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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宏村一游

    早上,两人赶在第一班大巴车前往宏村。天气依旧是晴朗的。在一个小时的路程中,哲涵一直都望着车窗外;权卿则是上车后没多久靠在哲涵的肩膀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

    车子到达后,哲涵才把权卿叫醒,权卿醒后,望了望窗外。哲涵说:“先别看了,我们得下车了。权卿这才立马站了起来,背着背包。哲涵也从座位走了出来,拿上背包,跟在权卿身后下了车。

    两人来到宏村的售票口,只见权卿上前去买票了,哲涵则是四处望着。在权卿买好票后,两人凭票进入了景区。

    望着南湖和南湖之上的画桥,哲涵说:“《卧虎藏龙》开片第一帧就是这画桥了。”权卿笑着说:“当时看《卧虎藏龙》时,里面情节对我们来说没多大的吸引力,能吸引我们的是电影里的在水面和在竹海间的灵动飘逸的轻功和那些潇洒犀利的剑法。”哲涵笑着说:“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李慕白牵马走过的镜头,真的是觉得很有意境。”权卿望着哲涵,继续兴奋地说:“当时,我们都羡慕死了,那些绝世轻功和轻灵剑法,幻想着成为一位武林高手。”哲涵说:“看得出来,因为你现在的情绪也是兴奋的和激动的。”权卿听着,摸了摸头,说:“是还有点!”哲涵说:“我看《藏龙卧虎》是一年前吧!时间没有太早。”权卿说:“我是刚上映就和同学们去看了。”两人说着,走画桥过南湖进入宏村。

    走进村中小巷,哲涵看着脚下的石板及石板旁的水圳,说:“这个村子的石板和水圳跟我老家差不多,不过我老家巷子之间的石板比这个要宽,而水圳不是这般常年有水。”权卿望着水圳里的水,说:“是不是老村子都差不多?”哲涵说:“这些水圳是排水的,石板是避免泥泞的,这些功能是每个生活聚集地都应该具备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农村还是城市。”权卿说:“这倒是!”说着,权卿好奇地问道:“这不应该说水渠或者水沟吗?”哲涵笑着说:“在我老家管叫圳子,就连不宽的河也叫圳子,只有比较宽的河才叫河。”权卿说:“那深圳是不是同样的道理了?”哲涵说:“我老家村前的小河就叫深水圳。”权卿笑着说:“那比深圳还多了一点水。”哲涵说:“深圳以前也就是个小渔村嘛!”

    走在村里,权卿的兴趣明显比哲涵大很多,权卿到处打量着;哲涵只是看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着,似走在老家的巷子里般。权卿看着巷子,笑着说:“要是下雨,这应该就是戴望舒所描绘的雨巷了。”哲涵说:“下不下雨,它都是巷子,跟我老家的巷子差不多。”

    走到月沼旁,哲涵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不就是小池塘吗?只不过形状修得特别了点。”权卿看着说:“我感觉挺漂亮的。”哲涵说:“这你就不懂了。农村基本村村都有四五方池塘,还都是纯野生的,如果算上田间地头的,那就更多了。”权卿说:“池塘也有野生一说吗?”哲涵说:“就是没人管理,任其自然的。”权卿笑着说:“那就成了荒塘。”哲涵说:“但看着比这个要更自然些。”权卿说:“各有各的不同。”哲涵说:“这个我感觉很一般,水也不清澈。”权卿说:“这里是景区,每年接待的游客那么多,水质要保持清澈比较难。”

    两人沿着月沼边上,走进了汪氏宗祠。走过门楼厅,哲涵便被前方的门楼所吸引。哲涵走了上前,望着门楼上的“恩荣”及精美的砖雕。权卿走到哲涵身旁,目光也看向着门楼。

    权卿说:“这座门楼真的很精美哦!看着十分漂亮。”哲涵说:“确实,精美又很古朴。”权卿望着门楼,说:“这些老建筑能保存这么好,真的是非常难得了。”哲涵说:“没开发之前,这些乡村不那么容易收到战火的影响,老建筑保存下来的概率也就高些。”哲涵说着,提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站在天井,望着厅堂内挂着的“乐叙堂”匾额,及匾额下的三幅祖宗画像。

    哲涵走到“巾帼丈夫”的女子画像前,权卿走了过来,说:“这古代能把女子的画像挂进祠堂真的是很难得了。”哲涵看着权卿,说:“这不有介绍吗?看完就知道了。”权卿看着介绍,说:“原来她是这里的水利设计师!”这时,哲涵已经走到了一旁,看着祠堂内其他画像的介绍了。权卿见着,便走了过去。哲涵看了一下走过来的权卿,说:“你看完了?”权卿说:“看了个大概。”哲涵笑着说:“好像也没多少字!”权卿说:“这祠堂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哲涵说:“那我们出去吧!”说着,哲涵先往外走去,权卿跟在哲涵身后,与哲涵一块走出了祠堂。

    从祠堂出来后,俩人按照指示牌边看边走到了承志堂。

    走进承志堂,权卿便说道:“这老房子真的很气派,也同样很精美。”哲涵说:“跟我家的老屋差不多,但小了不少。”权卿说:“天井、厅堂还是整个?”哲涵说:“天井、厅堂及整个都要小。”权卿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得看看了。”哲涵笑着说:“如今我家的老屋早已荒废了,许多地方都破败不堪,瓦砾丛生了,跟这里没办法比了。”权卿笑着说:“虽然你家老屋已经残破不堪了,但还是可以通过它的大体来窥探它曾经的辉煌。”哲涵说:“想要看它曾经的辉煌模样,现在只能通过那些画纸了。”权卿说:“那两名知青为你们家留下的最大贡献就是那些画纸。”哲涵说:“可惜那些画纸已经分散了,可能有些已经遗失了。”权卿说:“没什么事情是圆满的,任何东西时间长了,都会带上时间的痕迹,绝大多数都会消失历史长河中。”哲涵说:“是啊!我也只能确保在我手里的那些画纸不遗失,但我死了之后,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权卿说:“你可以把它们拿去出版,或者把原件放到博物馆去。”哲涵笑着说:“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做吧!”权卿看着哲涵,说:“这话说的我就一定比你命长似的。”哲涵依旧笑着说:“你肯定比我命长。”权卿说:“你是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吗?”哲涵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权卿说:“你才是我的祸害!”哲涵说:“这话说的,我祸害你啥了?”权卿说:“祸害我的脑子和心了。”哲涵说:“你还祸害我的脑子和心了!”权卿说:“我可没有!”

    哲涵听后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了天井上方的木雕;权卿则是走进了厅堂,望着匾额上“承志堂”三个大字。

    权卿在厅堂待了好一会,不见哲涵进来,便又走了出去,这时的哲涵已经走向了一侧偏厅。权卿跟了进去,里面有一口小小的水池,里面还养着鲤鱼。

    权卿趴在水榭的美人靠上,先是看着水里的鲤鱼,然后抬头看着哲涵说:“这里面的鱼还都挺漂亮的!”哲涵说:“观赏鱼肯定漂亮啊!”哲涵望着上方的镂空雕刻的窗户,说:“这窗户还是石板雕刻的。”权卿听后,抬头看去,说:“这以前的有钱人也是够奢侈的!”哲涵笑着说:“不管什么年代,只要有条件,都会很讲究,很奢侈。”权卿说:“我就不会。”哲涵说:“你现在还年轻。”权卿说:“我对物质没什么要求,我追逐的只有思想上的放逐和心灵上的自由,我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也不喜欢按照条条框框去生活。”哲涵笑着说:“但你的追逐和自由都得建立在物质之上,如果你连吃饭都是个问题,那你只能先屈居于别人的约束之下及社会的条条框框之下。”权卿说:“但物质是我不用考虑的东西。”哲涵说:“那只能说你生的命好!所以你应该多去看看社会上的普通人的生活。”权卿说:“阶级不同,就没必要越界去找存在感,那不是我需要去了解的生活。”哲涵笑着说:“我真想把你扔到贫民窟去生活。”权卿说:“就算我去了贫民窟,也改变不了我的生活;我照样可以在那种地方活得潇洒快活。”哲涵说:“万恶之源下的嚣张跋扈。”权卿说:“很多东西都是注定了的,普通人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哲涵笑着对着权卿说:“该死的投胎赢家。”权卿说:“你不也一样!别总是说我啊!”哲涵说:“我家还不如以前穷苦的时候了。”权卿说:“有时候家财万贯与家庭和睦就像鱼跟熊掌一样,没办法兼得,但贫贱夫妻百事哀也是祖辈们的经验教训,也是非常现实的存在。”哲涵望着那方石雕窗户,说:“这句话你说得很对,所以我才会决定出国,不管我爸妈他们将来怎么样都好,只有我自己变强大了,我才能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依靠。”权卿说:“没事!有我了,我就是你以后的依靠。”哲涵说:“你也得好好努力上进,能力决定物质,物质决定选择。”权卿听后,简单而又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的。”哲涵听后,会心一笑,然后往里屋走去了,权卿跟在身后。

    在承志堂内逛了一圈,两人便出来了。

    从承志堂出来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村内的小巷内。哲涵走在后面,看着权卿端着相机不停地拍着。权卿也会转头拍着哲涵,哲涵也非常配合。走着,两人来了村西的两棵古树旁。

    权卿在看了简介后,就拉着哲涵绕着红杨树转了一圈,把哲涵搞得一脸懵。在转完后,哲涵问:“干嘛要绕着树转一圈?”权卿说:“转上一圈表示我们要百年好合啊!”哲涵望着权卿,笑着说:“新婚夫妻才百年好合,我们俩男的百年好合啥?”权卿说:“谁说俩男的就不能百年好合了!百年好合是祝福两人一辈子情投意合,但情投意合的出处是《西游记》,里面写到‘那镇元子与行者结为兄弟,两人情投意合’,所以百年好合是能说俩男的。”哲涵回了句:“强词夺理,胡编乱造。”权卿说:“情投意合的意思是指双方思想感情融洽,合得来;百年好合不过是在情投意合之上加了个时间。”哲涵说:“不管你怎么说,都没有你要表达的那种意思。”权卿说:“我要表达的是啥意思了?”

    哲涵听了之后,撇了权卿一眼,便走到了一旁的银杏树前。

    哲涵看着简介,笑着说:“这棵树五百年才这么粗,我家老屋门口的至少都得好几千年了。”权卿说:“肯定有了,看照片就知道老屋门口那棵银杏树有多么粗大了!”哲涵说:“我一直在想,我家老屋的所在的位置,在千年前是不是一座特大的陵墓。”权卿说:“这话怎么说?”哲涵说:“如果站在村子的另一侧,远距离眺望老屋,就能看出它真的很像个陵墓了,大陵山、小陵山和中陵山是巨大的陵冢,那棵银杏树就是当年陵墓的遗物。而且,我也曾经见过家里族谱上一些奇怪的文字记载和家里老人闲谈时说过的奇奇怪怪的话,也许在我家上几代就有人发现了是座陵墓,并且他们可能还进去过。””权卿笑着说:“难不成你家发迹就是因为那座陵墓?”哲涵听后,轻轻一笑,说:“那到不可能,我家族上发迹是因为中了探花,入朝为官才开始发迹的。”权卿说:“以后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墓道的入口了!”哲涵笑着说:“其实墓道的入口,我都八九不离十能确定在老屋什么地方了。”权卿说:“那我们这次回去了,就下去看看。”哲涵说:“你不怕吗?”权卿说:“都过了几千年,里面还有什么好怕的。”哲涵说:“要是里面还有棺材了?”权卿笑着说:“那得容我再考虑一下。”哲涵听后笑了笑,然后绕着银杏树走了一圈。

    权卿看着哲涵在银杏树下走,本想说这树不吉利,但又觉得这不过是迷信之言,等到哲涵走完一圈,权卿说:“这里说这棵树是老人过世出殡时,棺材才会在这树下绕三圈。”哲涵笑着望着权卿,没说什么,而且往前走着。

    权卿见哲涵走开了,立马放下拿在手里的相机,并追了上去。

    没多久,两人走着回到了南湖边上。两人沿着南湖走着。这时,湖边有十多个美术学生正在写生。两人特意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看着学生们正在绘画的画作。

    两人从学生旁走过后,哲涵说:“这些美术生画得还是很不错的。”权卿说:“但跟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些画纸差了很多。”哲涵说:“他们应该还是高中的艺考生,王佑庭可是美术专业的大学生,而且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都是不简单的。”

    在两人说着,准备走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见男子很客气地说道:“你们好,是那群学生的美术老师,我叫张隋朝;很冒昧的打扰你们一下,我见你们两位充满着阳光与活力,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们做个模特?”权卿率先看向了哲涵,哲涵看了看权卿,然后对着张隋朝说:“我们俩没有做过模特,不知道需要我们怎么做了?”张隋朝听后,满脸笑意地说:“只需要你们俩坐在那柳树下的石凳上就好了。”一旁的学生也看向了两人。

    在张隋朝的带领下,两人走到石条凳前,两人先是把背包和相机放在了一边,接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在张隋朝的指导下,两人并排坐在了石条凳上。只见哲涵端坐着,看着很是文质彬彬;权卿则是跷着二郎腿,看着很是潇洒随意;两人一静一动,一儒雅一朝气。

    随着两人坐好,两人前方的学生也开始描绘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下面的学生才差不多都完成了作品。张隋朝手里拿着一张画纸,笑着走了过来,说:“这幅是我画的,送给二位作为感谢你们为我的学生担任模特,辛苦两位了。二位要是不急着离开宏村,我们这边已经订好了餐,可以请二位一起过去吃个饭。”哲涵看着张老师递过来的画作,权卿说:“我们倒是不急,但这吃饭还是有些冒昧了。”张隋朝说:“没事!麻烦你们俩一个多小时,而且看你们年龄也不大,比我的学生们还要小些,跟同学们应该也能玩到一块去。”权卿说:“我们俩今年初三,老师的学生应该是高中生吧!”张隋朝说:“他们现在高二,你们俩是过来玩的?”权卿说:“我们是从上海来旅游的。”张隋朝好奇地说:“你们不用参加中考吗?”权卿说:“我们两个到国外读高中,所以不参加中考,这也是赶在出国之前出来旅游一趟。”张隋朝说:“原来是两个高材生,不仅人长得阳光帅气,还是学霸。”权卿说:“学霸是他,我学习比他差点。”哲涵听后,收起手中的画纸,笑着说:“也没有了!他的学习也不差,就是他长得没我好看。”张隋朝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边也马上就去吃饭了,你们俩也一块去。”哲涵说:“好的!”

    权卿听后,先是愣愣地看了哲涵一眼,然后笑着把目光转向了画桥。哲涵见状,细声地说:“难道你不想听听学长们的高中生活吗?”权卿笑着说:“我没多大兴趣,再者,我们又不参加国内的高考。”哲涵又说:“就是因为我们不参加,所以我才好奇与他们接触一下,听听他们的高中生活啊!”权卿说:“反正你都答应跟他们吃饭了。”哲涵看着权卿,说:“貌似你有点不乐意啊!”权卿笑着说:“怎么会了?你决定的事情我都会跟随。”哲涵说:“反正我们也要吃饭的。”权卿说:“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

    在两人说着时,张隋朝走了过来,说:“我们可以走了,不过吃饭的地方离这边有点距离,走路过去大概得十来分钟的样子。”权卿说:“没事,我们俩正好还有蛮多地方没去看了。”张隋朝说:“那我没耽误你们俩游玩吧!”权卿说:“我们也不急着走,下午还有时间了。”张隋朝说:“我下午安排个学生带你们俩在这边玩吧!我们经常来这里写生,对这边熟悉。”哲涵说:“这倒不用麻烦你们了,宏村也不是很大,我们俩自己走走就好了,而且下午我们得早点去酒店,晚上我们得坐火车去下一站了。”张隋朝说:“这样也好!那我们先去吃饭。”

    两人跟在张隋朝身后,走在学生们后面。不多会,众人走到了村后方的一家农家乐。

    随着众人,两人走了进去。在张隋朝的带领下,俩人随一众学生在农家乐院子中大棚内的一张大桌坐下了。

    在俩人坐下后,张隋朝说:“今天我们得感谢这两位帅气阳光的弟弟为我们担任模特。”众学生听后,纷纷拍手起来。这让一向无所畏惧的权卿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哲涵倒觉得没啥,微笑面对众学生投来的目光。

    在掌声停下后,哲涵笑着说:“这真没什么,能被邀请担任大家的模特,倒是我们两个有点受宠若惊了,并且我们两个都感觉挺好玩的;再者,我们来这边旅游,能被你们用画笔画下来,也是旅途中一件值得铭记的事。”张隋朝说:“对了,忘了问你们俩名字了!”权卿笑着说:“我叫费权卿,他叫李哲涵。”

    这时,坐在哲涵身旁的一名男生,先是看着俩人,然后笑着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异卵的双胞胎兄弟了,长得蛮像的。”权卿听后,笑着说:“我们俩个确实是亲兄弟,不过,我随我家的姓,他随他家的姓。”男生听后,一笑,说:“你这话说得够幽默的。”哲涵说:“我们俩个长得像吗?”

    不料,众人都纷纷说蛮像的,看着确实很像亲兄弟,就连张隋朝也说:“我也以为你们俩个是兄弟关系,不是亲兄弟,至少也是血缘关系较近的表兄弟。”权卿笑着说:“我和他还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俩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朋友、兄弟!”张隋朝笑着说:“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一块出来旅游,更不会一块出国留学。”哲涵笑着,回了句:“也是!”权卿则询问说:“你们是这附近中学的学生吗?”权卿身边的女生说:“我们是县中学的高二学生。”权卿说:“那应该也挺近的吧!”女生说:“从校门口坐公交车过来这边差不多一个小时。”一名男生说:“开车过来就很快了,十五分钟左右。”权卿说:“那还蛮近的。”

    哲涵说:“你们经常出来写生吗?”张隋朝说:“也不经常,但保持在一个月至少一次,而且我们也不是只到宏村这一个地方,周边其他地方也去。”哲涵说:“那你们的文化课是不是就没那么重了?”一男生说:“是的,我们一个礼拜只有三天的文化课,其他时间都是在学习画画。”哲涵说:“我今天会停下来观看你们绘画,其中的一点原因是因为我家里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曾有人也是画画的,不过他人早已经不在了,但我到现在还收藏着他的一些画作。所以看到你们绘画,我也感兴趣地停下来看了。”张隋朝说:“有时候缘分还是很奇妙的。”权卿说:“那人是当时的中央美术学院的毕业生,但他是下放到哲涵老家村里的知青。前段时间,我也看过那些画,在异常的写实下,极具震撼力!”张隋朝说:“中央美术学院到现在的也是国内最好的美术院校之一了。”权卿身旁的女生说:“考上中央美术学院是每一个美术生的梦想。”哲涵说:“每个参加高考的考生都是奔着顶级学府去的。”

    张隋朝笑着说:“你们不就不参加中考嘛!”权卿说:“但我们也是奔着顶级学府去的,只不过把目标放在了国外。”张隋朝笑着说:“天赋这玩意确实没办法比。我读书时,我班里的第一名,也是学校第一名,但他逃课打游戏、上网吧通宵、打架抽烟,坏学生做的事他样样没落下,但每一次考试,他都能轻而易举考到全校第一。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家伙拿下县城高考状元时候的意气风发。”哲涵说:“在学习中,天赋确实很重要,但也不是唯一。”张隋朝说:“当然,勤能补拙,天赋不够,那就多下功夫多花时间。”一名男学生说:“资质愚钝花再多的时间,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效。”张隋朝看着男生说:“王志恺,你这话说不对的,勤能补拙,多花时间,多去专研,也是一样能取得好成绩的。”王志恺笑着说:“老师这话就不对了,就像老师的那位同学,什么坏习惯都有了,但人家却能轻轻松松拿下县状元,剩下的考生累死累活可能连二本线都过不了。”权卿说:“这个我深有体会,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就是考不过他。”说完,看向了哲涵。

    张隋朝说:“但如果天赋不行,还不刻苦学习,那更加不会有理想的成绩。”哲涵也说:“拥有天赋的人只是极少数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要想获得好成绩,还是得多花时间和多花精力的。”王志恺笑着说:“你们是有天赋之人,这是属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王志恺身旁的男生也说:“就是!我要是学习天赋好,我也就不学画画专业了。”张隋朝说:“万仁佟,你这话就不在理了,不管怎样,你既然选择了,就得全力以赴,不能怨天尤人,更不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万仁佟说:“我从读书开始,就勤勤恳恳学习,在学习上花的时间比别人多,别人在玩时,我在学习,晚上总是做作业做到很晚,但我从小学起每次考试成绩都不理想;中考时,要不是考试时得到我座位前面的一位成绩好的同学的无私帮助,我根本考不进黟县中学;进了高中后,我更加刻苦了,但我的成绩一直在班里垫底,所以我才选择学习画画的。”一位男生说:“选择艺考,大部分都是文化成绩不好之下的不得已的选择,。”万仁佟说:“黎瑞鹏说的就是现状。”张隋朝说:“但你们既然选择了,就不管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无奈,都得按照你们自己的选择走下去,而且必须得拼尽全力地走下去,得让自己有所成绩,有所收获,给自己的付出和时间一个结果。”一名女生说:“我越来越不对自己抱有希望了,而且我确定我的付出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好的结果,因为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我给我自己最后的选择就是把今年的艺考考好,若是考不好,我就直接去打工了。”坐在权卿身边女生也说:“我也是这么决定的,不仅是我,我爸妈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说我要是考不好,让我直接去打工,还能替家里赚点钱。”张隋朝说:“叶付萍,刘亦婷,你们俩个别那么悲观!给自己一点信心,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能行了!”刘亦婷说:“老师,不是悲观,是事实!哲涵看着身旁的刘亦婷,笑着说:“其实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并且能够及时止损,然后重新选择新的方向和道路,也是明智之举了。”刘亦婷说:“还是这位帅弟弟会说话,比老师说得还在理。”张隋朝说:“他说的以后在人生道路上的选择,我说的是你们眼下最需要做好的事情,而不是选择,你们得把画画学好,把艺考考好。”哲涵说:“你们还是得听张老师说的,我比你们都年纪小,而且我也没有经历过你们在经历的,所以我说的话仅供参考。”这话让众人都笑了。

    黎瑞鹏说:“你们现在是读初中吧!”权卿说:“初三!”黎瑞鹏说:“那你们怎么有时间出来玩,不用上课备战中考了吗?一名男子说:“你没听张老师说他们俩不参加中考,他们自己也说了他们是要出国读书的吗?”黎瑞鹏说:“他们有说吗?我怎么没听到!”男子说:“那是你耳背,不知道在听什么。”黎瑞鹏说:“就你钟振博耳朵好使,啥风吹草动都能听到,也真是对得住你那‘管家婆’的称呼了。”钟振博依旧说:“本来张老师和人家都说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人。”

    哲涵笑着说:“不必争论了!我们俩个的确是已经被英国的高中录取了;而且我们俩这次出来玩,纯属是因为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便赶在出国之前出来玩一下。”钟振博说:“听到没!聋子鸭!”黎瑞鹏说:“听到了!管家婆!”权卿笑着说:“这外号叫得挺有意思的!”钟振博说:“学生时代若是少了外号,那就少了太多乐趣了!”哲涵说:“这个倒是,不过我好像就没有外号。”权卿说:“那是因为你在学校太出名了,人帅又学习好!给你取外号,学校的女生能把人揍死。”黎瑞鹏说:“有这么疯狂?”哲涵说:“别听他胡扯,他自己不也没外号吗?我们在学校除了学习,更多的时候是得到处参加竞赛,在学校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说着,菜开始陆陆续续上桌了。

    张隋朝说:“这边的菜可能会有点辣,你们俩先尝尝口味。”权卿说:“没事,只要不是太辣就可以接受。”张隋朝说:“你们先尝尝,太辣不至于。对了,要不要喝饮料?”哲涵说:“我们很少喝饮料,不知道学长学姐们要不要?”众人纷纷摇头了。倒是张隋朝向服务员要了四瓶超大瓶可乐。

    权卿在夹了一块土豆炖鸡,放入口中嚼了嚼后,说:“这里的菜口味还是很不错的。”张隋朝听后,望着权卿,说:“合口味就多吃一点,菜不够就再点,饭也不够也再加。”权卿听后,笑着回了句:“好的!大家也一样。”钟振博说:“两位弟弟是不是很少吃这种农家乐?”哲涵说:“的确不多,这应该是第一次吧!”钟振博说:“城里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权卿说:“我们平常在外面吃的大多是油炸食品,这些有营养的食物在城里很少见。”钟振博说:“你还是很会说话的。”权卿说:“这个是事实,我家极少去外面吃饭,我去外面一般都是和哲涵等同学们,一块去吃麦当劳或者肯德基。”黎瑞鹏笑着说:“我们想吃都没得地方吃,记得我们高一的下学期,学校门口的华莱士开业,当时下着雪,冷得要死,我们还偷偷翻墙跑出去吃。哲涵笑着说:“我们这个年纪都这样,我们在上海也有时候会冒着刮风下雨的天气出去吃东西。”

    张隋朝说:“人年轻的时候就得有年轻的样子,过好每个阶段的自己,才能少些遗憾!”权卿说:“还是张老师说的话在理。虽然我从小就成绩优秀,经常到处参加比赛,但那种生活真的是充满疲惫,完全没乐趣的,我也经常在想我自己这个年龄段的其他孩子都在干嘛,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黎瑞鹏说:“所以你们才特地出来玩?”权卿说:“有这个原因!其实我和哲涵的家境都还可以,所以出来玩应该是件很寻常的事,但因为我小时候就各种补习,大一点又各种竞赛,完全没了时间,我家里人他们倒是全国各地旅游。”张隋朝笑着说:“虽然你们城里的孩子放学后需要各种补习,但我们这些乡下的孩子放学后也是需要做农活的。”

    这时,刘亦婷看着哲涵说:“这位弟弟今年多大了?”哲涵并没有注意点刘亦婷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旁边的男生提醒,哲涵才意识到,忙说:“我今年快满15岁了!”刘亦婷笑着说:“弟弟有没有女朋友?”哲涵笑着说:“我现在还小,不想那些事!”刘亦婷说:“弟弟长得这么帅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吧!”哲涵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学校的时间不多,大部分同学都不一定知道我。”权卿笑着说:“他是我学校公认的校草,又考试总是年级第一,他在学校早就是风云人物了。”哲涵说:“别听他胡说,我在学校是籍籍无名的!”刘亦婷说:“作为女生,我感觉不可能,光凭你这张脸,就能迷倒一大片女生了。”钟振博笑着说:“别说女生了,就是男生看到了也会多看几眼。”哲涵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王志恺看着哲涵与权卿,说:“这老天爷是真的太不公平了,在给你们了出众的外表之外,还给了你们超高的智商,最后你们还能成为这么要好的朋友。”张隋朝说:“王志恺,你说的是对的,他们是受到了老天的眷顾,不仅才貌双全,还家境优渥,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都被老天爷兼顾着,只是每个人被兼顾的点不一样,有的人是在亲情上,有的人是在爱情上,有的人是在友情上,当然也有的人是在金钱、地位、权力上。但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且不能把自己的奢望放在自己的能力之外,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徒增焦虑;再者,在生活中,要守得住住自己的那份初心,坦然地在平凡生活中的幸福与知足。”

    张隋朝说完,看了一圈饭桌上的学生,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焦灼,很想有一个好的突破口,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与人生;都想考上名牌大学,但自己的成绩又让你们十分清楚与名牌大学的无缘,你们在希望与得不到之间,在放弃与不甘之间,陷入了无法走出来的困境。当你们见到他们俩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不仅是学霸,家里还能让他们出国读高中,在这种差距下,你们这才更加不甘与悲天悯人!”叶付萍笑着说:“老师,你这话只说给王志恺听比较合适,我们其他人早就无所谓了,我们对艺考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考不上就直接去打工。”张隋朝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了,好歹我也教了快十年的书了,高中也带了两届了。再者,哪有老师会不了解自己的学生,不知道自己学生的成绩水平。”黎瑞鹏说:“那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了?”张隋朝笑着说:“肯定会啊!但转念一想,学生成绩不好,老师的责任也不小,甚至是主要原因了。这时,失望也就变成对自己的失望,而不是对你们了。”权卿说:“相比较而言,我觉得张老师比我的那些老师要风趣多了,我的那些老师很少管我们的学习,也不会跟我们说教,因为除了上课,我们几乎见不到他们。”哲涵补充着说:“他们最常做的事就是让我们上课自学。”张隋朝说:“那是因为你们都有那个自学的能力。”权卿说:“这点不开否认,但比较起来,还是张老师您更加有趣些。”钟振博说:“肯定啊!我们上张老师的课是最开心的,不仅可以出来写生,还没有严谨的课堂纪律。”张隋朝听后,只是笑了笑。

    过了一会,刘亦婷说:“你们下一站准备去哪?”哲涵说:“下一站就是回我老家了!”刘亦婷说:“出国之前还得回老家一趟,思想还是蛮守旧的嘛!”哲涵说:“也不能说是守旧,只是老家还有些我小时候的玩伴,我回老家主要是看他们的。”刘亦婷说:“要是我能出国,我绝不会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权卿说:“黟县可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它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刘亦婷则说:“它的知名度是它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黎瑞鹏说:“小县城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城市,但大城市要立足又谈何容易!”刘亦婷说:“女人比你们男人要容易些,有时候嫁个好老公就能实现大部分的梦想。”一名不曾说话的女孩说:“亦婷,这话咋听不起来有的变味了?”刘亦婷笑着说:“周淋,你得记住我这话说的才是最实际的,女人就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女人嫁对了人,那一辈子都不用愁,要是嫁错了人,那一辈子就完蛋了。”周淋说:“我觉得男女都一样,都得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钟振博说:“还真不一样,男人靠老婆叫吃软饭,女人靠老公叫天经地义!”张隋朝说:“你们还是好好把画画练好,扯什么谈婚论嫁的事!再说了,只有自己足够优秀了,才能配得上同样优秀的伴侣。”黎瑞鹏笑着说:“我们画画已经练得很好了,过艺考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张隋朝听后,笑了笑,说:“那就好!我希望你们都能过!下午我们在这边继续写生两个小时,但我们在五点的时候开始回学校,其余时间你们自行安排。”这话让饭桌上的学生顿时兴致勃勃了。

    饭后,权卿与哲涵俩人在与这群师生简单告别后,便离开了农家乐的院子。

    从院子里出来,望着路边的田野和远处的山峰,更令人心情愉悦。

    权卿说:“你感觉他们的高中生活怎么样?”哲涵笑着说:“一言难尽,浪费生命!”权卿则是说:“他们的学习环境就是如此,很难有所改变了;有改变之心也会因为能力不足而变得焦虑不堪!”哲涵说:“也不能这么说,哲铭、哲方,他们俩的学习成绩就突飞猛进了!”权卿说:“但哲铭和哲方他们俩还是初中,他们这群人已经是高中了,而且你在听了他们的对话后,你看他们谁有那个愿意刻苦学习的心了?”哲涵笑着说:“确实,他们已经完全被定性了。在初中时,就因为不好好学习,然后被分到了大家都差不多的高中,想有所突破已经是很难了。”权卿说:“高中是每个学生的读书生涯里第一个以成绩来区别学生的阶段。按照成绩的高低,优生与差生被分在了不同的学校;在那种大环境下,差生们还怎么会好好学习!”哲涵说:“这个很在理。”权卿笑着说:“我说的话都在理。不过,那个叫刘亦婷的女孩子对你还是蛮有意思的?”哲涵笑着说:“你知道啥!她可厉害了,她在我耳边问我,说我们俩是不是一对?整得我都无语了!”权卿说:“看样子她真的是情感高手啊!”哲涵说:“她的情商确实很不错。”权卿笑着望着哲涵说:“那我们是不是一对了?”哲涵说:“你自己说了?”权卿说:“我说了也不算数啊!得看你啊!”哲涵听后,伸手摸了摸权卿的脸庞,然后笑着说:“走啦!我们继续在这边逛一会,就要准备回酒店了!”权卿说:“我们回酒店干嘛?”哲涵说:“你想干嘛就干嘛呗!”权卿说:“我们今天不回你老家了吗?”哲涵说:“你的行李箱在哪?要不要回酒店拿?”权卿笑着说:“我咋把这个忘了!”哲涵说:“你还想在这边玩一天吗?”权卿说:“也不是不可以,这边不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玩吗?”哲涵说:“那等我们回了酒店,先看看火车票再决定吧!”权卿听后,想了想,然后说:“我们还是回你老家吧!这边以后有机会,我们开车来自驾游吧!那样方便些。”哲涵说:“你想得还真远,得满了十八岁才能考驾驶证!”权卿笑着说:“我知道啊!满了就去考,考了我就带你自驾游。”哲涵说:“那我们说定了,等你考了驾驶证我们就去自驾游。”权卿听后,十分高兴,满口答应着说:“好的!我一定在满了十八岁后的第一天就去考驾驶证!”俩人走着说着,再次来到了南湖旁,并从画桥上走过,走向了大巴的停车区。

    回到汤口镇上,俩人并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在镇上找着火车票代售点。

    此时,太阳还有蛮高,明耀地照在大地。俩人背着背包,在镇上背阴的一边街道上走着。街上游客居多,因为大部分人都和哲涵与权卿一样,背上背着包。

    俩人在大街上走了蛮远,依旧没看到火车票代售点。权卿停下来,说:“要不我们找人问一下吧!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哲涵听后,便就近走进了一家商店。

    哲涵先是买了两瓶矿泉水,在付账时,向老板问道:“老板,打扰一下,请问镇上的火车票代售点在哪?”老板笑着说:“在黄山景区南大门附近,这边没有!”哲涵笑着说:“多谢老板!”便转身走出了商店。

    权卿先是伸手接过哲涵递过来的水,然后问道:“问了吗?”哲涵笑着说:“问了,可是我们走反方向了,在我们住的酒店那边!”权卿说:“那我们转头往回走就是了。”哲涵说:“你这话又是白说的。”说着便转身走着了。

    俩人来到售票点,在一番咨询下,得知有今天晚上十一点多,并且还是座位连在一块的火车票,俩人相互看了看,还是买了票。

    回到酒店,权卿便开始收拾东西了,并说:“我们现在过去,还可以去HS市里看看!”哲涵坐在茶桌旁的椅子内,笑着说:“但现在还五点不到,我们到市里也最多不会超过六点半,四五个小时在那边岂不是挺无聊的。”权卿说:“在这边不也没什么好玩的!”哲涵说:“你要不要在这酒店睡会?”权卿说:“我暂时不想睡。”哲涵说:“那我们还是坐大巴车去市里吧!”权卿说:“你是不是要休息?”哲涵说:“不用,我现在也不困,就是想着坐一晚上的火车,应该会很累。”权卿说:“没事的!也可以睡觉的,就是没那么舒服!要不我们到了火车站看看能不能改成卧铺?”哲涵说:“也不用吧!一个晚上而已。”

    哲涵坐在椅子里,喝着水,看着权卿收拾着行李箱。权卿也很麻溜,不多会行李箱收拾好了。哲涵问道:“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权卿走了过来,说:“我喝口水!”哲涵便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

    权卿在坐下后,说:“哲涵,秦启孟的联系方式好像真不见了。”哲涵听后,笑着看着权卿,说:“怎么?你还想着他了?”权卿急忙说:“没有,我只是刚刚收拾行李箱,没看到他留有联系方式的那张纸条。”哲涵说:“你看看我的背包里有没有?要是没有,那就应该是不小心弄丢了。”权卿说:“算了,不找了,丢了就丢了!”哲涵说:“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去市里坐火车。”说着便起身背上了背包,拿上了行李箱。

    权卿则是笑着起身,然后跟在哲涵身后,走了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