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为了活下去
林凡此时心绪难宁，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在心头萦绕，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思考。
他想到自己家里那间仓库，里面摆放着两人的结婚用品。
但是很不对劲，从他被收养起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仓库里也只有养父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二人到底有没有结婚？对方现在又在哪里？养父的‘死亡’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
内心诸多疑问迫使他逼问到：“后来呢？魏叔，我爹把那个女孩带回临江来了？”
魏震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那个女孩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林凡感觉事情开始发生转折。
魏震海再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档案袋封口处的封条已经被拆开，其上隐约还可以看到‘猎灵人成员档案’几个字样，里面只有薄薄几张纸。
姓名：林途
代号：惕龙
天性：伪装
等级：藏月境（B级）
归属：原西北驻军先锋团3营营长，后加入临江市猎灵人小队就职队长。
......
后面的内容记录了男人从毕业后加入军队被派遣驻守西北，从岗哨士兵一路升到营长，又在十年前主动申请加入猎灵人小队回到临江市就任队长，数次带领小队死里逃生灭杀灵灾，最后无故失踪，多方寻找未果，判定结果为死亡，死亡原因未知。
这薄薄几页纸上，记录的是那个男人戎马倥偬的半生。
“十年前？”林凡敏锐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
“没错，就是十年前。”魏震海叹了口气：“当年任期一到我就申请加入了猎灵人，前往上京小队入职，你爹那时候早就和那个女孩成婚了，两个人一起生活在西北，偶尔他也会给我写信，信里总是在炫耀自己过得多么幸福，呵。”
魏震海抽了口烟，“直到十年前他突然来信，说小福子消失了，哦，小福子是那个女孩的名字，我当时就想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呢？后来我跟队里请了个假，赶到西北的时候，你爹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小福子，那时候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只能把他打晕。”
“醒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再四处追问小福子的消息了，没多久就申请加入猎灵人小队，来到了临江市，这一待就是八年。”
“我放心不下，就也申请调了过来，之前我一直是副队长，你爹是队长，表面上他坚强，睿智，总是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其实我知道，他从没忘了小福子，他心里有一股火，只能靠生死搏杀去宣泄。”
林凡点点头，原来仓库里那些东西是养父从西北搬回来的，那是他唯一能抓住那个女孩存在过的证据，他靠着这些东西守着那些回忆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为什么是临江市？”林凡问到。
魏震海摇了摇头：“我问过他，他说小福子跟他提过这座城市，所以他想来看看。”
“小凡子啊，你爹消失那天和小福子的情况一模一样，那天我们刚猎杀完一只王级灵灾，结界散去的时候，你爹突然身体变得透明，然后整个人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林凡闻言一愣，透明？消失？
“但是......”话锋一转，魏震海伸手指向林凡手中档案表中的一处，“我感觉你爹应该不是死了。”
林凡看向魏叔手指处，瞳孔一缩，“伪装？”
魏震海点了点头：“你爹的天性是伪装，他给我展示过这个能力，简单说就是能将自身融入环境从而达到视觉上的隐身，变色龙你知道吧，跟那玩意差不多意思。”
林凡抬头问到：“魏叔，天性到底是什么？”
魏震海挠了挠头：“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特殊能力吧，组织里起的名字，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觉醒天性，觉醒的原因和方法还不清楚，只知道同一个人最多只能觉醒一种天性，而且不同人绝对不会觉醒同一种天性，组织里称这种情况为天性的‘唯一性’，这也是为什么说你爹死亡的事情有蹊跷。”
林凡心念一闪：“因为小福子没有天性！或者说即使她有天性也绝不可能是伪装!”
魏震海点了点头，站起身：“行了，小凡子，你叔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要还想追查下去我也不拦着，但是一定要小心，既然你爹这事被组织列为S级机密就肯定不会简单，我估摸着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有关。”
“装神弄鬼？”林凡皱眉。
魏震海上下打量他几眼：“小凡子，不是叔贬低你，你现在还是太弱了，就算你能勉强对付一只皇级灵灾，但是面对那些家伙，你也只有躺尸的份。听叔一句劝，真遇见他们，看都别看一眼，能跑多快跑多快，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林凡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老爹大概率还活着的消息后，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此刻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魏叔，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林凡注视着魏震海，而魏震海闻言也看向林凡，叔侄二人目光相对，气氛再度凝重起来。
“小凡子。”半响后魏震海叹了口气，感觉今天一晚上操的心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林凡点点头。
“为什么要加入猎灵人组织？”
“为了变强。”
“为什么想变强？”
“魏叔。”林凡无奈摇了摇头，“您老也别问了，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是说实在的，我说为了人类，为了希望，为了世界，那都是屁话！我就是想活下去，带着老爹，带着开心，带着李大爷，张奶奶他们，在这个冰冷凉薄的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魏震海闻言并未生气，反倒是咧嘴一笑：“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我当初为什么加入猎灵人？老子是为了钱啊！他妈的谁给的钱多老子帮谁干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完他走到窗前驻足凝望，此刻已是深夜，月光将街道照成银白，偶尔有几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那是下夜班的人们在往家里赶去。
“但是啊......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加入的，当你真正站在这里，看着这平静安详夜晚下的万家灯火，那里或许没有你的家人，但是有天狗的，有张大爷的，有你红胭姐的，为了他们保护一下这个世界，似乎也还不错。”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林凡，“小凡子，想保护好自己和周围的人从来不是什么自私的行为，但当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无需别人要求，你自然会想去保护更多人。”
林凡点点头，表面应和，心里却不置可否。
魏震海再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开口：“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说这些的，这个世界已经很糟了，没必要让你这样的孩子来承担责任，战斗啊厮杀啊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好了，唉......”
“魏叔。”林凡轻轻开口，语气坚定。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想一直躲在你和老爹背后。”
魏震海看着眼前少年坚毅的神情，像是想开了什么，走到林凡身边拍了一下他肩膀说到：
“好小子，跟你爹一个性子，咱们这帮人没有孬种！”
说完又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但是今天不行了，你小子还要回去给开心做饭。明晚吧，我在训练场等你，到时候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叔绝不隐瞒。”
林凡点点头，“对了魏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报道？”
“废话！”魏震海瞪着他：“不然我能不给你预支工资？你叔我还没抠门到那个份上！”
“不就是两个手机嘛，一会你出去找红胭直接领两个走，这都是能走公账报销的，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还有这种操作？！林凡也不知道是组织里都这样还是临江小队比较特殊，反正又不用他来背锅，听魏叔的就对了！
“行了，赶紧滚吧，老子明天还要早起和面呢。”
说完魏震海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过去，“对了，你回去先看看这个，免得明天一堆问题，我可不想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林凡接过扫了一眼，小册子制作很精良，就是可能在魏叔兜里放久了显得皱皱巴巴的，黄色封皮纸上写着名称——《人类修炼手册》。
？？？
这名字是认真的吗？！别人都是什么功法，秘籍，剑诀......到了咱们组织里，就这？
小心某个歌唱组合告你抄袭啊！
心里一万个槽点，但表面上林凡还是乖巧说了句：
“魏叔，明天见。”
魏震海并未搭话，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林凡转身踏上台阶，走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他回身望了一眼。
窗外一阵风吹过，桌上烛火在风中明灭，男人坐在桌前脸埋在阴影里，望着手中的老照片久久出神。
他想到自己家里那间仓库，里面摆放着两人的结婚用品。
但是很不对劲，从他被收养起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仓库里也只有养父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二人到底有没有结婚？对方现在又在哪里？养父的‘死亡’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
内心诸多疑问迫使他逼问到：“后来呢？魏叔，我爹把那个女孩带回临江来了？”
魏震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那个女孩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林凡感觉事情开始发生转折。
魏震海再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档案袋封口处的封条已经被拆开，其上隐约还可以看到‘猎灵人成员档案’几个字样，里面只有薄薄几张纸。
姓名：林途
代号：惕龙
天性：伪装
等级：藏月境（B级）
归属：原西北驻军先锋团3营营长，后加入临江市猎灵人小队就职队长。
......
后面的内容记录了男人从毕业后加入军队被派遣驻守西北，从岗哨士兵一路升到营长，又在十年前主动申请加入猎灵人小队回到临江市就任队长，数次带领小队死里逃生灭杀灵灾，最后无故失踪，多方寻找未果，判定结果为死亡，死亡原因未知。
这薄薄几页纸上，记录的是那个男人戎马倥偬的半生。
“十年前？”林凡敏锐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
“没错，就是十年前。”魏震海叹了口气：“当年任期一到我就申请加入了猎灵人，前往上京小队入职，你爹那时候早就和那个女孩成婚了，两个人一起生活在西北，偶尔他也会给我写信，信里总是在炫耀自己过得多么幸福，呵。”
魏震海抽了口烟，“直到十年前他突然来信，说小福子消失了，哦，小福子是那个女孩的名字，我当时就想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呢？后来我跟队里请了个假，赶到西北的时候，你爹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小福子，那时候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只能把他打晕。”
“醒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再四处追问小福子的消息了，没多久就申请加入猎灵人小队，来到了临江市，这一待就是八年。”
“我放心不下，就也申请调了过来，之前我一直是副队长，你爹是队长，表面上他坚强，睿智，总是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其实我知道，他从没忘了小福子，他心里有一股火，只能靠生死搏杀去宣泄。”
林凡点点头，原来仓库里那些东西是养父从西北搬回来的，那是他唯一能抓住那个女孩存在过的证据，他靠着这些东西守着那些回忆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为什么是临江市？”林凡问到。
魏震海摇了摇头：“我问过他，他说小福子跟他提过这座城市，所以他想来看看。”
“小凡子啊，你爹消失那天和小福子的情况一模一样，那天我们刚猎杀完一只王级灵灾，结界散去的时候，你爹突然身体变得透明，然后整个人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林凡闻言一愣，透明？消失？
“但是......”话锋一转，魏震海伸手指向林凡手中档案表中的一处，“我感觉你爹应该不是死了。”
林凡看向魏叔手指处，瞳孔一缩，“伪装？”
魏震海点了点头：“你爹的天性是伪装，他给我展示过这个能力，简单说就是能将自身融入环境从而达到视觉上的隐身，变色龙你知道吧，跟那玩意差不多意思。”
林凡抬头问到：“魏叔，天性到底是什么？”
魏震海挠了挠头：“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特殊能力吧，组织里起的名字，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觉醒天性，觉醒的原因和方法还不清楚，只知道同一个人最多只能觉醒一种天性，而且不同人绝对不会觉醒同一种天性，组织里称这种情况为天性的‘唯一性’，这也是为什么说你爹死亡的事情有蹊跷。”
林凡心念一闪：“因为小福子没有天性！或者说即使她有天性也绝不可能是伪装!”
魏震海点了点头，站起身：“行了，小凡子，你叔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要还想追查下去我也不拦着，但是一定要小心，既然你爹这事被组织列为S级机密就肯定不会简单，我估摸着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有关。”
“装神弄鬼？”林凡皱眉。
魏震海上下打量他几眼：“小凡子，不是叔贬低你，你现在还是太弱了，就算你能勉强对付一只皇级灵灾，但是面对那些家伙，你也只有躺尸的份。听叔一句劝，真遇见他们，看都别看一眼，能跑多快跑多快，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林凡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老爹大概率还活着的消息后，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此刻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魏叔，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林凡注视着魏震海，而魏震海闻言也看向林凡，叔侄二人目光相对，气氛再度凝重起来。
“小凡子。”半响后魏震海叹了口气，感觉今天一晚上操的心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林凡点点头。
“为什么要加入猎灵人组织？”
“为了变强。”
“为什么想变强？”
“魏叔。”林凡无奈摇了摇头，“您老也别问了，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是说实在的，我说为了人类，为了希望，为了世界，那都是屁话！我就是想活下去，带着老爹，带着开心，带着李大爷，张奶奶他们，在这个冰冷凉薄的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魏震海闻言并未生气，反倒是咧嘴一笑：“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我当初为什么加入猎灵人？老子是为了钱啊！他妈的谁给的钱多老子帮谁干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完他走到窗前驻足凝望，此刻已是深夜，月光将街道照成银白，偶尔有几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那是下夜班的人们在往家里赶去。
“但是啊......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加入的，当你真正站在这里，看着这平静安详夜晚下的万家灯火，那里或许没有你的家人，但是有天狗的，有张大爷的，有你红胭姐的，为了他们保护一下这个世界，似乎也还不错。”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林凡，“小凡子，想保护好自己和周围的人从来不是什么自私的行为，但当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无需别人要求，你自然会想去保护更多人。”
林凡点点头，表面应和，心里却不置可否。
魏震海再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开口：“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说这些的，这个世界已经很糟了，没必要让你这样的孩子来承担责任，战斗啊厮杀啊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好了，唉......”
“魏叔。”林凡轻轻开口，语气坚定。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想一直躲在你和老爹背后。”
魏震海看着眼前少年坚毅的神情，像是想开了什么，走到林凡身边拍了一下他肩膀说到：
“好小子，跟你爹一个性子，咱们这帮人没有孬种！”
说完又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但是今天不行了，你小子还要回去给开心做饭。明晚吧，我在训练场等你，到时候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叔绝不隐瞒。”
林凡点点头，“对了魏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报道？”
“废话！”魏震海瞪着他：“不然我能不给你预支工资？你叔我还没抠门到那个份上！”
“不就是两个手机嘛，一会你出去找红胭直接领两个走，这都是能走公账报销的，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还有这种操作？！林凡也不知道是组织里都这样还是临江小队比较特殊，反正又不用他来背锅，听魏叔的就对了！
“行了，赶紧滚吧，老子明天还要早起和面呢。”
说完魏震海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过去，“对了，你回去先看看这个，免得明天一堆问题，我可不想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林凡接过扫了一眼，小册子制作很精良，就是可能在魏叔兜里放久了显得皱皱巴巴的，黄色封皮纸上写着名称——《人类修炼手册》。
？？？
这名字是认真的吗？！别人都是什么功法，秘籍，剑诀......到了咱们组织里，就这？
小心某个歌唱组合告你抄袭啊！
心里一万个槽点，但表面上林凡还是乖巧说了句：
“魏叔，明天见。”
魏震海并未搭话，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林凡转身踏上台阶，走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他回身望了一眼。
窗外一阵风吹过，桌上烛火在风中明灭，男人坐在桌前脸埋在阴影里，望着手中的老照片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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