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贵妃相助，润出紫禁
郑贵妃左手扶腿，右手轻抚左手手被，面带愁容，娓娓道来：“陛下，臣妾并非仍挂念此陈年旧事，乃是心忧惠王之事。”
万历皇帝见郑贵妃如此做派，凑上前去，握起郑贵妃的玉手：“惠王？爱妃心忧惠王何事？“
郑贵妃回答道：“陛下德感上苍，功达天庭，方有神仙转世，下凡为陛下之子。但惠王飞天，此事乃是臣妾心头之痛，着实让臣妾夜不能寐啊。“
万历一边抚摸着郑贵妃的小手，一边说道：“惠王有此大能，于皇家于国不是好事吗？“
郑贵妃直视万历双目：“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然而臣妾听宫人说惠王殿下次次飞天，皆是从宫墙之上而起，降下之时，也是降于城墙之上。此一降一落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万历听了，面露疑惑之色：“一降一落？“
郑贵妃抽出一只被万历握着的手，指向门外，说：“陛下，就是这一降一落坏了事。您想想，惠王殿下真仙转世，飞于九天之上自然无碍。可是这一降一落之间，惠王乃是目视紫禁城内，不知紫禁城内，多少事物被惠王殿下尽收眼底。
若不巧你我两人正在行那闺房之乐，不说我俩在那庭院之中、树荫之下、假山之旁，就是在臣妾宫中，若没关窗，亦有可能被惠王殿下瞧见。“
万历听到郑贵妃说到他们的小秘密，纵是已经年过四旬，老脸也不免一红，言语都有些结巴了，说：“不……不会吧，那么远都能被看见？“
郑贵妃：“别人可能看不清那么远，可陛下您不要忘了，惠王乃是真仙转世。当日陛下您招他来臣妾宫中问话时，臣妾也在场，可是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惠王之言。”
说罢，郑贵妃言语一顿，缓缓道来：“凡世之中，天有九重，九重天中，亦有道路，能寻此天路，顺路而行，方能在扶摇而上，随性而翔。然众人皆是肉眼凡胎，不能寻得此路，故而即使宝翼在手，亦不能飞得长久。纵一是侥幸，误入天路，然天路不同凡路，天路不得长久，旋起旋灭，转瞬即逝。孤已身具天目，能以天目视天，天目之下，天路自现，方可顺路而飞，常翔不降，一个时辰能行三百里（两小时170公里），昼夜不歇，日行三千六百里（2074公里）不在话下。“
郑贵妃竟然一字不差地把朱常润当日之言一一复述，复述完后，郑贵妃继续道：“惠王天目已开，但臣妾心中疑惑，惠王这天目除了能看天路之外，还有何神奇之处。”
万历听罢，沉思良久，终于大声喊道：“来人啊。”
一直在大门外候着的秉笔太监、东厂大珰陈万化听到万历召唤，连忙飞步走了进来，跪下磕头，恭敬地说道：“陛下有何事吩咐老奴？”
万历说：“速去将惠王请来。”
陈万化听罢，回答：“老奴这就去。”说完，他如同一只飞燕般出门，派小太监去请惠王。
惠王宫中，翠梧鸭头，金翠屏风。朱常润身披凤翅紫金袍，头戴九宫八卦冠，正与弟弟朱常瀛，也就是桂端王，放风筝于院中。风筝在空中飞舞，如同仙鹤翩翩，朱常瀛则是一脸的喜悦。
朱常瀛嘴角微翘，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边放风筝一边用他那如同玉珠般的小口朝着朱常润喊道：“皇兄，皇兄，这风筝固然好玩，但比不上你那宝翼啊。哪天有空皇兄你带弟弟我上天玩玩。”
朱常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哦，你也知道宝翼的事情了？”
朱常瀛嘴巴一嘟，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宫里都传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皇兄你就不要推辞了，爽爽快快的说一声，什么时候带我上天。”
朱常润微笑道：“你还小，天上可不安全，等你长大点再说。”
朱常瀛听了，眼泪汪汪，一手放开风筝线，哭嚎道：“哇哇哇……我不小了，我都听人说了，皇兄你上次还带了一个老道士上天去玩。带别人飞不带我飞，皇兄你不疼我了。”
朱常润见状，正欲上前抱弟弟入怀，却见一太监飘然而至，躬身道：“惠王殿下，陛下有请。”
朱常润借此机会，拾起地上的风筝线，交予朱常瀛，道：“弟弟，要不然这样，我找父皇说说，若是他肯，我就带你上天去玩。”
朱常瀛听了，这才止住哭声，眼中闪烁着星星之火，说：“好，皇兄可别食言了。”
朱常润又低声安慰了几声，又吩咐宫中太监宫女：“照顾好桂端王。”便随传旨太监去面见万历了。
不多时，朱常润至郑贵妃宫中。才进宫门，就见万历皇帝和郑贵妃正坐于桌旁，桌上还有饭菜。万历皇帝身披龙袍，头戴九龙冠，而郑贵妃则是凤冠霞帔，璀璨夺目。
两人正坐于桌旁，桌上铺着黄金嵌宝的餐巾，上面摆放着各色山珍海味，瑞气千条。万历皇帝见惠王来了，微笑道：“皇儿，你来了。”
朱常润躬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贵妃娘娘。”
万历皇帝微笑道：“好，快来坐，一同用膳。”
朱常润躬身一拜：“谢父皇。”便上前坐于万历皇帝左手边，与万历右手边的郑贵妃隔着万历，开始用膳。
朱常润拾起象箸，还未低头吃上两口，却听耳边传来郑贵妃那银铃一般的声音。
“惠王殿下，本宫有一个不情之请，望殿下答应。”
朱常润放下象箸，看向郑贵妃：“皇贵妃娘娘（万历十四年（1586年），万历已册封郑氏为皇贵妃）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孤必竭力而为。”
郑贵妃微笑如花，：“殿下以后乘宝翼飞天，可否不从宫墙上启程，另外寻一处开阔之地。”
朱常润心中一动，目光微转，瞥见万历皇帝也在注视着他，心知此言乃万历所问，回答道：“皇贵妃娘娘，非孤定要登高炫耀。而是紫禁城中，唯有城墙之上，方才合适。”
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又笑问道：“殿下，此为何故？
朱常润双臂大张，好似雄鹰展翅：“宝翼虽能飞天，却也需罡风相助。
皇贵妃是否还记得，皇儿那日也是在此宫中，当着父皇何您还有诸位阁臣的面说过，此世已是末法之世，道法不显。孤为真仙转世，却也不可逆天而行，不假外物，无法施法。“
朱常润顿了顿，继续道：“故而无法如转世之前，在仙界那样，唤来罡风，平地飞天。需得登高临风，方可启程。临风之时，方寸之地，难以躲避，亦需开阔之地，无遮挡之物，最为合适。是故孤于宫中飞天之时，必登宫墙。”
万历这时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可是皇儿从宫墙上起落，紫禁城中事物，岂不是尽收眼底了。”
郑贵妃听万历开口，心中大喜，却面不改色，只是看了一眼万历，又眼珠一转，紧盯朱常润面色去了。
朱常润亦喜，没注意郑贵妃脸色变化，他看向万历：“原来父皇心忧在此，可是这宫中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合适。除了宫墙高的地方就只剩那各大殿的楼顶了，那些地方可不好上去。”
万历听此，又忍不住了：“各大殿的楼顶那就更不行了。”
朱常润听得父皇万历之言，心中一喜，却又见万历皇帝眉头紧锁，便道：“父皇，这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您不让孤飞了吧。别的孤都依您，但这您可拦不住孤，大不了孤跑到孤宫中大殿顶上去起飞。”说罢，朱常润一脸无赖之态，好似孩童未得玩具。
万历皇帝听此，急得面红耳赤，道：“反正宫中不让你飞了，要飞你出宫飞去。”言声急促，如同狂风暴雨。
郑贵妃见状，急忙插嘴，道：“陛下莫急，陛下莫急坏了身子。依臣妾看不如这样，惠王今年十岁了，算虚岁也是十一。虽说早了三年多，但惠王殿下有此大能，不比寻常小儿，不如过完年让殿下出宫开府吧，这样可好？”
朱常润听得郑贵妃之言，心中欢喜如狂，恨不得立即飞身而起，抱起郑贵妃转三转，放下。他急忙起身，双手合十，一拜道：“父皇，皇贵妃所言大妙，不如就如皇贵妃所说，过完年就让皇儿出宫开府吧。”
郑贵妃见此，面色微变，心中暗想：“莫非和我之前所想一样，惠王本就无意国本？不，纵使惠王无意，有此大能，总是个威胁，还是早早出宫为好。”
万历皇帝听完朱常润的回话，放声道：“既然皇儿你亦有此意，那朕就下旨，令工部拿出钱来修缮宫外王府，你去工部挑一喜欢的，待王府修缮完毕，过完年就出宫开府去吧。”
诗曰：
紫禁城内权谋深，惠王飞天意未宁。皇帝贵妃各有心，权衡轻重在一餐。
宝翼飞高天目开，宫墙之上事难埋。出宫开府皆欢喜，不知天命何以载。
道藏三千言简意，无为而治心自明。人生如梦何须扰，顺其自然皆欢喜。
万历皇帝见郑贵妃如此做派，凑上前去，握起郑贵妃的玉手：“惠王？爱妃心忧惠王何事？“
郑贵妃回答道：“陛下德感上苍，功达天庭，方有神仙转世，下凡为陛下之子。但惠王飞天，此事乃是臣妾心头之痛，着实让臣妾夜不能寐啊。“
万历一边抚摸着郑贵妃的小手，一边说道：“惠王有此大能，于皇家于国不是好事吗？“
郑贵妃直视万历双目：“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然而臣妾听宫人说惠王殿下次次飞天，皆是从宫墙之上而起，降下之时，也是降于城墙之上。此一降一落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万历听了，面露疑惑之色：“一降一落？“
郑贵妃抽出一只被万历握着的手，指向门外，说：“陛下，就是这一降一落坏了事。您想想，惠王殿下真仙转世，飞于九天之上自然无碍。可是这一降一落之间，惠王乃是目视紫禁城内，不知紫禁城内，多少事物被惠王殿下尽收眼底。
若不巧你我两人正在行那闺房之乐，不说我俩在那庭院之中、树荫之下、假山之旁，就是在臣妾宫中，若没关窗，亦有可能被惠王殿下瞧见。“
万历听到郑贵妃说到他们的小秘密，纵是已经年过四旬，老脸也不免一红，言语都有些结巴了，说：“不……不会吧，那么远都能被看见？“
郑贵妃：“别人可能看不清那么远，可陛下您不要忘了，惠王乃是真仙转世。当日陛下您招他来臣妾宫中问话时，臣妾也在场，可是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惠王之言。”
说罢，郑贵妃言语一顿，缓缓道来：“凡世之中，天有九重，九重天中，亦有道路，能寻此天路，顺路而行，方能在扶摇而上，随性而翔。然众人皆是肉眼凡胎，不能寻得此路，故而即使宝翼在手，亦不能飞得长久。纵一是侥幸，误入天路，然天路不同凡路，天路不得长久，旋起旋灭，转瞬即逝。孤已身具天目，能以天目视天，天目之下，天路自现，方可顺路而飞，常翔不降，一个时辰能行三百里（两小时170公里），昼夜不歇，日行三千六百里（2074公里）不在话下。“
郑贵妃竟然一字不差地把朱常润当日之言一一复述，复述完后，郑贵妃继续道：“惠王天目已开，但臣妾心中疑惑，惠王这天目除了能看天路之外，还有何神奇之处。”
万历听罢，沉思良久，终于大声喊道：“来人啊。”
一直在大门外候着的秉笔太监、东厂大珰陈万化听到万历召唤，连忙飞步走了进来，跪下磕头，恭敬地说道：“陛下有何事吩咐老奴？”
万历说：“速去将惠王请来。”
陈万化听罢，回答：“老奴这就去。”说完，他如同一只飞燕般出门，派小太监去请惠王。
惠王宫中，翠梧鸭头，金翠屏风。朱常润身披凤翅紫金袍，头戴九宫八卦冠，正与弟弟朱常瀛，也就是桂端王，放风筝于院中。风筝在空中飞舞，如同仙鹤翩翩，朱常瀛则是一脸的喜悦。
朱常瀛嘴角微翘，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边放风筝一边用他那如同玉珠般的小口朝着朱常润喊道：“皇兄，皇兄，这风筝固然好玩，但比不上你那宝翼啊。哪天有空皇兄你带弟弟我上天玩玩。”
朱常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哦，你也知道宝翼的事情了？”
朱常瀛嘴巴一嘟，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宫里都传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皇兄你就不要推辞了，爽爽快快的说一声，什么时候带我上天。”
朱常润微笑道：“你还小，天上可不安全，等你长大点再说。”
朱常瀛听了，眼泪汪汪，一手放开风筝线，哭嚎道：“哇哇哇……我不小了，我都听人说了，皇兄你上次还带了一个老道士上天去玩。带别人飞不带我飞，皇兄你不疼我了。”
朱常润见状，正欲上前抱弟弟入怀，却见一太监飘然而至，躬身道：“惠王殿下，陛下有请。”
朱常润借此机会，拾起地上的风筝线，交予朱常瀛，道：“弟弟，要不然这样，我找父皇说说，若是他肯，我就带你上天去玩。”
朱常瀛听了，这才止住哭声，眼中闪烁着星星之火，说：“好，皇兄可别食言了。”
朱常润又低声安慰了几声，又吩咐宫中太监宫女：“照顾好桂端王。”便随传旨太监去面见万历了。
不多时，朱常润至郑贵妃宫中。才进宫门，就见万历皇帝和郑贵妃正坐于桌旁，桌上还有饭菜。万历皇帝身披龙袍，头戴九龙冠，而郑贵妃则是凤冠霞帔，璀璨夺目。
两人正坐于桌旁，桌上铺着黄金嵌宝的餐巾，上面摆放着各色山珍海味，瑞气千条。万历皇帝见惠王来了，微笑道：“皇儿，你来了。”
朱常润躬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贵妃娘娘。”
万历皇帝微笑道：“好，快来坐，一同用膳。”
朱常润躬身一拜：“谢父皇。”便上前坐于万历皇帝左手边，与万历右手边的郑贵妃隔着万历，开始用膳。
朱常润拾起象箸，还未低头吃上两口，却听耳边传来郑贵妃那银铃一般的声音。
“惠王殿下，本宫有一个不情之请，望殿下答应。”
朱常润放下象箸，看向郑贵妃：“皇贵妃娘娘（万历十四年（1586年），万历已册封郑氏为皇贵妃）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孤必竭力而为。”
郑贵妃微笑如花，：“殿下以后乘宝翼飞天，可否不从宫墙上启程，另外寻一处开阔之地。”
朱常润心中一动，目光微转，瞥见万历皇帝也在注视着他，心知此言乃万历所问，回答道：“皇贵妃娘娘，非孤定要登高炫耀。而是紫禁城中，唯有城墙之上，方才合适。”
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又笑问道：“殿下，此为何故？
朱常润双臂大张，好似雄鹰展翅：“宝翼虽能飞天，却也需罡风相助。
皇贵妃是否还记得，皇儿那日也是在此宫中，当着父皇何您还有诸位阁臣的面说过，此世已是末法之世，道法不显。孤为真仙转世，却也不可逆天而行，不假外物，无法施法。“
朱常润顿了顿，继续道：“故而无法如转世之前，在仙界那样，唤来罡风，平地飞天。需得登高临风，方可启程。临风之时，方寸之地，难以躲避，亦需开阔之地，无遮挡之物，最为合适。是故孤于宫中飞天之时，必登宫墙。”
万历这时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可是皇儿从宫墙上起落，紫禁城中事物，岂不是尽收眼底了。”
郑贵妃听万历开口，心中大喜，却面不改色，只是看了一眼万历，又眼珠一转，紧盯朱常润面色去了。
朱常润亦喜，没注意郑贵妃脸色变化，他看向万历：“原来父皇心忧在此，可是这宫中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合适。除了宫墙高的地方就只剩那各大殿的楼顶了，那些地方可不好上去。”
万历听此，又忍不住了：“各大殿的楼顶那就更不行了。”
朱常润听得父皇万历之言，心中一喜，却又见万历皇帝眉头紧锁，便道：“父皇，这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您不让孤飞了吧。别的孤都依您，但这您可拦不住孤，大不了孤跑到孤宫中大殿顶上去起飞。”说罢，朱常润一脸无赖之态，好似孩童未得玩具。
万历皇帝听此，急得面红耳赤，道：“反正宫中不让你飞了，要飞你出宫飞去。”言声急促，如同狂风暴雨。
郑贵妃见状，急忙插嘴，道：“陛下莫急，陛下莫急坏了身子。依臣妾看不如这样，惠王今年十岁了，算虚岁也是十一。虽说早了三年多，但惠王殿下有此大能，不比寻常小儿，不如过完年让殿下出宫开府吧，这样可好？”
朱常润听得郑贵妃之言，心中欢喜如狂，恨不得立即飞身而起，抱起郑贵妃转三转，放下。他急忙起身，双手合十，一拜道：“父皇，皇贵妃所言大妙，不如就如皇贵妃所说，过完年就让皇儿出宫开府吧。”
郑贵妃见此，面色微变，心中暗想：“莫非和我之前所想一样，惠王本就无意国本？不，纵使惠王无意，有此大能，总是个威胁，还是早早出宫为好。”
万历皇帝听完朱常润的回话，放声道：“既然皇儿你亦有此意，那朕就下旨，令工部拿出钱来修缮宫外王府，你去工部挑一喜欢的，待王府修缮完毕，过完年就出宫开府去吧。”
诗曰：
紫禁城内权谋深，惠王飞天意未宁。皇帝贵妃各有心，权衡轻重在一餐。
宝翼飞高天目开，宫墙之上事难埋。出宫开府皆欢喜，不知天命何以载。
道藏三千言简意，无为而治心自明。人生如梦何须扰，顺其自然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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