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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岸边草旅馆的外遇

    深夜,他们才睡下。莫比修在角落里辗转难眠,对自己失去了和动物说话的能力很是伤心。临近破晓,他才闭上眼。郎杰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诺里亚依然趴在桌面;夏娃和课多也睡在角落里。他们很早就进入了梦乡。次日一早。

    “你们知道最近的小镇在哪吗?”莫比修问。

    “不知道。”课多和郎杰异口同声。

    “我也是偶然来到这里。”课多又说。

    “好吧……感谢你们。”莫比修带着夏娃走下光秃秃的山丘。诺里亚被夏娃捧在怀中。

    莫比修将树枝移开。绿叶绿得发湿,莫比修累的出汗。他想他们既然从森林里来,就能从森林里出去。若他仔细想想载他们来的马夫惨叫了几声也能知道,这段森林里的路一定很长。太阳悬在头顶时,他们还没看见小路。又走了很久,只能在山顶上看到一点余晖。在鸟鸣促织叫中,他们听到了欢声笑语,迅速寻声奔去,不顾树枝刮破衣服。他们进了家旅馆。

    “你们好!欢迎来到岸边草旅馆。我是香草!”一个美丽、妖艳的兔女郎侍者说。

    “我是艾草!”又一个风华绝代的兔女郎侍者道。

    “请问有什么能帮助到您们的吗?”两个女侍者异口同声怜悯地问。她们做着不同的带有诱惑的动作,最后把两只白皙的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恳切地望着他们。

    “还有我!我是坚韧不拔、生生不息的晓草。我春风吹又生,请不要怜爱我哦!”一个有大块腹肌的男人化着娇媚的妆,踏着小碎步来到夏娃他们面前,用单脚立地,双臂直直地抬起,活像一个跳天鹅舞的舞者。香草右嘴角抽搐,艾草左嘴角抽搐。随即把各自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前,把他推倒在地板上,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发愤地踩着,完全不顾她们的美丽形象,腿抬得高高的,脸气的连腮红都不用补了。

    “啊!不要踩踏我!来时轻轻,去也青青!晓草会痛,脚下留情!多点关爱,多点绿色!啊啊啊!少一次踩踏,多一份芳香!哇!一花一草皆生命,一枝一叶要关心!呜呜呜……绿色需要去呵护,不能去践踏………”晓草叫喊着,但两个女人不依不饶。

    “我们先进去坐会儿吧,夏娃。”莫比修说,之后他们坐在长方形桌子旁的木椅上。这时,天将黑未黑,正是最美的时候。周围亮堂堂的,很多人喝酒尽欢。

    “请给我们来杯气泡酒和一杯果汁!”莫比修叫着。艾草累的不行,但还是过来了。

    “请问还要些什么吗?比如吃的。”艾草拿笔想要记录。莫比修第一眼看到她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却看着她沉迷其中。她披着到肩的头发,因为汗液,她的半边刘海紧紧盖着额头,鬓角的几缕头发黏在脸颊上。对莫比修来说,这也是一种凌乱的美。他发现他好像爱上了她。

    “没有吗?”艾草等得不耐烦,问。

    “有的!”莫比修连忙惊慌道,害怕她离开,滔滔不绝地瞟了几眼菜单说:“一盘浆果、草莓果肉,再来份沙拉、奶油酪,两份煎牛排………三串烤鹿肉。”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卖鹿肉,这里猎鹿是犯法的。”艾草停下笔说。莫比修一直盯着艾草,时不时瞥几下菜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菜单写在侍者脸上呢。

    “那就三串烤炉肉。”莫比修还眼不移地看着艾比道。

    “好的。”艾草说完就走了。莫比修想把她叫过来再点点菜,却没有勇气。当菜上来时,桌子上都没有空位了,盘子像金字塔一样叠了起来。莫比修站起身,伸直手都够不到顶上的菜。

    “一共……”晓草摆完盘子后没等说出价格,莫比修就丢出一个泰拉,泰拉滚到桌子边,晓草接住举了起来,亮给在坐的众位瞧。并大声说:“这位先生要承包所有人在这里三天的全部花销!”话一落地,房子里顿时欢呼起来。莫比修本没想过要找钱,因为他压根不清楚泰拉的购买力!在他们出发前,盼克多领着他和夏娃来到两边都是房间的走廊,依次打开三扇房间的门。三个房间里都放满了东西——一间放着银币,一间放着金币,一间放着泰拉,它们被放在锁着的箱子里,还有很多因放不下而散落在地。盼克多对他们表示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自己用钥匙打开了装满泰拉的箱子,夏娃他们跟过来,莫比修随便拿了两把泰拉揣进口袋。他想只要有坐车钱就够了。要说莫比修对钱有多没有概念,他和夏娃第一次坐的马车,马车的主人已经盖了三套别墅,换了蒸汽拖拉机了!莫比修他们之后坐车的钱都是从马夫送给他们的马车身上拿的,马还拴在车上呢,因为马夫光速地跑了,生怕他们后悔。夏娃没买过东西,自然不知道各个物品的价格。

    莫比修看着他们,心里也高兴起来,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看到艾草在其他人的桌子边服侍着,在一瞬间回过头冲他微笑了一下。莫比修想,他心爱的人一定注意到他了!她是否会发现他喜欢她呢?她会接受他的心意吗?想到这里,莫比修满脸通红,食欲大涨,把桌上都没怎么动的食物全都一口吞下,连诺里亚嘴里唯一的的浆果和最顶上的菜都吃掉了。夜里,尽管莫比修劳累奔波了一整天,昨晚也没睡好,但他依然辗转难眠。他想着艾草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飘拂。

    隔天,当莫比修醒来,便看到来这里的旅行团走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所有的花费正好报销掉,自然开心地走了。旅馆内空荡荡的,莫比修和夏娃身着盛装,就连诺里亚脖子上都打了个蝴蝶结。莫比修大摇大摆地走到站在柜台的艾草面前,扶着帽檐,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英俊、伟大的脸。艾草翻阅着文件,手拿着纸看着他。

    “请问您吃了早餐吗?”

    “没有。请给我来一份,谢谢!”

    “您要是想享用的话,只能吃午餐了。”

    “也可以,只要是你端来的,我都吃,哪怕是块生肉。”莫比修用刺耳的气泡音油腻地回答着。

    “我想端也端不了,这里啥都没有。要是你昨晚没有吃完你点的菜,我便能端点剩菜给你!”艾草有点恼怒道。莫比修知道她有点不耐烦,转移话题问:“咦——香草呢?”

    “她和晓草一起去采购食物去了。”艾草翻着白眼说。这时,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莫比修只好作罢。岸边草旅馆坐落于森林当中,远离城市喧嚣,环境清幽,乃避暑纳凉圣地!莫比修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他想让艾草明白自己的爱意。夏娃开始不同意,他们还没走出意义之森呢!怎能就此歇脚?莫比修却以诺里亚养伤为由,使夏娃同意住在这里。日子平静地过了十几天,诺里亚的翅膀已完好如初,莫比修和艾草的感情却毫无进展。一天早晨,莫比修戴着厨师帽准备给她变魔术(没找到高礼帽,莫比修便拿来厨师帽来替代),还没摘下帽子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莫比修站在柜台前,冲艾草微笑了几下,板了板帽子。柜台离门很近,莫比修顺手将门打开,并没有看到谁。低头一瞧,原来是一只侏儒,可他的样子太奇怪了吧!得了呆小症怕也不会长这样。他站在门口,还没莫比修腿长。身后带着箭囊,里面有五六根又粗又长、顶部削尖的木矛,手里拿着用精细的草绳将粗短的硬棍和椭圆形的石头绑在一起所制成的棒槌。莫比修刚注意到他时,他便用手丢出一根矛。

    矛贯穿莫比修的厨师帽。他一定以为莫比修的头很长,因为刺出来的洞在帽子的最上端。那他为什么不射向他的眼睛位置呢?或许他想要一击毙命,所以必须正中他的大脑。为什么不刺心脏?可能他不知道心脏长左边还是右边吧,毕竟侏儒智商都不高。

    放在以前,莫比修会害怕,但在女神面前,他将是勇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追杀人未遂、慌忙跑路的人。似乎就在矛贯穿莫比修帽子的同时,一个时尚的中年妇女痛苦地叫了起来,然后她捡起掉在面前的矛,又丢了出去。

    “这是谁丢的箭!?赔钱!啊啊啊——我的钱啊!不、不是,啊——!是我的腿啊!插到我腿上啦……”女人抚着自己毫发无伤的腿,在地板上撒泼打滚,痛哭道。

    诺里亚连忙出门查看,回来与夏娃说:“夏娃,莫比修出去了,他好像在追一个小孩。”

    “我们也跟过去吧!”夏娃说完,就跟着能眺望大地的诺里亚走。

    “他们在哪里!?”夏娃对半空中的诺里亚大喊。

    “好在他们在路上,没有进森林里。沿着路一直走就行。”诺里亚在夏娃身旁说。随后他们就在泥路上跑起来。越过不知多少个山丘,直到走出森林,来到苍茫大地。诺里亚只管说还在路上。

    “人呢?你不是说他们在我们前面吗?”夏娃气喘吁吁地问。

    “奇怪,刚才还看到,他们不会钻进洞里了吧?”诺里亚立在夏娃头顶,挠挠脑门独自说道。周围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们发现草丛里伏着一个人影。人影发觉后,迅速躲进了后面的森林,像只猴子一样,迅速不见行踪。夏娃害怕地跟着又进了森林,诺里亚把夏娃的头当做瞭望塔,三百六十度搜索,如猫头鹰般。走着走着,居然看到了莫比修。他高高的厨师帽顶端插着三根矛,使得帽子都耷拉下来。

    “莫比修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夏娃看着蹲在树下,双手紧紧护住头,还在瑟瑟发抖的莫比修说。

    “砸啧摩囔砂罍!呃啊呃啊呃啊——!”一种乌啦乌啦的声音传来。只看到一个侏儒拿着棒槌在道路中间左跳右跳,张牙舞爪。

    “就是他!就是他!”莫比修手指了一下,迅速缩了回去,连眼都没睁开来,就说是他。诺里亚想飞到莫比修周围看看他的状况,刚立在他耷拉下来的帽子上,想低下头看他的表情时,被突如其来的撞击砸在地上。

    “嗝咪呐嗮!哇啊哇——!”侏儒像犯了滔天大罪怕担责一样,还没等诺里亚落地,侏儒就跑的没影了。莫比修周围落下侏儒的棒槌。

    “诺里亚!你没事吧!?”看到诺里亚不回应他,夏娃手忙脚乱地将它抱起,却不料触到了毒蘑菇,毒气弥漫出来,夏娃他们都晕了过去。月亮微笑着出来,好像对世界万物能在这晚安心睡眠感到快乐。蚂蚁从他们身旁经过,牛毛于天上落下,小鸟们回窝,痛痛快快地排泄,释放掉一整天的压力。他们的头上落满了“冰激凌”,可惜他们不能享用,眼都没睁开,何况嘴呢?一条蛇爬向他们,狠狠地咬在莫比修屁股上。

    “哇啊啊!”莫比修摸着屁股跳了起来,要是他饿的话,都能借助这次起跳,从树上掏几个鸟蛋下来吃。他握着蛇的身子,拉了拉,蛇紧紧咬住。

    “我掏几个鸟蛋给你吃好不好?呜呜呜……我的肉可不好吃。”莫比修说的话好像被小鸟听到了,它们拖家带口的过来啄他。蛇像答应似的,忙松了口。一见它落在地上,莫比修就拿起旁边的棒槌一顿猛砸。砸的蛇扁一块鼓一块的他才罢休。小鸟们看到立马飞去抢食,互相挤着,就算是亲人也不让。莫比修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他意识到,连忙起身去把夏娃摇醒。夏娃醒了,可诺里亚没醒,它实在伤的太重了,说不定它的脑浆为弥补它缺失的营养已经被消耗光了!夏娃痛哭流涕。外面下着小雨,还好被树叶阻挡,可他们还是觉得头发湿湿的,是叶子不够密吗?他们摸摸头顶,看着手上残留的东西,用鼻子靠近闻了几下,又晕了过去。等他们再次醒来,已是半夜。小鸟们在旁边叽叽喳喳,是它们把他们吵醒的。地上有个蛇头,它们好像在讨论由谁来吃掉这个蛇头。此情此景,莫比修才想起来自己被蛇咬啦!

    “啊!我被蛇咬啦!”莫比修大叫着跑来跑去,停下说:“但我现在怎么没事啊?”他端详着那个蛇头。

    “或许那是只蚯蚓?”莫比修这样安慰自己道,他最怕吃药打针了。以前他父亲说他发音不标准,要带他做手术时,他还嚷嚷着要撞墙呢!

    “莫比修哥哥!诺里亚还是睁不开眼。”夏娃对莫比修说。

    “我听旅馆里的人说前面有红带会的教地。”莫比修望着夏娃他们折回的方向说。红带会是一个公益救助组织,他们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们看到的所有事物及到他们所在地的芸芸众生,无论人物,无论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