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复仇
吴阿萍无助，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正在隔壁街的许如峥和方子衿闻讯赶来。
几个流氓见有人来了，吓得落荒而逃。
两人凑近一看，昏暗的光亮下满地狼藉，墙角的吴阿萍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子衿脱下外衣，盖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想帮她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
面对如此凄惨的景象，方子衿紧闭双眼，微微颤抖，想要拉着许如峥到警察局报案或者把她接到戏楼救治，均被许如峥拒绝。
方子衿直愣愣地盯着许如峥，开始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甚至觉得他的冷酷异常的残忍。
直到许如峥对她讲了一句话，她才清醒过来：子衿，记住你的身份，一个杀手怎么能有感情。
方子衿听完只好跟着许如峥离开，在吴阿萍绝望的眼神里，方子衿看到了一个愤怒和怨恨！
第二天一大清早，芙蓉江畔聚集了一大群人。
人群中间是一具泡的发白的浮尸和一套叠放整齐的漂亮衣服。
死者正是发了疯的吴阿萍。
也不知道当时她心里想了些什么，在临死之前居然还有心思把叠衣服。
对吴阿萍而言，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忘恩负义的郭湘琴，不是毫无人性的尤炳坤，甚至不是那群糟蹋她的流浪汉，而是许如峥和方子衿。如果没被他们撞见，她还可以骗骗自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还可以找个理由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可是有些纸一旦被捅破则必死无疑。
许如峥不知道，当方子衿给她披上衣服的时候，吴阿萍偷偷地交给她一封信。
等回到戏楼，方子衿躲在房间摊开信纸一看，一股愤怒和哀怨之气从信纸进入到她的身体。
先是阿朱的耳环，现在是吴阿萍的信。
这些都让方子衿感到十分痛苦，但她知道这是她成长的必经之路。
当她获得的愤怒和哀怨越多，她就会变得越无情，直到无情地忘了自己的存在。
当能量过剩的时候，方子衿需要做点事情来消耗掉一些冗余的能量，这个事情就是杀人。
她暗自发誓要在今晚为阿朱报仇，把柴玉华的人头取来祭奠阿朱的亡魂。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门没关，进来吧。”方子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当她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修文和刘若瑶。
他们是按约定前来找方子衿，因为方子衿在今天早上曾答应过教他们习字。
方子衿见了此二人，怒气值消了一大半，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方子衿手把手教二人磨墨，握笔，写最简单的一字，她发现这笔练剑可难多了！
方修文资质太差，花了几十分钟连握笔都还成问题，写个“方”字也是东倒西歪，气得方子衿想脱口大骂。
反观刘若瑶下笔如有神助，方子衿教授一遍，她就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若瑶，你这是练过吧！”方子衿欣慰地问，和所有的老师一样，子衿也偏爱机灵的学生。
刘若瑶见不法隐瞒，只好承认是练过几年。
“你不是孤儿吗？怎么会练过。”方修文随口问道。
“我自己在地上练的，要你管吗？真是人笨又爱多管闲事！”刘若瑶和方修文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方子衿也逗笑了。
说来也奇怪，这刘若瑶的确有些异于常人，学东西忒快，在客栈的时候吴掌柜教算盘，同期的伙计还没入门，她已经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掌柜让她和账房先生比试，竟达成平手，要知道她学算盘不过才短短三个月。
可今天的方子衿因涉入的愤怒和怨气太多，无心继续教授，只好让刘若瑶代教方修文，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把“方修文”这三个字练好。
这对于木讷的方修文来说，堪比登天，等方子衿出门没多久，就伏案呼呼大睡。
方子衿换了一身夜行衣，带上素女剑，偷偷从后门出了戏楼。
一路上飞檐走壁，趁着月色溜进了柴府大院。
站在几丈高的院墙之上，方子衿才发现这柴府大院真是深不可测，院落对称分布，天井错落有致，说它是私人宅院，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城。
方子衿纵身一下跳进一条窄巷，在里边摸黑转悠了半天，分不清天南地北。
无奈之下，只好抓住一个丫鬟询问，在威逼利诱之后得知柴玉华的寝室在东边。
方子衿一个登云梯上到房顶，来到柴玉华所在的房顶之后，揭开瓦片，发现柴玉华正把脚翘在八仙桌上，剔着牙。
“你说什么，那个阿朱明天下葬？一个丫鬟死了，还讲什么排场。”柴玉华不屑地说道，嘴里的葡萄皮吐了一地。
“我看许如峥那帮人，就是存心和少爷你过不去。”朱大强应声附和。
“敢和我过不去？看来他们是活腻了！”
两人聊了一阵，朱大强上前和柴玉华告别，顺便搞了个假，说是明天要回一趟塘河朱家湾。
等朱大强退出去之后，柴玉华用他吃葡萄那只手挖了挖鼻孔。
方子衿见状顿感恶心，嗖的一声从屋顶跳了下去，直插柴玉华的命门。柴玉华没有防备，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方子衿一气呵成，准备顺势砍下他的脑袋，不料被一把苗刀给挑开。
看来一场硬仗在所难免，谁知来人扯下面罩，方子衿一看不是别人，来人正是许如峥。
“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许如峥拦住方子衿。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替阿朱报仇！”方子衿不肯罢休。
巡逻的柴家军听见房内有打斗声，赶了过来，二人话不多说，只好分开逃窜。
方子衿武力高强，负责引开众人。
许如峥则顺势躲进了藏书楼，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门关上。
还没得他转过身，房内油灯突然亮起。
许如峥拔刀相向，谁知这人开口说了一句话让许如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的是：“到万灵这么久，为何才来见我！”
许如峥抬起头来凑近一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们暂且按下许如峥这边不表，再回头看看方子衿。
从墙上跳下来之后，好不容易摆脱柴家军，却和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方借着月色一看是方子衿，拔腿就跑，方子衿也认出了他，正是刚才待在柴玉华房间的朱大强。
方子衿会功夫，几个凌波微步上去将他一脚踢翻在地。
后又拔出素女剑，对出他的脖子就要一刀下去，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你是塘河朱家湾人？”方子衿问。
“对…对…”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方子衿继续追问。
“小的自幼父母双亡，原本还有一个妹妹，可惜在七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了成都府，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朱大强一改往日地痞的模样，偷偷抹着泪。
“那你看看这东西，你可认识？”方子衿从怀里取出半块铜钱扔在地上。
“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朱大强一边问一边用手摸着怀里。
要知道，这可是他娘临死前留给他和妹妹唯一的信物。
“你好好看清楚！”方子衿用素女剑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朱大强从怀里摸出另外一半合在一起，刚好能配上。
“这是阿朱的遗物。”方子衿不知该如何说起。
“阿朱？你说阿朱是我妹妹？”朱大强难以置信。
正当朱大强抱头痛哭的时候，后面一个黑影站在方子衿的身后……
几个流氓见有人来了，吓得落荒而逃。
两人凑近一看，昏暗的光亮下满地狼藉，墙角的吴阿萍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子衿脱下外衣，盖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想帮她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
面对如此凄惨的景象，方子衿紧闭双眼，微微颤抖，想要拉着许如峥到警察局报案或者把她接到戏楼救治，均被许如峥拒绝。
方子衿直愣愣地盯着许如峥，开始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甚至觉得他的冷酷异常的残忍。
直到许如峥对她讲了一句话，她才清醒过来：子衿，记住你的身份，一个杀手怎么能有感情。
方子衿听完只好跟着许如峥离开，在吴阿萍绝望的眼神里，方子衿看到了一个愤怒和怨恨！
第二天一大清早，芙蓉江畔聚集了一大群人。
人群中间是一具泡的发白的浮尸和一套叠放整齐的漂亮衣服。
死者正是发了疯的吴阿萍。
也不知道当时她心里想了些什么，在临死之前居然还有心思把叠衣服。
对吴阿萍而言，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忘恩负义的郭湘琴，不是毫无人性的尤炳坤，甚至不是那群糟蹋她的流浪汉，而是许如峥和方子衿。如果没被他们撞见，她还可以骗骗自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还可以找个理由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可是有些纸一旦被捅破则必死无疑。
许如峥不知道，当方子衿给她披上衣服的时候，吴阿萍偷偷地交给她一封信。
等回到戏楼，方子衿躲在房间摊开信纸一看，一股愤怒和哀怨之气从信纸进入到她的身体。
先是阿朱的耳环，现在是吴阿萍的信。
这些都让方子衿感到十分痛苦，但她知道这是她成长的必经之路。
当她获得的愤怒和哀怨越多，她就会变得越无情，直到无情地忘了自己的存在。
当能量过剩的时候，方子衿需要做点事情来消耗掉一些冗余的能量，这个事情就是杀人。
她暗自发誓要在今晚为阿朱报仇，把柴玉华的人头取来祭奠阿朱的亡魂。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门没关，进来吧。”方子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当她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修文和刘若瑶。
他们是按约定前来找方子衿，因为方子衿在今天早上曾答应过教他们习字。
方子衿见了此二人，怒气值消了一大半，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方子衿手把手教二人磨墨，握笔，写最简单的一字，她发现这笔练剑可难多了！
方修文资质太差，花了几十分钟连握笔都还成问题，写个“方”字也是东倒西歪，气得方子衿想脱口大骂。
反观刘若瑶下笔如有神助，方子衿教授一遍，她就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若瑶，你这是练过吧！”方子衿欣慰地问，和所有的老师一样，子衿也偏爱机灵的学生。
刘若瑶见不法隐瞒，只好承认是练过几年。
“你不是孤儿吗？怎么会练过。”方修文随口问道。
“我自己在地上练的，要你管吗？真是人笨又爱多管闲事！”刘若瑶和方修文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方子衿也逗笑了。
说来也奇怪，这刘若瑶的确有些异于常人，学东西忒快，在客栈的时候吴掌柜教算盘，同期的伙计还没入门，她已经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掌柜让她和账房先生比试，竟达成平手，要知道她学算盘不过才短短三个月。
可今天的方子衿因涉入的愤怒和怨气太多，无心继续教授，只好让刘若瑶代教方修文，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把“方修文”这三个字练好。
这对于木讷的方修文来说，堪比登天，等方子衿出门没多久，就伏案呼呼大睡。
方子衿换了一身夜行衣，带上素女剑，偷偷从后门出了戏楼。
一路上飞檐走壁，趁着月色溜进了柴府大院。
站在几丈高的院墙之上，方子衿才发现这柴府大院真是深不可测，院落对称分布，天井错落有致，说它是私人宅院，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城。
方子衿纵身一下跳进一条窄巷，在里边摸黑转悠了半天，分不清天南地北。
无奈之下，只好抓住一个丫鬟询问，在威逼利诱之后得知柴玉华的寝室在东边。
方子衿一个登云梯上到房顶，来到柴玉华所在的房顶之后，揭开瓦片，发现柴玉华正把脚翘在八仙桌上，剔着牙。
“你说什么，那个阿朱明天下葬？一个丫鬟死了，还讲什么排场。”柴玉华不屑地说道，嘴里的葡萄皮吐了一地。
“我看许如峥那帮人，就是存心和少爷你过不去。”朱大强应声附和。
“敢和我过不去？看来他们是活腻了！”
两人聊了一阵，朱大强上前和柴玉华告别，顺便搞了个假，说是明天要回一趟塘河朱家湾。
等朱大强退出去之后，柴玉华用他吃葡萄那只手挖了挖鼻孔。
方子衿见状顿感恶心，嗖的一声从屋顶跳了下去，直插柴玉华的命门。柴玉华没有防备，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方子衿一气呵成，准备顺势砍下他的脑袋，不料被一把苗刀给挑开。
看来一场硬仗在所难免，谁知来人扯下面罩，方子衿一看不是别人，来人正是许如峥。
“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许如峥拦住方子衿。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替阿朱报仇！”方子衿不肯罢休。
巡逻的柴家军听见房内有打斗声，赶了过来，二人话不多说，只好分开逃窜。
方子衿武力高强，负责引开众人。
许如峥则顺势躲进了藏书楼，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门关上。
还没得他转过身，房内油灯突然亮起。
许如峥拔刀相向，谁知这人开口说了一句话让许如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的是：“到万灵这么久，为何才来见我！”
许如峥抬起头来凑近一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们暂且按下许如峥这边不表，再回头看看方子衿。
从墙上跳下来之后，好不容易摆脱柴家军，却和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方借着月色一看是方子衿，拔腿就跑，方子衿也认出了他，正是刚才待在柴玉华房间的朱大强。
方子衿会功夫，几个凌波微步上去将他一脚踢翻在地。
后又拔出素女剑，对出他的脖子就要一刀下去，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你是塘河朱家湾人？”方子衿问。
“对…对…”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方子衿继续追问。
“小的自幼父母双亡，原本还有一个妹妹，可惜在七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了成都府，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朱大强一改往日地痞的模样，偷偷抹着泪。
“那你看看这东西，你可认识？”方子衿从怀里取出半块铜钱扔在地上。
“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朱大强一边问一边用手摸着怀里。
要知道，这可是他娘临死前留给他和妹妹唯一的信物。
“你好好看清楚！”方子衿用素女剑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朱大强从怀里摸出另外一半合在一起，刚好能配上。
“这是阿朱的遗物。”方子衿不知该如何说起。
“阿朱？你说阿朱是我妹妹？”朱大强难以置信。
正当朱大强抱头痛哭的时候，后面一个黑影站在方子衿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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