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枪破云
“你就是只鸟啊！”姜小槐逗他！
“我不想这幅“鸟”样！”重明瓮声瓮气道。
“那你可以变回人样呀？”姜小槐又道。
“我还不会！”重明沮丧道。
于是姜小槐去找先生求了个变化之法教给了重明，才有了眼前这个呆呆傻傻颇显不聪明的人样的重明。
“你…脑子没长进点？”姜小槐努力措辞问道。
“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糊得很！”重明揉着大脑袋努力回忆。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姜小槐又逗他。
“你是姜小槐！我记得你！”重明认真道。
“那就足够了！”姜小槐长舒一口气。
于是带着重明出了屋子！
重明见到了半个月来的第一缕阳光，看见了满山谷的青翠嫣红，还有云海升腾。
也看见了一个老者躺在树下的躺椅中，一口酒，一行书。
重明一愣，挣开搀扶的姜小槐奔到老者身前就磕头，晃着脑袋说道：“先生，你老人家可好？”
先生站起身来扶起他说道：“好好，都好，你也挺好的，又长大了！”
“先生好就都好！”重明立在先生身边说着。
“这点伤不碍事的，等你痊愈了便有了神通，就跟着那小子出去闯一闯去，要是闯不出个名堂来，我还会打你屁股的，呵呵！”先生说道。
“庸医就老打我屁股，可我好长时间没见他了！”重明拍着脑门努力回忆着庸医。
“庸医他们出远门了，指不定啥日子回来，你们两个就先住在这里陪陪我老头子，可好？”先生眼神暗淡了几分说道。
“好！陪先生最好了，有地瓜烧喝！”重明手舞足蹈跟个孩子似的，早把庸医他们忘在了脑后。
从此重明便成了先生的跟班，吃住不离，倒让姜小槐闲了下来，整日里有了大把时间修炼，游山玩水，也渐渐与那四大妖王走得近了，彼此亲亲热热，称兄道弟，再不提先前旧事。
四大妖王送来了一大口袋的法宝给姜小槐玩耍，俱都是失了主人的无主之货，凄惨惨丢了一地，姜小槐在其中挑挑拣拣，给自己选了一柄丈八银枪来，三十六斤六两重，通体银光闪闪，三尺红缨倍显精神。
又选了一对双锤，重有百斤，这是给重明挑的，跟重明的气质还是很相配。
姜小槐喜不自胜，抚摸长枪，想着当日赢家老祖的霸道的枪法威风八面的情形，不禁有些心痒痒。
只见其上錾刻“啼鹘”二字，便舞动起来，果真声如夜枭，迅捷如鹘，姜小槐真是满意，将之收在葫芦里。
“兄弟果然是霸气之人，枪乃百兵之王，有眼力！”石老头夸赞。
“那是！姜兄弟天纵奇才，枪出如龙，横扫八方六阖，当立不世之功！”熊老怪使劲夸赞道。
胡麻子还要说话，姜小槐忙打住道：“几位哥哥莫要再夸了，一会兄弟我找不见回家的路了！”
花娘掩面偷笑不止，送上一本枪法，曰《戮神枪法》，笑面如花道：“早些年在鬼灵山偏僻处所得，不知哪位前辈所留，留到了今天，正好合你用了”。
姜小槐接过翻看了几页，心中大喜，忙致谢道：“多些花姐姐成全！”
一句“花姐姐”，叫得花娘心中欢喜，眼中带春，媚眼如丝道：“日后可别忘了你花姐姐就成！”
姜小槐面色尴尬，众妖大笑，遂坐而饮酒炙肉，酣畅淋漓，尽欢而散。
第二日，天光微亮，姜小槐已然收拾利落立在屋前，屏气凝神将那《戮神枪》心法默诵几遍，心随意动，手动由心，一枪刺出，正是第一招第一式“蛟龙出海”！
但见枪如游龙，寒芒一点，啼鹘枪枭声唳唳，果真如蛟龙破开万里波浪，冲天而起，气势如虹。
第二式，迎风揽月，啼鹘枪借着破浪之势一飞冲天，银色长枪化作一团银色光幕来，光华团团，势要遮云蔽日，揽星辰摘明月。
姜小槐自觉很是得意，这一套枪法虽说有些晦涩，口诀也有些不畅，但凭着一身不屈的意志硬是将枪法施展出来。
重明站在屋檐下跳着脚得拍手掌，口中还在大声叫“好”！
老先生靠在躺椅上端着小茶壶悠哉悠哉轻啜着，眼神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玩味地笑容。
姜小槐收了长枪，给老先生请了安，顺手掏出那双八棱锤丢给了重明。
重明很是欢喜，一手拎一个，掂量了掂量嘿嘿怪笑道：“真挺好！”说着就跳到场中一顿乱舞，章法全无，却还是虎虎生风。
“你那照猫画虎的枪法还比不上重明的随性玩耍！”老先生有些瞧不上眼他那所谓的“戮神枪法”！
“还望先生指教！”姜小槐听到先生这般说颇有些尴尬，完全得不到赞同的感觉让他有些失落。
“世间万般法术，就连俗世武功，都重在意境而不在招式，你这般刻意追求招式的变化有些舍本逐末了！”老先生说着霍然起身，伸手一抓，姜小槐手里的长枪便到了他的手中。
“看好了！”
先生轻喝一声，枪还未出，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犹如要刺破苍穹的长枪，一股冲天的气势瞬间席卷了方圆百丈的距离，让身在其中的姜小槐跟重明犹如受到千千万万无形的利刃割过肌肤，甚至有几缕发丝都经受不住而断掉。
姜小槐心中简直震惊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当初看到猴王霸道的棍法还有赢家老祖无可匹敌的枪法时，他就觉得那已是兵刃的巅峰了，可今日看来，与先生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而且先生还一枪未出。
先生此时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了原地，蓦然天空之上一朵云彩就忽然就炸了开来，化作一丝丝蓬蓬松松的雾气飘散开了来，被初晨的阳光氤氲成了一片七彩的霞被。
“一枪破云！”
姜小槐心中一颤，这该是如何的枪法，一枪破云，一枪惊天，其速度、力道无不是巅峰一击，毫无花哨，意到心到，随手破开天际。
先生落在地面上，枪尖之上犹有丝丝雾气缭绕其上，却是虚而不散，围着枪身缠绕不去。
忽然枪尖一颤，一朵枪花骤现，枪尖忽停，一朵白莲蓦然从枪尖处飘了起来，赫然是那残留的白色雾气所化，就这般袅袅娜娜地飘在姜小槐眼前。
姜小槐有些不可置信，但却真真地看到这朵莲花就在眼前，白莲花瓣之上纹路清晰，若如真莲，而且其上尚有几点露珠附着其上。
姜小槐暗叹老先生修为竟然如此深厚，枪意如龙，无坚不摧，但到了细微处枪意化丝，细可琢花，当真是入了化境。
姜小槐将那朵白莲捧在手中，眼神灼灼，心中更是涟漪频频，忽然那莲花蓦然就化成了一滴水来，直直落入他的掌心，他只觉得一滴清凉入手，但转眼无影无踪。
他正自可惜，先生却是说道：“这一道“湮灭”之意就留给你，可助你御敌，也可助你参详，还是那句话，道有千万，不如心中有道！”
姜小槐鞠躬行礼，谢道：“先生教诲小子铭记在心！”
先生把啼鹘枪还给姜小槐，笑道：“记住一个“无”字，胜过千招万式！”
自此，世间再无甚的“戮神枪”！
重明也听得入神，眼中异光闪烁，似在用心体会！
“先生，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此地，特向先生辞别！”忽然姜小槐恭敬道。
“那就去吧！”先生淡然说了一句，再无一句话交待，好似早就知晓一般，扛起锄头下了地。
这一日，姜小槐与重明砍了足够的柴火堆成了小山，又把屋内屋外收拾个利利索索，无以为谢，只能做些小事。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二人在先生门前默默鞠躬作别，驾起葫芦默默离开。
二人先回了先前的院子，一月不曾回到这里，蒿草都长满了院子，房舍俱都倒塌殆尽，显然是有后来人闯进了院中掘地三尺来寻宝物。
一片荒废，一片狼籍！
姜小槐没有过多的悲伤，脱掉上衣光膀子便开始动手打扫，薅掉了杂草，清理了残土断椽，伐来了新木，又和了新泥，忙忙碌碌半月有余，三间正房、东西厢房俱都有了模样！
看着又焕然一新的小院，姜小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来看去，终是发现少了人气，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鸡飞狗跳，少了些温暖的寒暄与“冷酷”的责罚。
崭新的东西总是没有那份旧情在里头！
入夜，四妖王来贺，觥壶交错，众人皆醉！
“贤弟此去前路艰险，当要多多保重！”石老头道。
“蛟龙困地当不是丈夫所为，贤弟此去定会一飞冲天，鹏程万里！”老熊贺道。
“小槐兄弟莫要担忧，大不了再回鬼灵山逍遥快活！”胡麻子拍着桌子有些激动道。
“小弟弟可不要忘了回来看看姐姐！”花娘微醺，面如桃花。
姜小槐一一谢过，站起身只觉天旋地转，今夜酒喝得太多了，扶着大树哇哇吐了半天，方才好受了些。
“我不想这幅“鸟”样！”重明瓮声瓮气道。
“那你可以变回人样呀？”姜小槐又道。
“我还不会！”重明沮丧道。
于是姜小槐去找先生求了个变化之法教给了重明，才有了眼前这个呆呆傻傻颇显不聪明的人样的重明。
“你…脑子没长进点？”姜小槐努力措辞问道。
“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糊得很！”重明揉着大脑袋努力回忆。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姜小槐又逗他。
“你是姜小槐！我记得你！”重明认真道。
“那就足够了！”姜小槐长舒一口气。
于是带着重明出了屋子！
重明见到了半个月来的第一缕阳光，看见了满山谷的青翠嫣红，还有云海升腾。
也看见了一个老者躺在树下的躺椅中，一口酒，一行书。
重明一愣，挣开搀扶的姜小槐奔到老者身前就磕头，晃着脑袋说道：“先生，你老人家可好？”
先生站起身来扶起他说道：“好好，都好，你也挺好的，又长大了！”
“先生好就都好！”重明立在先生身边说着。
“这点伤不碍事的，等你痊愈了便有了神通，就跟着那小子出去闯一闯去，要是闯不出个名堂来，我还会打你屁股的，呵呵！”先生说道。
“庸医就老打我屁股，可我好长时间没见他了！”重明拍着脑门努力回忆着庸医。
“庸医他们出远门了，指不定啥日子回来，你们两个就先住在这里陪陪我老头子，可好？”先生眼神暗淡了几分说道。
“好！陪先生最好了，有地瓜烧喝！”重明手舞足蹈跟个孩子似的，早把庸医他们忘在了脑后。
从此重明便成了先生的跟班，吃住不离，倒让姜小槐闲了下来，整日里有了大把时间修炼，游山玩水，也渐渐与那四大妖王走得近了，彼此亲亲热热，称兄道弟，再不提先前旧事。
四大妖王送来了一大口袋的法宝给姜小槐玩耍，俱都是失了主人的无主之货，凄惨惨丢了一地，姜小槐在其中挑挑拣拣，给自己选了一柄丈八银枪来，三十六斤六两重，通体银光闪闪，三尺红缨倍显精神。
又选了一对双锤，重有百斤，这是给重明挑的，跟重明的气质还是很相配。
姜小槐喜不自胜，抚摸长枪，想着当日赢家老祖的霸道的枪法威风八面的情形，不禁有些心痒痒。
只见其上錾刻“啼鹘”二字，便舞动起来，果真声如夜枭，迅捷如鹘，姜小槐真是满意，将之收在葫芦里。
“兄弟果然是霸气之人，枪乃百兵之王，有眼力！”石老头夸赞。
“那是！姜兄弟天纵奇才，枪出如龙，横扫八方六阖，当立不世之功！”熊老怪使劲夸赞道。
胡麻子还要说话，姜小槐忙打住道：“几位哥哥莫要再夸了，一会兄弟我找不见回家的路了！”
花娘掩面偷笑不止，送上一本枪法，曰《戮神枪法》，笑面如花道：“早些年在鬼灵山偏僻处所得，不知哪位前辈所留，留到了今天，正好合你用了”。
姜小槐接过翻看了几页，心中大喜，忙致谢道：“多些花姐姐成全！”
一句“花姐姐”，叫得花娘心中欢喜，眼中带春，媚眼如丝道：“日后可别忘了你花姐姐就成！”
姜小槐面色尴尬，众妖大笑，遂坐而饮酒炙肉，酣畅淋漓，尽欢而散。
第二日，天光微亮，姜小槐已然收拾利落立在屋前，屏气凝神将那《戮神枪》心法默诵几遍，心随意动，手动由心，一枪刺出，正是第一招第一式“蛟龙出海”！
但见枪如游龙，寒芒一点，啼鹘枪枭声唳唳，果真如蛟龙破开万里波浪，冲天而起，气势如虹。
第二式，迎风揽月，啼鹘枪借着破浪之势一飞冲天，银色长枪化作一团银色光幕来，光华团团，势要遮云蔽日，揽星辰摘明月。
姜小槐自觉很是得意，这一套枪法虽说有些晦涩，口诀也有些不畅，但凭着一身不屈的意志硬是将枪法施展出来。
重明站在屋檐下跳着脚得拍手掌，口中还在大声叫“好”！
老先生靠在躺椅上端着小茶壶悠哉悠哉轻啜着，眼神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玩味地笑容。
姜小槐收了长枪，给老先生请了安，顺手掏出那双八棱锤丢给了重明。
重明很是欢喜，一手拎一个，掂量了掂量嘿嘿怪笑道：“真挺好！”说着就跳到场中一顿乱舞，章法全无，却还是虎虎生风。
“你那照猫画虎的枪法还比不上重明的随性玩耍！”老先生有些瞧不上眼他那所谓的“戮神枪法”！
“还望先生指教！”姜小槐听到先生这般说颇有些尴尬，完全得不到赞同的感觉让他有些失落。
“世间万般法术，就连俗世武功，都重在意境而不在招式，你这般刻意追求招式的变化有些舍本逐末了！”老先生说着霍然起身，伸手一抓，姜小槐手里的长枪便到了他的手中。
“看好了！”
先生轻喝一声，枪还未出，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犹如要刺破苍穹的长枪，一股冲天的气势瞬间席卷了方圆百丈的距离，让身在其中的姜小槐跟重明犹如受到千千万万无形的利刃割过肌肤，甚至有几缕发丝都经受不住而断掉。
姜小槐心中简直震惊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当初看到猴王霸道的棍法还有赢家老祖无可匹敌的枪法时，他就觉得那已是兵刃的巅峰了，可今日看来，与先生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而且先生还一枪未出。
先生此时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了原地，蓦然天空之上一朵云彩就忽然就炸了开来，化作一丝丝蓬蓬松松的雾气飘散开了来，被初晨的阳光氤氲成了一片七彩的霞被。
“一枪破云！”
姜小槐心中一颤，这该是如何的枪法，一枪破云，一枪惊天，其速度、力道无不是巅峰一击，毫无花哨，意到心到，随手破开天际。
先生落在地面上，枪尖之上犹有丝丝雾气缭绕其上，却是虚而不散，围着枪身缠绕不去。
忽然枪尖一颤，一朵枪花骤现，枪尖忽停，一朵白莲蓦然从枪尖处飘了起来，赫然是那残留的白色雾气所化，就这般袅袅娜娜地飘在姜小槐眼前。
姜小槐有些不可置信，但却真真地看到这朵莲花就在眼前，白莲花瓣之上纹路清晰，若如真莲，而且其上尚有几点露珠附着其上。
姜小槐暗叹老先生修为竟然如此深厚，枪意如龙，无坚不摧，但到了细微处枪意化丝，细可琢花，当真是入了化境。
姜小槐将那朵白莲捧在手中，眼神灼灼，心中更是涟漪频频，忽然那莲花蓦然就化成了一滴水来，直直落入他的掌心，他只觉得一滴清凉入手，但转眼无影无踪。
他正自可惜，先生却是说道：“这一道“湮灭”之意就留给你，可助你御敌，也可助你参详，还是那句话，道有千万，不如心中有道！”
姜小槐鞠躬行礼，谢道：“先生教诲小子铭记在心！”
先生把啼鹘枪还给姜小槐，笑道：“记住一个“无”字，胜过千招万式！”
自此，世间再无甚的“戮神枪”！
重明也听得入神，眼中异光闪烁，似在用心体会！
“先生，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此地，特向先生辞别！”忽然姜小槐恭敬道。
“那就去吧！”先生淡然说了一句，再无一句话交待，好似早就知晓一般，扛起锄头下了地。
这一日，姜小槐与重明砍了足够的柴火堆成了小山，又把屋内屋外收拾个利利索索，无以为谢，只能做些小事。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二人在先生门前默默鞠躬作别，驾起葫芦默默离开。
二人先回了先前的院子，一月不曾回到这里，蒿草都长满了院子，房舍俱都倒塌殆尽，显然是有后来人闯进了院中掘地三尺来寻宝物。
一片荒废，一片狼籍！
姜小槐没有过多的悲伤，脱掉上衣光膀子便开始动手打扫，薅掉了杂草，清理了残土断椽，伐来了新木，又和了新泥，忙忙碌碌半月有余，三间正房、东西厢房俱都有了模样！
看着又焕然一新的小院，姜小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来看去，终是发现少了人气，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鸡飞狗跳，少了些温暖的寒暄与“冷酷”的责罚。
崭新的东西总是没有那份旧情在里头！
入夜，四妖王来贺，觥壶交错，众人皆醉！
“贤弟此去前路艰险，当要多多保重！”石老头道。
“蛟龙困地当不是丈夫所为，贤弟此去定会一飞冲天，鹏程万里！”老熊贺道。
“小槐兄弟莫要担忧，大不了再回鬼灵山逍遥快活！”胡麻子拍着桌子有些激动道。
“小弟弟可不要忘了回来看看姐姐！”花娘微醺，面如桃花。
姜小槐一一谢过，站起身只觉天旋地转，今夜酒喝得太多了，扶着大树哇哇吐了半天，方才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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