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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卫国巨变

    卫太子蒯馈至从被立为卫国太子以来,一直都处于被人的巴结、奉承之中,想干的事,没有不顺利的,也没有干不成的。

    可自从南子嫁到卫国以来,这些情况就变了,先是卫侯开始宠幸弥子瑕等人,而后又是将国政慢慢交到南子手中。

    最后,便是不知那里冒出来的庶子,竟敢对自己这个卫国基承人视若无睹。

    国人对自己称赞、巴结,变成了指责,身为自己老师的更是以姬龄这个庶子之事来劝谏他。

    这起初太子蒯馈还有些作用,可时间一长,太子蒯馈心中越发生出不满和厌恶。

    现如今的他,只要听到“麒麟君子”“姬龄”的名字,就会变得暴怒无常,就连自己老师的话,他也在也听不见进去。

    蒯聩因事经过宋国,宋国人故意气这位卫国的太子,就念两句歌谣给他听。

    “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

    那歌谣的意思是:你家母猪好舒服,赶快还我老公猪。

    母猪比的是南子,公猪比的是被南子请到卫国去的宋国公子朝。

    蒯聩羞愧难当,又无法与人争辩,回到客馆就同他的随从戏阳速商量,说:“归国后,你同我一起去朝见南子夫人,我回头向你打招呼,你上去把她杀了。”

    戏阳速说:“行。”

    戏阳速一直向自己的势力更进一步,公子蒯馈若是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国君,那身为近臣的他自然也会得到重用。

    回国,葡聩果然会同戏阳速去给南子请安。

    南子因为顾及此时国人的议论,与往日一样,拿出另一副模样接待太子。

    凡句客套话后,蒯聩慌不迭地转过头去向戏阳速使眼色,谁知戏阳速像没看见或不理解一般,根本无动于衷,蒯聩急得抓耳挠腮,戏阳速就是不理。

    南子心中暗自觉得奇怪,她素日就知道太子讨厌她,今日又见太子如此神态,向从人不断地打哑谜,知道大事不好,大叫一声“太子要杀我!”

    拉起颤巍巍的灵公就奔宫内的高台。

    一边跑,还一边高呼:“太子要杀我!”

    蒯聩一见时机已失,大势已去,再停留下去大祸就将临头,对家臣草草料理一下,乘车逃到了宋国。

    事后人们问到这件事,蒯聩总是说:“戏阳速坑害了我。”

    意思是他之起意加害南子原是戏阳速的阴谋,临事他又出卖了自己。

    戏阳速则说:“太子坑害了我。太子不孝顺,叫我杀他的母亲。我如果不肯,他当场就要杀死我;我如果杀了君夫人,最后还将拿我抵罪。所以我答应他,但临事我又不动手,就是想多活几天。”

    戏阳速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可卫太子蒯馈哪里会知道他临时变卦,害怕拿自己抵罪。

    太子蒯馈欲刺杀后母,这何等的骇人听闻啊!

    这件事情一起发酵,在有心之人的宣扬下,竟然一时之间盖过了“牝鸡司晨,获罪于天”的舆论。

    卫侯听闻此事后,本事是想淡化处理太子蒯馈“弑母”的,可谁知太子蒯馈已经逃出卫国。

    如今旱情严重,国中有隐隐约约有不稳之事,卫侯最终在南子的建议下,下诏召集姬龄入朝歌,欲拜姬龄为上大夫,执掌卫国朝政一事。

    此时姬龄已经带兵五百,赶到朝歌附近,因为未得到国君命令,姬龄只能在朝歌外等待国君召见。

    姬龄以“护驾”为由,带兵来朝歌,这事可大可小,说大了,他这是意图谋反,说小了,这是救主。

    毕竟他名义还是卫臣,南子一系的人,不过好在他带得人数少,而且驻扎在城外,并未轻举妄动。

    姬龄被国君厚爱直接从下大夫提拔为上大夫,一时朝堂众臣骇然,连姬龄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一怔。

    “上大夫。”南子笑颜如花,仿佛这时姬龄理所应得的赐予,孔圉、祝鮀、王孙贾则目露惊骇。

    “虚岁十八的上大夫?”

    别说是卫国了,连诸侯之间也闻所未闻啊若不是世袭,这职位一般是年过三旬四旬才能做的,即便是根正苗红的国君公子,也没人能这么年轻就身居如此高爵姬龄不是卫国世卿,所以上大夫是他在卫国能达到的最高位置,也意味着可以在卫国开府,担任重要职位参与朝政。

    虽说姬龄早就开府建牙了,可那是他私下行为,在名义上属于违法行为。

    虽然人们大都知晓,可卫侯在一次秘密召见王孙贾,问能否战胜姬龄,王孙贾答:“非太公望领军,否,不胜也。”

    卫侯便不再说什么了,虽说姬龄一直都在私募军队,可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封地内,老老实实的,对染指卫国兴趣不大的样子,卫灵公只当他企图复位。

    卫侯明面上虽没有动作,可私底下,却命令弥子瑕加强朝歌防御,并将军队调至长垣附近。

    这些动作,姬龄也是知晓的,可比他还紧张的宋系、卫系贵族们,却还紧张,连忙上书国君撤去军队。

    卫侯不堪压力,只能撤军。

    在得到国君的召见命令后,姬龄在第二天参见了卫国朝会,此次朝会,卫侯没有同以往一样摆烂,而是出于巨大的舆论压力下,重新上朝,召集大臣。

    虽然此前卫侯曾派兵追缴过自己,可他们二人默契的选择遗忘此事,毕竟还不好撕破脸皮。

    姬龄的声音却响彻了宽大的朝堂:“臣请辞”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任命,姬龄再三思量后踱步而出,开始了推让。

    “臣再请辞”一次,两次,三次,这是惯例的“三让”,也就是古代诸侯登位、大臣就封的谦让之礼,卫侯也没在意,一次又一次地再封,殷切地看着姬龄。

    然而第四次,姬龄还在推辞,卫侯以及殿上的孔圉顿时脸色微变。

    “臣年不过十九,于国无功,自身才德鄙薄,上不能振国兴邦,下不能安民理政,徒有虚名,况且君上有祝鮀、孔圉、王孙贾三位大夫辅佐,他们治理国事多年,且颇有成效,有三位能臣在前,臣不敢专美,更有无颜深得君上之厚爱,不足以受此重爵。”

    他态度坚决,甚至不惜自损名声,卫侯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目视祝鮀、孔圉、王孙贾,征求其意见。

    两位卿士也四目相对,劝慰无果后,最后祝鮀只得勉强笑着开口道:“那,就改为中大夫,何如?”

    对这个爵位,姬龄也同样没有接受,反而向卫侯,躬身拜道:“臣有一言,望君上明断。”

    “何事?”

    “臣外出游历时,曾听闻孔子曾到我国,只是不知为何,后又离开卫国,主上欲垂爱微臣,不过是想匡扶社稷,振兴国家,何不问策贤能,重用孔子。

    孔子乃鲁国贤人,学识渊博,好礼好学,闻名遐迩,臣一直仰慕已久,国君若是重用孔子,小可使国安,大可使天下平!”

    宋朝听闻姬龄这话,不由阴阳怪气地说道:“龄君此话言过其实了吧!”

    姬龄鄙视宋朝,并神秘笑道:“孔子之才,汝等岂能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