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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国家祭祀

    齐景公大胜鲁国,拓地上百里,使得雄心大起,为使齐国更上一层楼,齐景公大朝会上封赏群臣,其中以杜扃、高张、梁丘等人得到齐侯的厚赏,甚至分掌齐国兵权。

    田乞的脸色黢黑,此次齐君大胜鲁国对他们田氏势力损害最大。

    为什么,因为以前他们为首的势力分别掌握着军政大权,如今这些大权全都被分散的七零八落,特别是田乞、鲍牧一系。

    高张本就是齐国大司寇如今变成了大理,这个权位虽没变,但外交行人的权利被分离出去了。

    梁丘的权位升为大将军,名虽好听,但有了吕襄直这个大司马相互抗权;鲍牧更倒霉本掌握着齐国的田牧桑渔,现在成了梁丘管辖畜牧,田恒倒成了与需设的豪无实权的太祝;

    田乞也是,他虽退了被勒令回家反省,但地方大夫有一多半是他的门客或者家奴,如今地方上田氏正遭受姜吕氏的打压,这是齐侯效仿卫国姬龄的做法,不断分权地方,加强中央集权。

    地方大夫之权一分为常伯,常任,准人…分掌民事,官吏任命,政务,差役…这么搞下来,那些地方还会是一言堂吗?

    那自己又怎么掌控地方?

    就在这四人犹豫间,突然一声喝,“臣下尉将田恒多谢君上厚恩,能朝日祭拜齐国列祖列宗,相信祖先的一定会保佑齐国的”。

    田乞一看大吃一惊,说话的那人正是自己儿子,田恒偷偷递了个眼色,田乞立马回过味来,叩拜领了太祝的官职。

    鲍牧见田氏父子都谢恩了,自己还怎么反对?

    当下叩谢。

    田氏一系的人见领头人发话了,也都呼啦一声拜倒在地领了各自的官职。

    整个朝堂上只有国高二人没有表态。

    齐景公递了个眼色与吕襄直。吕襄直微微一笑,“襄直听闻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怎么高大理,国大将军是不想居其所了吗?还是君上所为不是以德?若不是以德,为何众位大臣皆呼君上英明?襄直有疑惑,还望二位大夫为襄直解惑。”

    威胁!吕襄直竟然当着齐侯和众臣的面,威胁高国二人,够狠!

    吕襄直别看文质彬彬的,这做起事来狠辣的紧啊!

    高张二人听到吕襄直扣帽子的话后,心脏扑腾扑腾的。

    果然吕襄直的话把二人逼到了死角,他若不认,那就是认为自家君上为昏,众朝臣皆是小人;他若认,自己的权利就真的剥夺的只剩下虚职了。

    国夏张口欲言,高张却拉住他,思考再三后,扑腾一声跪在了齐景公面前,“多谢君上厚恩,我等定会竭心竭力居位共辰”。

    “好!”齐景公大喜,转头对着吕襄直道,“叔诚,你看如何?”

    吕襄直喜道,“君上英明神武,先祖桓公霸业可期矣!”

    众臣都拍吕襄直的马屁,虽抱着各种心思,但还是齐呼道“君上英明神武,桓公霸业可期矣!”

    吕襄直,是齐国公室,齐景公的族弟,身份高于众臣,一直以来,齐景公都只让吕襄直管理公族,鲜少参与国事,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群臣环伺,他不得不重用公室力量,制衡群臣。

    齐景公顺利夺下鲁国大片土地,对此他很满意,朝会罢大宴群臣,喝的好不欢乐,各种美食肉羹、熊掌居于上席。

    有些大夫是第一次吃到传说中熊掌,还狠狠地抱着熊掌咬上几大口。

    宴会后,田乞田恒父子回到田府。

    田乞道:“恒儿,你今日做的不错,如今公室强势,我们不应该展露自己,而是要以大局为重,我田氏历经几代人都隐忍了,不因为君上的一时猜忌而暴露。”

    “父亲,这是孩儿的本分!您不是一直教导孩儿,做大事者要注意细节,做小事者要注意方向吗?说实在的,孩儿也差点深陷局中”

    田恒躬身道。

    田乞见儿子不因夸赞而改变颜色,欣赏的点了点头。

    “看来恒儿真是长大了!”

    接着似有所悟道“想来自田豹起事后,针对地方大夫的权利过重,君上就想到了对付地方的办法了,而之所以今日提出便是看出了此刻正是齐国大刀阔斧改革的机会。”

    “父亲所言不错,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田豹事败后,那些咱们名下的封邑,定会被身为司寇,哦,身为大理的高张大肆侵夺,如今君上效仿卫国搞了三人分权,令地方大夫再也没有以前的权柄,这样君权便加固了,而高张却是食同鸡肋,总之我们失去了肉,高张也没有得到这块肉,反而也失去了自己身上原先的肉”

    田恒悠悠道来,接着眉头一皱道,“父亲,这两场战争搞下来,我方和高张方都损失了不少,我田氏已经趁机招揽齐国落魄的士人,补充实力。况且我听闻君上曾与卫国密盟,签订了攻守同盟,若齐国有难,只怕卫国会出手干预,再有趁机入侵,这该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卫国所图,不过是城池土地罢了,只要答应所求,卫国一定不会出手阻止,在再晋国在卫国手中吃了如此大亏,想必此时的晋国一定在想办法出这口恶气吧!”

    “什么卫国麒麟君子!不过是窃取卫国的君权的大盗罢了……”

    …………

    鲁定公十一年,冬至。

    卫国朝歌城外,卫侯辄亲使、姬龄、王孙贾、孔圉、祝鮀等重要卫国君臣,在郊外举行祭祀。

    郊祭,又称郊天之礼,是周代最为隆重的祭典,它原属于自然崇拜的一种,但至夏殷时,“天”已由自然属性的天,转而为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合一的“天”,天既是社会的“至上神”,又是周人王权的合法性的来源。郊天之祭既反映了用人对上天的敬畏,又反映了人们对自己来自何处的根源性追溯。天既指代高人云端的昊上帝,又包涵有“地以上皆天也”的崇山信仰。

    祭天在南郊,祭品是牛、羊、猪三牲,本来郊祭是天子的礼仪,但在齐桓、晋文、秦穆等霸主的带头下,这项礼仪逐渐在诸侯之间流行起来。

    虽说名义上的祭天,可实际却

    是祭祀卫国战死的将士。

    以国家的名义祭祀为国牺牲的将士,此举有利于收拢民心,更能激烈将士报效国家。

    也不知卫侯辄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只派了使者出席,自己却躲在宫廷里。

    饶是姬龄、王孙贾、太史等人劝说,他都不肯出席这场祭祀。

    姬龄眼色冰冷的看着孔圉,心想卫侯辄可能进入叛逆期了。

    上次影子刺杀孔圉,倒是失败了,而是没有想到他竟提前察觉,准备了一个替身,死士一举击杀替身,却不想他当场也被剁成肉泥。

    从听闻他被剁成肉泥后,姬龄并没有再派死士。

    这很不划算,没有必要为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派出自己精心培养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