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填鸭
姜小槐见到此幕，不由怀疑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他恼怒异常，一把抹去水渍，然后一拳重重砸在石桌上怒吼道：“我就是我！我是姜小槐！”
这一声喊把重明吓了一跳，急急跑过来，拍着姜小槐的后背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就是你，你就是姜小槐，没错！没错的！”
姜小槐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重明继续怒喊：“我就是姜小槐，我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对对对，你就是我兄弟姜小槐！来来来，喝酒！”重明递上一个水囊。
姜小槐拎起水囊来仰起脖子“咚咚咚咚”将酒可劲儿往下灌，直到水囊见底。
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迷离中似有泪花隐现。
重明背起撒酒疯的姜小槐，宝儿紧随其后慌不迭地出了山洞，他们也不明白姜小槐这是怎么了，竟然突发疯癫一般，只能先把他弄回破院子再说。
庸医来得时候，姜小槐已经睡着了，他摸了摸姜小槐的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只清香插在床头，默默走出了西厢房。
睡到半夜，姜小槐觉得口渴之极，摸着黑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屋子，从水瓮里舀起大瓢的凉水狠狠喝了一通，又舀了满满一大瓢从脑袋上浇了下去。
冰凉的水在夜里更是冷冽，他不由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消，他有些颓丧地坐在大门处，眼神迷茫地看着夜色的山林。
正是月圆之夜，明月依旧高悬树梢上，清冷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夜凉如水，山风稍急，山间景色都被吹得摇曳不定，斑斑驳驳，一眼望去，只有黑与灰的世界。
姜小槐往墙角靠了靠，想要一些温暖，明月让他想起了草原，想起了小青，还有阿爷，回忆着火炉边的温暖，还有飘香的奶茶，他的眼中满是酸涩。
转而又想到姜白衣，这三个字眼如同梦魇一般缠着他，昨日猴儿洞里的一幕犹让他心悸，那茶杯中蕴含的气息不知怎地就唤醒了自己灵魂里的“姜白衣”，那种想要抢去自己魂灵的感觉着实令人不快。
或许到时候又是另一个姜白衣，又或者是另一个姜小槐？
姜小槐有些不确定，但他知道若自己真的有一天真成了姜白衣，那世上就不会再有姜小槐了！一具行尸走肉却装着别人的灵魂，那该是怎样的悲哀与苦痛！
此事不决，必定会遗祸一生！
圆月渐西，仿佛有张看不见的深渊巨口正在将圆月一口一口的吞噬，姜小槐的心也好似被黑暗一点点的吞噬掉了，他也在黑暗里慢慢沉沦了下去。
“你要么成为草原的王，要么就成为天生的神！”
一句话萦绕耳边，他猛然从黑暗中惊醒，猛然叫道：“阿爷！阿爷！你在哪里？阿爷…”。
回答他的只有黑暗与山风，姜小槐寻了半晌，不见有人的踪迹，心中便有些戚戚然，继续靠着墙发呆。
月色将最后的一丝月光洒在了姜小槐身上，让这个孩子更显得可怜无助，孤伶伶。
“再来点酒暖暖身子？”一个声音说道。
姜小槐竟然神使鬼差地接过酒葫芦扒开塞子就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直咳嗽，他边咳边说道：“这是什么糟酒，这般难入口？”
“地瓜烧，是老夫自己栽得苗，养得蔓，又亲自挖出来做的酒，是烈了点，比不了那猴儿酒香甜！”那人想着猴儿酒的美妙滋味道。
“有空我给你去偷点，偷来的东西可是别有滋味！”姜小槐下意识说道。
“求人不如求己！自家的东西干干净净，吃着放心！”那人倔强道。
“那倒是！凡事求个安心，拿别人的总是要还的！”姜小槐宛如梦呓一般。
“想明白了就好！有空去后山转转，想得太对反而没有好处！”那人说道：“这葫芦就先留在你这里，赶明儿给我送回去！”
“送？送到哪里？”姜小槐这时才扭过头去看那人，却啥也没有看到，他看着手里的酒葫芦，霍然站起身来，靠在墙上不敢挪动分毫。
“这是遇见了鬼了吗？”姜小槐惊慌不迭，神色颇是紧张，但又想想方才二人的对话，却又清晰犹在耳边。
他拿起酒葫芦端详起来，也只不过个普通庄稼地的东西，只是年代长了，上面包了一层厚厚的浆，显然是那人常用之物。
“后山？后山还有人？”他回过头向黑暗中的群山看去，黑黢黢的，只有隐约的轮廓起起伏伏。
“鬼灵山…鬼灵山…”，姜小槐念叨着这个名字，想必也是一座灵山仙地，怎地就得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难不成山中还有许多修士妖精？
他拔开塞子又灌了一口地瓜烧，觉得味道也没那么辛辣了，反而在烈酒的刺激下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走一步喝上一口酒，跌跌撞撞回转院中，靠在门槛上，听着重明震山般的呼噜声，他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当姜小槐醒来之时，却发现六人正围着他一动不动，他慌忙抱紧了身子，结巴道：“你们…你们…要干嘛？”
“这厮也忒走运了！”
“我看也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这娃儿忒没义气，喝酒不叫和尚！”
“…”
众人七嘴八舌说笑着，就连道士都难得的有了几丝笑意。
“吃药了！吃药了！”庸医挤进圈子来，一把捏起姜小槐的下巴，就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姜小槐嘴里，然后捂着他的嘴看着姜小槐瞪眼鼓腮地咽下去。然后抢过姜小槐手里的葫芦拔开塞子就往他嘴里灌酒，一边灌一边说道：“正好做个药引子，药效定会奇佳！”
姜小槐起初还觉得那药丸子苦涩难咽，孰料一遇地瓜烧竟然生出丝丝甜味来，一股热流就在肚腹之中升腾起来，好似一团炽热的火焰砰然燃烧，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跟着了大火一样，炽热难耐。
姜小槐“噢”地一声飞起老高来，和尚一把拿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就丢进了东厢房。
姜小槐仿佛已然知晓后果如何，半空中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果然，“噗通”一声响，姜小槐就掉进了大木桶里，他身子刚进去，重明地大手就在一旁伺候着呢，一见他冒头，毫不犹豫就把他又摁进了水中。
一阵阵刺痛肌肤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里钻，好似万蚁啃噬，一丝丝、一寸寸往身体内渗透。
而体内那团火焰却想顺着毛孔往外跑，寒热交织，姜小槐只觉忽冷忽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过的。
庸医这时攥着一把银针就进了屋里，让重明摁住早已麻木的姜小槐，手指间银芒一顿乱闪，姜小槐宛如一只刺猬一样趴在了木桶边上一动不动了。
姜小槐本已麻木的身子忽然就有了知觉，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他又僵直不动了。
重明一看，姜小槐此时一半身子冷若寒冰，身上的水珠都结成了冰球了，而另一半身子则是冒着阵阵热气，好似烤熟的一块肉一样。
“老头，用错针了，阴阳调和要施五行阴阳针法，不是九宫守神！”重明颇有感触道。
“哦？”庸医看着姜小槐这幅鬼模样，似有所悟道：“还真他娘的弄错了，庸医害人呀！”
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拔针、施针一气呵成，眼见得姜小槐身上阴阳二气调合，面色也渐渐气色好转，便长舒了口气。
“老头，你贵庚呀？记性不好容易出人命呐！”姜小槐也觉得寒热二气渐渐融合在体内，化作丝丝精气滋润着五脏六腑，骨骼经血，这才放下心来。
“哼，这是老夫淬炼筋骨不传之秘，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还他娘的矫情上了！”庸医气得胡子直翘，甩袖而去。
重明傻呵呵帮着他取下一枚枚银针，说道：“姜兄弟，后面还有呢，别急啊，咱们慢慢来，不过那得看你……哎哎哎，太着急了”。
重明“造化”二字尚未出口，姜小槐就被一阵风给卷出了屋子，姜小槐只觉得眼前一亮人便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贼偷拖着他的身子也在半空之中，竟然离地越来越远。
终于定在了半空之中，姜小槐吓得都不敢朝下看，可贼偷却是说道：“我教你个飞行法，你且好好记下了！”
叽里咕噜说了一遍也不过短短数百字，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清楚，姜小槐就被贼偷从高空贯了下来，姜小槐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早都肝胆俱裂，哪里还想着什么口诀，整个人便如一块大石头直直向地面砸了下来。
大和尚蓦然出现，一只大手朝天一举就接住了姜小槐的身子，顺手一个“抛绣球”，姜小槐又飞上了天。
贼偷早就等在那里，双腿一沉就踩在了姜小槐屁股上，一用力，贼偷又攀升出十几丈高，姜小槐便如流星一般又开始坠落。
来来回回几次，姜小槐见性命无虞，才想起那飞行术法口诀来，他就在飞起落下、落下飞起间有了一些领悟，法力在口诀催动下灌注全身，登时觉得浑身一轻，宛如一片羽毛飘在空中，任凭清风吹过，自由自在。
这一声喊把重明吓了一跳，急急跑过来，拍着姜小槐的后背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就是你，你就是姜小槐，没错！没错的！”
姜小槐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重明继续怒喊：“我就是姜小槐，我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对对对，你就是我兄弟姜小槐！来来来，喝酒！”重明递上一个水囊。
姜小槐拎起水囊来仰起脖子“咚咚咚咚”将酒可劲儿往下灌，直到水囊见底。
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迷离中似有泪花隐现。
重明背起撒酒疯的姜小槐，宝儿紧随其后慌不迭地出了山洞，他们也不明白姜小槐这是怎么了，竟然突发疯癫一般，只能先把他弄回破院子再说。
庸医来得时候，姜小槐已经睡着了，他摸了摸姜小槐的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只清香插在床头，默默走出了西厢房。
睡到半夜，姜小槐觉得口渴之极，摸着黑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屋子，从水瓮里舀起大瓢的凉水狠狠喝了一通，又舀了满满一大瓢从脑袋上浇了下去。
冰凉的水在夜里更是冷冽，他不由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消，他有些颓丧地坐在大门处，眼神迷茫地看着夜色的山林。
正是月圆之夜，明月依旧高悬树梢上，清冷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夜凉如水，山风稍急，山间景色都被吹得摇曳不定，斑斑驳驳，一眼望去，只有黑与灰的世界。
姜小槐往墙角靠了靠，想要一些温暖，明月让他想起了草原，想起了小青，还有阿爷，回忆着火炉边的温暖，还有飘香的奶茶，他的眼中满是酸涩。
转而又想到姜白衣，这三个字眼如同梦魇一般缠着他，昨日猴儿洞里的一幕犹让他心悸，那茶杯中蕴含的气息不知怎地就唤醒了自己灵魂里的“姜白衣”，那种想要抢去自己魂灵的感觉着实令人不快。
或许到时候又是另一个姜白衣，又或者是另一个姜小槐？
姜小槐有些不确定，但他知道若自己真的有一天真成了姜白衣，那世上就不会再有姜小槐了！一具行尸走肉却装着别人的灵魂，那该是怎样的悲哀与苦痛！
此事不决，必定会遗祸一生！
圆月渐西，仿佛有张看不见的深渊巨口正在将圆月一口一口的吞噬，姜小槐的心也好似被黑暗一点点的吞噬掉了，他也在黑暗里慢慢沉沦了下去。
“你要么成为草原的王，要么就成为天生的神！”
一句话萦绕耳边，他猛然从黑暗中惊醒，猛然叫道：“阿爷！阿爷！你在哪里？阿爷…”。
回答他的只有黑暗与山风，姜小槐寻了半晌，不见有人的踪迹，心中便有些戚戚然，继续靠着墙发呆。
月色将最后的一丝月光洒在了姜小槐身上，让这个孩子更显得可怜无助，孤伶伶。
“再来点酒暖暖身子？”一个声音说道。
姜小槐竟然神使鬼差地接过酒葫芦扒开塞子就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直咳嗽，他边咳边说道：“这是什么糟酒，这般难入口？”
“地瓜烧，是老夫自己栽得苗，养得蔓，又亲自挖出来做的酒，是烈了点，比不了那猴儿酒香甜！”那人想着猴儿酒的美妙滋味道。
“有空我给你去偷点，偷来的东西可是别有滋味！”姜小槐下意识说道。
“求人不如求己！自家的东西干干净净，吃着放心！”那人倔强道。
“那倒是！凡事求个安心，拿别人的总是要还的！”姜小槐宛如梦呓一般。
“想明白了就好！有空去后山转转，想得太对反而没有好处！”那人说道：“这葫芦就先留在你这里，赶明儿给我送回去！”
“送？送到哪里？”姜小槐这时才扭过头去看那人，却啥也没有看到，他看着手里的酒葫芦，霍然站起身来，靠在墙上不敢挪动分毫。
“这是遇见了鬼了吗？”姜小槐惊慌不迭，神色颇是紧张，但又想想方才二人的对话，却又清晰犹在耳边。
他拿起酒葫芦端详起来，也只不过个普通庄稼地的东西，只是年代长了，上面包了一层厚厚的浆，显然是那人常用之物。
“后山？后山还有人？”他回过头向黑暗中的群山看去，黑黢黢的，只有隐约的轮廓起起伏伏。
“鬼灵山…鬼灵山…”，姜小槐念叨着这个名字，想必也是一座灵山仙地，怎地就得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难不成山中还有许多修士妖精？
他拔开塞子又灌了一口地瓜烧，觉得味道也没那么辛辣了，反而在烈酒的刺激下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走一步喝上一口酒，跌跌撞撞回转院中，靠在门槛上，听着重明震山般的呼噜声，他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当姜小槐醒来之时，却发现六人正围着他一动不动，他慌忙抱紧了身子，结巴道：“你们…你们…要干嘛？”
“这厮也忒走运了！”
“我看也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这娃儿忒没义气，喝酒不叫和尚！”
“…”
众人七嘴八舌说笑着，就连道士都难得的有了几丝笑意。
“吃药了！吃药了！”庸医挤进圈子来，一把捏起姜小槐的下巴，就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姜小槐嘴里，然后捂着他的嘴看着姜小槐瞪眼鼓腮地咽下去。然后抢过姜小槐手里的葫芦拔开塞子就往他嘴里灌酒，一边灌一边说道：“正好做个药引子，药效定会奇佳！”
姜小槐起初还觉得那药丸子苦涩难咽，孰料一遇地瓜烧竟然生出丝丝甜味来，一股热流就在肚腹之中升腾起来，好似一团炽热的火焰砰然燃烧，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跟着了大火一样，炽热难耐。
姜小槐“噢”地一声飞起老高来，和尚一把拿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就丢进了东厢房。
姜小槐仿佛已然知晓后果如何，半空中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果然，“噗通”一声响，姜小槐就掉进了大木桶里，他身子刚进去，重明地大手就在一旁伺候着呢，一见他冒头，毫不犹豫就把他又摁进了水中。
一阵阵刺痛肌肤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里钻，好似万蚁啃噬，一丝丝、一寸寸往身体内渗透。
而体内那团火焰却想顺着毛孔往外跑，寒热交织，姜小槐只觉忽冷忽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过的。
庸医这时攥着一把银针就进了屋里，让重明摁住早已麻木的姜小槐，手指间银芒一顿乱闪，姜小槐宛如一只刺猬一样趴在了木桶边上一动不动了。
姜小槐本已麻木的身子忽然就有了知觉，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他又僵直不动了。
重明一看，姜小槐此时一半身子冷若寒冰，身上的水珠都结成了冰球了，而另一半身子则是冒着阵阵热气，好似烤熟的一块肉一样。
“老头，用错针了，阴阳调和要施五行阴阳针法，不是九宫守神！”重明颇有感触道。
“哦？”庸医看着姜小槐这幅鬼模样，似有所悟道：“还真他娘的弄错了，庸医害人呀！”
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拔针、施针一气呵成，眼见得姜小槐身上阴阳二气调合，面色也渐渐气色好转，便长舒了口气。
“老头，你贵庚呀？记性不好容易出人命呐！”姜小槐也觉得寒热二气渐渐融合在体内，化作丝丝精气滋润着五脏六腑，骨骼经血，这才放下心来。
“哼，这是老夫淬炼筋骨不传之秘，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还他娘的矫情上了！”庸医气得胡子直翘，甩袖而去。
重明傻呵呵帮着他取下一枚枚银针，说道：“姜兄弟，后面还有呢，别急啊，咱们慢慢来，不过那得看你……哎哎哎，太着急了”。
重明“造化”二字尚未出口，姜小槐就被一阵风给卷出了屋子，姜小槐只觉得眼前一亮人便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贼偷拖着他的身子也在半空之中，竟然离地越来越远。
终于定在了半空之中，姜小槐吓得都不敢朝下看，可贼偷却是说道：“我教你个飞行法，你且好好记下了！”
叽里咕噜说了一遍也不过短短数百字，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清楚，姜小槐就被贼偷从高空贯了下来，姜小槐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早都肝胆俱裂，哪里还想着什么口诀，整个人便如一块大石头直直向地面砸了下来。
大和尚蓦然出现，一只大手朝天一举就接住了姜小槐的身子，顺手一个“抛绣球”，姜小槐又飞上了天。
贼偷早就等在那里，双腿一沉就踩在了姜小槐屁股上，一用力，贼偷又攀升出十几丈高，姜小槐便如流星一般又开始坠落。
来来回回几次，姜小槐见性命无虞，才想起那飞行术法口诀来，他就在飞起落下、落下飞起间有了一些领悟，法力在口诀催动下灌注全身，登时觉得浑身一轻，宛如一片羽毛飘在空中，任凭清风吹过，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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