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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好好告别

    晚上七点左右,哲涵家灯火通明,但在饭桌上,一家三口却是各吃各的,没有抬头相视,也没有言语。

    还是从厨房忙完出来的方姨走出来,来到桌子旁,说:“哲涵,这鲫鱼怎么样?味道还喜欢吧!”哲涵抬头,说:“还可以,方姨的手艺还是跟以前一样好。”方姨说:“有蛮长时间没做鲫鱼给你吃了。”哲涵说:“确实!我也在家吃饭的时间不多,在学校的时间多;回来了,还基本上都在外吃。”方姨说:“等你出国了,要做饭给你吃,那就更难了。”哲涵说:“我会经常回来的。”方姨听后,笑了笑,然后说:“那方姨等着你回来。”

    哲涵回道:“好的!”然后有朝着李智明说:“爸,我打算明天去学校后,跟老师说一下不去学校上课了。”李智明听后,抬头看着哲涵说:“也可以,反正以你的成绩也不需要继续在学校上课了;至于英国那边。我会替你安排好的。”哲涵说:“也不用怎么安排,权卿他家在学校附近有一栋房子,我们到了那边,可以直接去住。还有,我想提前和权卿的旅行。”钱悦娟说:“你好好和权卿去玩玩,这么些年,不是忙学习就是忙着参加各种竞赛。”李智明说:“我让人给你们买好票,你等一下把你们的行程给我。”哲涵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买,我们都不小了,这些事我们始终得自己来做的。”钱悦娟说:“那待会给你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哲涵说:“也不用,我们自己的钱够我们去外面玩的了;除了你们平日给的钱,单我和权卿两个人的各种奖学金,就足够我们两个好好玩了。”钱悦娟说:“是哦!忘了我儿子和权卿都是高端的天才型学生。”李智明说:“还是带上一张银行卡,以备不时之需。我待会拿给你,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妈的生日。”钱悦娟说:“现金也得带一些。”哲涵说:“都不用了,我们在学校就已经规划和准备好了。”李智明说:“带着没什么坏处的,人做事得做好所有能想到的准备,以策万全。”哲涵见状,便只好说:“好吧!”钱悦娟说:“出去玩,注意点安全,多一点防范意识。”哲涵说:“妈,我又不是书呆子,很多东西还是懂的。”李智明说:“这些东西不用多说,他不自己去经历一番,是很难长记性的。”钱悦娟说:“我教我儿子,你插什么嘴,你管好你外面的人就好了。”李智明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碗,然后回了房间。

    没多一会,李智明拿着一张银行卡走了出来,然后把卡交给了哲涵,说:“去外面玩,就好好放松放松,我和你妈的事,我们大人会处理好。”哲涵说:“嗯,不管怎么样,我会尊重你们俩的选择,当然,我也希望你们到时候能接受我的选择和决定。”钱悦娟也说:“你好好玩就是了,不用担心家里。”哲涵笑着说:“嗯嗯,不过我也不是明天就去玩,最快也得在后天。”钱悦娟也笑着说:“也是,明天我还可以唠叨一天。”哲涵说:“那我待会打电话给权卿,让他去买票。”李智明说:“买机票还是卧铺?别买硬座,人太多,你们受不了的。”哲涵说:“不坐飞机,坐飞机去玩多没意思。”李智明说:“那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实在不行,爸给你们安排一个专职司机。”哲涵说:“完全不用,那样我还如在家休息。”李智明说:“那你们自己安排。”说完,李智明便离开了饭桌,转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钱悦娟看着李智明,然后说:“怎么?今天不用去陪外面的人了?”李智明听后,看了一下钱悦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打开电视机看着电视。哲涵也看着钱悦娟,然后简单地说:“妈,我吃好了。”说完,哲涵便起身离开了饭桌,然后往楼上跑去了。

    半个小时后,哲涵又从楼上下来了,并且洗了澡和换了一套衣服。钱悦娟朝着哲涵说:“你这是要出去吗?”哲涵说:“嗯嗯,权卿那家伙让我过去一趟,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也在。”哲涵说完,并没有在客厅看到李智明,但他也没问钱悦娟。只见,钱悦娟说:“让贵叔送你过去?”哲涵说:“不用了,我打车过去。”钱悦娟说:“那你早点回来休息,要是太晚不回来了也得打个电话回来,还有在外面注意点安全。”哲涵笑着说:“知道了。对了,妈你怎么不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打麻将?”钱悦娟笑着说:“昨天打了,今天就不太想去了,要是天天都打就没什么劲了。”哲涵说:“那你在家和方姨聊聊天,看看电视。”钱悦娟笑着说:“方姐去找她老乡了。”哲涵听后也一笑,然后说:“要不你跟我去玩呗,感受下我们年轻人玩的乐趣。”钱悦娟说:“算了,我就不参合你们了,你赶紧去吧!别让你同学他们久等了。”哲涵说:“好吧!那我去了。”说完便出了门。

    钱悦娟看着哲涵出了门后,便关了电视,并起身回了房间。

    哲涵打车来了权卿家。进门后,哲涵对着客厅的人打了一番招呼,便上楼了。哲涵推门进权卿房间时,见到惠博与羡嘉已经到了,当然,权卿的表妹也在。周若昕笑着对哲涵说:“涵哥哥,今天上午不好意思。”哲涵说:“没事,我走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有事。”羡嘉说:“怎么?你们俩已经见过了?”周若昕说:“今天上午在图书馆见过。”哲涵没见到权卿,便说:“权卿那家伙了?”惠博说:“在厕所已经快半个小时了。”羡嘉朝着哲涵,好奇地说:“你们俩怎么突然就不去学校了?这比我还早啊!”哲涵说:“就是单纯不想去学校呗。”惠博说:“看样子我也得提前了,这一下子你们三个都不在学校了,我去也没多大意思了。”哲涵说:“可以与羡嘉一起去美国,提前去适应一下。”羡嘉说:“我刚刚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周若昕说:“你们也可以来新加坡玩。”羡嘉笑着说:“我们是去读书的,不是去玩。”惠博说:“你可以让权卿去新加坡玩。”羡嘉说:“那家伙不是要和哲涵去乡下吗?哪有时间去新加坡。”周若昕说:“涵哥哥,要不我跟你和表哥去玩呗。”哲涵说:“这个你得和权卿商量。”周若昕说:“那我不用去了,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说着,权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权卿说:“什么我肯定不会同意的?”周若昕说:“我想跟你和涵哥哥去旅游。”权卿立马回绝道:“不行,你还是跟着你妈回新加坡吧!”周若昕笑着对着哲涵说:“涵哥哥,我就说我表哥肯定不会让我去的。”哲涵说:“他不让你去,那我也没办法。”周若昕说:“我还以为你会对他说说,让我去,结果你直接说你没办法。”可以看得出,此时周若昕有点不高兴了。倒是羡嘉说:“权卿,你干嘛不带她一块去了?她在国外长大,还没见过国内的风土人情了。”权卿说:“我姨妈下个礼拜就要回新加坡了,我带她去玩,到时候她怎么回新加坡?”羡嘉说:“她也不小了,送她上飞机,到了新加坡让人去接一下就好了。”权卿说:“算了,我和哲涵两个男生带个女生不太好。”这时,周若昕说:“我也觉得跟着你们两个男生去不太方便,我还是到时候跟着我妈回新加坡吧!”羡嘉说:“你以后有时间可以去美国找我和惠博玩。”周若昕说:“可以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或者记一下我的电邮,发E-mail也行。”羡嘉说:“好的。”一旁,惠博笑着说:“羡嘉这是对权卿的表妹有意思啊!”羡嘉说:“若昕是权卿的表妹,又生的这么漂亮,留个联系方式也没什么坏处。”哲涵说:“羡嘉这家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这么主动,肯定与往日不同了。”周若昕说:“涵哥哥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哲涵说:“你可以找权卿要,我并不记我自己的号码;你要找我,可以先找权卿,然后权卿找我,我再找你。”周若昕听后,望着哲涵,略带微笑地说:“这也太麻烦了!”权卿忙解释说:“主要是他老人家除了手机号码就没有其他社交软件了。”周若昕说:“帅学霸果然只专注于学习。”羡嘉说:“不止他一个学霸,我们三个也都是学霸,可就他最古板。”惠博说:“刚刚若昕可是前面加了个帅字,不单单是学霸。“羡嘉听后,一笑,说:“那我就没办法辩驳了,哲涵那家伙确实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帅的。”哲涵说:“也没有吧!羡嘉现在学校不比我更受欢迎吗?”羡嘉说:“那是因为你在学校太高冷了,人家女生知道撼动不了。”权卿说:“这个我能证明,他刚来我们学校那会,有不少给他写信,他看都没看,就直接拒绝退还给人家了。”哲涵说:“也就新到学校的那几个月内,后面就没有了。”羡嘉笑着说:“说句八卦的话,我可是听到学校女生内部的议论,说哲涵是不是喜欢男生,才那么高冷的。”哲涵说:“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们,我喜欢的男生就是你了?”羡嘉说:“就算你喜欢男生,那个人也不会是我啊!”惠博说:“那会是谁了?”周若昕说:“是我表哥的可能性大,女生的直觉。”羡嘉说:“我学校的女生也是这么认为的,特别是权卿在学校那么高调,不仅学习好,还是篮球队的,最重要的是他和哲涵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权卿说:“我在学校哪里高调了,最高调的是你好不?初中部学生会的主席,成天跟一大堆女孩子待在一起。”惠博:“这么说,那我就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没存在感的了。”哲涵说:“也不是吧!我们班的女生都不喜欢找你请教问题吗?”周若昕笑道:“你们四个不愧是死党,互损起来还真不客气。”羡嘉说:“我们四个都损习惯了。”

    这时,哲涵朝权卿问道:“权卿,你买一下火车票,买硬座就好了。”惠博说:“你们这么急吗?怎么不等明天去学校跟老师说过了再决定买票了?”哲涵说:“买后天的票就好了,老师那边肯定没问题的。”羡嘉说:“哲涵,你怎么突然这么急要出去玩了?”哲涵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想出去走走。”羡嘉说:“因为家里的事?”哲涵说:“差不多吧!”权卿说:“那我们是先买好所有的票,还是先买一个目的地的票?”哲涵说:“先买去到苏州的就好了。”惠博说:“苏州园林?”哲涵说:“是的,去看看那边的园林。”羡嘉说:“那边的古典园林确实不错,值得去看看。”周若昕说:“我好像也去过,确实不错,很有古典韵味。”说着,有继续说:“表哥,你不是也去过吗?”权卿说:“去过,也可以再去看看啊!”哲涵说:“是我还没去过,加上距离近,所以就把第一站定在了苏州。”周若昕好奇地说:“涵哥哥不是在上海长大的吗?”哲涵说:“我是三年前才来上海读初中的。”羡嘉说:“他是我们四个里面来上海最晚的,但却是我们四个里面上海话说得最正宗的。”惠博说:“他的语言天赋真是非常高,除了上海话,粤语除了电视上能到一些,就我偶尔说一下,他都能说比我说的还好。”哲涵说:“哪有那么夸张,我上海话也说的一般了。”权卿说:“那我待会去买一下票,哲涵你的身份证带过来了没有?”哲涵说:“你不废话,肯定带过来了。”羡嘉说:“要不我们现在出去走走,顺路去买一下火车票。”惠博说:“知道在哪买火车票吗?”权卿说:“待会下去问一下厨房阿姨就知道了,她每年都会买票回老家的。”周若昕说:“那我们现在下去?”几人便纷纷起身了。

    下楼后,客厅里的大人纷纷看向了他们几人。费文伯说:“你们这么晚了还出去吗?”周若昕笑着说:“爷爷,我们出去走走,散散步。”一旁的权卿则是走去了保姆房。费文伯说:“那你们别太晚了,早点回来。”周若昕的妈妈叶向兰说:“若昕,你就别去了,女孩子家家的,都这么晚了。”周若昕走到了叶向梅身旁,趴在叶向梅的肩膀上,说:“大姨,你跟我妈妈说说,她听你的,我就跟着表哥他们出去走走,我这难得回来一趟,想出去看看上海的夜景。”叶向梅听后,笑着说:“你去吧!你妈妈我来说她,早点回来就是了。”周若昕笑着说:“谢谢大姨!”叶向梅说:“你待会记得催你表哥早点回来,别太晚了。”周若昕说:“好的,大姨,还是大姨最好。”叶向兰说:“你在外面别太疯了,注意点安全。”周辰说:“没事的,有权卿他们在,还能有啥事,上海的治安也没那么差。”周若昕说:“谢谢爸。”叶向兰说:“你单知道谢谢你大姨你爸了,我这个妈成你后妈了?”周若昕立马笑着说:“谢谢妈。”

    这时,权卿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的三人见权卿过来了,便率先离了客厅,往大门走去了;周若昕则是等到权卿来到客厅后,与权卿一起走向了大门。

    权卿出门后,见三人已经走远,且走得挺快,便要追赶了上来,只是这可把身后的周若昕累的够呛。只见夜空中,月亮明亮如玉盘,月光散落处,在马路的树荫下,权卿小跑着追着三人,周若昕快步追赶着权卿。

    追赶上三人,权卿才停下脚,没多一会周若昕略带气喘地也赶了上来。周若昕说:“表哥,你这只顾着追赶他们,完全不顾我啊!”羡嘉说:“你现在才知道他啊!他脑子热的时候,就是啥都不顾的,除了哲涵外。”哲涵说:“咋又与我关系上了?权卿像个大孩子,你们都清楚啊!”惠博看了看哲涵,然后说:“权卿,卖火车票的在哪?”权卿说:“不远,就在前面的广场附近。”周若昕说:“那我们待会去喝奶茶?”羡嘉说:“这个可以,有蛮长时间没喝奶茶了。”惠博说:“是有蛮长时间没喝奶茶了,上次喝奶茶,好像是去年六月份在BJ参加竞赛时去喝过。”哲涵说:“那我好像还更早了,我喝可乐多过喝奶菜。”周若昕说:“涵哥哥喜欢喝可乐?”哲涵说:“谈不上喜欢,只是有时候会去麦当劳喝上一杯。”羡嘉说:“若昕你应该喜欢喝奶茶,因为女生会比较喜欢。”周若昕说:“嗯嗯嗯,我不怎么喝可乐。”

    这时,权卿已经走到了最前面,紧跟在权卿身后的是周若昕,在周若昕右边往后一点是羡嘉,走在最后面的是哲涵喝惠博俩人。没多一会,五人来到了火车票的售卖点。售票点在步行街的一角,位置虽然不显眼,但好在招牌够大,也不难发现它,店铺面积不大甚至有点小,五人走进去后,基本上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权卿从哲涵手中接过身份证,便递给了里面的老板,说:“买两张后天到苏州的火车票,时间不太早就行。”在权卿身后,惠博正趴在权卿后背,伸头看着老板操作;羡嘉则正与若昕打闹着,俩人嘻嘻闹闹着;而哲涵则是站在了店铺的门口,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这时,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卖米棍的摊位,发出的哒哒哒声吸引住了哲涵,只见哲涵不与几人打呼地走向了卖米棍的摊位。摊位旁人并不多,除了四五个小孩子,就只有三个大人,哲涵是最显眼的了。摊主见哲涵站在摊子旁,便询问道:“这位同学,看看有什么想买的,我们有大米的,有玉米的;有米棍,有爆米花,有大米花,还有麻花。”哲涵笑着说:“先看看,有些年头没见到这个了。”老板听后,大声吆喝了一声:“好嘞。”

    那边,权卿手拿着票,四人却不见了哲涵,便开始寻人了。权卿出来后,站在步行街中间,没多一会,便在远处的人群中扫视到了哲涵。权卿见到哲涵后,便朝几人说:“那家伙正那边看热闹了。”三人顺着权卿的手指方向,便看到了站在卖米棍摊位前的哲涵。四人来到哲涵身后,权卿说:“怎么跑过来都不打声招呼。”哲涵说:“没注意,也不远,主要是有些年头没见这个东西了。我以前在老家读书时,有时候会有人带机器去村里炸,只是需要自己带米过去。而且,我家管这个叫泡泡哩,炸好后,插满十个手指,然后边走边啃。”羡嘉说:“这个东西我在老家的时候,也那么干过,插满十个手指,学电影里的鬼指甲。”惠博说:“这个东西我没吃过,我爸妈不准买。”权卿说:“看样子应该挺好吃的,要不买点吃?”哲涵说:“是可以买点吃。”说完,哲涵便向着老板说:“老板,帮我们拿十块钱。”只是,五人都没想到,十块钱的米棍装了一大袋。只见权卿在后面提着,其他四人,在前面走着,四人十个手指已经戴上了米棍,边走边玩边吃了。只是,五人一开始商量的买奶茶的事,被五人完全抛诸脑后了。

    在回到权卿家门口后,哲涵、羡嘉、惠博三人分别打车回去了,权卿提着一大袋米棍跟在周若昕身后,走进了大门。

    权卿来到客厅时,叶向梅说:“权卿,你手里提的是什么?”权卿说:“泡泡哩!”叶向梅没有听懂,然后继续问道:“什么东西?”权卿也不多说了,便提着米棍走到叶向梅面前,打开袋子,叶向梅看清楚袋子里的东西后,便说:“你们怎么买米棍了?”权卿说:“在外面看到了,觉得好玩,就买了十块钱,只是没想到十块钱有这么多。”叶向兰说:“权卿,我听家里保姆说,你向她询问买火车票的地方,你是要去哪里吗?”权卿说:“小姨,我是和同学去旅游,第一站是苏州。”叶向梅说:“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你买了什么时候的票?”权卿说:“后天,明天去学校跟老师请个假。”叶向梅说:“正在申请出国读书,还能随便请假吗?”权卿说:“我们早就不怎么上课了,加上我们又不参加中考,我们几个在学校上也不用去上课,老师也不要求我们去教室。”叶向兰说:“大姐,权卿这么优秀,他有他自己的安排,我们就不要过多去干涉了。”周若昕说:“表哥的那几个同学也很厉害,特别是叫哲涵的。”叶向梅说:“你表哥和他玩得最好,不过他的成绩确实没话说,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参加各种比赛也都能拿好名次,小伙子人也长得俊俏。”权卿说:“妈,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你夸人了。”叶向梅说:“我待会问问你爸你留学的事宜,再决定你后天去不去玩?”权卿说:“我爸了?他又出去了?”叶向梅说:“刚刚和你姨父出去了,待会就回来。”周若昕说:“大姨,表哥是去哪里读高中了?”叶向梅说:“英国,你表哥指明要去英国。”周若昕说:“表哥,你怎么不跟羡嘉、惠博他们去美国了?”权卿说:“美国太乱了,而且我喜欢英伦式的教育方式。”叶向兰说:“我也偏向英国,以后你要出国读书也得往英国选。”周若昕说:“新加坡已经很好了,我以后不打算出国读书的。”权卿说:“多去几个地方总没坏处的,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叶向兰说:“我家若昕的成绩真的是不如权卿,她也读初二了,但她考试从来都没有名列前茅过。”权卿说:“新加坡与国内的教育不一样,我感觉表妹很活泼开朗,阳光灿烂,健谈好交友,兴趣广泛,比很多人都强了。”叶向兰说:“她啊!完全不像个女孩子那么文静,疯的要死。”周若昕说:“哪有妈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叶向梅说:“活泼一点好,大家闺秀现在不流行了。”叶向兰说:“大姐,你也别啥都顺着她,姑娘家家的,成天跟着男孩子玩。”权卿说:“小姨,表妹现在的状态真的是比很多男生都强了,我感觉我身边其他同学都太拼了,除了学习,基本上没有什么爱好。”叶向兰说:“权卿,我不是要求她学习得有多么出众,只是想她的成绩能有中上水平。”权卿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学习不能代表什么。”周若昕笑着朝权卿表示感谢,然后:“还是表哥懂我,多谢表哥。”叶向兰说:“权卿真的是很优秀,不仅学习成绩好,还非常懂事。”叶向梅说:“懂事是真的很懂事,就是太有自己的主见了,他爷爷一直希望他留在国内,往后能够去读军校,他非要出国读书,并且说他的志向不在军校,他不喜欢军校那种纪律严明,有条不紊的学习与生活环境,他更向往自由自在、轻松愉悦的学习与生活环境。”叶向兰说:“其实也好,先让权卿去外面体验体验,也许过了几年,他会改变他现在的想法的,毕竟人都是这样长大的。”叶向梅说:“他爷爷可能也是这么考虑的,才会答应让他出国去读书。”权卿说:“就是嘛!慢慢来,也许以后我会喜欢那种成熟稳重的生活。”周若昕说:“还是别变成那样,那样就像大人们一样古板不堪了。”

    这时,费国平与周辰走进了。还不待两人坐下,叶向梅便说:“国平,权卿打算明天去学校,跟学校请个假,然后后天去旅游。”费国平说:“学校那边去与不去问题都不大,英国学校那边也差不多了搞定了,很快就会下来正式文件了。他想出去玩玩,就让他去,这两年他忙学习也够辛苦的。”权卿笑着说:“多谢老爸的体谅。”周若昕说:“姨父真的是善解人意,体贴过人啊!”叶向梅说:“你们俩个都快把他捧上天了。”费国平说:“权卿,你是一个人去还是和同学去?”权卿说:“和哲涵去,最后还要去一趟他老家。”费国平说:“去哲涵老家?他老家是哪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吗?”权卿说:“他老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乡镇,不过他家的祖宅真的是很精美古朴,感觉比苏州园林那些更有韵味。”费国平说:“他们家祖上是权贵之家?”权卿说:“他家祖上出了一个四品大官,而且近代还是上海这边的巨富家族,只不过抗战后他们家败了,然后迁回了老家。”费国平说:“哲涵他爸现在也算是上海这边排上名的富商了,这么说,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权卿说:“我看了他们老家宅子的照片,真心是漂亮,虽然已经破败,但房子的那个雕梁画栋,依旧是精美绝伦。”费国平说:“你喜欢就去看看。”叶向梅说:“哲涵那孩子确实很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学习天赋更加不用说,绝对的天才。”叶向梅说完,看了看周若昕,然后笑着继续说:“若昕,你今天也看到哲涵了,感觉他怎么样?”周若昕说:“人是挺好的,就是太高冷了,我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权卿听出来了不对劲,便急忙说:“妈,不会是想撮合表妹和哲涵吧!”叶向梅听后,一笑,然后说:“什么跟什么,我只是问一下若昕对哲涵的印象,若昕现在才多大,你们才多大,谈婚论嫁的事还早着了。”叶向兰说:“就是那个高高瘦瘦,长得白净清秀的男孩子?”叶向梅说:“就是他了,人真的是不错,因为和权卿玩的很好,经常来我们家,我也接触过不少,温文儒雅,谈吐得体。”周若昕说:“大姨,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太过于高冷了,像座冰山。”权卿笑着说:“表妹,只能说你这几天碰到他不是时候,他这段时间正因为他爸妈的事烦心透了。”费国平说:“父母闹离婚,孩子肯定是最受伤害的。”权卿惊讶地说:“爸,你怎么知道他爸妈在闹离婚?”费国平说:“上海的富人圈子就那么大,今天他爸妈在餐厅闹出来那么大动静,怎么会不知道。”叶向梅说:“我也听说了。”权卿说:“我都是跑到他家去了,才知道他爸妈今天那事的。”周若昕说:“他爸妈今天怎么了?”权卿说:“女孩子家家的,这些八卦就不要打听了。”叶向兰说:“你表哥说的对,小孩子管那么多事干嘛。”周若昕说:“我只是好奇,好奇是什么事导致了大姨口中那么优秀的男孩子变成了一座冰山。”叶向梅说:“就是哲涵他爸爸有外遇了,然后被哲涵和他妈妈撞见了。”周若昕说:“明白了,那涵哥哥真的是算脾气好的,换作我绝对会翻天,绝对会闹得鸡犬不宁。”这话把一旁的周辰听得不高兴了,周辰说:“你咋说话的了,什么叫换作你,你爸是那种人吗?”周若昕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连忙起身,走到周辰身边,然后揽着周辰的脖子,面对面地对着周辰说:“爸爸,对不起,我一时说错话了。我爸绝对是顾家好男人,最爱我妈和我了。”这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权卿说:“姨父真的是很受若昕宠,都乐到心坎去了。”叶向兰说:“这还算收敛的,平常在家,她一撒娇,你姨父立马笑脸相迎,要怎样就怎样,我是没享受那种待遇。”权卿说:“小姨这是吃醋了。”周若昕笑着说:“我妈老是说我抢她老公。”这话把叶向兰逗尴尬了,只见叶向兰说:“你咋这话也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你抢我老公了?”叶向梅朝着周若昕说:“大姨信你,你妈绝对会说出那话。”权卿说:“还好我是男生,不然我妈也得说我抢她老公了。”叶向梅听后,望着权卿做着挥手要打人的动作,笑着说:“要死了啊!胡说八道什么。”权卿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周若昕说:“大姨,表哥没个正经的。”权卿说:“你们慢慢聊,我回房了。哲涵那家伙的身份证都忘给他了,我上去发个信息跟他说一声。”周若昕说:“表哥,把涵哥哥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呗。”权卿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叶向兰也说:“就是,别人的身份证看啥。”权卿听后便起身上楼去了。

    周若昕望着权卿上楼的背影,念叨:“表哥对那个哲涵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叶向梅说:“他们俩同一个班又是同一个宿舍,还经常一起去外地参加竞赛,关系自然好。”周辰说:“若昕,你不也有闺蜜吗?男孩间则是叫兄弟。”周若昕说:“知道了!爸!”周辰说“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周若昕非常爽快地应道:“好的,爸爸。”周辰说:“乖,赶紧去睡!”周若昕起身后,说:“知道了!爸爸。”费国平笑着说:“你这还真的是女儿奴啊!”叶向兰笑着说:“姐夫,你看权卿都这么大了,你再和姐生一个,有一半的概率生女孩嘛。”叶向梅抿嘴笑道说:“要死哦!我和你姐夫都多大年纪了,还生啥,有权卿就够了。”费国平也说:“我都四十三了,你姐也四十一了,再说权卿已经长大了,刚要出国留学了,我和你姐也可以省心了,还生个重新开始操碎心啊!”周辰朝着叶向兰说:“兰兰,你说话不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该说的话,反像个昕昕说的话。”叶向兰反问着说:“那我这年纪应该怎么说话了?”叶向梅说:“你夫妻慢慢争论,我回房睡觉了。”周辰说:“我们俩也回房了。”随即,四人起身回房了。

    第二日,在学校办公室。权卿、哲涵、羡嘉、惠博,四人齐刷刷地站在了班主任熊锋华老师面前了。熊老师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一头短发,眼睛炯炯有神,有着军人的威严和一丝不苟,曾经在部队服役过。

    熊锋华对着哲涵和权卿说:“你们俩是要请假出去旅行是吗?”权卿说:“班主任,是的,我们决定去英国读高中,所以就想在出国之前好好去国内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再出国。”熊锋华说:“既然你们决定了,那你们留在学校与否已经没多大关系了。不过,出去玩还是要注意点安全,特别是哲涵,权卿我还是放心的,你得多留个心眼,外面可没有学校这么单纯。”权卿笑着,说:“班主任,保护好哲涵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我不会让他吃亏的。”哲涵笑着,说:“班主任,我可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单纯,好歹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熊锋华轻轻一笑,说:“老师是不会看错人的,你在外面得多注意,凡事都留个心眼。”说完,转而对惠博说:“惠博,你怎么也提前了?”惠博说:“班主任,他们三个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宿舍得多无聊,所以我也提前去美国。”还不等熊锋华说话,羡嘉率先说:“班主任,我可是早已经确定了周三走了,本是打算今天不来的学校,但还是陪他们三个来看看班主任您的。”熊锋华说:“我们班损失你们这四个,我这三年辛辛苦苦付诸的努力又白费了。”权卿说:“怎么会白费了,我们可是会记得您一辈子的,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您也希望我们能够走遍世界;再正所谓桃李满天下,就是作为老师最大的成就。”熊锋华说:“你啊!嘴巴能说会道的功夫,我都得甘拜下风了。”权卿说:“班主任你可是教数学的,又不是教语文的,对我能说会道的功夫甘拜下风很正常。”熊锋华说:“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还得去上课了。你们待会自己去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日后回国了,有时间就来学校看看我。”权卿说:“好的,保证回来了就来学校看您。”熊锋华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四人听后,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四人来到宿舍。刚进门,惠博便见到羡嘉、哲涵、权卿三人床上的被子,衣柜里的衣服及书桌上台灯之类等稍大件东西,已经有人替他们用纸箱收好了拿走了,但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便说道:“还是你们富家公子哥命好,东西都有人收拾好了,我的东西还得我自己动手。”哲涵说:“别抱怨了,待会我们仨帮你收拾,可以了吧!”惠博说:“我怎么能麻烦你们三位公子哥了。”权卿说:“就一句话,要还是不要?”惠博立马回道:“要。”羡嘉说:“还是心比嘴巴诚实。”权卿说:“我们也得先收拾一下我们剩下的东西。”惠博说:“你们先收拾。”

    只见,哲涵从床上拿起一个纸箱,走到书桌前收拾着书桌上的东西。四个人的书桌,就数哲涵的书桌最整齐,摆满了各种高等数学书籍及竞赛类书籍,及两沓高达一尺,收拾的整齐划一的试卷。不多一会,哲涵一番收拾下来,就装了整整四个纸箱。另一边,权卿也收拾了五个纸箱,羡嘉最少,因为之前他就已经带了一些东西回家了,但也还有三个纸箱。三人弄好,便来帮惠博整理。

    惠博说:“你们的东西就收拾好了?”羡嘉说:“你自己收拾你的被子和衣服,我们仨帮你收拾书桌。”惠博说:“好的。”这时,宿舍外,三人的司机走了进来,并且开始搬各自书桌前的纸箱。权卿家的司机最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所以力气最大,一下子搬三个纸箱。权卿转头对着司机说:“文哥,你别一下子搬那么多,不急的,慢慢搬也可以的。”王聪文说:“没事,这点东西小意思了,我在部队搬的东西比这重多了。”权卿说:“文哥,你慢慢搬就好了,别太累了。”王聪文说:“好的,我会看着搬的。”说完,还是搬着三个箱子出了宿舍。

    随着三人收拾好惠博书桌上的物品,他们的司机刚好来到宿舍在搬他们的东西的最后一趟。三人见他们进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对自己家的司机说:“搬完东西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惠博听后,转头看着三人说:“你们仨还真够同步的,说的话都一样。”权卿说:“你赶紧收拾东西,不然待会我们走了,就没人帮你搬东西了。”惠博笑着对三人说:“你们待会直接去我家吃饭呗。”哲涵听后,在自己的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后,轻笑着说:“还是这话动听,那你慢慢收拾,我们坐着等你。”权卿与羡嘉也在各自的书桌前坐下来,然后三人看着惠博收拾东西。

    权卿说:“你们俩要不要向家里说一声不回去?”羡嘉说:“我是不用,我爸妈不管这些。”哲涵说:“我待会打过电话给我妈就好了。”惠博说:“那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去买点菜。”权卿一听这话,急忙说道:“要不我们就不去你家吃饭了,这还要阿姨去买菜,怪麻烦的。”惠博说:“没事,反正我妈每天都要去买菜的。”哲涵说:“会不会太麻烦了?多了我们三个,做的菜也得多做几个。”惠博说:“没事,你们去了,我妈肯定很高兴。”权卿说:“主要是会太麻烦,吃了饭还得搞卫生。”惠博说:“没事,我到时候帮忙搞卫生就好了。”哲涵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待会去你家造反。”权卿询问道:“去惠博家造反?惠博家是皇室?”哲涵解释道:“在我老家那边,说去别人家造反是客人对主人家说的,大概的意思是指会在主人家乱来,不客气,不见外的意思。”羡嘉说:“有时候一些方言表达的意思还是很贴近生活的。”哲涵说:“方言确实更贴近生活了一些,各地方言中的特色词汇更能体现当地特有的人文。”权卿笑着说:“不然怎么叫方言了?”惠博先是说:“还是权卿说的通俗易懂。”说完,站直了身板,然后朝着三人说:“我差不多了,待会看样子得打两台车了。”权卿说:“一台车就可以了,也不是很多东西。”哲涵扫视了一下,也说:“四个箱子,一包被子,一个密码箱,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一台车可以了。”惠博说:“那我们是现在走还是让我休息一会?”羡嘉说:“都可以,你要休息就休息一会,反正也不急。”惠博说:“不休息了,我们现在走呗。”三人便都起身了。

    只见,惠博率先拿了被子和密码箱,哲涵拿的最少,只提了两个塑料袋子,权卿与羡嘉则是各搬着两个纸箱。

    走在最后的哲涵转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宿舍,然后慢慢拉上了房门,追赶着他们三人的步伐去了。四人走在有些空荡的校园大道上,绿荫下的几人还时不时回望正在上课的教室楼。来到学校门口,门卫大叔很利索地开了门,走在最前面的权卿则是非常热情地和门卫大叔说了声:“刘王叔,谢谢你啊!”门卫大叔说:“不用这么客气,也祝你们日后步步高升,未来可期。”羡嘉说:“刘王叔,也祝你老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四人面带微笑地走出校门。

    校门口不到十米便是大马路,不多一会便有一台的士车停了下来。随着四人把东西搬上了车子,然后坐入车子,车子便往惠博家驶去了。

    惠博家在一个老式小区,房子是九十年代初建成的。的士车开到惠博家楼下时,刚好碰到惠博的妈妈刘裕芳买菜回来。

    只见刘裕芳双手都提着菜,并朝着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但见刘裕芳穿着较为朴素,略显高挑并有些稍瘦的身板,穿着一件浅白色短款羽绒服,一件青色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布拖鞋;在一头飘逸的长发下,却是一张没有精致的妆容,带有明显岁月的痕迹的脸庞。惠博率先下车后,便朝着刘裕芳喊道:“妈。”刘裕芳听后,朝前看了看,然后笑着加快了脚步。

    这时,其他三人也已经下了车,并且已经把东西搬下来了。

    随着刘裕芳走了过来,三人纷纷打了招呼。刘裕芳笑着回应,并说道:“谢谢你们三个帮惠博搬东西回来。”羡嘉说:“阿姨,您太客气了,搬东西是顺道,我们是特地过来您家吃饭的。”刘裕芳笑着说:“你们特地过来吃饭,阿姨很是欢迎。赶紧上去,别在楼下呆着了。”

    四人搬着东西走着刘裕芳身后,走进楼道。由于小区年代早,并没有电梯,而且楼道也不是很宽,几人只有前后并排走着。

    来到四楼,往楼道右手边,随着刘裕芳开门,四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这是三人第一次来惠博家。三人跟着惠博把东西搬到惠博房间。房间不大,在窗帘的遮挡下,显得有些阴暗,随着惠博打开房间的灯,房间才明亮起来。房间内除了一张收拾整齐的深色实木床外,就剩下床头的一体式书桌衣柜了,在书桌前还有一把椅子。

    四人把东西整齐放在床边地上后,便在惠博房间坐了下来。权卿坐在椅子上,哲涵与羡嘉坐在床边,三人看着惠博收拾东西。

    不多一会,刘裕芳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进来,果盘里面放着苹果、香蕉、橘子,及切好的橙子。只见,刘裕芳笑着说:“你们先吃点水果,那边我已经开始在做饭了。”权卿见状,立马起身从刘裕芳手中接过了果盘。刘裕芳也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权卿说:“惠博,你先过来吃点水果,待会再收拾吧!”惠博说:“你们吃吧!我先弄好一下。”羡嘉说:“惠博,你也不用急着收拾,那些书就先直接放在纸箱里,把被子和衣服拿出来就好了。”哲涵说:“惠博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吗?他不收拾好,是不会停下来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强迫症?”惠博立马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把手头上的事做好了,才能静心去做其他的事。”权卿说:“惠博,你这就是强迫症了。”惠博说:“这话说的,我的性格是如此而已。”哲涵说:“权卿,你赶紧吃你的,怎么还强迫上惠博承认了。”惠博笑着说:“还是哲涵好。”权卿说:“他啊!损的时候能损到你哭。”羡嘉说:“权卿你也别损哲涵了,你们俩不是还要去玩的嘛,这在路上还不得打架啊!”哲涵说:“他还没那个胆,敢动手打我。”惠博说:“他们俩就是欢喜冤家。”权卿说:“惠博,你决定什么时候去美国了吗?”惠博说:“去美国的时间不会变,就是我会在家待一段时间,不去学校而已。”羡嘉说:“我想着你和我一块去了?”惠博说:“哪有那么快,我也来不及准备啊!出国读书又不是像权卿和哲涵在国内旅游那样说走就走。”哲涵说:“羡嘉是想你陪他,省得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羡嘉说:“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都没同意我爸妈派人陪我去美国读书。”

    四人说着,被权卿放在书桌的果盘,里面的水果一个都没动。\u2028惠博起身见状,便说:“你们吃点,别放在这里成摆设了。”三人纷纷摇头,都不太想吃。哲涵说:“先放着吧!我们想吃会拿的,咱们谁跟谁啊!”惠博说:“那我可就不再说了,你们要吃自己拿。”羡嘉笑着,然后躺了下去,说:“惠博,你的床还是蛮舒服的。”惠博说:“比我们宿舍的床是要舒服一些。”哲涵说:“那是肯定的,宿舍的床就比家里的床硬了,还没有席梦思,直接睡床板。”

    惠博在收拾得差不多了时,便抱着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朝着三人说:“要不要看电视?”权卿说:“不了吧!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哲涵说:“你去忙的你,我们就在你房间呆着就好了。”惠博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就抱着衣服走出了房间。

    随着时间临近中午十二点,刘裕芳推开了房间的门,说道:“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出来吃饭了。”四人听后,便起身从房间走了出来。来到客厅,桌子上摆着十道菜,菜肴是真的丰富胜似逢年过节了。羡嘉说:“阿姨,做这么多菜,这也太丰富了吧!”刘裕芳笑着说:“就随便做了点,中午吃不完,晚上也要吃的。”权卿说:“叔叔不回来吃中饭?”惠博说:“我爸上班忙着,基本上中午是不会回来吃饭的。”哲涵说:“好像都差不多,我爸也是经常忙到不回家吃饭。”羡嘉笑着说:“我爸说,回家吃饭的男人都成不了大事,成大事的男人都顾不了家。”惠博说:“那你以后是顾家还是成大事啊!”羡嘉说:“当然是成大事,一个男人蜗居在家能有什么出息。”权卿说:“看样子以后我们得称呼你为栗总了。”羡嘉说:“现在就可以喊了,我已经有身价了。”哲涵说:“你不会是买了你自己家的股票吧!”羡嘉说:“买自己家的股票多没意思,肯定是买其他的股票了。”惠博说:“你有时间去关注那些吗?”羡嘉说:“平常都是我爸帮我盯着,我放假在家了,就自己看。”哲涵说:“那请问栗总手里的股票现在市值多少了?”羡嘉笑着说:“商业机密,不便透露。”刘裕芳从厨房端着碗筷走了出来,说:“你们都厉害,年纪轻轻就玩股票了,不像我家惠博是个书呆子。”惠博笑着说:“妈,那有你这样损自己儿子的。”羡嘉说:“阿姨,惠博可不是书呆子,他可精明着了,对学习和生活的规划,比我们仨强太多了。”刘裕芳笑着说:“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惠博说:“好了,别扯那么远了,赶紧上桌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随即,四人落座。哲涵说:“阿姨,你也来吃啊!”刘裕芳说:“你们先吃,我还得收拾一下厨房。”说着,便又回到了厨房。

    惠博拿着可乐,向三人说道:“你们喝点可乐?”权卿说:“不喝了,吃菜就好了。”哲涵与羡嘉也纷纷摇了头。惠博只好放下手中的可乐。哲涵说:“惠博,你妈妈做的菜很好吃哦,比我妈妈做的菜强多了。”权卿说:“确实做得非常好吃,很适合上海这边的胃口。”惠博说:“我家的菜比较清淡,加上我妈二三十年的手艺,我吃了这么些年,还是吃不腻。”羡嘉说:“家常菜确实比外面的菜好吃些。”惠博说:“一看你们三个就很少吃家里的菜。”权卿说:“也不是,我家有阿姨做饭,所以我在家一般就在家吃饭,只是我家阿姨的手艺没有你妈妈的好。”羡嘉说:“我家就比较少了,我在家的时候,我爸老是带我出去应酬。”哲涵说:“你爸这是在刻意培养你,哪像我爸去应酬是从来不带我的。”羡嘉说:“我是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权卿说:“还好我家的应酬都是在我家。”羡嘉说:“权卿,哪能和你家比啊!你家是权,我们几家只是富。”惠博说:“我家只能是小康,还没达到富了。”哲涵笑着说:“你们还是别说了,权贵也好,寻常也罢!都改不了我们是同学及好友的现状。”惠博说:“还是哲涵在理。”羡嘉说:“他是那种淡泊名利的人。”权卿说:“我也淡泊名利好不好?我从来都不看重我家里的东西。”羡嘉笑着说:“有与没有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你可以不看重,但你不能没有。就好比钱,你可以不喜欢钱,但你不能真没钱。”虽然四人的说谈不断,但手里的筷子还是没停的。

    刘裕芳来到桌子旁坐下时,便说:“你们头一次来阿姨家,阿姨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就尽量做得清淡了些,还合你们的口味吗?”权卿说:“太合我们几个的口味了,比我们家的菜好吃。”羡嘉也说:“阿姨烧的家常菜比那些星级酒店里的都好吃。”刘裕芳听后笑意满面了,说:“你们喜欢吃就好,多吃点。”羡嘉说:“阿姨,您也吃。”刘裕芳说:“好的,你们也多吃点菜。听惠博说,你们也都要出国去读高中?”羡嘉说:“是的,我也是去美国,不过我是在美国东部,惠博是在美国西部,而他们俩则都是去英国。”刘裕芳以赞许的口吻,说:“你们都是人中龙凤,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惠博说:“妈,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他们了?”刘裕芳说:“你们都夸,都是好样的。”羡嘉说:“还是阿姨知道体贴人,我妈就从来不夸我的,她一直觉得我还不够努力,还没有达到她心目中的要求。”刘裕芳说:“每个家长的教育方式不同,你妈妈只是严厉了一点,但她的出发点还是好的。”羡嘉说:“我知道她的出发点是为我好的,但我有时候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刘裕芳说:“可能你妈妈有点过了,不过,你可以找个适当时间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心,聊一聊这些问题。”羡嘉笑着说:“那应该没什么机会了,我后天就去美国了。”刘裕芳说:“只要你想和你妈妈谈,机会是自己把握的。”羡嘉说:“谢谢阿姨的开导。”刘裕芳笑着说:“我这也算不上什么开导,你们还都是孩子,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其实,很大事情说开了,就不叫什么事了。”惠博说:“妈,您别老是拿你那套来说教,不是每个人都受用的。”羡嘉说:“也不是,我感觉阿姨说得很对。”

    在说谈中,哲涵第一个放下了筷子。刘裕芳见状,朝着哲涵说:“你吃饱了没?要吃饱。”哲涵说:“阿姨,我吃好了。”说完,哲涵便起身了。不多一会,羡嘉也放下了筷子,起身来到哲涵身旁,并在哲涵身旁坐了下来。到最后,留在饭桌上的竟是权卿。

    羡嘉朝着权卿说:“权卿,你慢慢吃,不急。”权卿只是抬头望了望羡嘉,做了一个轻笑的表情。倒是也在客厅沙发里坐着的刘裕芳说:“不急,你慢慢吃,得吃饱。”权卿说:“好的,阿姨。”接着,刘裕芳朝着他们三人,对惠博说:“惠博,你去把那个果盘拿出来。”惠博便起身去了房间。很快,惠博便端着果盘出来了,刘裕芳看着果盘说:“这果盘都没怎么动啊!怎么你们没吃吗?”羡嘉说:“我们光顾着聊天,就没怎么去动果盘了。”随着惠博把果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刘裕芳便说:“你们都拿水果吃,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哲涵与羡嘉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同时伸手去拿了,只见哲涵拿了根香蕉,羡嘉拿了个苹果。这时,权卿也走了过来,刘裕芳则是起身去收拾碗筷了。但见刘裕芳对权卿说:“你也拿个水果吃,别空座着。”权卿说:“好的,阿姨。”

    四人在客厅坐着,不多时,羡嘉的手机响了。羡嘉接完电话后,便说:“我得回去了,我爸让我回去。”哲涵说:“我和权卿也先回去,得准备一下明天去玩的装备。”惠博说:“那你们就先回去,有时间电话联系。”四人起身后,三人走到厨房门口,对着刘裕芳说:“阿姨,我们先回去了,谢谢阿姨的盛情款待。”刘裕芳听后,立马说:“你们就回去,不多坐会。”惠博说:“他们都有事情,得先回去了。”刘裕芳说:“那你送他们下楼去,下次有时间再来阿姨家做客。”四人便转身了,朝着房门走去。

    刚出门,权卿便说:“惠博,你先进去吧!不用送了,我们自己下楼就好了。”羡嘉也说:“惠博,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惠博说:“那你们自己下楼喽,有时间常联系。”哲涵说:“必须得常联系。”说完,哲涵推搡着惠博,继续说:“惠博,你进去吧!”见惠博进门了,三人便转身走下了楼梯。

    出了楼梯,刚走到小区的道上,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五楼,只见惠博正伸出头看着他们,四人相对一笑,三人便转头走向了小区外的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