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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酒醉一夜

    姬龄与一众师兄弟宴饮到月斜,方才尽性回归。

    因为姬龄不能饮酒,但这种场合不饮酒,恐怕会引起师兄们的误会,所以姬龄稍微饮了几杯。

    但光是这几杯酒,就已经让他浑身有些难受,头晕脑胀的,关键是在下船的时候,姬龄只感觉自己好像吐了好几次。

    姬龄曾也有过几次宿醉的经历,只不过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能饮酒,他的酒精过敏稍弱一些,只是在饮酒之后,浑身起疹子难痒的很,吃点抗过敏的药,几天就消了。

    姬龄心中苦闷,若不是他不能饮酒,他早就想借酒消愁了。

    姬龄在家臣山的服侍下,回来到了府中,因为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起了疹子,所以他并未睡着,而是独坐院中,欣赏的月色。

    不得不说,春秋没有污染天空,真是难得的一景,星月澄净,姬龄还能从这般干净的天空,分辨出北斗七星。

    不像后世的天空,除了用天文望远镜外,如今很少有人能用肉眼观察到浩瀚的星空了。

    姬龄暗自在心中感慨,不由喃喃念道:“星兮星兮,璀璨浩荡,月兮月兮,圆缺无定,星兮星兮,触之不及,月兮月兮,望舒之乡……”

    这还是姬龄第一次自己写诗,应该写得没有那些大诗人的好,所以他只敢独处才敢念出来。

    “司寇好性致,如此对月作诗,一边饮酒,岂不妙哉!”

    芈青萝的欢快的声音从门外飘进。

    芈青萝推门而入,看到姬龄坐在院中的竹林下,不由停了一下。

    姬龄见芈青萝来了,不由对微微笑道:“你来了?”

    芈青萝又是一怔,微微点头道:“君子知道我要来?”

    “来与不来不要紧,重要的是,有人能陪我饮酒,而且还是一位俏佳人。”

    芈青萝此前从未听过这般轻浮的话,也从见过姬龄这副轻佻的样子。

    芈青萝唰得一下,她的俏脸便红了稍许。

    姬龄腰间别着宝剑,饰有玉佩,而芈青萝则细腰配绿带,好不曼妙。

    只见姬龄没羞没臊自言自语道:“我的家臣们都在为我的婚事操心,章恪几乎每天都要上书,劝说我早日娶妻,如今我想了许久,我还是不想娶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想来想去,只有淑女最合适……”

    芈青萝挪了几步,盯住姬龄的脸,满不在意的道:“君子喝醉了,可作酒后戏言。”

    姬龄摇了摇头:“我这人虽不善饮酒,但每次饮酒后,我都清楚自己作了什么,这些话绝非醉话。”

    芈青萝有些踌躇了,她不敢继续上前,只是远远看着又饮了一杯酒的姬龄,然后又言:“君子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女就先告退了。”

    姬龄见她欲走,连忙上前拉着芈青萝的手,对她言道:“好吧!你需要时间考虑考虑,也好,我可能不能耽误你幸福。

    今夜,我们就不谈论这些了,与我说说话吧,我心中苦闷的很。”

    姬龄眼中似含有哀求,也透着一丝悲伤,饶是被拉住害怕的芈青萝在见了他眼神,也不由心生怜悯。

    芈青萝瞪大那一对秋水眸子,看着惆怅的姬龄。

    突然,芈青萝莞尔一笑,姬龄仿佛看见月中的仙娥,芈青萝相貌动人,举手投足间又尽显贵气,若是后世的美女比起此时的她想比,也这股仙气、贵族气。

    姬龄看痴了,心却刺痛了一下。

    姬龄还是第一次在见她面前展颜欢笑,芈青萝故作女子作态,嗔怒缓缓道:“这次算你赢了,我且听听你说些什么。”

    姬龄终于松了口气,笑了笑。芈青萝伸出手。

    姬龄满眼疑问,芈青萝怒道:“给我酒,没有酒怎么畅谈呢?”

    姬龄呆呆哦了一声,把腰间的剑取下,又地窖里拎了两壶好酒回来。

    两人坐在亭子基台边缘,听着风声付抚过翠竹,暗自滋生凉意,姬龄盘膝而坐,芈青萝双脚悬在台基外边空中。

    姬龄灌了一口酒,“我与她同在夫子门下求学,那时的我们还正处于懵懂半懂的阶段,她是夫子门下女弟子中最好看的女子,虽然其他同窗都说,她并不是最好看的,但在我看来,她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我们同在夫子门下学了几年,我因天赋较好,被夫子看重,时时带在身边接受教诲,而她因常常向夫子请教,因此我们还算相熟,可也仅限于此。

    我对她渐生情愫,奈何她被一众师兄弟们爱慕,在爱慕她的这些师兄弟中,我并不是最出色的,比我出色的才子大有人在,而他们家境优渥,我只是一介草民,无依无靠,因此不敢向她倾述,在后来夫子病逝,学子纷纷逃散,而我与她商议为夫子守孝三年,可谁曾想……她……竟与我天人永隔……”

    姬龄望向夜空,泪水不知不觉往外流,芈青萝柔声道:“你很爱她吗?”

    姬龄叹了一口气道:“我曾听有位师兄说过,他爱过一个女子,只愿化身石桥,受风吹雨打五百年,受霜寒五百年,只换她一刻从石桥而过。”

    “我爱她的,唯愿与她,相知,相守,相爱五百年。”

    芈青萝脸面难看,只是轻饮了一杯酒水,只是觉得心中难受,学着姬龄仰头喝酒。

    一壶很快就被两人喝得滴酒不剩。

    芈青萝伸过手,朝姬龄要酒喝。

    姬龄晃了晃手中酒壶,笑道:“我喝完了你还要?”

    脸色微醺的芈青萝大声道:“拿来!”

    姬龄又去取了两壶酒,给芈青萝递了过去。

    芈青萝像是自嘲:“真羡慕你们,我母亲出身卑贱,父亲一时兴起,宠幸了我母亲,因而生下了我,大母知道后,并未处死我母亲,而是将我细心培养,从小教我如何取悦男子,以待将来。我本以为自己还算幸运的,至少母亲没有被大母处死,而大母还找人细心教导我,虽然她别有用心,但我好歹还有一口吃食,只不过后来,楚国被吴国打败,楚国社稷随时有倾覆之危,后来君上决心重振楚国,清理朝堂平庸之辈,我父也在其中,只是后来大母向我父建议,与秦国公室联姻,旨在答谢当年秦公出兵救楚,以示两国交好之宜……”

    芈青萝说了她凄惨的身世,姬龄默默地听着。

    的确正如芈青萝所说,他与芈青萝凄惨的命运相比,算是天大的幸福了。

    好在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没有战争,更没有这些封建礼制、嫡庶之分。

    姬龄与芈青萝喝了许多酒,姬龄脑子还有点清醒,但他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脸。

    第二日,他醒来时,连忙从床上滚了下来,看着床上的曼妙倩影,姬龄一瞬间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