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授经
“山珍海味再好，那也总有个吃腻了的时候。采蘋、采薇等，就算是天上仙女儿下凡，总有一代新人胜旧人。”
李妈妈斟酒，朱高煦自说自话，目不斜视。
“若想要长盛不衰，将其他的园子都比下去，那需得形成品牌效应，独树一帜，让别人学都学不去，让世人一想到园子，就想到媚香楼。让所有的客人，以来过媚香楼为荣……”
朱高煦说到这儿，直视李妈妈：“这，才是真正的园子！”
饶是李妈妈见多识广，也不禁为朱高煦所描述的盛况而吸引。
李妈妈是个精明至极的人物，很能听出朱高煦描述话里的隐喻，若真是那般，她的媚香楼，恐怕会成为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销金窟。
甚至好些个外地进京的官吏、富商，也会蜂拥而至。
她这个老妈子，将远远甩开秦淮河畔的其他同行，甚至能跟那些达官贵人谈笑风生。
“公子需要奴家做什么？”
李妈妈很容易就抓住了重点，朱高煦所说的，只是将来可能达到的结果，并没有说出如何去做。
一点儿干货也没有！
朱高煦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如同偷鸡得逞的狐狸：“我要一成利。”
李妈妈愕然，她想着，若是朱高煦真有这样的方法，以他的身份来说，拿五成六成，李妈妈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一成？
汉王殿下发善心了？
“我也知你这媚香楼，必定还有些别的地方需要打点，这与我无甚关系，我只拿我那一成，你也不能扯我的名号。还有，那抽成做账方面，你若是敢有所欺瞒，仔细我让锦衣卫纪大人帮我算算账。”朱高煦眯着眼睛，敲打了一句。
他今天来，就是来卖创意的。一成，已经不少了。
若是媚香楼真能打造成大明天什么人间，一成的利润，足够他逍遥了。
拿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毕竟，他是大明的王爷，南京城里赖着不走的王爷。
“是，是，公子的话，奴家记住了！奴家，万万不敢对公子有所欺瞒！”李妈妈总算是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
朱高煦微微一笑，总算是吐出了干货：“首先呢，门口的大茶壶，不要迎客了，换成两个身段好、长相过得去，但笑起来一定要甜的姑娘。我一会儿给你画几套衣服的样式，你就照我画的去做，专门给门口的迎宾姑娘穿。”
“这俩迎宾，只负责迎宾，不卖艺、更不卖身。”
“你这园子周围，我刚刚看了一下，西侧是块空地，北侧是几间民房，东侧不知是谁家的园子，都买下来，扩建！”
“总之突出一个字，要大！”
“整个园子，分三个区域，单独分隔开。第一个区域，中间做一个圆形的舞池，竖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棍，买几个西域女子，胡商那里，应该不贵。”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仿佛不经意看了李妈妈一眼：“重点，还是要大！”
“我为她们设计几套舞姿，按我教的跳。衣服，也由我单独设计。”
“第一个区域，谁都可以来，舞池四周设置一圈儿看台，一溜儿的小方桌，围着舞池摆放。舞池与看台中间，引活水绕一圈儿，摆些铜钱碎银子进去，谁都可以投。”
“第二个区域，则是要与第一个区域相反，突出一个隐秘性。按天地玄黄排号，想进天字号，那至少要存一千两银子在这儿，地字号五百两，玄字号三百两，黄字号一百两。每个房间，都要设置单独的通道，不同字号的区域分割开来。”
“这一区域，需要买些高丽、倭国女子，所有进来的宾客，进门之后，一水儿的排开，供他们挑选，全程让她们跪地伺候，头抬起来，如此这般……”
“至于第三个区域，则是原本的头牌花魁们，采取积分制，你在前两个区域没消费一千两以上，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我写几首诗词，编成曲儿，教她们唱了，传扬出去，先打响了名头。”
“第三区域最突出的一点，就是贵！你没来过第三区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秦淮河逛过园子！”
……
朱高煦一直讲了两个时辰，事无巨细。大到各个区域的格局设置、装修风格，小到姑娘们每天佩戴的配饰、穿着打扮，那都是精细到了极点。
桌上的酒菜早就冷了、撤了，李妈妈在桌上摆满了宣纸，能用脑子记下的就用脑子记下，记不下的就写在纸上。
这两个时辰里，她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到后怕，到庆幸，到喜悦颤抖，最后归于平静。
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若是按朱高煦设计的来办这个园子，那她的媚香楼，不知要火成什么样子！
她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公子，奴家养了个没出阁的女儿，跟奴家姓，名字唤作巧儿，比采蘋、采薇尤胜一筹。不若，让巧儿来为您唱上一曲儿？”
李妈妈看朱高煦的眼神，热烈无比。这位爷，不只是身份地位高贵的不得了，这一个个奇思妙想，比她这在园子里蹉跎了大半辈子的都有见识的多。
她越懂行，越觉得这位爷所授的方法，是多么的惊人。
一个没出阁的女儿，或许在之前，她是万万舍不得的。
如今嘛，只要能将这位爷拴住了，这女儿就当给他一人养的都成！
也就是她自知年老色衰，不然，那三十年练就的一身本事，都得为这位爷使出来！
朱高煦轻咳一声，看了看李妈妈：“这，不好吧？”
李妈妈笑容满面，如同一朵绽放的石楠花：“没什么好不好的，巧儿一直以来，最仰慕的就是公子您了，只恨一直无缘得见。我这当妈的，也不能让女儿害了相思苦，早就想引荐女儿与公子了。今日却是赶巧了，公子且端坐，巧儿和酒菜，一会儿就上来！”
朱高煦正气凛然，伸出右手，如尔康一般，刚想阻止李妈妈。
怎奈何，这李妈妈可能是属曹操的，跑的飞快，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
只留朱高煦轻叹一声，喃喃自语：“我真的就是来谈合作的啊，这……既然主人家一片盛情，那只好听一曲儿了。”
“只听曲儿，也没什么吧？”
“既然一心想做逍遥王爷，那听一场个人演奏会，似乎也合情合理？”
“是的，没错！”
李妈妈斟酒，朱高煦自说自话，目不斜视。
“若想要长盛不衰，将其他的园子都比下去，那需得形成品牌效应，独树一帜，让别人学都学不去，让世人一想到园子，就想到媚香楼。让所有的客人，以来过媚香楼为荣……”
朱高煦说到这儿，直视李妈妈：“这，才是真正的园子！”
饶是李妈妈见多识广，也不禁为朱高煦所描述的盛况而吸引。
李妈妈是个精明至极的人物，很能听出朱高煦描述话里的隐喻，若真是那般，她的媚香楼，恐怕会成为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销金窟。
甚至好些个外地进京的官吏、富商，也会蜂拥而至。
她这个老妈子，将远远甩开秦淮河畔的其他同行，甚至能跟那些达官贵人谈笑风生。
“公子需要奴家做什么？”
李妈妈很容易就抓住了重点，朱高煦所说的，只是将来可能达到的结果，并没有说出如何去做。
一点儿干货也没有！
朱高煦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如同偷鸡得逞的狐狸：“我要一成利。”
李妈妈愕然，她想着，若是朱高煦真有这样的方法，以他的身份来说，拿五成六成，李妈妈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一成？
汉王殿下发善心了？
“我也知你这媚香楼，必定还有些别的地方需要打点，这与我无甚关系，我只拿我那一成，你也不能扯我的名号。还有，那抽成做账方面，你若是敢有所欺瞒，仔细我让锦衣卫纪大人帮我算算账。”朱高煦眯着眼睛，敲打了一句。
他今天来，就是来卖创意的。一成，已经不少了。
若是媚香楼真能打造成大明天什么人间，一成的利润，足够他逍遥了。
拿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毕竟，他是大明的王爷，南京城里赖着不走的王爷。
“是，是，公子的话，奴家记住了！奴家，万万不敢对公子有所欺瞒！”李妈妈总算是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
朱高煦微微一笑，总算是吐出了干货：“首先呢，门口的大茶壶，不要迎客了，换成两个身段好、长相过得去，但笑起来一定要甜的姑娘。我一会儿给你画几套衣服的样式，你就照我画的去做，专门给门口的迎宾姑娘穿。”
“这俩迎宾，只负责迎宾，不卖艺、更不卖身。”
“你这园子周围，我刚刚看了一下，西侧是块空地，北侧是几间民房，东侧不知是谁家的园子，都买下来，扩建！”
“总之突出一个字，要大！”
“整个园子，分三个区域，单独分隔开。第一个区域，中间做一个圆形的舞池，竖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棍，买几个西域女子，胡商那里，应该不贵。”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仿佛不经意看了李妈妈一眼：“重点，还是要大！”
“我为她们设计几套舞姿，按我教的跳。衣服，也由我单独设计。”
“第一个区域，谁都可以来，舞池四周设置一圈儿看台，一溜儿的小方桌，围着舞池摆放。舞池与看台中间，引活水绕一圈儿，摆些铜钱碎银子进去，谁都可以投。”
“第二个区域，则是要与第一个区域相反，突出一个隐秘性。按天地玄黄排号，想进天字号，那至少要存一千两银子在这儿，地字号五百两，玄字号三百两，黄字号一百两。每个房间，都要设置单独的通道，不同字号的区域分割开来。”
“这一区域，需要买些高丽、倭国女子，所有进来的宾客，进门之后，一水儿的排开，供他们挑选，全程让她们跪地伺候，头抬起来，如此这般……”
“至于第三个区域，则是原本的头牌花魁们，采取积分制，你在前两个区域没消费一千两以上，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我写几首诗词，编成曲儿，教她们唱了，传扬出去，先打响了名头。”
“第三区域最突出的一点，就是贵！你没来过第三区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秦淮河逛过园子！”
……
朱高煦一直讲了两个时辰，事无巨细。大到各个区域的格局设置、装修风格，小到姑娘们每天佩戴的配饰、穿着打扮，那都是精细到了极点。
桌上的酒菜早就冷了、撤了，李妈妈在桌上摆满了宣纸，能用脑子记下的就用脑子记下，记不下的就写在纸上。
这两个时辰里，她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到后怕，到庆幸，到喜悦颤抖，最后归于平静。
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若是按朱高煦设计的来办这个园子，那她的媚香楼，不知要火成什么样子！
她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公子，奴家养了个没出阁的女儿，跟奴家姓，名字唤作巧儿，比采蘋、采薇尤胜一筹。不若，让巧儿来为您唱上一曲儿？”
李妈妈看朱高煦的眼神，热烈无比。这位爷，不只是身份地位高贵的不得了，这一个个奇思妙想，比她这在园子里蹉跎了大半辈子的都有见识的多。
她越懂行，越觉得这位爷所授的方法，是多么的惊人。
一个没出阁的女儿，或许在之前，她是万万舍不得的。
如今嘛，只要能将这位爷拴住了，这女儿就当给他一人养的都成！
也就是她自知年老色衰，不然，那三十年练就的一身本事，都得为这位爷使出来！
朱高煦轻咳一声，看了看李妈妈：“这，不好吧？”
李妈妈笑容满面，如同一朵绽放的石楠花：“没什么好不好的，巧儿一直以来，最仰慕的就是公子您了，只恨一直无缘得见。我这当妈的，也不能让女儿害了相思苦，早就想引荐女儿与公子了。今日却是赶巧了，公子且端坐，巧儿和酒菜，一会儿就上来！”
朱高煦正气凛然，伸出右手，如尔康一般，刚想阻止李妈妈。
怎奈何，这李妈妈可能是属曹操的，跑的飞快，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
只留朱高煦轻叹一声，喃喃自语：“我真的就是来谈合作的啊，这……既然主人家一片盛情，那只好听一曲儿了。”
“只听曲儿，也没什么吧？”
“既然一心想做逍遥王爷，那听一场个人演奏会，似乎也合情合理？”
“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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