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继续流浪
管海与管月夜在城中四处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妘瑕的消息。
衣上溅了血，管海到城墙边，打水洗净，又在太阳下晒干，穿回身上，新衣已经变旧，还好没有破。
官府已派人在城中盘查，要缉拿杀死丘老狱卒的凶手，盘查日紧，找不到人，便胡乱抓了几个小乞丐。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离开边城，到铁海去找沧龙。
管海已对管月夜说了沧龙之事，说他是妘风的朋友，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还有一只泽精，或许，他能找到妘瑕。
管海又念了沧龙的口决，两人一起参详，相互讨论，每天练习，不觉身轻体健，不易疲劳。只是时日尚短，看不出什么奇效，也不能像沧龙那样飞起来。
杀狱卒那夜，管海曾腾空离地三四尺，眼下无事，管海试了无数次，不知为何却做不到了。
两人不日来到一座大城，这座汉国北部城市叫隆城，隆城的城门比边城更高，也更华丽，城墙的巨石上描出青线，飞檐四角又挂着铜铃，随风而响，檐下有三层斗拱，均漆成青色金边。
城门口人车出入自由，车如水马如龙，进入城中，街道宽敞气派，商铺酒肆林立，男男女女穿行其间，市声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两边摆着小摊，这边叫着“炙肉、干脯”“甜瓜、鸭梨”“金杏、木瓜”，另一边叫着“小娘子，看看这个”“小郎君，看看这个”。更有香料铺、丝绸铺、瓷器店、茶叶店的伙计在门口招揽生意。
城中更远处，竖立着数座亭台楼榭，酒客高座其中，吵闹喧哗，热闹非凡。
小绿又躲进了管月夜怀中。
刚走到一家商铺门口，铺中传来阵阵沉香檀香，管海便被一个短衫蓝裤的男子拉住了。
男子道：“小郞君，包吃，一天五个钱，干不干？”
管海没想到有这等好事，立马应下，拉着管月夜就往里走。
男子扯开两人的手，道：“这个小郎君太小了，我家不要。”
原来，这家香料铺今日到货，临时帮忙搬货的人力却病了，店小二左等右等，没等到人。一出门，看到管海，人虽瘦，肌肉却精干结实，像个力气大的。
管海只好嘱咐管月夜道：“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走。”
管月夜点点头，在门口坐下。
不一会，一个卖林檎果的人挑担经过，管月夜眼巴巴地看向果子，见那红果被果贩擦得鲜艳夺目，排成品字型，又洒上了一层水，显得血红欲滴，不禁有些嘴馋。
那果贩指着前方道：“那条街有人施粥。”
管月夜记下商铺名字“王家香料铺”，想着一会就回来。
没走多远，只见三三两两的破衣烂衫，皆朝着一个方向走，管月夜便跟着他们。
走到一条叫保康的街，街尽头处搭着一个草棚，棚中立着一口三足罐，罐前站着一个用麻布蒙住鼻子和嘴巴的男人，麻布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脸上只露出一双老鼠眼，他身材不高，拿着长木勺的手臂却很强壮。
老鼠眼用木勺敲敲罐子，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罐内传出米粥浓香，管月夜不觉吞了吞口水。
棚前已排起长龙，有人试图插队，被群起攻之，攘了几拳后推了出来。
一个衣裳破烂的小男孩拿着两只木碗，见管月夜空着手，便嘲笑他：“大傻子，没碗你用什么盛粥？”
管月夜一看，果然人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器皿，有木碗、水㿻、瓦钵、陶罐、鼎、盘，还有水袋。
管月夜便问他借：“小弟弟，借我一个碗可好？”
小机灵鬼回答：“我有哥哥了，你找别人做你弟弟吧。”
管月夜四处张望。
一个小娘子走过来，穿着件似青又似灰色的衣裳，比管月夜略高。
他还没看清对方长相，手中已被塞进一个木盘，女孩捂嘴笑道：“这个给你，用完送到稷神庙便可。”说完，转身就跑得不见影了。
排了约一个时辰，轮到管月夜，老鼠眼敲敲三足罐，眼角挤出密密麻麻的皱纹，惋惜道：“小郎君，粥没了。”
管月夜拿着盘，站着不动。
老鼠眼收好东西，见他还在，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道：“给！”
管月夜接过馒头，正要道谢，一个和管海差不多高的少年扑上来，骂老鼠眼：“你这老狗，怎么他有，我就没有？老子也排了半天队！”
边骂边伸手去抢管月夜的馒头。
和管海在一起时，管月夜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但自流浪以来，他渐渐懂得了食物的珍贵，此时，他不愿食物被人抢走，撒腿就跑，比他高一头的少年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管月夜念着沧龙的口诀狂奔，却甩不掉他。
管月夜在街巷中乱窜了一阵，跑至一条巷子尽头，没路了，管月夜转身，学着姜寒的样子拉开架势。
那个敞着怀，流里流气的少年扑上来，管月夜侧步闪身，扫他下堂，对方摔了个狗吃屎。
小流氓爬起来，用手抹了一下嘴，看到血，不由大怒，又扑了上来。
管月夜旗开得胜，不由大喜，原来姜寒平日陪他玩耍的几招竟然有用。
如果不算杀老狱卒那次，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正面交手。
小流氓连摔几个狗吃屎，改变战术，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一个打滚，滚到管月夜脚下，出手抓他的脚。
一拉，管月夜不防，一下倒地，手中木盘掉落。
小绿跳出来，在一旁观看。
两人在地上翻滚，毫无章法地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小流氓虽然是乱打，一拳拳锤实了，也打得管月夜眼冒金星，鼻梁眼角疼痛不已。
来回拉锯似的过了几招，小流氓喘着气，大言不惭道：“小狗，你分老子一半，再叫老子一声爹，老子就不打了。”
管月夜火冒三丈，气道：“不给！”提拳又打。
小流氓不肯吃亏，又还一拳，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互殴。
小绿在一旁跳来跳去，叽叽咕咕，似乎也拿纠缠在一起翻滚的两人没办法。
管月夜突觉头上一痛。
衣上溅了血，管海到城墙边，打水洗净，又在太阳下晒干，穿回身上，新衣已经变旧，还好没有破。
官府已派人在城中盘查，要缉拿杀死丘老狱卒的凶手，盘查日紧，找不到人，便胡乱抓了几个小乞丐。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离开边城，到铁海去找沧龙。
管海已对管月夜说了沧龙之事，说他是妘风的朋友，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还有一只泽精，或许，他能找到妘瑕。
管海又念了沧龙的口决，两人一起参详，相互讨论，每天练习，不觉身轻体健，不易疲劳。只是时日尚短，看不出什么奇效，也不能像沧龙那样飞起来。
杀狱卒那夜，管海曾腾空离地三四尺，眼下无事，管海试了无数次，不知为何却做不到了。
两人不日来到一座大城，这座汉国北部城市叫隆城，隆城的城门比边城更高，也更华丽，城墙的巨石上描出青线，飞檐四角又挂着铜铃，随风而响，檐下有三层斗拱，均漆成青色金边。
城门口人车出入自由，车如水马如龙，进入城中，街道宽敞气派，商铺酒肆林立，男男女女穿行其间，市声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两边摆着小摊，这边叫着“炙肉、干脯”“甜瓜、鸭梨”“金杏、木瓜”，另一边叫着“小娘子，看看这个”“小郎君，看看这个”。更有香料铺、丝绸铺、瓷器店、茶叶店的伙计在门口招揽生意。
城中更远处，竖立着数座亭台楼榭，酒客高座其中，吵闹喧哗，热闹非凡。
小绿又躲进了管月夜怀中。
刚走到一家商铺门口，铺中传来阵阵沉香檀香，管海便被一个短衫蓝裤的男子拉住了。
男子道：“小郞君，包吃，一天五个钱，干不干？”
管海没想到有这等好事，立马应下，拉着管月夜就往里走。
男子扯开两人的手，道：“这个小郎君太小了，我家不要。”
原来，这家香料铺今日到货，临时帮忙搬货的人力却病了，店小二左等右等，没等到人。一出门，看到管海，人虽瘦，肌肉却精干结实，像个力气大的。
管海只好嘱咐管月夜道：“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走。”
管月夜点点头，在门口坐下。
不一会，一个卖林檎果的人挑担经过，管月夜眼巴巴地看向果子，见那红果被果贩擦得鲜艳夺目，排成品字型，又洒上了一层水，显得血红欲滴，不禁有些嘴馋。
那果贩指着前方道：“那条街有人施粥。”
管月夜记下商铺名字“王家香料铺”，想着一会就回来。
没走多远，只见三三两两的破衣烂衫，皆朝着一个方向走，管月夜便跟着他们。
走到一条叫保康的街，街尽头处搭着一个草棚，棚中立着一口三足罐，罐前站着一个用麻布蒙住鼻子和嘴巴的男人，麻布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脸上只露出一双老鼠眼，他身材不高，拿着长木勺的手臂却很强壮。
老鼠眼用木勺敲敲罐子，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罐内传出米粥浓香，管月夜不觉吞了吞口水。
棚前已排起长龙，有人试图插队，被群起攻之，攘了几拳后推了出来。
一个衣裳破烂的小男孩拿着两只木碗，见管月夜空着手，便嘲笑他：“大傻子，没碗你用什么盛粥？”
管月夜一看，果然人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器皿，有木碗、水㿻、瓦钵、陶罐、鼎、盘，还有水袋。
管月夜便问他借：“小弟弟，借我一个碗可好？”
小机灵鬼回答：“我有哥哥了，你找别人做你弟弟吧。”
管月夜四处张望。
一个小娘子走过来，穿着件似青又似灰色的衣裳，比管月夜略高。
他还没看清对方长相，手中已被塞进一个木盘，女孩捂嘴笑道：“这个给你，用完送到稷神庙便可。”说完，转身就跑得不见影了。
排了约一个时辰，轮到管月夜，老鼠眼敲敲三足罐，眼角挤出密密麻麻的皱纹，惋惜道：“小郎君，粥没了。”
管月夜拿着盘，站着不动。
老鼠眼收好东西，见他还在，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道：“给！”
管月夜接过馒头，正要道谢，一个和管海差不多高的少年扑上来，骂老鼠眼：“你这老狗，怎么他有，我就没有？老子也排了半天队！”
边骂边伸手去抢管月夜的馒头。
和管海在一起时，管月夜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但自流浪以来，他渐渐懂得了食物的珍贵，此时，他不愿食物被人抢走，撒腿就跑，比他高一头的少年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管月夜念着沧龙的口诀狂奔，却甩不掉他。
管月夜在街巷中乱窜了一阵，跑至一条巷子尽头，没路了，管月夜转身，学着姜寒的样子拉开架势。
那个敞着怀，流里流气的少年扑上来，管月夜侧步闪身，扫他下堂，对方摔了个狗吃屎。
小流氓爬起来，用手抹了一下嘴，看到血，不由大怒，又扑了上来。
管月夜旗开得胜，不由大喜，原来姜寒平日陪他玩耍的几招竟然有用。
如果不算杀老狱卒那次，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正面交手。
小流氓连摔几个狗吃屎，改变战术，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一个打滚，滚到管月夜脚下，出手抓他的脚。
一拉，管月夜不防，一下倒地，手中木盘掉落。
小绿跳出来，在一旁观看。
两人在地上翻滚，毫无章法地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小流氓虽然是乱打，一拳拳锤实了，也打得管月夜眼冒金星，鼻梁眼角疼痛不已。
来回拉锯似的过了几招，小流氓喘着气，大言不惭道：“小狗，你分老子一半，再叫老子一声爹，老子就不打了。”
管月夜火冒三丈，气道：“不给！”提拳又打。
小流氓不肯吃亏，又还一拳，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互殴。
小绿在一旁跳来跳去，叽叽咕咕，似乎也拿纠缠在一起翻滚的两人没办法。
管月夜突觉头上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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