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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媚香楼

    嗯,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第二日清晨。

    朱高煦已经从韦氏那里,知道了许多他想知道的东西。

    同时,他还知道,偌大汉王府,竟陷入经济危机。

    原本朱高煦只是郡王,岁禄两千石。按理说成为亲王之后,要提高到一万石。可他老爹朱棣说了,给他岁禄减半,因为他刚封汉王就入狱的关系,具体负责发放俸禄的户部官员,仍是按两千石折半给发。

    更奇葩的是,因为朱棣要修紫禁城,这些俸禄,只是三成给米,剩下七成则“春夏折钞,秋冬则苏木、胡椒”。

    苏木、胡椒那只是明朝贵族用的香料,不能当钱用的。

    前日王府赵承奉去领俸禄的时候,据说差点与负责发俸的户部官员打起来。

    王府上上下下这一大家子需要养,三百石粮食倒是够吃,可因为之前朱高煦花钱大手大脚的,银钱却不多了。

    穿越成个盛世的王爷,本来想要逍遥混世的,万万没想到,首要的问题竟然是要赚钱!

    找谁说理去!

    不过,朱高煦看着香汗淋漓的韦氏,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这个年代的南京城,什么钱最好赚?

    必须秦淮河!

    如今的秦淮模式尚未完全开发,朱高煦又有后世各种场子的经验,那随便拿点出来,收一些知识产权费,没问题吧?

    这可是细水长流、源源不断、白花花的银子啊。

    日上三竿,朱高煦思索一番,觉得思路差不多成熟,终于是起了。

    上朝是不可能上朝的,他现在是藩王了,上什么朝?

    用过膳,朱高煦喝着茶,将赵承奉叫到跟前:“秦淮河畔,哪座园子最有名?”

    赵承奉不自觉往内堂方向撇了撇,不是据说,王爷跟王妃从昨儿个下午一直到现在才出来,怎么还想这事儿呢?

    王妃没伺候好?

    不过面上,赵承奉是不敢怠慢,回道:“回殿下,最出名的,莫过于媚香楼了。”

    朱高煦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第二有名的呢?”

    “唤作飘香楼。”

    朱高煦起身,轻咳一声:“头前带路,去媚香楼。”

    赵承奉点头称是,还不忘对一旁侍立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嘴上有个把门的。

    乘坐马车,七拐八绕的,来到秦淮河畔来燕桥南端一处小院。

    这小院清雅幽静、魅而不俗。一进门,只见回廊两侧,悬挂许多文人骚客的墨宝,倒像个书香门第一般。

    “殿......公子,您来了,怎的丘公子、王公子他们,没随您一起?”一个四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妇人上前轻笑道。

    朱高煦一愣,这么说原身竟是个常客?

    有这么好的媳妇,不知道珍惜,反而来这种地方。

    呸!渣男!

    当然,如今的他不一样,他是为了王府生计,来洽谈商务合作的。

    攀谈中知道,这妇人唤作李妈妈,年轻时也是秦淮河畔的头牌花魁。后来岁数大了,开了这座园子,挺懂经营之道,又幸运的捡了几个好苗子,调教一番。数年时间,将媚香楼打造成了秦淮河畔第一楼。

    “公子,今日不是来取乐的?”

    李妈妈知道这位殿下的身份,前几日的风言风语,也听说了。就算如此,这位爷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还得陪着笑脸。

    不过今日不知怎的,来了也不找采蘋、也不寻采薇,反而跟她这个老妈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甚是古怪!

    难道这位爷疯了的传闻......

    朱高煦呵呵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看着李妈妈:“咱今日,确实不是来找乐子的,反而有一桩富贵,要送予李妈妈。”

    李妈妈多精明的人,一听这话,心里先“咯噔”了一下,谄笑道:“公子也知道,我这小园子,养了几个女儿,在这秦淮河畔能混口饭吃,也就知足了,却不敢妄想什么荣华富贵。我等都是苦命的,就怕有了富贵,也无福消受。”

    朱高煦闻言,笑了笑,又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赵承奉却是个脾气不好的,皱眉看向李妈妈,刚要张口,被朱高煦挥了挥手,阻止了。

    “咳咳,不知公子所说富贵,是何物?”李妈妈陪着笑,方才也是孟浪了,她可是听说过这位爷的作风,皇帝老子都敢怼,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开园子的?

    朱高煦没有回答,放下茶盏,反问:“若是飘香楼超过你的媚香楼,不知李妈妈会作何感想?”

    “是远远超过!”朱高煦又补充了一句。

    李妈妈也是个人精,见朱高煦信誓旦旦的样子,眼睛一亮,然后又恢复方才谄笑的样子:“请恕奴家愚昧,实在不懂公子的哑谜。公子,不若去厢房中,我叫采蘋、采薇作陪,公子边喝边说,如何?”

    朱高煦笑了笑,道:“难道我曾在此吃过白食?”

    李妈妈头摇的似个拨浪鼓:“不曾,不曾。只是公子近日少来,奴家只是想听公子多说几句话儿,实在没别的意思。”

    朱高煦点了点头,起身上楼:“你自陪我喝两盅便可,不必再叫别人,有些话,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听的。”

    李妈妈满脸赔笑,连连点头称是,给一旁的阿公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准备酒菜。

    赵承奉原也想跟上楼,抬起腿,却又放下了,面色古怪,心里想着:自家主子不会是失忆之后,换了口味了吧?

    不一会儿,媚香楼天字一号房中,酒菜备齐,朱高煦大马金刀坐下,李妈妈一旁侍立,再无旁人。

    李妈妈一边斟酒,一边道:“公子,可要奴家为您唱一曲儿助兴?”

    朱高煦嘴角微微一抽,指了指对面:“坐下说话即可。”

    “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的媚香楼,成为名副其实、无人撼动的秦淮第一楼,甚至是大明第一楼,你可想听听?”

    李妈妈依言在朱高煦对面坐下,见朱高煦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今日是误会了这位爷了,深深施了一礼。

    好大一记暴击,朱高煦差点道心不稳,甚至都有些自我怀疑。

    “公子,奴家洗耳恭听。”

    朱高煦喝了一杯酒,轻咳一声,道:“如今李妈妈所仰仗,无非独特的调教手段,再加上采蘋、采薇几个头牌撑门面,是也不是?”

    李妈妈点头。

    朱高煦轻轻一笑:“若是别的楼,寻来几个更能撑得住场子的,那李妈妈的调教手段与之相比,还有很大优势吗?”

    李妈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