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梦
上京城，皇城，乾清宫，静室，子时二刻（十一点半）
朱聃刚刚结束今日的修炼。天地灵气大幅增加后，确实感觉大为不同，本来已经进无可进充盈全身的先天真气，出现了一丝丝被压缩的迹象，让他大感兴奋，正在心中感慨，就听到门口传来压低声音的对话。
“见过娘娘！”
“陛下还在修炼？”
“应该还在。”
“给我通传一声！”
前殿的袁易和内阁官员，已经处理完今日的公务回家了，只剩今日轮值的谨身殿大学士陈学还侯在门口。
“不用了，进来吧！”
朱聃开口说道，然后门被推开，换了一身淄衣的马皇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学。
“见过陛下！”
马皇后和陈学依次给朱聃见礼。
“乐之，今日应该无事了，你先散值回家吧。”
“遵命，陛下！”陈学躬身向朱聃和马英行了一礼“臣告退！”
房门关上以后，朱聃走到罗汉床边坐下，示意马英也坐过来，笑着问道。
“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马英坐到另一边，没有外人在，马英也不再端着，没好气的说道。
“睡不着！”说完盯着朱聃的脸。
“今日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你今天行为古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哈哈哈！这么多年，英儿你还是如此敏锐。”
“还真有？”马英没想到自己一问，朱聃就承认了：“是关于周尔溯的？”
“嗯……”朱聃点点头：“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瞒你，不过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我怕我说出来你也不信。”
“哦？”马英被勾起了好奇心：“跟周尔溯有关，你还觉得匪夷所思？什么事赶紧说来听听！”
“哈哈！”朱聃端起桌上常备的茶，给马英和自己倒了一杯：“这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给你讲……”
“却说那日我正在修炼，突然接到老袁的视频通话，跟我说习文家的孙子醒了，然后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颗异星……”
“……这老袁，一大早，急匆匆的来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居然是给我看一本娱乐杂志……”
“……最近几日，我修炼时，感觉这神州之内的天地灵气似有变化，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招来老袁一问，才知道还真有……”
“……我跟老袁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还是突然记起祐儿今日要给周尔溯主持冠礼，灵光一闪才联系到了一起……”
“……本来我们都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我就想啊，干脆试试，所以就拉着老袁去参加了周尔溯的冠礼，说起来，这上京的交通是真的差……”
“……这结果实在出人意料，我们那匪夷所思的猜测居然是真的，今天一日之内，天地灵气增加了整整七成……”
朱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的给马英讲了一遍，讲完后，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让马英先消化消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周尔溯是天上星辰转世？而他人望的高低又影响神州的天地灵气复苏？”
马英将朱聃的话，好好捋了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不是星辰转世不好说。”朱聃耸耸肩：“但目前看来，他人望的高低还真的会影响天地灵气的复苏。”
“侦灵司呈上来的图表里面，他冠礼上被祐儿逼着念文章，我说他是‘大明第一美人’，还有我给他赐字这段时间，天地灵气恢复得极快！”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马英有点懵，但再不可思议的事实也是事实，不信也不行。
“那……陛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说完，马英又担心道：“周尔溯可是阿雪唯一的孙子，周家仅有的血脉。”
“你想哪儿去了？”朱聃挑了挑眉，避重就轻的说道：“难道我还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且不说我们跟习文家的关系，单单他本身，现在可能是我突破入圣的最大希望，我护着他还来不及！”
“那就好。”马英点点头，正色道：“陛下！你得答应我，除非日后他有叛逆之举，不然你一定要留他性命，为周家保留血脉！”
“你真是瞎操心。”朱聃摇摇头：“行，朕答应你就是！”
“谢陛下！”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同就寝了，正好说说话。”
朱聃说完，拉着马英就走出了静室。
已经烧到根部的线香，还散发着最后一丝香气。
-------------------------
上京城，忠福公府，亥时四刻（晚上十点）
周尔溯坚持着完成了今天的内功修炼，果酒的后劲儿渐渐涌上来，让头晕乎乎的。
[看来今天的外功是练不成了……]
想到寸简里多出来的几百个新好友，周尔溯哭笑不得。
本来得知周习文骗了他，周尔溯还有点生气，想着要不就算了，明明来日方长，也不用急着娶亲成家。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这般外貌，不去浪一下好像有些可惜，另外还有习武，这个事关系到寿命，是头等大事，优先级最高。
不过，今天下午，在被周习文拉着去演武场上，一桌一桌地敬酒后，周尔溯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堂堂国公，还是一军都督，年近九十的老人，对着平日里，可能话都没资格跟自己讲的中下层官员，却始终带着笑脸，酒到杯干，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周尔溯。
说实话，周尔溯心中是很感动的，一点点被骗的芥蒂也烟消云散，所以全程都很配合，让干嘛就干嘛。
一旁的姜淑悄悄跟他说，让他顺着周习文的心意，先加好友，之后再帮他慢慢筛选。
这就导致今日到场的几百名少女统统成了周尔溯的寸简好友，而且上百杯果酒也是不打折扣的进了周尔溯的肚子。
这果酒度数不高，又适口，喝的时候除了喝多了有点胀肚，其他根本没有感觉。
下午筵席结束，一行人驱车回城。周尔溯回到府里，完成今日的内气修行之后，后劲才上来。
[算了，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大不了明天补上……]
打定主意的周尔溯准备睡觉，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却是寸简新消息的铃声，纠结了一下，周尔溯忍着头晕，打开了手机。
【“朱莼”通过“将门淑女”的推送添加您为好友，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朱莼？大皇孙女？四姐！]
酒劲上涌让周尔溯脑子转得有点慢。
朱莼：子洄，今天你忙着去敬酒，大哥他们没机会加你好友，我就请淑姨把你推送给我，我再推给大哥他们。
[子洄？]
[对哦……这是皇帝赐给我的字……]
迟钝的周尔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字回应。
觉今是而昨非：莼姐，今日实在是怠慢了，抱歉抱歉！
朱莼：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这是忠福公他老人家的意思捂嘴笑.jpg
觉今是而昨非：尴尬.jpg，下次等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再请你们聚一下，当面赔罪。
觉今是而昨非：莼姐，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头晕得厉害，先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朱莼坐在床上，正在按着键，看到周尔溯发来的话，愣了一下，把正在编辑的信息全部删掉，重新写道。
朱莼：好的，早点休息，下次再聚，晚安！
放下手机，朱莼坐着发了一下呆，又把手机拿起来，一番操作，将朱槎三人还有朱蘧一起拉着，建了一个五人群，然后把周尔溯的账号推了出来。
朱莼：这是周尔溯，加吧。
一会儿，群里的人都一一回复，晚上十点对年轻人来说，确实还不到睡觉时间。
朱槎：谢谢四妹！
朱柏：谢谢四妹！
栩栩蘧蘧：谢谢四姐！四姐威武！亲亲.jpg
朱椋：哇，四妹，这么晚了你还去加人好友？你不对劲.jpg
【“朱椋”被踢出群聊。】
朱莼：我先睡了，晚安。
放下手机，朱莼关灯躺下，今夜月明星朗，月光透过窗户幽幽的洒在地上。
-------------------------
另一边的周尔溯已经在双儿的服侍下，晕乎乎的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双儿收拾了一下屋子，给周尔溯叠好衣物，看了一下已经睡着的周尔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关掉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哗哗的水流声中，周尔溯睁开了双眼，入眼是一片黑色的天幕，没有月亮，稀稀疏疏的星辰洒下微弱的光。
[我这是做梦了？]
坐起身来，周尔溯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水面上，水在涌向他身后，但他却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推动下逆流而上。
这水面很宽，不知道是江还是河，前后左右都只能在微弱的星光下，看到短短的一截，再远处是一片黑暗。
试着站起身来，水下踩不到底但也沉不下去，水仅仅没到大腿。
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始终在推着自己逆流而上，周尔溯干脆重新躺了下来。
[这个梦倒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尔溯感到自己停了下来。
刚才差点在梦里面睡着了，你别说，躺在水面逆流而上，正面来的水流带着点冲力像是按摩，不用担心被淹，水温还很适宜，着实有些慵懒的惬意。
“你来了？”
一个女声自前方响起，周尔溯坐起身来，周围还是一样的黑，什么都看不见。那个声音很温柔，像是带着原谅一切的包容，周尔溯莫名想到了“母亲”这个词。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虽然周尔溯没有回答，那个声音自顾自地又接着说了一句。
“你是谁？”
周尔溯忍不住发问。
“回去吧，快了……”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最后说了一句。
周尔溯睁眼坐起身来，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又是一个明媚的初夏清晨。
【卷一：上京城】（完）
朱聃刚刚结束今日的修炼。天地灵气大幅增加后，确实感觉大为不同，本来已经进无可进充盈全身的先天真气，出现了一丝丝被压缩的迹象，让他大感兴奋，正在心中感慨，就听到门口传来压低声音的对话。
“见过娘娘！”
“陛下还在修炼？”
“应该还在。”
“给我通传一声！”
前殿的袁易和内阁官员，已经处理完今日的公务回家了，只剩今日轮值的谨身殿大学士陈学还侯在门口。
“不用了，进来吧！”
朱聃开口说道，然后门被推开，换了一身淄衣的马皇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学。
“见过陛下！”
马皇后和陈学依次给朱聃见礼。
“乐之，今日应该无事了，你先散值回家吧。”
“遵命，陛下！”陈学躬身向朱聃和马英行了一礼“臣告退！”
房门关上以后，朱聃走到罗汉床边坐下，示意马英也坐过来，笑着问道。
“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马英坐到另一边，没有外人在，马英也不再端着，没好气的说道。
“睡不着！”说完盯着朱聃的脸。
“今日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你今天行为古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哈哈哈！这么多年，英儿你还是如此敏锐。”
“还真有？”马英没想到自己一问，朱聃就承认了：“是关于周尔溯的？”
“嗯……”朱聃点点头：“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瞒你，不过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我怕我说出来你也不信。”
“哦？”马英被勾起了好奇心：“跟周尔溯有关，你还觉得匪夷所思？什么事赶紧说来听听！”
“哈哈！”朱聃端起桌上常备的茶，给马英和自己倒了一杯：“这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给你讲……”
“却说那日我正在修炼，突然接到老袁的视频通话，跟我说习文家的孙子醒了，然后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颗异星……”
“……这老袁，一大早，急匆匆的来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居然是给我看一本娱乐杂志……”
“……最近几日，我修炼时，感觉这神州之内的天地灵气似有变化，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招来老袁一问，才知道还真有……”
“……我跟老袁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还是突然记起祐儿今日要给周尔溯主持冠礼，灵光一闪才联系到了一起……”
“……本来我们都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我就想啊，干脆试试，所以就拉着老袁去参加了周尔溯的冠礼，说起来，这上京的交通是真的差……”
“……这结果实在出人意料，我们那匪夷所思的猜测居然是真的，今天一日之内，天地灵气增加了整整七成……”
朱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的给马英讲了一遍，讲完后，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让马英先消化消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周尔溯是天上星辰转世？而他人望的高低又影响神州的天地灵气复苏？”
马英将朱聃的话，好好捋了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不是星辰转世不好说。”朱聃耸耸肩：“但目前看来，他人望的高低还真的会影响天地灵气的复苏。”
“侦灵司呈上来的图表里面，他冠礼上被祐儿逼着念文章，我说他是‘大明第一美人’，还有我给他赐字这段时间，天地灵气恢复得极快！”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马英有点懵，但再不可思议的事实也是事实，不信也不行。
“那……陛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说完，马英又担心道：“周尔溯可是阿雪唯一的孙子，周家仅有的血脉。”
“你想哪儿去了？”朱聃挑了挑眉，避重就轻的说道：“难道我还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且不说我们跟习文家的关系，单单他本身，现在可能是我突破入圣的最大希望，我护着他还来不及！”
“那就好。”马英点点头，正色道：“陛下！你得答应我，除非日后他有叛逆之举，不然你一定要留他性命，为周家保留血脉！”
“你真是瞎操心。”朱聃摇摇头：“行，朕答应你就是！”
“谢陛下！”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同就寝了，正好说说话。”
朱聃说完，拉着马英就走出了静室。
已经烧到根部的线香，还散发着最后一丝香气。
-------------------------
上京城，忠福公府，亥时四刻（晚上十点）
周尔溯坚持着完成了今天的内功修炼，果酒的后劲儿渐渐涌上来，让头晕乎乎的。
[看来今天的外功是练不成了……]
想到寸简里多出来的几百个新好友，周尔溯哭笑不得。
本来得知周习文骗了他，周尔溯还有点生气，想着要不就算了，明明来日方长，也不用急着娶亲成家。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这般外貌，不去浪一下好像有些可惜，另外还有习武，这个事关系到寿命，是头等大事，优先级最高。
不过，今天下午，在被周习文拉着去演武场上，一桌一桌地敬酒后，周尔溯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堂堂国公，还是一军都督，年近九十的老人，对着平日里，可能话都没资格跟自己讲的中下层官员，却始终带着笑脸，酒到杯干，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周尔溯。
说实话，周尔溯心中是很感动的，一点点被骗的芥蒂也烟消云散，所以全程都很配合，让干嘛就干嘛。
一旁的姜淑悄悄跟他说，让他顺着周习文的心意，先加好友，之后再帮他慢慢筛选。
这就导致今日到场的几百名少女统统成了周尔溯的寸简好友，而且上百杯果酒也是不打折扣的进了周尔溯的肚子。
这果酒度数不高，又适口，喝的时候除了喝多了有点胀肚，其他根本没有感觉。
下午筵席结束，一行人驱车回城。周尔溯回到府里，完成今日的内气修行之后，后劲才上来。
[算了，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大不了明天补上……]
打定主意的周尔溯准备睡觉，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却是寸简新消息的铃声，纠结了一下，周尔溯忍着头晕，打开了手机。
【“朱莼”通过“将门淑女”的推送添加您为好友，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朱莼？大皇孙女？四姐！]
酒劲上涌让周尔溯脑子转得有点慢。
朱莼：子洄，今天你忙着去敬酒，大哥他们没机会加你好友，我就请淑姨把你推送给我，我再推给大哥他们。
[子洄？]
[对哦……这是皇帝赐给我的字……]
迟钝的周尔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字回应。
觉今是而昨非：莼姐，今日实在是怠慢了，抱歉抱歉！
朱莼：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这是忠福公他老人家的意思捂嘴笑.jpg
觉今是而昨非：尴尬.jpg，下次等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再请你们聚一下，当面赔罪。
觉今是而昨非：莼姐，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头晕得厉害，先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朱莼坐在床上，正在按着键，看到周尔溯发来的话，愣了一下，把正在编辑的信息全部删掉，重新写道。
朱莼：好的，早点休息，下次再聚，晚安！
放下手机，朱莼坐着发了一下呆，又把手机拿起来，一番操作，将朱槎三人还有朱蘧一起拉着，建了一个五人群，然后把周尔溯的账号推了出来。
朱莼：这是周尔溯，加吧。
一会儿，群里的人都一一回复，晚上十点对年轻人来说，确实还不到睡觉时间。
朱槎：谢谢四妹！
朱柏：谢谢四妹！
栩栩蘧蘧：谢谢四姐！四姐威武！亲亲.jpg
朱椋：哇，四妹，这么晚了你还去加人好友？你不对劲.jpg
【“朱椋”被踢出群聊。】
朱莼：我先睡了，晚安。
放下手机，朱莼关灯躺下，今夜月明星朗，月光透过窗户幽幽的洒在地上。
-------------------------
另一边的周尔溯已经在双儿的服侍下，晕乎乎的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双儿收拾了一下屋子，给周尔溯叠好衣物，看了一下已经睡着的周尔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关掉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哗哗的水流声中，周尔溯睁开了双眼，入眼是一片黑色的天幕，没有月亮，稀稀疏疏的星辰洒下微弱的光。
[我这是做梦了？]
坐起身来，周尔溯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水面上，水在涌向他身后，但他却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推动下逆流而上。
这水面很宽，不知道是江还是河，前后左右都只能在微弱的星光下，看到短短的一截，再远处是一片黑暗。
试着站起身来，水下踩不到底但也沉不下去，水仅仅没到大腿。
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始终在推着自己逆流而上，周尔溯干脆重新躺了下来。
[这个梦倒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尔溯感到自己停了下来。
刚才差点在梦里面睡着了，你别说，躺在水面逆流而上，正面来的水流带着点冲力像是按摩，不用担心被淹，水温还很适宜，着实有些慵懒的惬意。
“你来了？”
一个女声自前方响起，周尔溯坐起身来，周围还是一样的黑，什么都看不见。那个声音很温柔，像是带着原谅一切的包容，周尔溯莫名想到了“母亲”这个词。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虽然周尔溯没有回答，那个声音自顾自地又接着说了一句。
“你是谁？”
周尔溯忍不住发问。
“回去吧，快了……”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最后说了一句。
周尔溯睁眼坐起身来，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又是一个明媚的初夏清晨。
【卷一：上京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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