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石人对热焰
两人接过笼子，打开，笼子一开，大鹦鹉便飞出来，向铁虎猛啄，一下就啄去铁虎半只眼睛，鹦鹉吞食掉眼珠，剩下半只血淋淋的挂在眼眶外。
几乎同时，黑猫的利爪也撕向了爆拳，血花四溅，爆拳从头到脚都是血口子，鲜血淋漓。
铁虎捂着眼睛哇哇大哭，爆拳也吓得跌坐在地上，拼命爬起来，想要逃跑。
栅栏外的海盗齐声起哄：“杀！杀！杀!”
铁虎一个转身，跑到栅栏边，海盗们纷纷拔出身上的武器，刀、剑、枪，向他戳去，不管他跑到哪儿，都有武器等着他。
金属刀箭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鲜血一般，刺激着众人的眼睛和神经。
“杀！杀！杀！”海盗的吼叫更疯狂了。
管月夜齿尖发冷，浑身上下的血凝固了，海风犹如恶鬼的低吟声缠绕上来，在他耳边呼啸。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他转头一看，毒牙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
毒牙上下牙齿相撞，发出格格声。旁边的小弟又抓着毒牙的手臂，两人的颤抖都传了过来，一时竟不知道是谁在抖。
栅栏内，爆拳看铁虎没有防备，向他身后扑了上去，谁知铁虎微一侧身，抬腿踹去，踹中爆拳的脸，爆拳重重倒地。
追在爆拳身后的黑猫闪躲不及，被压住一条猫腿，黑猫炸毛，疯狂地抓挠爆拳，爆拳挣扎抵挡，还是被抓得血乎乎的，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
受惊的黑猫攻击完爆拳，往外一窜，竟然不见了。
铁虎警惕地看向鹦鹉，大鹦鹉站在铁笼上，收翅啄羽，得意地叫道：“我赢了！我赢了！”。
海盗怒吼，乱骂，一个光着上半身的海盗举起手中的刀，朝栅栏砍了下去。
海蛇却跳起来，抱着巨齿亲了一口，巨齿嫌弃地推开他，擦自己的脸。
山羊胡男人再次上场，手中举起一个大圆盘。
盘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吴钩，也有一处是空白，什么都没画。
铁虎按山羊胡男人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转动盘上的指针，指针转到刀，停下了。
爆拳也挣扎着站起来，转动指针，转到了一对铁锤。
方才捧圆盘的瘦长男孩把刀和铁锤拿了上来，摆在地上。那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那对铁锤则是黑色的，有人头那么大，还有一对木头长柄。
铁虎拿起刀，向爆拳砍去，爆拳也挥舞铁锤，挡住了铁虎的刀，火花四溅，似乎势均力敌。
铁虎一只眼睛看不见，爆拳满脸是血，也是视线模糊，两人精疲力尽，打得毫无章法。
场外“嘘”声不断。
最终，铁虎一刀削掉了爆拳三根手指，爆拳拿不住锤，锤掉在地上，他脸上现出绝望的神色，双腿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场外响起欢呼和咒骂，两个和场上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上场，把爆拳拖了下去。
海蛇转过身，脸上显露出十二分开心的表情，语调欢快地说道：“下面就该咱们了。”
海蛇向十几个孩子一一看了过来，毒牙面色如土，有几个孩子当场吓得哭出声来，管月夜闻到一股尿臭，不知是不是小弟。
海蛇黏乎乎的目光扫了一圈，在管月夜身后停下了。
“你！”他看着女孩说。
女孩没哭，抬手掐住了管月夜的胳膊，指甲抠进了他的肉。
管月夜感觉不到疼，他看向女孩，女孩整个人象被猎狗叼住了脖子的小鹿，完全吓傻了。
“我打！”管月夜看向海蛇。
“你？”海蛇看向管月夜，肿泡眼里射出凶狠的光，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最后问：“你擅长什么武器？”
“匕首。”管月夜想了想，记起他和管海杀老狱卒的那一晚，他插入那人腰背的感觉。初时，像用刀插一块坚硬的岩石，刀尖进入后却如丝般顺滑，像刺进冰下的温泉，冰破，那人的血喷出来，千万颗鲜红的星星，温热的血玉髓，溅在老人墨绿色的皮肤上。
“本来想把你留到最后的。”海蛇皱眉道：“绰号就叫热焰吧。你想要什么动物？”
“狗。”管海犹豫了一下，想起怀中的小绿，管海说小绿是鼍龙，能长到一间屋那么大，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小绿还是只有手掌大小。
它真的是鼍龙吗？鼍龙不是早就消失在百年前的人兽大战中了吗？父王说，他祖父的爹拥有这世上最后一只鼍龙。人兽大战后，天底下就再也没有鼍龙了。
“好！跟我来。”
海蛇领着管月夜向栅栏后的木棚走去，在靠近海边的一个小木棚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木棚比其他的木棚都更大，棚屋前守着一个弯腰驼背的独眼老头，老头嘴里嚼着什么东西，看到有人过来，往地上吐了一口黄色的唾沫。
独眼老头的右眼眶空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左眼转向两人。
管月夜想起刚才被鹦鹉啄掉眼睛的铁虎。他虽然赢了，但从此以后，就是独眼龙了。
老头偏着头，用一只眼看清了来人，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摩擦。
管月夜不明白什么意思。
海蛇也往沙地上吐了口唾沫，比老头刚才那口更大，从怀中摸出四个钱，放到老头手里，抱怨道：“老子刚赢的，还没揣热。”
老头并不答话，佝偻着背，起身领他们进屋。
臭哄哄的屋子里摆满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各式走兽猛禽，有狼、猫、獒、大鹦鹉、鹰、雕、鸢、蛇，这些动物都静静地躺在笼子里，看起来没精打采。
海蛇嫌弃地看了看屋里，站在门口说：“给条好狗。”
老头沉默地领着管月夜，经过了一堆动物，走到最里面一个小笼子前，笼子里关着一只毛皮脏污、又瘦又小、全身黑毛的犬。
“它好小。”管月夜道。
海蛇跟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给管月夜：“去，喂它，只要撑到它上场，差不多就赢了！第一场最关键，之后看运气。”
管月夜吞咽了一口口水，把肉干递进笼子。
小黑狗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肉干，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口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着。
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伸出长着倒刺的舌头，轻轻地舔管月夜的手。
管月夜看着小黑狗，它湿漉漉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期待，不由问海蛇：“还有肉干吗？”
海蛇摇头：“想要肉干，就得赢！它们知道。”
“再给我一块吧！”管月夜恳求道，这小狗看着实在是太瘦弱了。
几乎同时，黑猫的利爪也撕向了爆拳，血花四溅，爆拳从头到脚都是血口子，鲜血淋漓。
铁虎捂着眼睛哇哇大哭，爆拳也吓得跌坐在地上，拼命爬起来，想要逃跑。
栅栏外的海盗齐声起哄：“杀！杀！杀!”
铁虎一个转身，跑到栅栏边，海盗们纷纷拔出身上的武器，刀、剑、枪，向他戳去，不管他跑到哪儿，都有武器等着他。
金属刀箭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鲜血一般，刺激着众人的眼睛和神经。
“杀！杀！杀！”海盗的吼叫更疯狂了。
管月夜齿尖发冷，浑身上下的血凝固了，海风犹如恶鬼的低吟声缠绕上来，在他耳边呼啸。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他转头一看，毒牙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
毒牙上下牙齿相撞，发出格格声。旁边的小弟又抓着毒牙的手臂，两人的颤抖都传了过来，一时竟不知道是谁在抖。
栅栏内，爆拳看铁虎没有防备，向他身后扑了上去，谁知铁虎微一侧身，抬腿踹去，踹中爆拳的脸，爆拳重重倒地。
追在爆拳身后的黑猫闪躲不及，被压住一条猫腿，黑猫炸毛，疯狂地抓挠爆拳，爆拳挣扎抵挡，还是被抓得血乎乎的，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
受惊的黑猫攻击完爆拳，往外一窜，竟然不见了。
铁虎警惕地看向鹦鹉，大鹦鹉站在铁笼上，收翅啄羽，得意地叫道：“我赢了！我赢了！”。
海盗怒吼，乱骂，一个光着上半身的海盗举起手中的刀，朝栅栏砍了下去。
海蛇却跳起来，抱着巨齿亲了一口，巨齿嫌弃地推开他，擦自己的脸。
山羊胡男人再次上场，手中举起一个大圆盘。
盘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吴钩，也有一处是空白，什么都没画。
铁虎按山羊胡男人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转动盘上的指针，指针转到刀，停下了。
爆拳也挣扎着站起来，转动指针，转到了一对铁锤。
方才捧圆盘的瘦长男孩把刀和铁锤拿了上来，摆在地上。那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那对铁锤则是黑色的，有人头那么大，还有一对木头长柄。
铁虎拿起刀，向爆拳砍去，爆拳也挥舞铁锤，挡住了铁虎的刀，火花四溅，似乎势均力敌。
铁虎一只眼睛看不见，爆拳满脸是血，也是视线模糊，两人精疲力尽，打得毫无章法。
场外“嘘”声不断。
最终，铁虎一刀削掉了爆拳三根手指，爆拳拿不住锤，锤掉在地上，他脸上现出绝望的神色，双腿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场外响起欢呼和咒骂，两个和场上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上场，把爆拳拖了下去。
海蛇转过身，脸上显露出十二分开心的表情，语调欢快地说道：“下面就该咱们了。”
海蛇向十几个孩子一一看了过来，毒牙面色如土，有几个孩子当场吓得哭出声来，管月夜闻到一股尿臭，不知是不是小弟。
海蛇黏乎乎的目光扫了一圈，在管月夜身后停下了。
“你！”他看着女孩说。
女孩没哭，抬手掐住了管月夜的胳膊，指甲抠进了他的肉。
管月夜感觉不到疼，他看向女孩，女孩整个人象被猎狗叼住了脖子的小鹿，完全吓傻了。
“我打！”管月夜看向海蛇。
“你？”海蛇看向管月夜，肿泡眼里射出凶狠的光，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最后问：“你擅长什么武器？”
“匕首。”管月夜想了想，记起他和管海杀老狱卒的那一晚，他插入那人腰背的感觉。初时，像用刀插一块坚硬的岩石，刀尖进入后却如丝般顺滑，像刺进冰下的温泉，冰破，那人的血喷出来，千万颗鲜红的星星，温热的血玉髓，溅在老人墨绿色的皮肤上。
“本来想把你留到最后的。”海蛇皱眉道：“绰号就叫热焰吧。你想要什么动物？”
“狗。”管海犹豫了一下，想起怀中的小绿，管海说小绿是鼍龙，能长到一间屋那么大，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小绿还是只有手掌大小。
它真的是鼍龙吗？鼍龙不是早就消失在百年前的人兽大战中了吗？父王说，他祖父的爹拥有这世上最后一只鼍龙。人兽大战后，天底下就再也没有鼍龙了。
“好！跟我来。”
海蛇领着管月夜向栅栏后的木棚走去，在靠近海边的一个小木棚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木棚比其他的木棚都更大，棚屋前守着一个弯腰驼背的独眼老头，老头嘴里嚼着什么东西，看到有人过来，往地上吐了一口黄色的唾沫。
独眼老头的右眼眶空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左眼转向两人。
管月夜想起刚才被鹦鹉啄掉眼睛的铁虎。他虽然赢了，但从此以后，就是独眼龙了。
老头偏着头，用一只眼看清了来人，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摩擦。
管月夜不明白什么意思。
海蛇也往沙地上吐了口唾沫，比老头刚才那口更大，从怀中摸出四个钱，放到老头手里，抱怨道：“老子刚赢的，还没揣热。”
老头并不答话，佝偻着背，起身领他们进屋。
臭哄哄的屋子里摆满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各式走兽猛禽，有狼、猫、獒、大鹦鹉、鹰、雕、鸢、蛇，这些动物都静静地躺在笼子里，看起来没精打采。
海蛇嫌弃地看了看屋里，站在门口说：“给条好狗。”
老头沉默地领着管月夜，经过了一堆动物，走到最里面一个小笼子前，笼子里关着一只毛皮脏污、又瘦又小、全身黑毛的犬。
“它好小。”管月夜道。
海蛇跟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给管月夜：“去，喂它，只要撑到它上场，差不多就赢了！第一场最关键，之后看运气。”
管月夜吞咽了一口口水，把肉干递进笼子。
小黑狗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肉干，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口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着。
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伸出长着倒刺的舌头，轻轻地舔管月夜的手。
管月夜看着小黑狗，它湿漉漉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期待，不由问海蛇：“还有肉干吗？”
海蛇摇头：“想要肉干，就得赢！它们知道。”
“再给我一块吧！”管月夜恳求道，这小狗看着实在是太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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