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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好一个清冷绝艳的宁教习

    “老师,您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其余众人离开后,宁倾城开口问问出自己的疑惑。

    “刚才人多,我不便开口。倾城,为师与你说的有些话,你或许不懂,但是你要记住,都是为了你好,你日后自会明白。”苏祥云说道。

    “老师,您请赐教。”院长的话让的确宁倾城有些疑惑不解。

    “倾城,李子安已入你门下,为人师表,便要尽到老师的职责。子安颇有诗才,我虽然不知道他在以前为何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诗才也可助你修行儒道,这对你也有好处。有道是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教学互长,你虽是老师,但你二人可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没必要端着老师的架子。”苏祥云意味深长地说。

    “老师,学生知道了。”宁倾城越听越糊涂,但是也不想多问,于是有些敷衍地说。

    “哈哈哈,不急,慢慢来。”苏祥云大笑着说。

    “老师,学生记住了。”宁倾城拱手回了一句。

    “嗯,去吧。”苏祥云说完,便消失不见了,这位200多岁的儒家第一强者,行踪飘忽不定,不知道这会儿又去了哪里。宁倾城也没有停留,出门撑着伞向自己的听雨阁走去。

    泰岳书院之所以久负盛名,除了它是当今儒家正统之外,还因为这里诞生了所有修行体系中,时至今日也为数不多的一境强者。后来这位原本可长生的一境儒家圣人,因某些少有人知的原因,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而泰岳山在这位圣人及书院历代先贤的庇佑下,诞生了无穷无尽的浩然正气,这无穷无尽的浩然正气既可以滋养一代代的书院学子修行儒道,还可以作为天然的防御屏障,就算是一境强者,只要带有敌意,也不可能轻易闯入。

    正因为如此,如今的泰岳书院虽然只有一位三境的强者,但是其他修行体系的高境界强者也不能轻易来为所欲为,这也是泰岳书院不把其他体系放在眼里的原因之一。

    而此刻的泰岳书院后山深处,一处人迹罕至的深谷中,苏祥云院长在强大的浩然正气萦绕之下,立于半空之中,宛如得道仙人,他凝神注视谷底,自言自语般开口说道:

    “前辈,您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数千年都过去了,何必急于一时呢?420年前的事情,晚辈虽然不曾经历,却也知道当时何其凶险,若不是圣人出手,这天下恐怕早已毁灭。不过我知道,这次的机缘,既是您的定数,也是天下的定数,以我的修为,难以看穿其中祸福,也只好顺势而为了。前辈放心,无论如何,我泰岳书院都将竭尽全力,不辜负我们所承担的使命。”

    另一边,宁倾城的听雨阁位于泰岳书院后山的一片竹林里,环境清幽,人迹罕至。

    这里的院墙是简单的竹篱笆,院内原本种了些花草,这个季节只有零星的菊花了,还有几棵芭蕉树,不过已经开始衰败,毕竟芭蕉是一年生的植物。一条小道从院门通向屋檐下,屋檐下有一级石阶,石阶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纹路。

    房子是木质结构的,屋顶盖着瓦片。房子正门敞开着,正中的一间像是客厅,左边一间摆着桌案、书架等家具,想来应该是书房,右边一间门窗都紧闭着,是一间卧房。房子后面有灶房和茅房。书院有教习们专门的饭堂,所以灶房使用得不多,烟囱不像经常冒烟的样子。

    这会儿,虽然依然是毛毛雨,可是下得更大了,从瓦片上滴落的雨珠落下时打在芭蕉叶和青石板上,声音清脆悦耳。

    秋天的山里,本就灰蒙蒙的,再加上这会儿下着雨,能见度更低了,虽然还未到正午,却像傍晚似的。李邵堂站在屋檐下,他没有进屋,毕竟这是女人的住所,不请而入,是在有些不礼貌。

    他站在客厅大门靠左的位置,闻着书房内飘来的阵阵檀香,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安宁。

    李邵堂独自一人静静地站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宁倾城撑着油纸伞走进了小院。宁倾城没有关注新收的这个学生,自顾自地走进房内,来到书房坐下,她不带任何感情,冷冷地说了一句:

    “进来吧。”声音清冷,富有磁性。

    “哦,好的,多谢老师。”李邵堂愣了一会,然后也进了书房。

    见宁倾城坐在床边的桌案旁边,他自己便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

    书房内陈设简约雅致,墙上挂了几幅书画,进门一侧摆着一盆兰花,房门的对面和侧边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窗户另一边,放着一个炭炉,炭炉上放着一把水壶,水壶冒着蒸汽。桌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还叠放着几本书。

    宁倾城从桌案后的椅子上起身,走到碳炉旁,一手提着水壶,一手从碳炉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倒扣着的茶盏,她把茶盏放在桌案上,往里到了一杯煮好的茶水,把水壶放回碳炉上,然后又回到椅子上继续看书。显然,她并并没有打算给李邵堂也倒上一杯。

    宁倾城倒茶的过程,李邵堂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师,在他眼里,这位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的女教习,果然如清冷的仙女一般,清冷绝艳的容貌,好似天山上的雪莲花。

    宁倾城的身高不下一米七,穿着白色的长裙,腰间束着一条藏青色的腰带,把盈盈小腰凸显得淋漓尽致,胸脯似乎被紧紧地包裹着,不过看上去胸围也不小。

    头发乌黑亮泽,从左右两边的额头上各分出一条辫子,两条辫子绕着头往后,在后脑勺用绿色的方巾扎在一起,其余的头发自然垂下,像瀑布一般垂在脑后。

    精致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有几分淡淡的哀愁。细长的柳叶眉好似远山芙蓉,睫毛修长,一双倾城明媚的大眼睛,双眸像极了黑色的水晶。鼻头很高,显得脸部轮廓更加立体,相得益彰。嘴唇不厚不薄,虽然没有涂抹口红,倒是这自然红润的色泽,显得晶莹剔透,唇痕饱满,棱角分明。脖子纤瘦修长,没有半点多余的肉,带着一条玉石吊坠。

    一双青葱玉手,翻动着书页,像春燕在云中飞舞。

    李邵堂越看越入神,不由得想起红楼梦里的一句台词“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他全面全然忘了来此的目的。

    以宁倾城儒道六境的修为,应该是能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的,不过她没心理搭理这位莫名其妙拜入门下的学生,依然心无旁骛地翻阅书籍。

    两人就这样各自坐了一会儿,李邵堂实在觉得有些尴尬,便试探着开口说:

    “老师,如今我已是您的学生,您不关心我的资质吗?”

    “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宁倾城冷冷地回了一句,头也没抬。

    “哦,好吧。请问老师,我需要多久才能破境,嗯,我说的是儒道破境。”李邵堂又问道。

    “有人须臾之间便可破境,有人一辈子也没法破境。”宁倾城依然是冷冷清清地回答。

    “老师,我多少有些诗才,不知道能否凭此快速破境?”李邵堂自信地说。

    “哼,学识也好,才华也罢,并不是修行儒道的唯一因素。就算你有诗才,也并不一定能够破境。”宁倾城有些不屑地说。

    “哦,请问老师,我到底如何才能破境呢?”李邵堂又厚着脸皮问。

    “书院3000学子,破境者十不足一。你虽有诗才,却不知何为儒道,其他方面的学问也知之甚好,还是先打好基础吧。”宁倾城依然一边看书一边回答。

    “老师,学生该如何打好基础啊?”李邵堂感觉自己问了半天,等于没问,宁绝世美女老师也什么都没说。

    “书架的书,你自己翻阅便是,如若都看完了,书院的藏书楼还有很多。”宁倾城依旧是冷冷地说。

    “哦,多谢老师。请问老师平日里都喜欢看什么书呢?”李邵堂感觉自己在和木头聊天,不对,不是木头,应该是石头,是冰天雪地的石头,丝毫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宁倾城说这话的时候,终于带了感情,但这感情是不屑。

    “老师,我与你说说我近日的遭遇可好?”李邵堂不信邪,宁倾城越是不想和自己聊天,他越想尬聊。

    “说不说是你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宁倾城又回复了清冷的表情。

    “您就不怕我打扰到您吗?”李邵堂好奇地追问。

    “为何会打扰到我?”宁倾城回了一句。

    “哦,好吧老师……”

    于是,李邵堂就把自己替爷爷洗刷冤屈,后来又加入天翼卫,以及在天翼卫大牢的经历等等,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这其中不包括和灵犀花魁的缠绵,他自己觉得说得很到位,很有感染力。

    不过,整个过程当中,宁倾城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啊,好吧,是我想多了,不管我怎么尬聊,老师都没任何反应。院长啊院长,您还真是知人善任啊,给我安排这么个老师,我真是谢谢您了。”李邵堂内心腹诽,算是苦中作乐了。

    估摸着就快到了午膳时间,李邵堂有自知之明,他觉得宁倾城不可能会与他共进午膳,于是便起身告辞,然后离开了听雨阁。

    没有任何意外,对于李邵堂的离开,宁倾城没有挽留,也没有起身相送。

    离开听雨阁后,李邵堂找到了二郎李邵正,李邵正也刚从自己的老师张成那里出来。

    兄弟二人一起到学子们的饭堂用午膳,午膳的菜品虽然不多,营养搭配倒也合理,有白米饭、满头、牛奶、鱼肉、鸡肉、鸭肉、素菜、点心等等,不愧是儒家正统的泰岳书院。

    “大哥,可还顺利?”李邵正开口问道。

    “二郎,一言难尽啦,我终于知道为何宁教习的课没有学子愿意去了。”李邵堂本来想撒谎,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他实在觉得不吐不快。

    “大哥,儒道修行,老师的教导固然重要,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别气馁。”李邵正鼓励地说。

    “哎,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走儒道。”李邵堂叹气说道。

    “大哥,书院既然保留了你的学籍,你便还是书院的学子,如今又入了宁教习门下,怎可存这样的想法?”李邵正很不理解大哥的心思。

    “呵呵,二郎啊,我是冲着老师的诗词之道来的,行了吧?”李邵堂笑着说。

    “最好如此。大哥,接下来作何打算?”李邵正有些不信。

    “还能怎么打算,如今我已经是天翼卫的人,这是我吃饭的差事,往后便会兢兢业业,好好赚钱贴补家用,没事的时候,再来与我的老师尬聊。二郎,大哥一会儿便回去了,在书院若有人敢欺负你,报大哥名字,知道吗?”

    李邵堂有点失落地说。他心想,不知道下一次来,自己那位老师会是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兄弟二人一起吃完饭,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大了,李邵堂便骑马离开了。对于今日在泰岳书院的经历,他既满意,又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