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去？”她眼里瞬间涌出泪花，不受控制地冲我吼着。

    我牵起她的手，慢慢说道：“我们运气好跑出来，不代表那些女人也可以。这村子冤魂恶鬼太多，即使我不出手他们也活不了太久，更何况我们刚刚逃出来也是靠她们指路。人死了是一定要安葬的。刚刚你也看到窦二娘了，她把这么多魂魄留在这里，定是有别的目的。”我用剪刀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用地上的草梗绑住，塞到杨子悦手里：“带着这个防身，不会伤到性命。”

    杨子悦认识我多年，知道我的特殊能力。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们整顿好之后沿着原路，返回到村子。

    回村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刚子刚刚缓过劲来，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聚在我家院里，男人们坐在炕头上抽烟，女人们围在院里叽叽喳喳，见我回来了也丝毫不收敛。

    刚子的妈也来了，正在院里撒泼呢，见我回来立刻给了我一巴掌：“你个扫把星！小蹄子！要不是你作怪，我儿子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她扭头用手绢擦泪：“我的儿啊……咱家的香火可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刚子躺在床上已经醒来。我看了看他本该鼓起的地方现在已是一片平坦，满意地笑了。一屋子的光棍们看我的眼神粘稠而恶心，一片咒骂声中有人推搡我，还有人在试图揩我的油。

    一片嘈杂声中，我走到刚子跟前，刚子捂着被子，害怕的连连发抖：“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知道他是看到满屋子的鬼魂了，将死之人看到鬼魂很正常。我阴森森地笑着，轻声道：“刚子，你妈刚刚说咱家的香火不能断，现如今这状况，我怕是要守活寡了，那不如……就让你生吧……”

    我说的话让一众人都呆住了，刚子妈又甩我一个嘴巴，把我嘴角打出血来：“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我依然阴森森地笑着，只见床上刚子的肚子迅速鼓起来，像揣了个皮球，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地尖叫：“妈，妈！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哎呀！”老太太大叫一声，周围人七手八脚地叫来赤脚村医，村医也急出一头汗：这种情况正儿八经的外科医生都没见过，更何况是他。

    我起身，没再看屋里的动静，往外走时，门框处呆呆地站着一个男人，已经被吓傻了，我缓缓走过去：“怎么，你也想被绝育吗？”

    他踉踉跄跄哆哆嗦嗦地摇着头，往屋里跑的时候被门框重重地绊倒。

    我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哼着小曲，到杨子悦家找她。现在我整个人就是黑化的状态，心里暗想着可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二蛋欺负杨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