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铁虎对爆拳
队伍慢慢朝前蠕动，大多孩子都愁眉苦脸，要哭不哭。
老鼠眼又一皱眉，道：“都给我挺胸抬头！我们是去战斗！别给我像打了败战一样。”说着，给了排在管月夜前面一个孩子一记耳光，那小孩看上去只有十岁，也是面黄肌瘦，头被打偏至一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许哭！”老鼠眼狠狠地说，见那小孩声音小了下去，才又继续道：“听着，我是你们的头，我叫海蛇。鲨鱼是铁海里最凶猛的，可是海蛇却有剧毒，你们现在力气小，一定要机灵，要学会以弱胜强，才能活下去。”
海蛇看了看队伍中唯一的女孩，皱眉道：“不知道是谁把你抓回来凑数的，不过铁鲨也有很厉害的女海盗，她叫水母，她可是又漂亮又毒辣。”海蛇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道：“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头给我削尖，把牙给我磨成石臼，这样，才不会有人动你。”
孩子们走上沙滩，那儿有几十间木头搭建的房屋，房屋前围着一群人，海蛇带着他们走近。
那些房屋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一些胡乱拼搭而成的木棚，木头或是绑上去，用草绳固定住，或随意捡来树枝搭建成一个不成形状的窝棚，风卷起枝条上已经干枯的树叶，发出奇怪的声响。
这些拼凑的房屋中间，空出来一块不大的场地，场地拦着半人高的栅栏，栅栏前挤满了海盗，他们列队走近，耳边传来大声笑骂。
海蛇在栅栏前停下，让孩子也停下脚步，背对栅栏，面对孩子，说道：“听好了，铁鲨的规矩，胜者才能活下来。现在，不管你是撕咬还是乱打，发疯还是发癫，都先给我活下来。”
说完，海蛇对着栅栏前的海盗大叫：“兄弟姐妹们，新货到了！”
栅栏前让开一条路，海盗向他们看来。
这群海盗和他们建的房屋相似，同样乱七八糟，同样难看。有的光着上身，只着一条短裤；有的披散头发，穿着长衣长裳；有的短衣短裤，光着脚，露出脸上、脖子或手臂上的刺青；有的光着上半身，背着布裹着的长剑，或斜背着一对吴钩；还有一个海盗腰间佩着箭囊，却没有弓。其余挎刀拿枪的，赤手空拳的，不一而足。
在这群奇形怪状的海盗中，有个女子格外引人注意，她头梳灵蛇髻，披着闪闪发光的披风，看不出是什么料子，肤白，眉清目秀，身段袅娜。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头稀疏的淡黄头发，左右脸颊上各纹着一只青色海鸟，看着毒牙道：“小子，你叫什么？”
毒牙挺胸，道：“老子叫毒牙！”
那人被海水浸泡得粗糙的大巴掌呼了过来：“你是谁的老子！”不过口气并不怎么生气。
海蛇走近，问：“巨齿，情况如何？”
巨齿也不答，退后一步，让出一个空位，示意海蛇自己看。
海滩上用栅栏围出一片圆形场地，两个男孩站在场中，一边一个，一个瘦瘦高高，一个矮矮壮壮。
一个脏兮兮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站在两个男孩中间，他先举起高个男孩的手臂，道：“铁虎！”
又走到矮个男孩身边，举起他的手臂道：“爆拳！”
爆拳只到铁虎胸口，但目露凶光。
“快押、快押，最后一柱香！”场地内，一个和毒牙差不多高的男孩，瘦长的手臂上方捧一个大圆盘，两条同样瘦长的腿正围着栅栏跑圈。
那个大圆盘里放着钱币、钱串、银子、珍珠、红珊瑚等东西。
海蛇等男孩跑过来，叫住他，从怀中取出四个钱，问明哪边是铁虎，把钱放下，道：“我押他。”
一柱香时间到了，山羊胡男人大叫：“停止下注！”
瘦长男孩捧着圆盘出了场地。
山羊胡男人也往后退了一步，大喝一声：“铁虎对爆拳！”
海蛇把孩子们拉到栅栏前面，排好，说道：“好好学着，一会就该你们上场了。”
不远处，一个一身横肉，包着红头巾的带刀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声说道：“海蛇，你又是从哪里捡的货色？一看就是没吃饱饭的乞丐！他们没用的。”
海蛇不甘示弱地说：“谁说没用？乞丐才够狠！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拼命。”
红头巾男“嗤”了一声，道：“走着瞧！小心全军覆没。”
“只剩一个也是赚！”海蛇回敬道。
孩子们顿时两腿打颤。
场上，铁虎与爆拳已经扑向对方，海盗们立即爆发出惊人的吼叫，似乎这里围着的不是几十个海盗，而是几百个海盗。
爆拳的个头虽小，却很灵活，采取了不停攻击的战术，铁虎个子较高，转身却相对较慢。
爆拳跳到铁虎身后，一腿踹出，铁虎一个狗吃屎，趴倒在地。
海蛇拍着栅栏大吼：“狗娘养的，给我站起来！”
铁虎又倒下了，海蛇圆脸涨红，口水四溅，骂道：“没用的畜生，你爹是怎么养出你这个傻大个的！”
场外的其海盗也纷纷把栅栏拍得嘭嘭作响，嘴里山呼海啸。栅栏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却又奇迹般地屹立不倒。
只要看到铁虎中拳，巨齿的大巴掌就往栅栏上呼，他不骂人，但会像野兽一样低吼：“呼！呼！”，并向对手发出“嘘”声和尖锐刺耳的口哨声。
那个看上去比较柔弱的女海盗也在不停地尖声叫骂：“干他！踹他！软脚蟹！给老娘站稳！你娘到底是打哪把你给生出来的？”
声音不够高的海盗则用刀或别的东西使劲拍打，发出砰砰声，似乎只要声音够大，就赢定了。
铁虎渐渐适应了爆拳的攻击，爆拳在开头的一阵猛攻之后，动作也慢了下来，一时场上竟势均力敌。海盗们则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嘲笑。
山羊胡男人再次上前。
这次，他手上一左一右拎着两个笼子，他高举笼子，走了几步，给全场的海盗看。笼子里装着一只黑猫，和一只彩色大鹦鹉。
山羊胡男人把黑猫给了铁虎，把彩色大鹦鹉给了爆拳。
老鼠眼又一皱眉，道：“都给我挺胸抬头！我们是去战斗！别给我像打了败战一样。”说着，给了排在管月夜前面一个孩子一记耳光，那小孩看上去只有十岁，也是面黄肌瘦，头被打偏至一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许哭！”老鼠眼狠狠地说，见那小孩声音小了下去，才又继续道：“听着，我是你们的头，我叫海蛇。鲨鱼是铁海里最凶猛的，可是海蛇却有剧毒，你们现在力气小，一定要机灵，要学会以弱胜强，才能活下去。”
海蛇看了看队伍中唯一的女孩，皱眉道：“不知道是谁把你抓回来凑数的，不过铁鲨也有很厉害的女海盗，她叫水母，她可是又漂亮又毒辣。”海蛇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道：“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头给我削尖，把牙给我磨成石臼，这样，才不会有人动你。”
孩子们走上沙滩，那儿有几十间木头搭建的房屋，房屋前围着一群人，海蛇带着他们走近。
那些房屋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一些胡乱拼搭而成的木棚，木头或是绑上去，用草绳固定住，或随意捡来树枝搭建成一个不成形状的窝棚，风卷起枝条上已经干枯的树叶，发出奇怪的声响。
这些拼凑的房屋中间，空出来一块不大的场地，场地拦着半人高的栅栏，栅栏前挤满了海盗，他们列队走近，耳边传来大声笑骂。
海蛇在栅栏前停下，让孩子也停下脚步，背对栅栏，面对孩子，说道：“听好了，铁鲨的规矩，胜者才能活下来。现在，不管你是撕咬还是乱打，发疯还是发癫，都先给我活下来。”
说完，海蛇对着栅栏前的海盗大叫：“兄弟姐妹们，新货到了！”
栅栏前让开一条路，海盗向他们看来。
这群海盗和他们建的房屋相似，同样乱七八糟，同样难看。有的光着上身，只着一条短裤；有的披散头发，穿着长衣长裳；有的短衣短裤，光着脚，露出脸上、脖子或手臂上的刺青；有的光着上半身，背着布裹着的长剑，或斜背着一对吴钩；还有一个海盗腰间佩着箭囊，却没有弓。其余挎刀拿枪的，赤手空拳的，不一而足。
在这群奇形怪状的海盗中，有个女子格外引人注意，她头梳灵蛇髻，披着闪闪发光的披风，看不出是什么料子，肤白，眉清目秀，身段袅娜。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头稀疏的淡黄头发，左右脸颊上各纹着一只青色海鸟，看着毒牙道：“小子，你叫什么？”
毒牙挺胸，道：“老子叫毒牙！”
那人被海水浸泡得粗糙的大巴掌呼了过来：“你是谁的老子！”不过口气并不怎么生气。
海蛇走近，问：“巨齿，情况如何？”
巨齿也不答，退后一步，让出一个空位，示意海蛇自己看。
海滩上用栅栏围出一片圆形场地，两个男孩站在场中，一边一个，一个瘦瘦高高，一个矮矮壮壮。
一个脏兮兮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站在两个男孩中间，他先举起高个男孩的手臂，道：“铁虎！”
又走到矮个男孩身边，举起他的手臂道：“爆拳！”
爆拳只到铁虎胸口，但目露凶光。
“快押、快押，最后一柱香！”场地内，一个和毒牙差不多高的男孩，瘦长的手臂上方捧一个大圆盘，两条同样瘦长的腿正围着栅栏跑圈。
那个大圆盘里放着钱币、钱串、银子、珍珠、红珊瑚等东西。
海蛇等男孩跑过来，叫住他，从怀中取出四个钱，问明哪边是铁虎，把钱放下，道：“我押他。”
一柱香时间到了，山羊胡男人大叫：“停止下注！”
瘦长男孩捧着圆盘出了场地。
山羊胡男人也往后退了一步，大喝一声：“铁虎对爆拳！”
海蛇把孩子们拉到栅栏前面，排好，说道：“好好学着，一会就该你们上场了。”
不远处，一个一身横肉，包着红头巾的带刀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声说道：“海蛇，你又是从哪里捡的货色？一看就是没吃饱饭的乞丐！他们没用的。”
海蛇不甘示弱地说：“谁说没用？乞丐才够狠！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拼命。”
红头巾男“嗤”了一声，道：“走着瞧！小心全军覆没。”
“只剩一个也是赚！”海蛇回敬道。
孩子们顿时两腿打颤。
场上，铁虎与爆拳已经扑向对方，海盗们立即爆发出惊人的吼叫，似乎这里围着的不是几十个海盗，而是几百个海盗。
爆拳的个头虽小，却很灵活，采取了不停攻击的战术，铁虎个子较高，转身却相对较慢。
爆拳跳到铁虎身后，一腿踹出，铁虎一个狗吃屎，趴倒在地。
海蛇拍着栅栏大吼：“狗娘养的，给我站起来！”
铁虎又倒下了，海蛇圆脸涨红，口水四溅，骂道：“没用的畜生，你爹是怎么养出你这个傻大个的！”
场外的其海盗也纷纷把栅栏拍得嘭嘭作响，嘴里山呼海啸。栅栏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却又奇迹般地屹立不倒。
只要看到铁虎中拳，巨齿的大巴掌就往栅栏上呼，他不骂人，但会像野兽一样低吼：“呼！呼！”，并向对手发出“嘘”声和尖锐刺耳的口哨声。
那个看上去比较柔弱的女海盗也在不停地尖声叫骂：“干他！踹他！软脚蟹！给老娘站稳！你娘到底是打哪把你给生出来的？”
声音不够高的海盗则用刀或别的东西使劲拍打，发出砰砰声，似乎只要声音够大，就赢定了。
铁虎渐渐适应了爆拳的攻击，爆拳在开头的一阵猛攻之后，动作也慢了下来，一时场上竟势均力敌。海盗们则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嘲笑。
山羊胡男人再次上前。
这次，他手上一左一右拎着两个笼子，他高举笼子，走了几步，给全场的海盗看。笼子里装着一只黑猫，和一只彩色大鹦鹉。
山羊胡男人把黑猫给了铁虎，把彩色大鹦鹉给了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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