟子，但他们都没有什么炼金术的天赋，所以——”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路明非拜他为师。
“但是我已经有学院指派的导师了。”换成其他学生，很有可能已经开始行拜师礼，然后把麻烦放到之后再处理，但路明非还是冷静的说出了自己早就有导师的事实。
“谁？”老牛仔吹胡子瞪眼，“谁敢和我抢学生？这学校里除了昂热，谁能比我大？”
“古德里安教授。”
“嗯？奥！就是那个和曼施坦因一起长大的孩子？”副校长软了下来，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简单，我会教你我的一切技艺，你也不用在我这挂名，你只需要确保自己能拿到下一届‘弗拉梅尔导师’的称号就行了。”
“只要。”路明非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嘿嘿～”老家伙猥琐地笑了几声，“别怕呀，离那日子还远着呢。再加上我教你，那群背书的会比得过你？”
“……好吧，弗拉梅尔导师。”路明非耸耸肩，他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位厉害的导师来指导。“但至于那个什么称号嘛……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老家伙离死还远，他决定先不想这些。”
“行了，快去吧，你的小女友快等不及了，还有后天晚上6点下课后记得来教堂的钟楼里报道。”老牛仔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瓶酒，大口灌了起来。
“这件事虽然有些难说清楚，但我们确实不是那种关系。”路明非有些无奈。
“哼，我睡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这辈子到现在认识的都要多。”副校长冷笑一声，“我能感觉到，现在事情真的在变得复杂。有时候那姑娘看你那眼神——别告诉我你一点没察觉到。”
路明非无话可说，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
他行了一礼，转身打算离开。
“顺便和你提前说一下，算是导师的好心提示，那姑娘可是个大麻烦，如果没想好……那可千万不要入局。”声音从背后飘来，但也不知道进没进路明非的耳朵，他没回头。
………
几个月前。
“路明非！我们去那边！”火焰一样的红发在路人面前飘过，不少人在看清楚情况之后对那个被红发女郎拉着的少年是非常羡慕。
路明非被陈墨瞳揪着衣服跑，一身高级的男士休闲装，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些是买给他的，有些则是陈墨瞳买给自己的。
“那家酒吧！”陈墨瞳兴奋的指向前面一家装修别致典雅的酒吧，“我听人说，那是这座城市鸡尾酒调的最好最全的酒吧！”
“你知道我喝不了酒。”路明非说。
“安啦，你只是酒量比较小，就算你醉了，师姐也能把你弄回去呀。”诺诺直接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把他带进酒吧，“好不容易拥有这么开心的一天，就不能给它一个完美的结尾么？”
“……好。”
“二位要喝点什么？”酒保对正坐在吧台上的二人说，他正擦拭着玻璃酒杯，现在这个点正是大战前那一段宁静的小时光。
“来两杯螺丝起子吧。”诺诺笑着说。“这两天我刚好对这酒挺感兴趣的。”
“算了。”路明非阻止了侍者，“现在喝螺丝起子还太早了一点，来两杯琴蕾。”
“好吧，那就来两杯琴蕾。”陈墨瞳对侍者说。
路明非望着老牛仔，老牛仔也看着路明非。
权柄是没有多的了，剩余的言灵也不能轻易暴露出来，路明非打算用一些其他方法。
他走到台前，一字一句地吟唱着黑板上的龙文，这样显得有些笨拙，但与之前的学生不同的是，他的手指开始在半空中虚画，伴随着一条条白色的光线，像流星一样在空中交织，慢慢绘制成了一个三维的漩涡结构。
“火。”伴随着路明非的一声轻呼，他的手指一震，漩涡一下子凝实，白光转红，火星从漩涡中飞溅而出，因旋转而散发的热风吹拂着路明非的头发，诺诺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切，而副校长的眼睛也终于不再只是一条缝。
这漩涡保持了大约有半分钟，老牛仔终于出声。
“足够了。”
“空！”路明非的手向下一压，漩涡顿时炸开，火星四溅，像是烟花在这间小小的教室里绽放。
“陈墨瞳，你也先出去吧，借你的小男友用用。”老牛仔坐直了身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他认真了。
“他（她）不是我（男）女友！”二人异口同声，不假思索。
“开个玩笑而已，那么大反应干嘛？”老牛仔咧开嘴笑了笑，那感觉说不出来的奸诈。
诺诺瞪了路明非一眼，跺了跺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那天在钟楼外那个草坪上突破了戒律并调动了大量精神元素的人，是你吧？”老牛仔没有再管诺诺，而是开门见山地问。
“是我。”路明非并没有掩饰，而是老老实实承认了。“当时我在试着操控精神元素，但并不是很理想，它们提前爆炸了。”
“那以你今天的表现来看，这几天里你进步了不少啊。”
“我每天都在进步。”路明非说，这倒是大实话，每一分每一秒，符文之地的力量都在从时空缝隙中渗过来，虽然非常慢，但在日积月累之下还是非常可观。
“自信是好事，在能和你的行动对的上的时候尤其如此。”副校长点评了一句，“但就我看来，你现在使用火元素和精神元素的方式都可以说是合格的甚至说是非常不错的，可用炼金术的标准来看仍然很粗糙，因为你无法把它们和剩下的那几种元素互相结合在一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路明非在符文之地因为个人经历在火元素和精神元素这两方面得到了大量的锻炼，至于剩下的那几种，一般都是由路鸣泽在有需要时来完成，但现在权柄的力量已经丢失了大半，所以地，水，风三种元素对路明非来说也只是能粗略地在战斗中使用罢了。
看路明非没有说话，老牛仔顿了顿，“实话说，你是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这份潜力大到让我都动心，但现在的你明显还没有完全开发它，而我又恰好缺一个继承本领的学生，虽然我以前也收过弟子，但他们都没有什么炼金术的天赋，所以——”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路明非拜他为师。
“但是我已经有学院指派的导师了。”换成其他学生，很有可能已经开始行拜师礼，然后把麻烦放到之后再处理，但路明非还是冷静的说出了自己早就有导师的事实。
“谁？”老牛仔吹胡子瞪眼，“谁敢和我抢学生？这学校里除了昂热，谁能比我大？”
“古德里安教授。”
“嗯？奥！就是那个和曼施坦因一起长大的孩子？”副校长软了下来，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简单，我会教你我的一切技艺，你也不用在我这挂名，你只需要确保自己能拿到下一届‘弗拉梅尔导师’的称号就行了。”
“只要。”路明非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嘿嘿～”老家伙猥琐地笑了几声，“别怕呀，离那日子还远着呢。再加上我教你，那群背书的会比得过你？”
“……好吧，弗拉梅尔导师。”路明非耸耸肩，他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位厉害的导师来指导。“但至于那个什么称号嘛……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老家伙离死还远，他决定先不想这些。”
“行了，快去吧，你的小女友快等不及了，还有后天晚上6点下课后记得来教堂的钟楼里报道。”老牛仔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瓶酒，大口灌了起来。
“这件事虽然有些难说清楚，但我们确实不是那种关系。”路明非有些无奈。
“哼，我睡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这辈子到现在认识的都要多。”副校长冷笑一声，“我能感觉到，现在事情真的在变得复杂。有时候那姑娘看你那眼神——别告诉我你一点没察觉到。”
路明非无话可说，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
他行了一礼，转身打算离开。
“顺便和你提前说一下，算是导师的好心提示，那姑娘可是个大麻烦，如果没想好……那可千万不要入局。”声音从背后飘来，但也不知道进没进路明非的耳朵，他没回头。
………
几个月前。
“路明非！我们去那边！”火焰一样的红发在路人面前飘过，不少人在看清楚情况之后对那个被红发女郎拉着的少年是非常羡慕。
路明非被陈墨瞳揪着衣服跑，一身高级的男士休闲装，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些是买给他的，有些则是陈墨瞳买给自己的。
“那家酒吧！”陈墨瞳兴奋的指向前面一家装修别致典雅的酒吧，“我听人说，那是这座城市鸡尾酒调的最好最全的酒吧！”
“你知道我喝不了酒。”路明非说。
“安啦，你只是酒量比较小，就算你醉了，师姐也能把你弄回去呀。”诺诺直接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把他带进酒吧，“好不容易拥有这么开心的一天，就不能给它一个完美的结尾么？”
“……好。”
“二位要喝点什么？”酒保对正坐在吧台上的二人说，他正擦拭着玻璃酒杯，现在这个点正是大战前那一段宁静的小时光。
“来两杯螺丝起子吧。”诺诺笑着说。“这两天我刚好对这酒挺感兴趣的。”
“算了。”路明非阻止了侍者，“现在喝螺丝起子还太早了一点，来两杯琴蕾。”
“好吧，那就来两杯琴蕾。”陈墨瞳对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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