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收获
嘀嗒！嘀嗒！
清亮的滴水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着。
一只眼里泛着幽光的耗子四处探寻，小心翼翼来到武身旁，围着武这边嗅嗅、那边嗅嗅。
武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耗子逐渐放肆起来，爬到武的脸上，张开嘴巴，露出四颗尖利的牙齿。
武保持身体不动，手掌呈抓握状，一点一点向脸上挪动。
耗子一无所知，正要往武的鼻头上下嘴。
武迅速发力，向耗子抓去。
哎吆！
武用力过猛，一把捶在自己鼻子上，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耗子却一溜烟跑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还是没能成功抓住耗子。
武清晰的感觉到体能流失，要不了多久，体能就会彻底丧失。
可他依然保持头脑清醒，安静的躺在地上，最大限度减少体能消耗。
嘀嗒！嘀嗒！
滴水保持恒定的频率滴落，就像是催眠，深度疲惫的武眼睛不由自主就要闭上，便用刀尖轻刺屁股让自己保持清醒，刺一下便能清醒一会儿，可血也不停的在流。
耗子闻着血腥味，徘徊在周围，却小心警惕，不肯轻易靠近。
终于，武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耗子慢慢摸索到武身边，舔舐武流下的血渍。
尝到甜头后，耗子警惕心有所下降，一边舔一边向武靠近，终于来到武的屁股边，一点点向武的伤口探索。
伤口被武压着，耗子舔不到，便把头不断深入，钻到武屁股下，舔舐武伤口。
武抓住机会猛一用力，屁股肌肉猛的往下一弹，死死压住耗子。
“吱！吱！”
耗子被压住头，拼命扭动身体挣扎，想要逃脱武的屁股。
武伸手迅速捏住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把耗子狠狠摔在地上。
看耗子还在蹦跶，武赶忙踩了两脚，直到耗子彻底不动才松了一口气。
简单处理一下屁股上的伤口，把耗子拎起来掂一掂，这耗子个头真不小，足有二斤多重。
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收获不错，又可以多挨两天了。
……
九爷和一干苦大仇深的村洼首领围坐一圈。
本次遗迹，沙枣村没有空手而归；九爷从秆子人奇那里蹭了几样宝贝，也算有所收获；冰草洼人费尽力气，忙进忙出拿出来一堆破烂、垃圾；除此以外，其他村空手而归，颗粒无收。
污泥洼首领污泥垢几乎把脑袋杵到裤裆里，眼里噙着泪水，一圈一圈打转，吧嗒掉落地上；心里想着，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草泥洼首领草泥旺正想那一堆破烂，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咔嚓一声脆响，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其他人大惊，赶忙上前查看，结果草泥旺“呸”的一声，吐出一颗后槽牙，连带着血沫吐在甘草村村长甘草壮脸上。
甘草壮受此羞辱，两眼大瞪，面目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两只拳头攥的啪啪作响。
草泥旺赶紧上去用袖子帮甘草壮把脸擦干净，一个劲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过来。真对不住了！”
草泥旺一边道歉，一边作揖，态度十分诚恳。甘草壮气也就慢慢消了。
沙枣刺问道：“草泥旺，你这是生啥病了，要不要紧？”
草泥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咳……没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把牙咬掉了。”
众人齐刷刷看着草泥旺，瞠目结舌：“不至于吧？”
草泥旺故作轻松：“早就坏了，老是疼，疼的我连觉都睡不好！今天终于拔了，嘿嘿，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九爷作为九村十八洼的精神领袖，不表态是不行了。
“都说说吧，怎么办？”
黑土洼首领黑土高粱先说道：“能怎么办，都挨着呗！下遗迹，本来就是凭运气的事，没有收获这也不是第一次。各家自己想办法，都挨挨，挨过冬天就好了。”
甘草壮也说：“黑土高粱说的没错，咱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各回各家各想办法吧。”
其他首领默默不语，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唯独污泥垢抱着头，无声的哭泣着。
“唉！”
九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着吧。我这里也算有点收获，沙枣村也弄了点东西出来；草泥洼虽然弄了一堆破烂，但里边挑挑拣拣也有几百斤废铁；这些都充公，换得物资各村洼平均分配。大家没意见吧？”
除了沙枣刺，其他人能有什么意见？都巴不得呢。草泥旺也是，几百斤废铁能指啥，撑死两头羊，平均分配说不定还能多分点，哪会不答应？
九爷其实也没有要其他人表态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沙枣刺。
沙枣刺笑了笑，说道：“充公我倒是没有意见，其实我沙枣村吃的足够，就是没有这些也不会饿肚子。只是缺白面，要是换来白面多均些给我，我拿沙枣面换也成！”
九爷点头应允，接着说道：“虽然如此，想要安然度过冬天还是有些难。我家里还有几样宝贝，是以前存下的，本来就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次我都拿出来，换来的食物应该足够大家度过冬天了。”
各村洼首领顿时大喜，纷纷说道：“多谢九爷！九爷慷概！”
污泥垢往九爷身前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九爷啊！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给您磕头了。”
九爷看污泥垢鼻涕全流到自己鞋上，一脚踢开污泥垢，骂道：“作为一洼首领，鼻涕眼泪的成何体统？去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再跟我说话！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哭，小心我踢死你！”
九爷同各村洼首领商议好去凉城交易的日期，分配各家人手、驮力；之后各村洼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这一趟遗迹，没有收获，却也有收获，大家心情似乎都不差；除了沙里村人。
沙里村这趟遗迹不仅没有进项，还要搭上几样宝贝。更重要的，回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清亮的滴水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着。
一只眼里泛着幽光的耗子四处探寻，小心翼翼来到武身旁，围着武这边嗅嗅、那边嗅嗅。
武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耗子逐渐放肆起来，爬到武的脸上，张开嘴巴，露出四颗尖利的牙齿。
武保持身体不动，手掌呈抓握状，一点一点向脸上挪动。
耗子一无所知，正要往武的鼻头上下嘴。
武迅速发力，向耗子抓去。
哎吆！
武用力过猛，一把捶在自己鼻子上，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耗子却一溜烟跑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还是没能成功抓住耗子。
武清晰的感觉到体能流失，要不了多久，体能就会彻底丧失。
可他依然保持头脑清醒，安静的躺在地上，最大限度减少体能消耗。
嘀嗒！嘀嗒！
滴水保持恒定的频率滴落，就像是催眠，深度疲惫的武眼睛不由自主就要闭上，便用刀尖轻刺屁股让自己保持清醒，刺一下便能清醒一会儿，可血也不停的在流。
耗子闻着血腥味，徘徊在周围，却小心警惕，不肯轻易靠近。
终于，武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耗子慢慢摸索到武身边，舔舐武流下的血渍。
尝到甜头后，耗子警惕心有所下降，一边舔一边向武靠近，终于来到武的屁股边，一点点向武的伤口探索。
伤口被武压着，耗子舔不到，便把头不断深入，钻到武屁股下，舔舐武伤口。
武抓住机会猛一用力，屁股肌肉猛的往下一弹，死死压住耗子。
“吱！吱！”
耗子被压住头，拼命扭动身体挣扎，想要逃脱武的屁股。
武伸手迅速捏住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把耗子狠狠摔在地上。
看耗子还在蹦跶，武赶忙踩了两脚，直到耗子彻底不动才松了一口气。
简单处理一下屁股上的伤口，把耗子拎起来掂一掂，这耗子个头真不小，足有二斤多重。
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收获不错，又可以多挨两天了。
……
九爷和一干苦大仇深的村洼首领围坐一圈。
本次遗迹，沙枣村没有空手而归；九爷从秆子人奇那里蹭了几样宝贝，也算有所收获；冰草洼人费尽力气，忙进忙出拿出来一堆破烂、垃圾；除此以外，其他村空手而归，颗粒无收。
污泥洼首领污泥垢几乎把脑袋杵到裤裆里，眼里噙着泪水，一圈一圈打转，吧嗒掉落地上；心里想着，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草泥洼首领草泥旺正想那一堆破烂，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咔嚓一声脆响，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其他人大惊，赶忙上前查看，结果草泥旺“呸”的一声，吐出一颗后槽牙，连带着血沫吐在甘草村村长甘草壮脸上。
甘草壮受此羞辱，两眼大瞪，面目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两只拳头攥的啪啪作响。
草泥旺赶紧上去用袖子帮甘草壮把脸擦干净，一个劲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过来。真对不住了！”
草泥旺一边道歉，一边作揖，态度十分诚恳。甘草壮气也就慢慢消了。
沙枣刺问道：“草泥旺，你这是生啥病了，要不要紧？”
草泥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咳……没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把牙咬掉了。”
众人齐刷刷看着草泥旺，瞠目结舌：“不至于吧？”
草泥旺故作轻松：“早就坏了，老是疼，疼的我连觉都睡不好！今天终于拔了，嘿嘿，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九爷作为九村十八洼的精神领袖，不表态是不行了。
“都说说吧，怎么办？”
黑土洼首领黑土高粱先说道：“能怎么办，都挨着呗！下遗迹，本来就是凭运气的事，没有收获这也不是第一次。各家自己想办法，都挨挨，挨过冬天就好了。”
甘草壮也说：“黑土高粱说的没错，咱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各回各家各想办法吧。”
其他首领默默不语，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唯独污泥垢抱着头，无声的哭泣着。
“唉！”
九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着吧。我这里也算有点收获，沙枣村也弄了点东西出来；草泥洼虽然弄了一堆破烂，但里边挑挑拣拣也有几百斤废铁；这些都充公，换得物资各村洼平均分配。大家没意见吧？”
除了沙枣刺，其他人能有什么意见？都巴不得呢。草泥旺也是，几百斤废铁能指啥，撑死两头羊，平均分配说不定还能多分点，哪会不答应？
九爷其实也没有要其他人表态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沙枣刺。
沙枣刺笑了笑，说道：“充公我倒是没有意见，其实我沙枣村吃的足够，就是没有这些也不会饿肚子。只是缺白面，要是换来白面多均些给我，我拿沙枣面换也成！”
九爷点头应允，接着说道：“虽然如此，想要安然度过冬天还是有些难。我家里还有几样宝贝，是以前存下的，本来就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次我都拿出来，换来的食物应该足够大家度过冬天了。”
各村洼首领顿时大喜，纷纷说道：“多谢九爷！九爷慷概！”
污泥垢往九爷身前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九爷啊！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给您磕头了。”
九爷看污泥垢鼻涕全流到自己鞋上，一脚踢开污泥垢，骂道：“作为一洼首领，鼻涕眼泪的成何体统？去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再跟我说话！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哭，小心我踢死你！”
九爷同各村洼首领商议好去凉城交易的日期，分配各家人手、驮力；之后各村洼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这一趟遗迹，没有收获，却也有收获，大家心情似乎都不差；除了沙里村人。
沙里村这趟遗迹不仅没有进项，还要搭上几样宝贝。更重要的，回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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