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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田氏窃国(上)

    姬龄在奴隶市集上颁布的《废奴令》很快便在落叶引起了轩然大波,若不是此前士卿们刚刚受创,他们一定会再次举兵反对。

    宗周内有识之辈,皆击掌赞叹,那些遭受严重损失的大夫们则越发抱成团;其他诸侯国的贤人和奴隶们,皆大恨自己生不是周人!

    天下没有像姬龄这般仁厚的主政者。

    宗周的废奴政策给本已经脆弱的奴隶制又狠狠的给上了一拳,周天子撇了撇嘴,又开始了又只能在宫殿中,哀叹不已;大部分诸侯们闻言皆是嘲笑其必不得好果,内乱恐生矣!

    郑候得知消息后立马昭令大夫们紧急朝会,最后秘密派出使者出使晋国,所行目的不得而知;

    正在鲁国讲学的孔丘闻讯,对着洛阳方向恭敬行了三礼,同时转头对新收的弟子曾点叹道,“此,真吾国也!”

    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喝道“点立刻告诉你众师兄弟们随我立马回卫国,卫国可能会生乱…”

    果然那些嘲笑的诸侯们猜的没错,洛阳城内倒是还安静,但作为姬龄的后卫国的朝廷乱了!

    卫出公一上朝,就被雪花似的急件给堆满了案几。

    上面林林总总只一个意思,他们反对废奴,希望卫出公能够下旨召司寇回国,否则他们可能控制不住手下的武士们做出过格的事来。

    卫出公看着一件件案牍,哈哈大笑,甚至连回到后宫时,都对自己的夫人说:“司寇姬龄完了,他此招昏聩,惹怒了天下人!”

    而作为姬龄留下帮他稳定局势太宰穆在听说此事以后,他召集章恪、颜回、冉雍、冉耕等心腹进入密室议事。

    此事议完后,太宰穆以姬龄的名义上奏卫出公,请求加强朝歌的防御。

    太宰穆身为周天子宰臣,虽然官爵没卫出公高,但他在宗周的辈分高于卫出公,卫出公见了他不仅要下拜赐座,还要执孙辈礼。

    卫侯辄看着发须皆白,手里紧按腰间宝剑,不由惨笑,连连首肯

    卫侯辄上去就是劈头盖脸的咆哮道:“他这哪是让寡人加强防御啊,分明是要造寡人的反,造卫国的反!这卫国究竟是寡人的卫国,还是他姬龄的卫国!”

    卫侯辄说罢呼啦一声把书简全都推到在地。

    “君上,此话不可让旁人知晓,太宰乃天子重臣,又是王室族老,就连当今天子也颇为礼重,哪怕是先君,在面对太宰的时候,也要礼遇!”

    “况且此道命令,乃是以天子的名义发出,我等若是不从,只怕诸侯会借机出兵来犯,此前仲由将军已经带领五千士卒出兵齐国,若是晋国……只怕我国凶多吉少啊~更何况晋国还有……”

    孔悝压着内心的沉重,声音都有些变色。

    卫侯辄闻言一惊,慌忙拿起书简,仔细查看起来“晋国大军异动频频,似有倾覆之象……”

    看清事实真相后,卫侯辄脸色灰白起来,他一声大喝,“那寡人只能忍了这口恶气吗?卫喿何在?你立即派人去包围司寇府!”

    谁料这话刚一落,孔悝立马出言反对道:“君上不可!如今司寇府在我卫国已经根生地固,国人大多信服,君上若派人围了司寇府,只怕会激起民愤,导致国人暴动,再者,司寇府私兵众多,关是一个铁甲军,他们就可以在顷刻之间踏平朝歌。

    君上!还请三思啊……”

    “那寡人就容忍此獠辱我吗?”

    “君上,勿急,臣有一策,可保君上再无忧虑,还能重主朝政……”

    …………

    卫国的危机在太宰穆的试探,很快便消于无形,但在王室斗争多年的他,深知卫侯辄绝不会这样隐忍的。

    果然次日,卫侯辄下龄加强朝歌城的防御,并命司马王孙贾调集大军,支援北方,防御晋国偷袭。

    太宰穆以王孙贾权责重大,事关国家安危,不可轻动为由,请奏卫侯可派知兵宗亲,率领偏师驰援即可。

    至于大军,暂且屯兵在中牟,若邯郸有战事,又可驰援邯郸,出击晋国,最重要的是中牟也离朝歌不远,朝歌旦夕之间可传递消息。

    太宰穆经验老道,出手则已,一出生便让卫侯辄、孔悝二人再也找不到借口插手玄麟府的城属。

    卫侯辄郁闷不已,朝中大夫连连称赞太宰不愧为天子重臣。

    此后卫侯辄几次发难,却都太宰穆一一化解,事实也证明了姬龄安排执掌自己的大印,应对朝廷的刁难是多么正确的是。

    而另一边,子路在已陈兵在齐卫边境,子贡也顺利面见了鲁侯,并说服了鲁侯、三桓与卫国一起合兵,只能齐国内乱,鲁卫两国,只要协助齐国平乱,那卫国就可以出面协调,请求齐国归还鲁国失地。

    齐都,临淄,最近气氛有些诡异,突然阴沉的天空传来一声霹雳,雨季到来了。

    齐孺子荼年幼的脸庞已经多了一丝成熟,他眼皮虽然沉重,几乎都要闭上了,可还是强撑着,逼迫自己看完书案上各地上报来的奏章。

    他的身旁还守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宦官,他是齐景公最后为吕荼安排的一个老人,也是一个忠贞的卫士,就那样静静的守护在他身边。

    一阵带着雨水之味的风吹进殿内,烛火似乎在摇曳中即将破灭。

    仲由忙让人关好门窗。

    齐国新君吕荼被凉风吹的打了一个寒颤起来,他把笔放下:“季叔,此时是几更天了?”

    这位名叫季的老宦官,算了算道:“君上,三更了,是该休息了”。

    季见齐孺子吕荼想站起来,慌忙上前去扶,吕荼锤着酸痛痒的膝盖道:“最近我总是觉得心中不安,眼下父亲的灵柩还需停上十日,才可以下葬,可近来我总是梦见父亲驮着我,当牛时的场景。”

    年幼的吕荼一边感叹着一边颤巍巍的收了收身上的披风,想要把自己包裹紧些。

    “田氏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吕荼想起一事,眉头紧皱道。

    季摇头,吕荼见状更是愁眉:“季叔,寡人这几天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你说会不会是田氏他……”

    说到这里吕荼由于的小脸不由邹了起来,季忙为安慰递上一杯蜜水道:“君上,先君和晏子对田氏忌惮不已,先后多次出手打压削弱田氏,可都被田氏躲过了,可见田氏心机之深,不过君上也不必过于担忧,先君之所以命老臣在此时刻跟随在您的身边,之正是为了避免田氏和其他有心之人的暗害,再者先君已为您留好了退路,只要田氏敢做出什么举动,老臣拼死也会保您平安的。”

    “可是我心中还是不安……”

    “君上不必归于忧虑,只要过了国丧,您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君位,执掌齐国了,介时田氏不过是您掌中的蝼蚁。”

    可季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殿外喊杀声一片,那喊杀声在雨夜雷声交加下显得更是瘆人。

    吕荼大惊失色,季更是当场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喝令殿外的虎卫去查探到底发生了何事。

    “君上!不好不好!田氏率军正朝着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