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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城

    靖始十五年的春苑日,此时阳气渐长,大地回暖,将要迎来耕作的时节。

    湟水谷城,虽然建立在当年战争纷争之地,但多年的和平岁月已经渐渐吹去了战争的硝烟。城外的耕地旁,随地可见人们搭建的简易祭坛,五谷杂粮供奉着农神与祖先的神像或牌位,祭祀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庄重而祥和的气氛。岁月流转,这座城池已不再是曾经的烽火战场,而是变成了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家园。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期待着金黄的麦穗和硕果累累的果实。而那些战火纷飞的往事,已经逐渐被岁月掩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和平安宁的生活,让人们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城门前的耕田里,一大群人围聚在这里,田中已经有一对被红绸子系着耳朵的耕牛套着耕具。稍后郑嵩和另一位王寒不认识的人在旁人的帮助下牵着耕牛耕地一周后,人们端着小米,麦子等种子挤上前,让田中耕牛选择就食。

    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习俗,王寒倒是颇有新奇之感。此前在村子里,虽有仪式,但总没有这种规模。

    “这里的习俗,牛选食了哪样种子,就预示今年哪种作物可获丰收。”

    一旁的李凌看见王寒盯着不远处的城门看,出言解释道。

    此处人多,为了防止马匹受惊冲撞路人,两人在靠近城池时便下马步行。李凌见多识广,各种习俗皆能说上一二,因此一路上也顺带为王寒讲解习俗人文。

    见到人群在牛吃完后又开始上前摸牛,抢绸缎,便又出口解释道:

    “这里的人们认为,春苑日的牛摸上一把会有祝福,若是能拿到一角绸缎,今年便更是鸿运当头,小郎君不去试一试,讨个彩头吗?”

    “寒福缘已是深厚,无需在加庇佑,如此拥挤,莫要挤出什么事端才好。”

    王寒不咸不淡的回绝了想要看自己乐子的李凌的提议,开玩笑,这么多人,真挤那两头牛得挤成什么样子?

    “小郎君倒真是善心,郑城主和魏营部长在这,倒是无需担心拥挤。”

    两人闲谈间,人群中的郑嵩发现了不远处两个在路边的闲人,微微行礼,李凌,王寒亦是回礼。随后李凌带着路向着城郭走去,道路两侧栽种着很多一人环抱的柳树,李凌自上取下些嫩枝,编成一个加大号的柳环戴在王寒头上。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摸着柳环,绿绿的他很想拒绝。自然是得到了李凌理直气壮的回怼。

    “挑花节嘛,怎么你婚娶了不成?”

    “寒自是不曾婚娶,可不曾婚娶与戴着这玩意有什么关联。”

    “不曾婚娶就老老实实戴着吧,入乡随俗,现在不玩,以后就真体会不到了。”

    李凌将枝环按在王寒头上,领着王寒向着北城门走去。路上的人很多,拥挤的城门处虽然有人在引导,但人群,牲口,车马,以及收缴佩剑武器的城中人员,仍是熙熙攘攘的在城门口挤成了一片。李凌不打算带着王寒去挤的一身汗,带着王寒自一旁空旷但无人通行的偏门走进去,门口已有昨日所见到的侍从等候在此,从两人手上接过缰绳,又拿出两块小木牌,李凌在其中一块上写上李凌后,询问王寒姓名。

    王寒自是明白缘由,他早有准备,朗声报出姓名。

    “王云奂。”

    两人各自拿着一份只有半截的木牌进了城门,行李稍后自有小厮送去南门,修行者待遇自是有所不同。

    时值佳节,街上倒是多了很多杂耍吃食,湟水谷城地处边疆,平日多同朔方部族互市,因此倒也有很多穿着不同的服饰的朔方青年,三五成伴,提着酒囊,嘻嘻闹闹的跑过去,和本地的胤人青年相比倒是更显活泼。

    扔给王云奂一个钱袋,告知王寒明日一早到南门见面后李凌便没了踪影。于是乎人生地不熟的王寒就怀里捧着炸糕,手里拿着糖葫芦,顶着大柳环在街上溜达,一对一对的情侣深情款款,从他面前跑过。王云奂无聊,本想蹲在街边和几个街边的守卫交谈起来,不曾想吓得守卫连连称诺,不敢交谈也不敢离开,持剑佩玉,谁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胤国对普通人的衣食住行管的很松,但对于上面的管制就严苛的多。得知缘由的王云焕无奈的收起玉佩,听到守卫推荐说城东这几年新来个顾神官,问卜姻缘,驱灾除凶,祈福治病,特别是滋阴补阳很有一手,虽说近来只与和眼缘的信徒相见,但小郎君长的俊俏,若是空暇无事,倒是可以去看看碰碰运气。

    正好闲来无事,又听守卫说往东的一般都是去拜访神官的,跟着他们便不会出错,王云焕于是跟着人群一块走,顺带填饱肚子。等来到神堂已是晌午时分,通往神堂的道路两旁栽满了从别处移栽来的古树,掩盖住了不远处的一片小小的建筑,虽然是晌午,但大门前依然有很多人在这里排队等候进去,王寒抱起一个被人群挤倒的孩子,那孩子向他笑了笑,一溜烟跑远了。不远处的屋舍的烟囱中飘出淡灰的炊烟,王寒挤不过同样来祈愿的施主们,于是在一旁的古树下坐下,掏出水囊解渴休息。

    大门后的大殿里人来人往,王寒坐在门外看着他们脸上或是期盼或是忧愁。皆言仙凡有别,若无意外,修行者的一生是要远长于凡人,相较于常人,大多带着与世界的疏离感,也更加漠视凡俗。但凡人求财求权求平安与修行之人求法求道求长生又有何不同呢?也许这便是爷爷当初教导自己修行的时候让自己莫要避世的原因吧。一念明悟,身躯周围自有道韵浮现,怀中玉玦微微发暖,驱散外侧杂念。

    王寒自顿悟中悠悠醒来,也不在意形象,伸了个懒腰,喉咙中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声,倒是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一歪头发现旁边站立一个面无表情的玄衣少女。

    站起身,正想找话题糊弄过去眼前的尴尬,眼前的少女见他醒来,欠身行了个礼,开口说道:

    “不知先生可是王小先生?”

    声音清越,好似林间翠鸟。

    “在下是王云奂,不知女郎所寻是否是在下。”

    王寒自树下起身,手抚剑柄,回身行礼。

    “小女子郑菡,此地树下只有小先生一人,想来便是先生了,寻先生并无他事,只因神堂的顾神官邀先生一见,特来相邀,见先生方才似有所悟,不敢出声叨扰,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某路过宝地,一时有悟,难以自持,倒是要感谢女郎守护之举,既是此间主人有邀,某自当前往,还请女郎代为引路。”

    “先生且随我来。”

    郑菡上前一步,前面引路,王寒跟着郑菡,绕开大门,约莫数百步,到达一处林间隐藏的木屋前,轻扣木门:“神官,王先生到了。”

    房中传来衰弱但清朗的男声:“望身有不便,不能迎接,还望先生见谅。”

    伴随着吱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白衣女子自门后走出,两人相互见礼后,白衣女子开口道:

    “家父身有不便,故而只得小女子相迎,还望先生莫怪。”

    “长者相邀,王某深感荣幸,岂有不悦之理?”

    “先生请。”

    踏过门槛,进入房中,顾神官坐在房间中央,眼蒙黑纱端坐在矮桌前。不大的房间,窗明几净,桌子上精致的小瓶中点缀着几只新开的桃花,香气弥漫,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主客两人相对坐好,白衣少女拉着一旁看热闹的顾菡离开房间,桌前两人皆是一言不发,欣赏了半天的花瓶的王寒终究是定力不足,看了一眼仍静心等候,看向远方的顾神官,开口道:

    “先生邀王某来此,不知可有缘故。”

    听得王寒开口,顾神官看向王寒,虽是蒙有黑纱,但王寒仍觉得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向了自己,让人不禁心生畏惧,顾神官开口的动作被门外走进来的白衣少女打断,少女端着托盘,自门外走进,从托盘上取下两杯茶盏,分别放到主人和客人面前。

    “这是自家培制的茶叶,小先生,还请慢用。”

    “有劳小姐了。”

    半日感悟,口中正是干渴,王寒自是道谢。

    “小先生客气了,天色将晚,小先生孤身来此,不若今夜便在此处歇息,家虽贫,但寻一清净之处倒是无碍。”

    “这,贸然打扰,已是不该,岂能再添麻烦。”

    “先生无需拒绝,春苑日想来外面的客栈业已满客,神堂本就有为信徒夜间留宿准备的房间,先生留宿一宿,并无麻烦。”

    “既如此,云奂叨扰了。”

    主人好客,唯有拜谢。

    “先生留宿,是寒舍之幸。”

    顾婉婷留下茶壶,告退外出安排食宿,带上大门,小房间内便再次只有主宾两人。

    “这孩子倒是挺喜欢小先生的,平日里往来香客,倒是难见她说这么多话。”

    “想来是云奂与令小姐同龄缘故罢。”

    “此茶是小女采摘培制而成,小先生若是喜欢,明日启程可带上一些。”

    “云奂在此谢过神官美意了,但先生邀云奂来此,想来不止为赠茶一事罢,顾神官不妨直言。”

    “不急,在请小先生出手之前,还请小先生安心听望讲一个故事罢,对小先生之后行事想来是有帮助的。”

    顾神官顾望看了一眼窗外,整理思绪缓缓开口,湟水谷,这个朔方的偏远之地,在十五年前,确实是吸引了整个世界的视线。

    王寒静静的聆听着,只是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并不多问,只是在有需要解释的重要部分或者不明白的时候才出言提问。

    “十五年前,也就是平康九十七年,胤国与北朔方的战争在胤国宰辅李立山的推动下爆发,胤王楚何下令王室直属四军与封臣与周边部队自南河境出征。战争的经过已无从知晓,但鬼方氏的领袖鬼方连之确实是少有的劲敌,在内忧外患北朔方损失近半的情况下,以不为人知的方法,重创了作为封臣参战的北境爵与东境爵所属部队,因此得以强行逆转战局,迫使胤国放弃已经占领的燕山旧城。以燕山旧城为界,双方长期的对峙,造成了长达数百里的无人区,而这里,便是当年神武军与玄甲军协同夹击朔方巢氏之地,近十万修士命丧此地,虽不知是何缘故,但累积之下。”顾望停下了继续讲述的动作,虽是黑纱蒙眼,他仍然像是看见了王寒难看的面庞,重新开口,说出了那个让王寒震惊的猜测。

    “小先生猜测不错,正是死魂,胤国与北朔方在此陈兵十万众,一旦爆发...”顾望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后果却是不言自明,知晓后果的两人皆不再言语。

    “先生可有确切证据,若属实,云奂虽不才,然亦当竭力而为。”王寒出言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吱。”

    紧闭的大门自外面打开,两人一起看向大门处,门后露出了郑菡清秀的脸庞。她行礼道歉,进入房间重新关上大门,随后出声询问道:“还请两位先生告知菡,这死魂是何东西,两位先生为何避讳莫深,菡为何修行至今不知?”

    王寒看向顾望,见其微微点头,开口解释道:“不知女郎可知修行者与凡人区别?”

    “菡自十二岁启灵之后便是有专人教习,有何区别菡自是知晓,还请小先生直言。”

    “女郎既是知晓,便也简单了,修行者食天地之精韵以化自身之用,借道韵以解自身迷津,境界自高深者多年沉浸其中,甚至是遗骸都与凡人有极大不同,但一身修为来于天地,天地精韵为何不减反增?自是生灵亡殁后,灵归天,魄归地,生前执念散与天地,自成循环,如此往复。但若是一地同时汇聚大量亡者,执念不散,借助天地灵气精韵,便可引动暴雨,地火,夏日暴雪,地龙翻身等灾厄,而灾厄之中最为可怕诡异之物便是死魂。死魂,因其可怕,为防止有心之人借用,故而不曾外传,只有少数高阶修者或出身高门之人所知。这便是死魂不为人知缘故。”

    顿了顿,端起茶盏润润喉咙,一旁的郑菡端起茶壶将其填满。

    “小先生请再言。”

    “死魂,形成之中并无明显征兆,但若顾神官所言,湟水谷城一地十万修士同时死于此地,如此规模的修士,所汇聚灵魄与怨念,却无异状,如此不合常理之事。”

    念至于此,王寒忙出声询问道:“云奂简居家中,不曾外出,郑女郎长居此地,可知近年周边郡城附近可有天灾?”

    一脸煞白的郑菡只是喃喃回复道:“菡自幼时便居于此地,不曾听闻天灾,往日听父亲所言,十年来,本郡灵气复苏,人才辈出,不想却是...”

    看见已是六神无主的郑菡,顾望出言安慰道:“如今一切只是猜测尚未证实,郑家小姐无需多虑,郑家小姐若是愿意,待听完后返回家中,若成真,届时帮助城主安抚城中秩序亦是不晚。”

    强行镇静下来的郑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致歉道:“菡一时失态,还请先生见谅。”

    摇了摇头,顾神官开口道:“无碍,还请王先生继续讲述。”

    “死魂,并无多少记载,但唯一可确定的是所出之时必是大灾,无法以其余灵气物品消除,未曾发作之时,没有任何症状,但病发之时,凡人感染者会在极度愉悦中死去,死魂唯有与死魂产生者本族血脉方可缓解,不过若是感染凡人,纵然是不能散去死魂,但死魂亦只是一化二,二化四增长,但是若是修行者感染,无一例外皆是死状极惨,且死魂若是感染修行者,借助修行者灵韵,纵然是刚刚接触修行,死魂也至少强大数十倍以上。”

    “那里有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呢?只能拿同族的性命来填,一生的修为甚至只是饵料,如此灾厄,朔方郡便真的没有办法抵挡了吗?王先生既是知道死魂,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少女紧紧的抓着王寒的手臂,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提起茶壶,掂了掂,取来新的茶盏,倒上大半盏后端给郑菡,乘着郑菡接水时悄悄收回被抓的生痛的胳膊,王寒温声安慰道:

    “郑女郎无需多虑,寒既是知死魂之事,亦是知死魂并非如此容易形成,顾神官在此多年,既能在事发之前得知,想来亦是有解决办法。”

    顾神官点点头,亦是开口劝道:

    “小先生来此之前,对于此事,望并无把握,见小先生之后,便已有七成把握。望知晓郑家小姐心怀湟水谷城百姓,若是郑家小姐愿意,可速返家中,不管事态如何,至少保得郑城主无恙,如此纵使事发亦可保证城中秩序,便于人员物资调用。”

    强行镇定地少女点点头,起身便要告辞。王寒突然开口提醒道:

    “女郎若是回府之后,还请莫要和郑城主提及此间事,如此大的动静,想来这胤国内部亦是有人刻意隐瞒,不然不致如此,城主若是从我等口中才知道此事,反而对城主安危不妙,若是城主知道此间事宜,便也无需我等多加提醒,女郎孝心云奂知晓,但云奂看来,此时莫要声张才是正途。”

    “先生的意思菡明白,多谢先生提醒,菡告退,先生保重。”

    “女郎亦是保重,前路晦明,还望谨慎。”

    看着远去的顾菡,王寒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狐狸堆里面长出来的孩子,骗人算得了什么,往日不骗人只是他只是骗不过那帮老骗子,或许是不愿意欺骗罢了。今天倒是他第一次骗人成功,他现在颇有些成就感,或者换一种说法是,他爽翻了。

    “小先生是何时发现这孩子异样的呢?”

    方才王寒对于死魂的讲述出人意料的正确,但与他他顾望真正要说的内容可以说是毫无相关,不过他并不打算纠正,反而是配合王寒,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骗子,自入门之后,便意外的默契。

    “云奂自幼聪慧,看出此些虚幻之术又有何难?倒是顾神官,目虽残,心尚明,颇为难得。”

    两人之间不复此前和睦气氛,观众都走了,这戏还要演给谁看呢?

    “在下知晓小先生对望有不满,但仍请小先生安坐,助望一臂之力,望稍后自当如实告知小先生想要知道的一切。”

    顾望的话语得到的只是王寒的冷笑。

    “若非是寒对那顾家妖邪厌恶更甚,你这半邪的东西见面之时便是身首异处之时,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聒噪。”

    “小先生如此性情,倒是出乎望意料,望窥视禁忌,犯下如此大错,早就该以死赎罪,但守此残躯,也不过是想将此间这由望引起的灾厄化解。本以为此生已是无法做到之事,想不到在望绝望之际见到了小先生。”

    “神官自己惹出来的灾厄,无非也只是吞噬神官,届时寒连你与灾厄一并处理岂不是更省事,寒为何要帮神官?”

    “望先前所言此地是胤国与巢氏战场一事并非虚构,望不知是何缘故镐京中的那位战后不曾将其处理干净,使得内有灾厄诞生,虽然不是望引发的灾厄,但灾厄的壮大望却是其责难逃。”

    “顾神官你倒也不是一般人,灾厄缠身竟能活到现在,寒倒是对神官和那灾厄来历有些兴趣了。”

    听得此话,顾神官终是松了口气,自桌下取出一副沙盘放在桌子上,开口道:

    “小先生既是有兴趣,望自是不该隐瞒。”

    抬起双手,顾望将眼前蒙着的黑纱摘下,露出了黑纱下那半张可怖的脸。三只紧闭的眼睛以三角排列,随着黑纱的摘下,居中的眼睛率先睁开看向了王寒,但随着下方两枚眼睛睁开之后,一缕黑色的邪气自眼中流下,没有意识,纯粹邪恶,在刚出现之时它就悄无声息的飘向王寒,将要污染眼前这个它渴望的孩子。一抹淡淡的紫火自王寒眼眸中点起,将它烧了个干干净净。

    “按你们胤人的计算,就是靖始四年,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顾望抬起头,沙盘上逐渐出现一座小小的城池,隐藏在历史中的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故事就要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