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帝赐字
“他们几个年轻人倒是相谈甚欢啊。”
主桌这边，朱聃转头看了眼周尔溯那桌，对周习文笑道。
“毕竟年纪差距不大，肯定有共同话题。”
听了朱聃的话，周习文也转头看了一眼，笑着回道。
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周尔溯跟皇孙皇孙女都是一辈，今天第一见面如果关系处好了，以后自然可以多多往来，周国孝和太子不就是这样一来二去的成了至交好友。
“说起来。”朱聃问周习文：“你家周尔溯可有字了？”
“还没有。”周习文闻言，听出朱聃的意思，赶紧回道。
“呵呵，那正好，今天也不来白吃你的。”朱聃笑着说道：“朕就给他取个字当贺礼了！”
“谢陛下！”周习文眉开眼笑：“当年陛下给臣赐了‘国尔忘家，志虑忠纯’的家谱，溯儿这名字跟陛下本就有了渊源，今天您再给他取字，再合适不过。”
说完赶紧出声招呼周尔溯过来。
“溯儿！你过来一下！”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大人！”
快步走到桌边的周尔溯依次向在座的众人躬身行礼。
“啧啧。”朱聃再次细细打量了周尔溯一番，转头看向周习文，打趣道。
“你这孙子跟你长得可一点都不像。”说完又看向周国孝。
“国孝，你跟你儿子比，这长相上也是差远了！”
“我倒觉得，这孩子眉目之间跟阿雪有几分神似。”
一旁的马皇后看着周尔溯，目光慈祥，微笑的说道。
“皇后这么一说，倒确实有几分相似。”
朱聃点点头。
“若阿雪在天有灵，看到她孙子今日长大成人，应该也会满心的欢喜吧。”
“阿雪若在，肯定也是跟我一样高兴！”周习文附和了一声，看向周尔溯。
“溯儿，今日陛下要为你赐字，还不谢恩！”
“谢陛下隆恩！”
周尔溯依言拱手深鞠一躬。
“待朕想想！”朱聃看着周尔溯，想了一会儿，出声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你生得如此俊美，就叫子洄吧！”
“谢陛下赐字！”
周尔溯再次躬身行礼谢恩。
“多谢陛下！臣敬您一杯！”周习文端起酒杯，朱聃也欣然接受。
“不过，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周习文喝掉杯中酒，放下杯子，接着告了一声罪。
“嗯？罪从何来？”
朱聃跟马英都有些疑惑。
“确是恕臣不能在此继续侍奉之罪。”周习文拱手躬身行了一礼：“臣要带着溯儿，去外面敬酒。”
“哈哈哈哈！”朱聃放声大笑，马皇后也不禁莞尔。
“知道了，知道了！”朱聃摆摆手：“朕恕你无罪，赶紧去吧。”
关于忠福公想为小侯爷借机挑选良配的信息，早就七折八拐的传得人尽皆知了。
此刻周习文出面实锤，桌上的众人也是满脸微笑，只是周国忠和周国孝的微笑中带着些许的尴尬。
周习文又朝在座的众人拱了拱手，拉着还有点懵的周尔溯迫不及待的朝厅外走去。
“国忠国孝，你们爹就这么着急，想要抱曾孙吗？”
朱聃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出言打趣周国忠周国孝，惹得两人只能拱手苦笑。
另一边的桌上，姜淑看到周习文拉着周尔溯往外走，也放下筷子连忙起身。
“你们慢慢吃啊，我得赶紧去一起看看才行。”
对着朱槎他们说了一句，姜淑风风火火的追了上去。
“哈哈！”朱椋低笑了两声：“原来传言是真的，忠福公为周尔溯办的这场冠礼，真是给他相亲用的！”
“啧……”朱槎摇摇头：“一般的女子只怕看到周尔溯都要自惭形秽，哪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朱槎想了想：“或许只有小六那般容貌，才算登对吧。”
“不可能。”朱柏听了摇摇头：“依我看，周尔溯不会是愿意与皇家联姻之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哪里会肯做一个富贵闲人。”
“毕竟，依我《大明宪》，凡与皇室联姻者，按品级封爵但不可再任实职，有几个身怀抱负的人会愿意。”
“你们说些什么呢！”朱莼语带怒气：“小六跟周尔溯都没见过，就已经被你们说得像小六要招仪宾，被他拒绝了一样。”
朱槎和朱柏对视一眼，不再出声，朱椋嬉笑着说。
“四妹，我们不过开个玩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莫非……”
朱椋话还没说完，朱莼凌厉的眼神已经瞪了过来，朱椋脸色一僵，接下来打趣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讪讪笑了笑，举起筷子装模做样的夹菜。
[如果尔溯哥哥真的跟六姐成亲，那岂不是成了我的姐夫……不要不要……]
[……但是他们成亲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
一旁的朱蘧自个儿胡思乱想，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
“完了！”朱椋突然一惊一乍，引得在桌的人都看向他。
“又怎么了？”朱莼没好气的问道。
“刚才没有加周尔溯的寸简好友。”朱椋垮了脸：“看这情形，今天怕是加不上了。”
“行了行了！”朱莼又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等晚点我让淑姨把周尔溯推给我，我再推给你就是了。”
“哦。”朱椋点点头，笑着说道：“这样也行！那就麻烦四妹了。”
朱槎和朱柏再次对视一眼，默默地摇摇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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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皇城，乾清宫，静室
朱聃和袁易并坐在罗汉床上。
他们申时四刻（下午四点）离开，那时候周尔溯冠礼的筵席已接近尾声，等回到皇城的乾清宫内，已是酉时末（接近七点）。
“思退啊，这个上京的交通，可能真的需要整治一下了。”
一天之内被浪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朱聃深为不满。
“是，陛下！”
袁易也是一脸苦笑的应道。
“说起来，最新的情况如何？侦灵司作何回复？”
听到朱聃询问，袁易一边拿出平板电脑，一边面露喜色的回道。
“恭喜陛下，事实确如您所预料，今日天地灵气的变化着实惊人。”
“这是侦灵司最新发来的图表，最后的监测结果是在一个时辰前。”
袁易拿着平板，指着屏幕上显示的图表给朱聃看，解释道。
“今日不到七个时辰，天地灵气总共增加了七成也就是零点七，目前，与开泰三年相比，多出了零点八五，将近两倍。”
“嗯！？”朱聃目露精光：“居然如此之多？”
“是的，陛下！”袁易点头，继续指着图表解释：“今日这七成并非平均每个时辰一成，据臣回忆，增长最为迅速的三个时辰，应该是周尔溯冠礼和之后的筵席，增长了差不多六成。”
“所以……”朱聃沉吟片刻：“这天地灵气复苏确与周尔溯有关，或者说与他的人望有关？”
“目前看来，虽然匪夷所思，但确实如此。”
“思退，你可知道如果要突破入圣境，需要多浓厚的天地灵气？”
“嗯……”袁易略微思考：“陛下，根据前朝史料记载，最后一名入圣武者应该是在秦历一千八百年左右，也就是将近四百年前。”
“如果这四百年间，天地灵气的衰退速度没有发生太大改变，那根据我们目前观测的数据推算，四百年前，天地灵气的浓度应该是开泰三年的三倍。”
“三倍……”朱聃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脸上带着笑意：“听起来倒是触手可及啊！”
“陛下…”袁易苦笑，连忙补充道：“今日一天之内，增长七成，臣认为这乃是特例，并非常态，还需后续再监测几天才能知晓具体的情况。”
“而且，三倍乃是最乐观的情况，如果这四百年间，天地灵气衰退的速度其实有所减缓，那这个数字恐怕还得往上加一些。”
“哈哈！”朱聃大笑两声：“朕懂你的意思，不过你又想多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朕也不会急这一天两天。而且如今有此转机，多等等又何妨？只要这天地灵气一直在增加，朕等得起！”
“陛下英明！”
“行了！”朱聃摆摆手“今日朕一时兴起耽搁了你一天，乐之他们应该还在前殿等你处理公务，去吧。”
“是，陛下！臣告退！”
袁易躬身行礼，转身出门。
“对了，吩咐侦灵司，这几日如果有什么变化，第一时间呈给我！”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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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国，弗州，中央情报局，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房间中间靠后一点，正对房门的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密密麻麻放着一摞摞档案盒，一个中年西夷人正坐在桌后，埋首看着资料。
这名中年人全名尼克.福斯特，现任坚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他是个白人，光头，五官阴鸷，左眼是只义眼，没有胡子，脸上有不少皱纹，显出几分老态。
“局长！”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尼克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一名金发西夷美女。
“什么事。”
“刚收到大明传回来的一份加密情报！”
这名金发美女一手拿着一份文件，一手抬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桌前，讲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尼克面前，面带微笑。
“这是给您的咖啡！”
“谢谢！”尼克面无表情道了一声谢，拿起文件，用仅剩的右眼看了看还站在桌边的金发美女一眼，语气平静。
“你先出去吧。”
“好的，局长！您需要吃什么早点吗？”
金发美女一动不动，笑着开口问道。
“不用！泰勒探员！你先做你自己的工作吧！”
尼克加重了语气，眼神犀利地看向全名玛丽.泰勒的金发美女。
“照顾您的生活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啊！”玛丽对尼克的语气毫不在意，迎着尼克的眼神，笑盈盈的与他对视，站在原地回道。
“毕竟我是您的第一秘书嘛！”
“好吧！”对视了十几秒，尼克发现自己无法用局长的威严吓退玛丽，表情一垮，带着无可奈何，翻开了刚刚收到的情报，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是你妹妹传回来的情报，她受邀参加了一场有大明国皇室参加的典礼，应该是过得很好！”尼克大致看了一下，开口对玛丽说道：“满意了吗？泰勒探员！”
“谢谢局长，您真是个好人！”玛丽捂嘴一笑：“我现在就出去给您准备早点，培根蛋三明治怎么样？不加番茄和生菜。”
“你看着办吧。”
尼克无奈摆摆手，玛丽笑着转身，风情万种地扭身走出了办公室。
[周尔溯？大明第一美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玛丽走出办公室，尼克仔细看着情报，有点不耐烦。
[等等…忠福公……不就是中军都督周习文……还有他的长子周国忠……]
尼克回想了一下脑中的资料，下意识的摸了摸左眼。
[算了……]
摇摇头，尼克将这份关于周尔溯冠礼的详细情报，找了个空档案盒装进去，扔在一边，在一摞摞档案盒中毫不起眼。
主桌这边，朱聃转头看了眼周尔溯那桌，对周习文笑道。
“毕竟年纪差距不大，肯定有共同话题。”
听了朱聃的话，周习文也转头看了一眼，笑着回道。
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周尔溯跟皇孙皇孙女都是一辈，今天第一见面如果关系处好了，以后自然可以多多往来，周国孝和太子不就是这样一来二去的成了至交好友。
“说起来。”朱聃问周习文：“你家周尔溯可有字了？”
“还没有。”周习文闻言，听出朱聃的意思，赶紧回道。
“呵呵，那正好，今天也不来白吃你的。”朱聃笑着说道：“朕就给他取个字当贺礼了！”
“谢陛下！”周习文眉开眼笑：“当年陛下给臣赐了‘国尔忘家，志虑忠纯’的家谱，溯儿这名字跟陛下本就有了渊源，今天您再给他取字，再合适不过。”
说完赶紧出声招呼周尔溯过来。
“溯儿！你过来一下！”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大人！”
快步走到桌边的周尔溯依次向在座的众人躬身行礼。
“啧啧。”朱聃再次细细打量了周尔溯一番，转头看向周习文，打趣道。
“你这孙子跟你长得可一点都不像。”说完又看向周国孝。
“国孝，你跟你儿子比，这长相上也是差远了！”
“我倒觉得，这孩子眉目之间跟阿雪有几分神似。”
一旁的马皇后看着周尔溯，目光慈祥，微笑的说道。
“皇后这么一说，倒确实有几分相似。”
朱聃点点头。
“若阿雪在天有灵，看到她孙子今日长大成人，应该也会满心的欢喜吧。”
“阿雪若在，肯定也是跟我一样高兴！”周习文附和了一声，看向周尔溯。
“溯儿，今日陛下要为你赐字，还不谢恩！”
“谢陛下隆恩！”
周尔溯依言拱手深鞠一躬。
“待朕想想！”朱聃看着周尔溯，想了一会儿，出声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你生得如此俊美，就叫子洄吧！”
“谢陛下赐字！”
周尔溯再次躬身行礼谢恩。
“多谢陛下！臣敬您一杯！”周习文端起酒杯，朱聃也欣然接受。
“不过，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周习文喝掉杯中酒，放下杯子，接着告了一声罪。
“嗯？罪从何来？”
朱聃跟马英都有些疑惑。
“确是恕臣不能在此继续侍奉之罪。”周习文拱手躬身行了一礼：“臣要带着溯儿，去外面敬酒。”
“哈哈哈哈！”朱聃放声大笑，马皇后也不禁莞尔。
“知道了，知道了！”朱聃摆摆手：“朕恕你无罪，赶紧去吧。”
关于忠福公想为小侯爷借机挑选良配的信息，早就七折八拐的传得人尽皆知了。
此刻周习文出面实锤，桌上的众人也是满脸微笑，只是周国忠和周国孝的微笑中带着些许的尴尬。
周习文又朝在座的众人拱了拱手，拉着还有点懵的周尔溯迫不及待的朝厅外走去。
“国忠国孝，你们爹就这么着急，想要抱曾孙吗？”
朱聃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出言打趣周国忠周国孝，惹得两人只能拱手苦笑。
另一边的桌上，姜淑看到周习文拉着周尔溯往外走，也放下筷子连忙起身。
“你们慢慢吃啊，我得赶紧去一起看看才行。”
对着朱槎他们说了一句，姜淑风风火火的追了上去。
“哈哈！”朱椋低笑了两声：“原来传言是真的，忠福公为周尔溯办的这场冠礼，真是给他相亲用的！”
“啧……”朱槎摇摇头：“一般的女子只怕看到周尔溯都要自惭形秽，哪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朱槎想了想：“或许只有小六那般容貌，才算登对吧。”
“不可能。”朱柏听了摇摇头：“依我看，周尔溯不会是愿意与皇家联姻之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哪里会肯做一个富贵闲人。”
“毕竟，依我《大明宪》，凡与皇室联姻者，按品级封爵但不可再任实职，有几个身怀抱负的人会愿意。”
“你们说些什么呢！”朱莼语带怒气：“小六跟周尔溯都没见过，就已经被你们说得像小六要招仪宾，被他拒绝了一样。”
朱槎和朱柏对视一眼，不再出声，朱椋嬉笑着说。
“四妹，我们不过开个玩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莫非……”
朱椋话还没说完，朱莼凌厉的眼神已经瞪了过来，朱椋脸色一僵，接下来打趣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讪讪笑了笑，举起筷子装模做样的夹菜。
[如果尔溯哥哥真的跟六姐成亲，那岂不是成了我的姐夫……不要不要……]
[……但是他们成亲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
一旁的朱蘧自个儿胡思乱想，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
“完了！”朱椋突然一惊一乍，引得在桌的人都看向他。
“又怎么了？”朱莼没好气的问道。
“刚才没有加周尔溯的寸简好友。”朱椋垮了脸：“看这情形，今天怕是加不上了。”
“行了行了！”朱莼又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等晚点我让淑姨把周尔溯推给我，我再推给你就是了。”
“哦。”朱椋点点头，笑着说道：“这样也行！那就麻烦四妹了。”
朱槎和朱柏再次对视一眼，默默地摇摇头，一言不发。
-------------------------
上京城，皇城，乾清宫，静室
朱聃和袁易并坐在罗汉床上。
他们申时四刻（下午四点）离开，那时候周尔溯冠礼的筵席已接近尾声，等回到皇城的乾清宫内，已是酉时末（接近七点）。
“思退啊，这个上京的交通，可能真的需要整治一下了。”
一天之内被浪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朱聃深为不满。
“是，陛下！”
袁易也是一脸苦笑的应道。
“说起来，最新的情况如何？侦灵司作何回复？”
听到朱聃询问，袁易一边拿出平板电脑，一边面露喜色的回道。
“恭喜陛下，事实确如您所预料，今日天地灵气的变化着实惊人。”
“这是侦灵司最新发来的图表，最后的监测结果是在一个时辰前。”
袁易拿着平板，指着屏幕上显示的图表给朱聃看，解释道。
“今日不到七个时辰，天地灵气总共增加了七成也就是零点七，目前，与开泰三年相比，多出了零点八五，将近两倍。”
“嗯！？”朱聃目露精光：“居然如此之多？”
“是的，陛下！”袁易点头，继续指着图表解释：“今日这七成并非平均每个时辰一成，据臣回忆，增长最为迅速的三个时辰，应该是周尔溯冠礼和之后的筵席，增长了差不多六成。”
“所以……”朱聃沉吟片刻：“这天地灵气复苏确与周尔溯有关，或者说与他的人望有关？”
“目前看来，虽然匪夷所思，但确实如此。”
“思退，你可知道如果要突破入圣境，需要多浓厚的天地灵气？”
“嗯……”袁易略微思考：“陛下，根据前朝史料记载，最后一名入圣武者应该是在秦历一千八百年左右，也就是将近四百年前。”
“如果这四百年间，天地灵气的衰退速度没有发生太大改变，那根据我们目前观测的数据推算，四百年前，天地灵气的浓度应该是开泰三年的三倍。”
“三倍……”朱聃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脸上带着笑意：“听起来倒是触手可及啊！”
“陛下…”袁易苦笑，连忙补充道：“今日一天之内，增长七成，臣认为这乃是特例，并非常态，还需后续再监测几天才能知晓具体的情况。”
“而且，三倍乃是最乐观的情况，如果这四百年间，天地灵气衰退的速度其实有所减缓，那这个数字恐怕还得往上加一些。”
“哈哈！”朱聃大笑两声：“朕懂你的意思，不过你又想多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朕也不会急这一天两天。而且如今有此转机，多等等又何妨？只要这天地灵气一直在增加，朕等得起！”
“陛下英明！”
“行了！”朱聃摆摆手“今日朕一时兴起耽搁了你一天，乐之他们应该还在前殿等你处理公务，去吧。”
“是，陛下！臣告退！”
袁易躬身行礼，转身出门。
“对了，吩咐侦灵司，这几日如果有什么变化，第一时间呈给我！”
“遵命，陛下！”
-------------------------
坚国，弗州，中央情报局，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房间中间靠后一点，正对房门的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密密麻麻放着一摞摞档案盒，一个中年西夷人正坐在桌后，埋首看着资料。
这名中年人全名尼克.福斯特，现任坚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他是个白人，光头，五官阴鸷，左眼是只义眼，没有胡子，脸上有不少皱纹，显出几分老态。
“局长！”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尼克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一名金发西夷美女。
“什么事。”
“刚收到大明传回来的一份加密情报！”
这名金发美女一手拿着一份文件，一手抬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桌前，讲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尼克面前，面带微笑。
“这是给您的咖啡！”
“谢谢！”尼克面无表情道了一声谢，拿起文件，用仅剩的右眼看了看还站在桌边的金发美女一眼，语气平静。
“你先出去吧。”
“好的，局长！您需要吃什么早点吗？”
金发美女一动不动，笑着开口问道。
“不用！泰勒探员！你先做你自己的工作吧！”
尼克加重了语气，眼神犀利地看向全名玛丽.泰勒的金发美女。
“照顾您的生活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啊！”玛丽对尼克的语气毫不在意，迎着尼克的眼神，笑盈盈的与他对视，站在原地回道。
“毕竟我是您的第一秘书嘛！”
“好吧！”对视了十几秒，尼克发现自己无法用局长的威严吓退玛丽，表情一垮，带着无可奈何，翻开了刚刚收到的情报，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是你妹妹传回来的情报，她受邀参加了一场有大明国皇室参加的典礼，应该是过得很好！”尼克大致看了一下，开口对玛丽说道：“满意了吗？泰勒探员！”
“谢谢局长，您真是个好人！”玛丽捂嘴一笑：“我现在就出去给您准备早点，培根蛋三明治怎么样？不加番茄和生菜。”
“你看着办吧。”
尼克无奈摆摆手，玛丽笑着转身，风情万种地扭身走出了办公室。
[周尔溯？大明第一美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玛丽走出办公室，尼克仔细看着情报，有点不耐烦。
[等等…忠福公……不就是中军都督周习文……还有他的长子周国忠……]
尼克回想了一下脑中的资料，下意识的摸了摸左眼。
[算了……]
摇摇头，尼克将这份关于周尔溯冠礼的详细情报，找了个空档案盒装进去，扔在一边，在一摞摞档案盒中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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