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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另一个世界的使命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屌丝,穿越到了另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大周王朝,开启了一段官场左右逢源、武道问鼎巅峰、情场高速开车的波澜壮阔的经历,真可谓引人入胜、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大周景泰二十年七月初九,傍晚的京城,逐渐昏暗的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地走着,想着趁大雨来临之前赶回家。大周王朝,中原三大王朝之一,国祚已经延绵420载,京城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建设发展,是当时天下最繁华最富庶的城市,东西纵横300里,南北纵横200里,分外城、内城和皇城,各有十二门,人口多达300余万。

    外城西南方向,西安街上的李府,一家人焦急万分,守在李邵堂的屋内,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打扰了正在给李邵堂诊治的江郎中。下人们也在外面等候着。李邵堂,李家大郎,上个月刚满19岁,与比自己小一岁多的李家二郎李邵正一起在泰岳书院求学。书院明日放旬假,兄弟两一起从回家与家人团聚。

    就在一个时辰前,兄弟二人骑马走在南安街上,经过南安街与朱雀街交叉口的时候,大郎李邵堂的马突然受惊,一路狂奔之下,李邵堂被甩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街边店铺的台阶上,便晕了过去。李邵正策马赶到后,看见昏迷不醒的大哥,一下就哭了起来。正好遇见巡街的一队安平卫士兵,李邵正向他们表明了自己是户部员外郎李世忠的孙子,西朝门令李治颜家的公子,这队安平卫士兵的领队便派出两人把李邵堂送回家,而李邵正则匆忙向医馆赶去。

    安平卫,大周京城守卫军,共有4万人,负责京城内城和外城的日常巡逻和内外城24道城门的值守。安平卫设都指挥室1人,官衔是正二品。担任西朝门令的李治颜,正是安平卫的百户,正七品的武将官衔。根据大周的京城守卫军制度,皇城的安危由京畿卫专门负责。

    江郎中已过花甲之年,虽然满头白发,身体却很硬朗。他把李邵堂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又反复摸了摸李邵堂的头部,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身体和头部都没有外伤,我开个药方,你们照方抓药,每日服用三次。另外,我给他头部扎几针,你们一直守着,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便把针拔掉。”

    “多谢江郎中,不知我家孙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李老太爷李世忠开口问道。

    “是啊,江郎中,您可得想想办法呀。”得到消息后赶回来的张玲急切地说。

    “如果没有内伤,或许今晚就能醒来,要是有内伤,又是在头部……”江郎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江郎中起身交代了几句后,便朝李老太爷作揖告别,站在李老太爷身后的李治颜将江郎中送出了府门,并奉上了5钱银子作为诊金。

    想着在家照看刚出事的大郎,一家人也难得团聚,晚膳过后,李治颜去安平卫衙门告了假,明日便不去西朝门值守了。

    七月上旬的京城,天气炎热,正是雨将至而未至的时候,更多了些沉闷。忽然,天际传来的一声惊雷,仿佛要吞噬无尽的黑夜,带着一股直击内心的力量,钻进了围在李家大郎床边的李家人耳朵。一直抽噎个不停的李家小姐李鑫儿被吓得心砰砰直跳,像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躲进了张氏怀里。

    心里紧张万分的张玲强装镇定,一直注视着李邵堂,两只洁白的玉手在胸前相互交叉,攥得死死的。她是张氏的娘家妹妹,3岁那年,父母相继过世,她便来到李家,和李家大郎二郎一起长大,今年25岁。半年前,在亲戚的撮合下,嫁给了京畿卫一个年轻的白户。张玲自小便很要强,婚后把丈夫管得死死的,丈夫也很疼爱她,对她言听计从,夫妻二人过得甜蜜幸福,简直羡煞旁人。虽然是长辈,但她就像大姐姐一样疼爱着李家大郎二郎。张氏是李治颜的第二任妻子,并不是李家大郎的亲身母亲,与大郎多少有些隔阂,或许正因为如此,张玲与大郎反而亲近一些。

    除了李府一家人之外,屋里还有一个焦急万分的姑娘,她站在最后面,略微向前探着头,眼里的泪水似乎随时都要夺眶而出。她穿着绿色的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头饰,粉红的鹅蛋脸,皮肤吹弹可破,眉目间的柔情似流水般娇羞,秀气的鼻子下面,一张小嘴色泽红润,好似诱人的樱桃。她叫赵伊人,父亲是李家老太爷在户部的忘年交好友赵楷,家就住在同一条街的不远处。赵伊人自小便经常与李家几个孩子一起玩耍,性格内向的她,对在外人看来调皮捣蛋的李家大郎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愫。

    众人焦虑等待之际,昏迷中的李邵堂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场景:一个人抬头仰望苍穹,原本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明媚起来,没过多久天空变得炽热无比,定睛一看天上出现了五颗太阳,缓缓移动着似要排成一条线,它们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百姓们躲在阴凉的地方对着天空指指点点,忽然天空之中裂开一道口子,如黑洞一般仿佛要吞噬一切。刚才那人闭上双眼冥想片刻,然后抬眼望天,随即纵身一跃身体就缓缓离开地面飞向空中,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形也越来越渺小,最后消失在黑洞里。不多久,黑洞消失了,天上的裂缝也不见了,原本即将连成一条线的五颗太阳消失了四颗,一切又恢复如常。一切过后,百姓们仿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大概又过了几刻钟,在其他人没精打采的时候,张玲突然喊道:

    “大郎醒了!”

    是的,大郎醒了。刚醒来的大郎,看见满屋子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头,颜色迷茫地看着众人,看了许久,莫名其妙地开口说道:

    “我刚才是在做梦吗,好奇怪的梦。你们是谁啊,围着我干嘛,我在哪里?”

    说完这句话,李邵堂陷入了沉思,身边的家人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但他似乎都没听见。

    ……

    李邵堂此刻的脑子里面回忆起了另外一幅画面:

    在另一个世界,准确的说是二十一世纪,中国江苏南京附近的一个小县城,一个同样叫李邵堂的高中语文老师,在酒吧与高中时期的几个死党一人吹了十几瓶啤酒,此刻他一人走在大街上,已经开始厌烦这份工作的他心里想着:

    “哎,好羡慕其他的同学啊,胡胖子在国企拿着一年40万的年薪,张猴子在IT企业享受着996的福报,拿的工资比自己多好几倍,在学校逃课最多的孙麻子,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市里面当公务员,还是个副科长,每次聚会那些漂亮女同学都喜欢坐他旁边。”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都说当老师待遇好、社会地位高、工作也轻松,可是农村出来的我,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出了社会全靠自己摸爬滚打。单打独斗打不过,想着找个女朋友一起奋斗,还是自己想多了呀,女朋友谈了5个月就掰了,后来才知道人家跟一个在农商行上班的人结婚了。好吧,我痛定思痛,我想办法搞点钱,本来顶着‘双减’的压力办个补习班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被人举报了,钱被退了不说,自己还挨了处分。天啊,我要是校长该多好啊,天天找音乐老师谈话。大老板也行啊,多找几个秘书。当官?算了吧,我还真不羡慕。嗯,干脆开个重庆火锅店,生意爆火的那种,对了,颜值能打的女顾客全部面单,这可不是我好色啊,这叫营销。”

    “邵堂小友,邵堂小友……”李邵堂依稀听见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他寻声望去,街边的长椅上,一位老者慈祥地盯着自己,脸上堆满了微笑。

    老者装扮很奇怪,满头白发束在头顶,一根木簪横插在发团中,眼睛清澈明亮,眼袋比较重,胡子刮得还算干净,隐约能见刚冒头的胡茬子,嘴巴两边的肉微微下垂,笑起来还能看见酒窝。身上穿的是灰白色的长褂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粗布鞋,褂子和鞋似乎浆洗了很多次,有些破,但很干净。他见李邵堂注意到了自己,身体便靠向椅背,左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拿着一个葫芦,不时还喝上一口。

    “邵堂小友,过来陪老夫坐坐如何?”

    “这老头真是奇怪,看上去像个古代人,还莫名其妙叫我过去陪他坐坐,难道是什么新型骗局吗?”李邵堂心里嘀咕着。估计是酒壮怂人胆,他倒也不怕,摇摇晃晃走过去坐了下来。

    “前辈,不知有何赐教?”毕竟是语文老师,又看了那么多古装电视剧,李邵堂也学着老头的语气说道。

    “茫茫人海,相逢便是缘分,你既然苦闷,何不与我这闲散的老人聊一聊?或许你我相遇,冥冥中自由安排。”

    “前辈,你该不是什么骗人的成功学大师吧,这对我可没用啊,我虽然不是大师,但我是老师,忽悠人我也会。”

    “哈哈哈,多少英雄事,回首皆云烟。世间生灵,都是天地孕育而生,看似迷茫,充满变数,实则自有定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罢了。”

    “前辈,您这话真是无懈可击,仿佛至理名言,那您说我的定数是什么,我的使命又是什么?”李邵堂打趣说道。

    “小友,你的定数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你的使命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并不是李邵堂来了兴致,而是不知怎地,这老头的话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虽然一开始李邵堂有些抵触,但是越听越信服。

    “在另一个世界。”老头语重心长地说。

    “另一个世界,转世投胎然后重新开始吗?”李邵堂有些疑惑地问。

    “非也,此间玄机,我不能说。”说着,老者把葫芦递给李邵堂,示意李邵堂喝一口。

    李邵堂酒劲正酣,心里想现在天网工程这么先进,难不成老头还敢下药不成,于是大胆接过葫芦喝了一口。一口酒下肚,肚子里瞬间灼烧起来,脑子也更加迷糊了。

    “哈哈哈,小友果真爽快。我还有一言,你可愿听?”老者大笑说道。

    “前辈请说。”李邵堂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老头你有屁倒是放啊,要是说不出什么名堂,小心我吐你一脸。

    “浮生虽若梦,却非梦游人,舍得因与果,大道自然成。”老头抬头看着天际,很深沉地说。

    “前辈,您这是诗?也太那什么么吧,我可是语文老师啊,您这算班门弄斧吗?”李邵堂笑着说道,但是内心却多了几分疑惑。

    “个中道理,你慢慢品味,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老头回答道。

    “前辈,您叫我坐下来,该不会就是听您念几句打油诗吧?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李邵堂追问。

    “小友,不如你也念一首诗词与我听一听如何?”老头期许地说。

    “嗯,好吧。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李邵堂思索一番,便念了一首苏轼的词。

    “嗯,很好,很好。小友,去吧,你的使命在等着你。此间事了,我该走了,你我有缘,还会再见。”说完,老头起身离开了。

    李邵堂一脑袋的问号,本想起身拦住老头问个清楚,但是身体却动弹不了,他看着老头逐渐模糊的身影,越发恍惚,很快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报案后赶来,发现李邵堂已经昏迷不醒,后来经过医院鉴定,李邵堂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