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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潜入

    乱云飞在京城走了半天,仍然找不到章府,他心中焦急,肚子又饿了,拿起干粮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思考,还有两天的时间,慢慢来,自己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

    他吃罢干粮,心中有了计较,便顺着街道一条路一条路的走,每走一条路,便在心中默默记一下,终于在走了十几条路后找到了章府。此时天色已黑,章府已闭了大门,只有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闪着光亮。

    他正欲上前,忽然看见章府门口附近墙角有个身影,灯笼的火光照在地上,映出了他的身形,却是个带着斗笠的人,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面目,那人躲在墙角一动不动,但不时转头查看一下章府的大门。

    乱云飞心念一动,假装路人走过去了。

    他绕着章府的街道走了一圈,发现章府东西两侧都有府邸,东边是孟府,西边是董府。他见孟府和董府大门敞开,里面有人走动,便先找了个荒废的破庙休息,等待后半夜再行动。

    到了子时,他动身起来,来到一条小巷。这里正好是孟府的后墙,人迹罕至。他翻入墙内,隐匿身形,避开起夜的下人,算好方位,来到孟府最西边的墙边,准备再度翻墙入内。

    “什么人?”忽听有人大喝一声,乱云飞回头一看,两个衣甲鲜明的士兵挺着长枪冲过来,大声叫时,孟府已经有人惊醒了。

    乱云飞急忙展开身形逃跑,本来想翻到章府,但是这两座府邸之间的墙比其他墙略高,他一下跃不上去,在半空中恐成了活靶子。话说之间他已跑了好远,但府邸道路曲折,障碍物甚多,两名士兵轻车熟路,是以始终不能摆脱。而且远处人影闪动,看来还有其他人来围堵他。他急病乱投医,看见一间房子便钻了进去。

    他进入屋内,慌忙间瞥了一眼,但见屋子空旷无藏身之处,但后墙开了一扇小窗,急忙又从小窗户钻出去,出来后到后院时,士兵呼喝的声音稍微变小点,他心中略微安稳点,顿了顿身形,越上房顶,在屋顶上展开身形,飞身一跃,落到章府院落的屋顶上,他悄悄的挪动身子,爬到了最高的房顶上。

    只见孟府灯火通明,几十个士兵举着火把在府内搜寻刺客,院落中有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手持长矛。在指挥命令士兵,看样子是孟府的主人。原来这孟府是将军府,孟府的主人孟尚勇是当朝枢密使,跟随皇上立下赫赫战功。他听闻府中进了刺客,拿起兵器就跑出屋外。

    乱云飞不敢活动身体,他趴在屋顶,转头看向章府。只见章府府内也都是人,显然隔壁孟府的动静也惊动了章家。那章府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护院守卫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却不知乱云飞已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府邸。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章府的人都回房休息了,孟府的人没有找到刺客,也都收工回房,但值守士兵轮流在府中巡逻。

    乱云飞悄悄落入院中,隐匿身形,在章府中寻找章翰林房间。他刚才隐约看见章府中一个人位居人群中央,看样子是翰林府的主人,他悄悄记下了他的房间,待到人群散尽,便直奔章翰林住所。

    却说那章翰林好读书,今天他看完书后便在书房睡着了。听闻隔壁孟府有刺客,他惊了觉,再回去已经睡不着了,便又点灯看书了。忽听房门响动,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也站在面前。他心中大惧,还未喊出声来,那少年已来到跟前捂住他的嘴。却是乱云飞到了,他见章翰林欲喊叫,顾不得对方身份尊贵,急忙捂住对方嘴,同时把书信拿了出来。他这一天风餐露宿,面目污秽不堪,所以章翰林将他当成了乞丐。

    那翰林瞧见书信,看了一眼,不再挣扎,乱云飞方才把手放开,低声说道:“得罪了!迫不得已,万望翰林恕罪!”

    章翰林不做声,只是看书信,看过之后,眉头紧锁,对乱云飞说:“东西呢?”

    乱云飞从背后拿出包裹,将箱子承上。章翰林将箱子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方远镖局为送这趟镖,惨遭屠戮,今日镖已送达,我告辞了!”乱云飞说道。

    章翰林似乎在发呆,他自看完书信,一直心事重重,连乱云飞说话都没有听到。

    乱云飞自感无趣,他也不再说话,径直离开了。

    他翻墙离开翰林府,正走着,忽然背后劲风袭来,他没带兵器,只能向旁边掠开,一只飞镖自身旁掠过,打在地上。乱云飞侧目一看,却是白天所见那个在翰林府墙角躲藏的人,那人手持长剑,剑光一闪,向乱云飞刺来。乱云飞施展身手,躲避开来,他没有兵器,对方剑来的快又攻了他个措手不及,只能先避开对方的剑锋。那人招式奇快,缠着乱云飞不断出招,使得却好似船上那个人的剑法,只是不像那个人快,身法也没有快如鬼魅。

    乱云飞与船上那人对过几十招,对那人的剑法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待到眼前这人又刺出一剑时,他反手拍出,一掌拍到这人小臂,这人登时手臂酸麻,握不起剑来,但他一扭腰一道暗器急速打出来,乱云飞侧身躲开,再看那人已经走远了。

    乱云飞施展轻功去追赶,但他轻功不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他完成任务,心中记挂师父和师兄的安危,也不休息,找到自己的刀便星夜赶回去了。

    回到师父和师兄藏身之地,却发现师父和师兄人影俱无,在周围找了找,也没有任何踪迹。

    他身心俱疲,便在这破败不堪的屋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他一觉睡到天黑,只觉得神清气爽,但肚子饥饿,因为连吃了两天干粮,有些营养不良,摸了摸身上,口袋比自己的脸还干净。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师父和师兄去了哪里,两个人身上都有伤,师父的内伤不轻,史众虽然应该恢复行动能力了,但单靠两个人,肯定走不远。难道被人劫持了?他不敢想,越想越害怕,各种可能的情形都被他想了一遍,甚至想到师父和史众可能已经被人害死了……

    他拒绝自己再想下去,决定先去填饱肚子。

    他自幼再乡下长大,如何填报肚子自然难不住他,捉了几只螃蟹,打的一只野兔,用火烤了,大朵快颐了一顿。

    吃饱喝足,他脑子也灵光了起来,师父和师兄自己走不远,即使被人劫持肯定也还在左近,于是他准备去寻找师父。他暗骂自己蠢,怎么会有个想法说师父自己回阳安县城了,自己还有个念头赶回阳安县呢。他练了两个时辰内功,将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只觉丹田气海澎湃,汹涌欲出。

    第二天,乱云飞就在附近的一个村落里找到了师父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