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恶犬拦路
她的目光又从空洞渐渐变得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转眼又变得很狡黠。我只感觉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是什么玩意儿？
变异丧尸？
瑰？
我在想什么？
一直走到离只有长发丧尸三四步。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告诉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张濬也停了下来，我只听见他的呼吸声，很重，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我的也是。
心脏剧烈地跳动，有些隐隐作痛。
“怎么办？”张濬拱了一下我，轻声对我说。
“你是人是鬼？”我没有接话，而是鼓起勇气对地上的那位喊道。
它没有说话，只是伏在地上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见状，我突然横下心，猛地冲上去，一脚踢在长发丧尸的脸上。它被我踢得后仰翻滚了出去，却又顺势一伏，四肢着地，转眼稳住了身形，像是一只灵巧的野兽一般。
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凶狠，却只原地观望，不攻过来，一副沉稳有力的样子。
眼见它一副沉着的样子，我的勇气却见底了。我转头看张濬，张濬离我两步远，也看向我。
我一边盯着丧尸，一边说道：“我们走。”
张濬如释重负地转头就跑，我听到张濬的声音，后退两步，见长发丧尸始终没有动作，转身撤退。
一直跑得看不见高速收费站的影子，我们才停下。
张濬边喘气边问道：“你觉得这东西是鬼？”
张濬怎么会觉得这东西是鬼？真是荒谬！
回头看了眼，还好那丧尸没有追来。
“我只是说这东西很怪，不是说它是鬼。”
张濬闻言也点头道：“这东西确实古怪，你看到它看我们的眼神了吗？和那几个丧尸完全不一样，如果只是那种普通丧尸，我根本不带怕的。”
“如果不是怕感染的话，我早就杀个痛快了。”又跑远了点，张濬补充道。
“得了吧，就咱们的武器，没砍几下就卷刃了。”我自问有些武器的基本常识，不屑地说道。
“那可未必，你看这丧尸好像有意识的样子，没准和人没啥区别呢？”张濬一本正经地说道，“说不定他们和人一样脆弱，打断了手会觉得疼，流血流多了也会死呢？”
“那是刚刚那个丧尸，谁告诉你其他丧尸也是这样的？”我反驳道，毕竟电影里面丧尸可是不爆头不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离检查站已经有了不远的距离，刚刚的丧尸也没有追来，检查站的丧尸群也离我们很远了。我们这才放慢脚步走了起来。
我们俩边走边聊，时不时确认一下后路有没有异动。一路从生某某机聊到半某某，又从三亿鼠标的梦想聊到了某某OL。按照张濬的推断，这个丧尸的出现可能是某种进化前的征兆，而能在大多数丧尸没有开始进化前就进化的个体，在未来必然是能成为boss的存在。更不要说，在各种网文中，拥有情感的丧尸一般都是作为中后期大boss抑或是超阶个体登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给主角团造成巨大困扰的那种！而我们刚刚这么做，无异于放虎归山。
对此，我只能呵呵。且不说基因变异本身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恶性变异，只有少数变异是有益的，所以说凭啥它变异（进化）的早就一定能成为我们的大敌呢，而不是自己先长个肿瘤出来死了呢？更何况，它一个碳基生物，再怎么变异，难道还能抵挡住热兵器？看网文看多了吧。
只要科技一日存在，区区血肉之躯何足道哉？
正这么想着，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们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面之外，只有四周漫山遍野的植物。紧接着，一道淡淡的青烟从远处直直地升起，越来越浓。我们这才意识到前方可能发生了爆炸。
抱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想法，我们俩人略微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得我们俩几乎忘了这件事情，突然瞥见前面有几辆汽车的我拍了拍张濬。
张濬扶了扶眼镜，用手遮住从头顶射过来的阳光，看了半晌后，对我说道：“哪儿有车。”
“看到哪个红色的尾灯了吗？”我指着一辆车的尾灯对他说道。
“什么红色？”
我真是高估了他一个程序员的视力。
又走了一会儿，远处的车也越来越清晰。刚刚的黑烟应该就在这几辆车后面的不远处，不知道是不是火已经灭了的缘故，烟雾变得若有若无。
我定睛看去，只见一只狗一样的生物站在车顶。汽车的天线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
我正在思考到底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张濬叫道：“卧*！”
“你看到车了吗？”
“看我眼神。”我一脸无语地看向张濬，张濬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去，你刚刚说的车是这个？”
怎么，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这种人听别人讲话过不过脑子啊，我一边腹诽，一边继续观察车顶的情况。
车顶的狗型生物消失了。
是我看错了吗？
我虽然对张濬的视力不报任何期望，但还是对他说：“你看到前面有狗型生物了吗？”
他急忙道：“在哪儿？”
我知道以他的视力必不可能在这个距离看清楚，便对他说：“刚刚在那个车的车顶。”
他见状远眺了一会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的目力绝对不可能看清的，我正这么想。他却一脸严肃地和我说道：“要不我们绕路吧？”
“你是担心丧尸狗？”
“没错，咱俩和狗斗，还真不一定斗得过。”张濬环顾四周，接着说：“我们从这附近绕过去，绕过这一段路。”
沙沙沙，我们俩正在说话，侧面却传来草木摩擦的声音。我立刻循着声音看去，却不见异样。
有句电影有歌这么唱：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没声音却有人影，见鬼了吗？
明明热得一点风都没有，却有沙沙的摩擦声。我心中暗念，随即从包里掏出锤子。
张濬见我警戒地环顾四周，拍了拍我，说：“怎么了？”
“周围有声音。”
张濬闻言大骇，也急忙学着我的样子警戒地观察着四周。
我们俩观察了一会儿，只觉头顶的日头晒得皮肤发烫，山谷一样的道路没有一点风，着实把人闷的难受。当然，路边的草木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有风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又坚持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一空，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
心中暗念这一点，我对张濬说道：“这些家伙可能藏在周围的草丛，我们估计已经被盯上了。”
“嗯，这些丧尸狗，恐怖的很。”
“我可没说这附近就一定是狗。”不过话说回来，一路上遇到的丧尸哪儿有这么诡异，即便是收费站那个会哭的丧尸，也只是傻愣愣地矗立在原地。
要是刚刚的声音是那些人形丧尸搞出的鬼动静，那一切反而好了。
可如今始作俑者迟迟不现身，正是佐证了对方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是傻愣愣的人形丧尸。
前进是绝对不可能前进了，走侧面则很有可能和刚刚异响的始作俑者硬碰硬，后退应该是唯一的选择，我对张濬说道：“要不我们撤退吧，原路返回。”
怎料张濬说道：“不能退，一退，他们会直接冲上来。”
我自然知道对付野狗，不能立刻后退，要保持住自己的气势，令野狗畏惧。可现在面对的是丧尸，丧尸不是闻到血就兴奋吗，遇到人就要扑上来咬的吗？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丧尸知道捕猎技巧，那倒是证明这回来的对手不是只会无脑蛮干的生物。
该死，这不是更难缠了吗。
没有等我们多想，爪子接触地面的轻巧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头看去，那是一只面部挂满了血污的白色短毛拉布拉多猎犬，胸口也被染得发黑，看起来十分狰狞。
接着又有几只越过护栏、钻过护栏，走到了我们撤退的路上。
撤退无门，我与张濬对视一眼，彼此都眉头紧簇。
此时，身前、身侧的道路各有几只丧尸犬钻出。
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狗？天要亡我？
眼见张濬几乎站立不稳，我靠住他，低声对他说道，“拼死一战，咱们先把正面的解决了。”
他颤抖着嗓音，对我回道：“打不过。”
我闻言心凉了半截，心知张濬已经漏了胆怯的意念。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张濬这未战先怯，打起来恐怕讨不了好。
不能让他多想，沉吟一瞬我便对他说，“我数三二一，就冲！”
不等他反应。我喊道：
“三——”
“二。”
“一！”
也不管他有没有动作，我健步冲向了身前的几只丧尸犬。
几只狗也向我猛扑过来。
没跑几步，只觉狗的速度远快于我，速度劣势之下，我只能向左边稍稍拉开，期望能减少瞬间接触的敌人数量。
“呀!”
一锤使劲儿抡开，正中扑向我的丧尸狗的狗头，想来已经毙命。但向前的惯性却没有被锤子的劲力止住，那只被我一锤毙命的丧尸犬，一头撞在我的腹部，我只觉腹部好像被凿穿一般。
被毙命的丧尸犬还没落地，侧面的一只丧尸狗就猛地跃了过来，张开嘴就要往我的喉咙咬。我极力想要闪开，电光火石的瞬间，身体却沉重无比。只得堪堪把手臂撑起来，丧尸狗一口咬住我的左臂，剧烈的疼痛涌进神经，我的身体被巨大的惯性和痛感撼得猛地一歪。
把锤子交换到右手，我用力一锤，正中那只恶犬的脑门，砸的它脑浆崩裂，鲜血喷涌。被砸的丧尸犬还没倒在地上，右边的两只丧尸犬又飞扑过来。
见状，我急忙回身一砸。一锤正锤中靠左那只丧尸犬的头颅侧面，锤子的力量太小，不能止住丧尸犬撞过来的势头，反而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锤子脱手，锤子直直飞到了我左前方的地上。
两只丧尸犬则撞在我的身上。
幸好我的姿势不算太差，借着冲击力，趔趄了几步，正准备捡回我的锤子。左腿却被突然从后面咬住，来不及回头看。强忍疼痛，我赶快弯腰捡起我的锤子，右腿又被咬住。
握住锤子，只觉得两只腿极其沉重，腿部稍微一动，更是疼得撕心裂肺，根本发不上力。
“槽！”我咬牙一锤，锤头砸向左边的丧尸犬，一锤中头。却不见松口，再奋力一锤，这回总算把丧尸犬的嘴砸松，丧尸犬的脑袋猛地砸向地面。
眼见左腿解脱，我便准备回身，再猛锤右边的恶犬。
余光却没有看到张濬的身影。
变异丧尸？
瑰？
我在想什么？
一直走到离只有长发丧尸三四步。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告诉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张濬也停了下来，我只听见他的呼吸声，很重，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我的也是。
心脏剧烈地跳动，有些隐隐作痛。
“怎么办？”张濬拱了一下我，轻声对我说。
“你是人是鬼？”我没有接话，而是鼓起勇气对地上的那位喊道。
它没有说话，只是伏在地上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见状，我突然横下心，猛地冲上去，一脚踢在长发丧尸的脸上。它被我踢得后仰翻滚了出去，却又顺势一伏，四肢着地，转眼稳住了身形，像是一只灵巧的野兽一般。
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凶狠，却只原地观望，不攻过来，一副沉稳有力的样子。
眼见它一副沉着的样子，我的勇气却见底了。我转头看张濬，张濬离我两步远，也看向我。
我一边盯着丧尸，一边说道：“我们走。”
张濬如释重负地转头就跑，我听到张濬的声音，后退两步，见长发丧尸始终没有动作，转身撤退。
一直跑得看不见高速收费站的影子，我们才停下。
张濬边喘气边问道：“你觉得这东西是鬼？”
张濬怎么会觉得这东西是鬼？真是荒谬！
回头看了眼，还好那丧尸没有追来。
“我只是说这东西很怪，不是说它是鬼。”
张濬闻言也点头道：“这东西确实古怪，你看到它看我们的眼神了吗？和那几个丧尸完全不一样，如果只是那种普通丧尸，我根本不带怕的。”
“如果不是怕感染的话，我早就杀个痛快了。”又跑远了点，张濬补充道。
“得了吧，就咱们的武器，没砍几下就卷刃了。”我自问有些武器的基本常识，不屑地说道。
“那可未必，你看这丧尸好像有意识的样子，没准和人没啥区别呢？”张濬一本正经地说道，“说不定他们和人一样脆弱，打断了手会觉得疼，流血流多了也会死呢？”
“那是刚刚那个丧尸，谁告诉你其他丧尸也是这样的？”我反驳道，毕竟电影里面丧尸可是不爆头不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离检查站已经有了不远的距离，刚刚的丧尸也没有追来，检查站的丧尸群也离我们很远了。我们这才放慢脚步走了起来。
我们俩边走边聊，时不时确认一下后路有没有异动。一路从生某某机聊到半某某，又从三亿鼠标的梦想聊到了某某OL。按照张濬的推断，这个丧尸的出现可能是某种进化前的征兆，而能在大多数丧尸没有开始进化前就进化的个体，在未来必然是能成为boss的存在。更不要说，在各种网文中，拥有情感的丧尸一般都是作为中后期大boss抑或是超阶个体登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给主角团造成巨大困扰的那种！而我们刚刚这么做，无异于放虎归山。
对此，我只能呵呵。且不说基因变异本身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恶性变异，只有少数变异是有益的，所以说凭啥它变异（进化）的早就一定能成为我们的大敌呢，而不是自己先长个肿瘤出来死了呢？更何况，它一个碳基生物，再怎么变异，难道还能抵挡住热兵器？看网文看多了吧。
只要科技一日存在，区区血肉之躯何足道哉？
正这么想着，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们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面之外，只有四周漫山遍野的植物。紧接着，一道淡淡的青烟从远处直直地升起，越来越浓。我们这才意识到前方可能发生了爆炸。
抱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想法，我们俩人略微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得我们俩几乎忘了这件事情，突然瞥见前面有几辆汽车的我拍了拍张濬。
张濬扶了扶眼镜，用手遮住从头顶射过来的阳光，看了半晌后，对我说道：“哪儿有车。”
“看到哪个红色的尾灯了吗？”我指着一辆车的尾灯对他说道。
“什么红色？”
我真是高估了他一个程序员的视力。
又走了一会儿，远处的车也越来越清晰。刚刚的黑烟应该就在这几辆车后面的不远处，不知道是不是火已经灭了的缘故，烟雾变得若有若无。
我定睛看去，只见一只狗一样的生物站在车顶。汽车的天线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
我正在思考到底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张濬叫道：“卧*！”
“你看到车了吗？”
“看我眼神。”我一脸无语地看向张濬，张濬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去，你刚刚说的车是这个？”
怎么，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这种人听别人讲话过不过脑子啊，我一边腹诽，一边继续观察车顶的情况。
车顶的狗型生物消失了。
是我看错了吗？
我虽然对张濬的视力不报任何期望，但还是对他说：“你看到前面有狗型生物了吗？”
他急忙道：“在哪儿？”
我知道以他的视力必不可能在这个距离看清楚，便对他说：“刚刚在那个车的车顶。”
他见状远眺了一会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的目力绝对不可能看清的，我正这么想。他却一脸严肃地和我说道：“要不我们绕路吧？”
“你是担心丧尸狗？”
“没错，咱俩和狗斗，还真不一定斗得过。”张濬环顾四周，接着说：“我们从这附近绕过去，绕过这一段路。”
沙沙沙，我们俩正在说话，侧面却传来草木摩擦的声音。我立刻循着声音看去，却不见异样。
有句电影有歌这么唱：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没声音却有人影，见鬼了吗？
明明热得一点风都没有，却有沙沙的摩擦声。我心中暗念，随即从包里掏出锤子。
张濬见我警戒地环顾四周，拍了拍我，说：“怎么了？”
“周围有声音。”
张濬闻言大骇，也急忙学着我的样子警戒地观察着四周。
我们俩观察了一会儿，只觉头顶的日头晒得皮肤发烫，山谷一样的道路没有一点风，着实把人闷的难受。当然，路边的草木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有风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又坚持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一空，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
心中暗念这一点，我对张濬说道：“这些家伙可能藏在周围的草丛，我们估计已经被盯上了。”
“嗯，这些丧尸狗，恐怖的很。”
“我可没说这附近就一定是狗。”不过话说回来，一路上遇到的丧尸哪儿有这么诡异，即便是收费站那个会哭的丧尸，也只是傻愣愣地矗立在原地。
要是刚刚的声音是那些人形丧尸搞出的鬼动静，那一切反而好了。
可如今始作俑者迟迟不现身，正是佐证了对方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是傻愣愣的人形丧尸。
前进是绝对不可能前进了，走侧面则很有可能和刚刚异响的始作俑者硬碰硬，后退应该是唯一的选择，我对张濬说道：“要不我们撤退吧，原路返回。”
怎料张濬说道：“不能退，一退，他们会直接冲上来。”
我自然知道对付野狗，不能立刻后退，要保持住自己的气势，令野狗畏惧。可现在面对的是丧尸，丧尸不是闻到血就兴奋吗，遇到人就要扑上来咬的吗？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丧尸知道捕猎技巧，那倒是证明这回来的对手不是只会无脑蛮干的生物。
该死，这不是更难缠了吗。
没有等我们多想，爪子接触地面的轻巧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头看去，那是一只面部挂满了血污的白色短毛拉布拉多猎犬，胸口也被染得发黑，看起来十分狰狞。
接着又有几只越过护栏、钻过护栏，走到了我们撤退的路上。
撤退无门，我与张濬对视一眼，彼此都眉头紧簇。
此时，身前、身侧的道路各有几只丧尸犬钻出。
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狗？天要亡我？
眼见张濬几乎站立不稳，我靠住他，低声对他说道，“拼死一战，咱们先把正面的解决了。”
他颤抖着嗓音，对我回道：“打不过。”
我闻言心凉了半截，心知张濬已经漏了胆怯的意念。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张濬这未战先怯，打起来恐怕讨不了好。
不能让他多想，沉吟一瞬我便对他说，“我数三二一，就冲！”
不等他反应。我喊道：
“三——”
“二。”
“一！”
也不管他有没有动作，我健步冲向了身前的几只丧尸犬。
几只狗也向我猛扑过来。
没跑几步，只觉狗的速度远快于我，速度劣势之下，我只能向左边稍稍拉开，期望能减少瞬间接触的敌人数量。
“呀!”
一锤使劲儿抡开，正中扑向我的丧尸狗的狗头，想来已经毙命。但向前的惯性却没有被锤子的劲力止住，那只被我一锤毙命的丧尸犬，一头撞在我的腹部，我只觉腹部好像被凿穿一般。
被毙命的丧尸犬还没落地，侧面的一只丧尸狗就猛地跃了过来，张开嘴就要往我的喉咙咬。我极力想要闪开，电光火石的瞬间，身体却沉重无比。只得堪堪把手臂撑起来，丧尸狗一口咬住我的左臂，剧烈的疼痛涌进神经，我的身体被巨大的惯性和痛感撼得猛地一歪。
把锤子交换到右手，我用力一锤，正中那只恶犬的脑门，砸的它脑浆崩裂，鲜血喷涌。被砸的丧尸犬还没倒在地上，右边的两只丧尸犬又飞扑过来。
见状，我急忙回身一砸。一锤正锤中靠左那只丧尸犬的头颅侧面，锤子的力量太小，不能止住丧尸犬撞过来的势头，反而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锤子脱手，锤子直直飞到了我左前方的地上。
两只丧尸犬则撞在我的身上。
幸好我的姿势不算太差，借着冲击力，趔趄了几步，正准备捡回我的锤子。左腿却被突然从后面咬住，来不及回头看。强忍疼痛，我赶快弯腰捡起我的锤子，右腿又被咬住。
握住锤子，只觉得两只腿极其沉重，腿部稍微一动，更是疼得撕心裂肺，根本发不上力。
“槽！”我咬牙一锤，锤头砸向左边的丧尸犬，一锤中头。却不见松口，再奋力一锤，这回总算把丧尸犬的嘴砸松，丧尸犬的脑袋猛地砸向地面。
眼见左腿解脱，我便准备回身，再猛锤右边的恶犬。
余光却没有看到张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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