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丫鬟说了一个秘密
一开始，李邵堂也问了那个丫鬟很普通的问题，本来丫鬟的回到也没有问题，可是当丫鬟正要离开的时候，她令人不察地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躲过一劫的样子。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误打误撞，李邵堂大呵一声叫住了丫鬟，然后厉声说道：
“说，你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李邵堂之所以突然如此大声，目的是趁对方松懈的时候，瞬间击垮其心理防线，好让这位丫鬟露出马脚。
果然，丫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然后目光闪躲地说：
“大，大人，奴婢没有藏什么秘密。”
丫鬟的表情和语气变化，让李邵堂瞬间捕捉到信息，他知道突破口来了，于是问道：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不老实交代，就带回衙门，天翼卫的大牢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大人，你到底要奴婢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丫鬟似乎很委屈地说，语气里带着点哭腔。
是啊，李邵堂到底想让她说什么啊，一旁的樊自权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李邵堂。李邵堂早有准备，于是问道：
“绿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吗？还不快说。”
丫鬟一听到绿娥的名字，有些慌了神，犹豫了半天，于是胆怯地回答：
“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有任何隐瞒，望大人明察。”
“看来你是没把天翼卫放眼里呀，还不老实交代的话，今日就把你带回大牢，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奴婢不敢隐瞒，请大人不要为难奴婢呀。”丫鬟说着说着，语气就软了下来，知道自己今日不说是不行的。
“只要你老实交代，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吧。”
“大，大人，奴婢只是误打误撞听见的，府里的规矩严，说要是说了，您可得替奴婢保密，不然奴婢就会被赶出王府。”丫鬟抽噎着说。
“说，我保你没事。”李邵堂拍着胸脯，给人一种可以信奈的感觉。
“小王爷出事的当天晌午，我从小王爷的屋外路过，听见有个女人似乎在哭，然后就看见，看见绿娥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样子，绿娥恐怕是被小王爷欺负了。大人，就这些，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丫鬟低声回答。
李邵堂能够感受到，丫鬟应该没有说谎，不过他不敢十分确定，因为从下人们口中得知，小王爷的口碑极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但是毕竟人心隔肚皮，丫鬟绿娥长得很标致，小王爷难免不会起色心，何况在这个时代里，主人临幸府里的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情，被强行凌辱的丫鬟大多时候都会忍气吞声，毕竟这就是她们的命。
“还有别的吗？”李邵堂还想问出点别的信息。
“大人，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丫鬟一脸委屈地说。
“好，我相信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得再告诉别人，不然你会有危险。”
李邵堂虽然有些恐吓的意思，但也是实话，如今小王爷的死因没有查清楚，丫鬟绿娥或许知道什么消息，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凶手，不管如何，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难免会对案子的侦破造成不利的影响。
刚才那位丫鬟离开以后，樊自权好奇地问：
“你，你是怎么断，断定，她知道绿娥的事情？”
“老大，她回答我之前的几个问题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平静，我想这应该是进门之前在心里暗示过自己。可是当回答完我的问题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逃过了一劫，我猜她应该是在庆幸有什么秘密没被我们发现。而这个秘密肯定和案子有关，再联想到案发是绿娥晕倒在现场，所以我在心里假设她或许知道绿娥的什么秘密，果然，在我的恐吓之下，她便立即心虚起来。我趁她心理防线有些崩塌，于是乘胜追击，继续追问，于是她就乖乖说出了心里的秘密。”
李邵堂认真解释，旁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破案就是这样，一瞬间的灵感往往会取得重大的突破，但是要想详细解释给别人听，又很难做到脉络清晰，毕竟每个人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都有差异，说通俗一点，就是每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李邵堂在看到过关于北大韦神的报道，这位大神堪称数学天才，但是要让他把自己的一些灵感说给被人听的话，就算他毫不保留地说了，别人也未必听得懂。
“李大人，如果真是如刚才的丫鬟所说，那么绿娥是有作案动机和嫌疑的，对吗？或许是小王爷发现绿娥在湖边，然后试图调戏，结果被绿娥推下湖里淹死了，也极有可能是绿娥用棍子击打至其掉入湖里。”
刑部的一位官差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这样说不无道理，如果真如刚才的丫鬟所说，案发之前小王爷试图调戏绿娥，但是没有得逞，案发之时，或许小王爷看见绿娥独自一人在小湖边上，夜深人静的，于是再次试图调戏，绿娥不愿，便将小王爷推进湖里，也可能是用棍子击打小王爷，后者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然后企图逃跑的过程中摔倒晕过去了。
“不能作出这样的结论。分析案情只能就事论事，不能强行添加主观臆断。这里面有几个疑点，第一，一个丫鬟怎么会大晚上的独自一人去湖边，一个丫鬟可没那么多悠闲时间；第二，为何绿娥旁边会有一根棍子，如果是她提前准备好防身用的，她怎么知道小王爷会在这个时候调戏自己，她总不能一直带着一根棍子干活吧；第三，为何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只听见有人叫‘小王爷’，却没有听见别的声音；第四，绿娥为何没有将棍子丢在案发现场，而是要带走。”李邵堂一一说出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那大人的意思是什么？”刑部官差问道。
“大家想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绿娥晕倒在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可能是发现来了凶真正的手，然后叫了一声‘小王爷’，想提醒小王爷有危险，结果被凶手发现，凶手赶紧将其打晕，这时候外面有人赶来，于是凶手来不及杀人灭口，只得仓皇逃走。
当然，也可能是绿娥之前被小王爷调戏，于是故意在湖边等着后者，后者果然中计，企图调戏绿娥的时候，绿娥将其推到湖里或者击打至湖里，然后逃跑过程中摔倒了，虽然有很多疑点，但是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两种可能，都说明绿娥和这案子有关系，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她，但愿她能清醒过来。不然没有别的证据的情况下，很难说明绿娥在这案子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来，李邵堂等又盘问了几十名下人，结束之后，三组人碰头汇总信息，其他两组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李邵堂又作出安排：
“樊大人，现在时间还早，我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刑部的人去户部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京兆府的人去绿娥家里一趟，看看绿娥家人是否知道些什么事情，顺便问问绿娥最近有没有带着较多的钱财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回去。我们再看看现场，顺便等一等玄天观的人。诸位，开始行动吧，明日上午天翼卫衙门碰头。”
李邵堂思路清晰，安排合理，众人领命之后，各自忙碌去了。李邵堂四人又在现场勘察了一会儿，到了晚膳时间，王府安排他们吃了便饭，期间，马云鹏问道：
“子安，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老大，云鹏，子良，我想在王府多待一会，等到夜里，我们看看是否还能听到什么声音。”李邵堂所说的声音，就是京兆府的人说的小王爷鬼魂发出的声音。
“嗯，好。”樊自权点头说。
“没问题，我们可不怕什么鬼魂。”马云鹏和程子良异口同声地说。
于是四人就坐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回廊里，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夜色逐渐暗下来，秋天的凉意越来越浓，其余三人都是破境的武夫，有能力抵御仲秋的凉意，可是李邵堂却觉得有些冷，他来回走动，以此来刺激体内产生热量。
“子安，你觉得小王爷到底是怎么掉进湖里的？”马云鹏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自己掉进去的，大晚上的，那个地方又偏僻，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到湖边去。”李邵堂回答。
“当时现场就两个人，一个是小王爷，已经死了，一个是丫鬟绿娥，现在疯了。绿娥手上有伤，身边有一根棍子，有人发现她被小王爷调戏过，这是应该是关键的线索。”程子良也分析道。
“是的，但是这些零碎的线索没法拼接在一起，又没有目击者，所以很难作出判断。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案子，越是难办。现在我们就只有等玄天观的臭道士，看他们有什么办法了。”李邵堂说道。
正当几人闲聊的时候，他们真的听见了那瘆人的声音：
“我死得冤枉，我死得冤枉。”声音微弱，但是能够清晰地听见，就是从小湖传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邵堂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空气里都充满了恐惧。
“老大，真的，真的有鬼啊。”李邵堂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别怕，没事。”樊自权把李邵堂拉到身后，然后平静地说。
他似乎见惯了类似的情况，一点都不惊讶，更不用说害怕了。随即，樊自权、马云鹏、程子良都拔出了腰刀，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湖的方向。
“是，是小王爷，是小王爷的声音。”一旁的王府下人身体发抖得厉害，说话声音很小，显然非常害怕。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死得冤枉，我死得冤枉。”
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任何异常，樊自权等人也开始紧张起来，而李邵堂等人脸上的恐惧更多了几分。
正当恐惧的气氛愈发强烈的时候，湖面上的夜空里，慢慢飘来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误打误撞，李邵堂大呵一声叫住了丫鬟，然后厉声说道：
“说，你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李邵堂之所以突然如此大声，目的是趁对方松懈的时候，瞬间击垮其心理防线，好让这位丫鬟露出马脚。
果然，丫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然后目光闪躲地说：
“大，大人，奴婢没有藏什么秘密。”
丫鬟的表情和语气变化，让李邵堂瞬间捕捉到信息，他知道突破口来了，于是问道：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不老实交代，就带回衙门，天翼卫的大牢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大人，你到底要奴婢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丫鬟似乎很委屈地说，语气里带着点哭腔。
是啊，李邵堂到底想让她说什么啊，一旁的樊自权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李邵堂。李邵堂早有准备，于是问道：
“绿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吗？还不快说。”
丫鬟一听到绿娥的名字，有些慌了神，犹豫了半天，于是胆怯地回答：
“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有任何隐瞒，望大人明察。”
“看来你是没把天翼卫放眼里呀，还不老实交代的话，今日就把你带回大牢，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奴婢不敢隐瞒，请大人不要为难奴婢呀。”丫鬟说着说着，语气就软了下来，知道自己今日不说是不行的。
“只要你老实交代，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吧。”
“大，大人，奴婢只是误打误撞听见的，府里的规矩严，说要是说了，您可得替奴婢保密，不然奴婢就会被赶出王府。”丫鬟抽噎着说。
“说，我保你没事。”李邵堂拍着胸脯，给人一种可以信奈的感觉。
“小王爷出事的当天晌午，我从小王爷的屋外路过，听见有个女人似乎在哭，然后就看见，看见绿娥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样子，绿娥恐怕是被小王爷欺负了。大人，就这些，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丫鬟低声回答。
李邵堂能够感受到，丫鬟应该没有说谎，不过他不敢十分确定，因为从下人们口中得知，小王爷的口碑极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但是毕竟人心隔肚皮，丫鬟绿娥长得很标致，小王爷难免不会起色心，何况在这个时代里，主人临幸府里的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情，被强行凌辱的丫鬟大多时候都会忍气吞声，毕竟这就是她们的命。
“还有别的吗？”李邵堂还想问出点别的信息。
“大人，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丫鬟一脸委屈地说。
“好，我相信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得再告诉别人，不然你会有危险。”
李邵堂虽然有些恐吓的意思，但也是实话，如今小王爷的死因没有查清楚，丫鬟绿娥或许知道什么消息，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凶手，不管如何，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难免会对案子的侦破造成不利的影响。
刚才那位丫鬟离开以后，樊自权好奇地问：
“你，你是怎么断，断定，她知道绿娥的事情？”
“老大，她回答我之前的几个问题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平静，我想这应该是进门之前在心里暗示过自己。可是当回答完我的问题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逃过了一劫，我猜她应该是在庆幸有什么秘密没被我们发现。而这个秘密肯定和案子有关，再联想到案发是绿娥晕倒在现场，所以我在心里假设她或许知道绿娥的什么秘密，果然，在我的恐吓之下，她便立即心虚起来。我趁她心理防线有些崩塌，于是乘胜追击，继续追问，于是她就乖乖说出了心里的秘密。”
李邵堂认真解释，旁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破案就是这样，一瞬间的灵感往往会取得重大的突破，但是要想详细解释给别人听，又很难做到脉络清晰，毕竟每个人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都有差异，说通俗一点，就是每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李邵堂在看到过关于北大韦神的报道，这位大神堪称数学天才，但是要让他把自己的一些灵感说给被人听的话，就算他毫不保留地说了，别人也未必听得懂。
“李大人，如果真是如刚才的丫鬟所说，那么绿娥是有作案动机和嫌疑的，对吗？或许是小王爷发现绿娥在湖边，然后试图调戏，结果被绿娥推下湖里淹死了，也极有可能是绿娥用棍子击打至其掉入湖里。”
刑部的一位官差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这样说不无道理，如果真如刚才的丫鬟所说，案发之前小王爷试图调戏绿娥，但是没有得逞，案发之时，或许小王爷看见绿娥独自一人在小湖边上，夜深人静的，于是再次试图调戏，绿娥不愿，便将小王爷推进湖里，也可能是用棍子击打小王爷，后者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然后企图逃跑的过程中摔倒晕过去了。
“不能作出这样的结论。分析案情只能就事论事，不能强行添加主观臆断。这里面有几个疑点，第一，一个丫鬟怎么会大晚上的独自一人去湖边，一个丫鬟可没那么多悠闲时间；第二，为何绿娥旁边会有一根棍子，如果是她提前准备好防身用的，她怎么知道小王爷会在这个时候调戏自己，她总不能一直带着一根棍子干活吧；第三，为何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只听见有人叫‘小王爷’，却没有听见别的声音；第四，绿娥为何没有将棍子丢在案发现场，而是要带走。”李邵堂一一说出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那大人的意思是什么？”刑部官差问道。
“大家想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绿娥晕倒在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可能是发现来了凶真正的手，然后叫了一声‘小王爷’，想提醒小王爷有危险，结果被凶手发现，凶手赶紧将其打晕，这时候外面有人赶来，于是凶手来不及杀人灭口，只得仓皇逃走。
当然，也可能是绿娥之前被小王爷调戏，于是故意在湖边等着后者，后者果然中计，企图调戏绿娥的时候，绿娥将其推到湖里或者击打至湖里，然后逃跑过程中摔倒了，虽然有很多疑点，但是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两种可能，都说明绿娥和这案子有关系，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她，但愿她能清醒过来。不然没有别的证据的情况下，很难说明绿娥在这案子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来，李邵堂等又盘问了几十名下人，结束之后，三组人碰头汇总信息，其他两组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李邵堂又作出安排：
“樊大人，现在时间还早，我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刑部的人去户部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京兆府的人去绿娥家里一趟，看看绿娥家人是否知道些什么事情，顺便问问绿娥最近有没有带着较多的钱财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回去。我们再看看现场，顺便等一等玄天观的人。诸位，开始行动吧，明日上午天翼卫衙门碰头。”
李邵堂思路清晰，安排合理，众人领命之后，各自忙碌去了。李邵堂四人又在现场勘察了一会儿，到了晚膳时间，王府安排他们吃了便饭，期间，马云鹏问道：
“子安，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老大，云鹏，子良，我想在王府多待一会，等到夜里，我们看看是否还能听到什么声音。”李邵堂所说的声音，就是京兆府的人说的小王爷鬼魂发出的声音。
“嗯，好。”樊自权点头说。
“没问题，我们可不怕什么鬼魂。”马云鹏和程子良异口同声地说。
于是四人就坐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回廊里，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夜色逐渐暗下来，秋天的凉意越来越浓，其余三人都是破境的武夫，有能力抵御仲秋的凉意，可是李邵堂却觉得有些冷，他来回走动，以此来刺激体内产生热量。
“子安，你觉得小王爷到底是怎么掉进湖里的？”马云鹏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自己掉进去的，大晚上的，那个地方又偏僻，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到湖边去。”李邵堂回答。
“当时现场就两个人，一个是小王爷，已经死了，一个是丫鬟绿娥，现在疯了。绿娥手上有伤，身边有一根棍子，有人发现她被小王爷调戏过，这是应该是关键的线索。”程子良也分析道。
“是的，但是这些零碎的线索没法拼接在一起，又没有目击者，所以很难作出判断。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案子，越是难办。现在我们就只有等玄天观的臭道士，看他们有什么办法了。”李邵堂说道。
正当几人闲聊的时候，他们真的听见了那瘆人的声音：
“我死得冤枉，我死得冤枉。”声音微弱，但是能够清晰地听见，就是从小湖传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邵堂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空气里都充满了恐惧。
“老大，真的，真的有鬼啊。”李邵堂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别怕，没事。”樊自权把李邵堂拉到身后，然后平静地说。
他似乎见惯了类似的情况，一点都不惊讶，更不用说害怕了。随即，樊自权、马云鹏、程子良都拔出了腰刀，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湖的方向。
“是，是小王爷，是小王爷的声音。”一旁的王府下人身体发抖得厉害，说话声音很小，显然非常害怕。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死得冤枉，我死得冤枉。”
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任何异常，樊自权等人也开始紧张起来，而李邵堂等人脸上的恐惧更多了几分。
正当恐惧的气氛愈发强烈的时候，湖面上的夜空里，慢慢飘来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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