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醒
“扭曲无解，摒弃理性之刻——契卡斯”
脑海里凭空浮现这样的字眼，低下头看到的是像托雷基亚那样的异类身体，只是自己身上黑色占了大多数。
猜测现在变成的就是名叫契卡斯的存在，他又看向了怪兽，对方好像很意外他的出现，停下脚步眨着眼。
似曾相识的场面，但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经历。\
怪兽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将粗壮的尾巴甩了过来，契卡斯抬手做出格挡依旧是被这力量撞得向边上挪了几步，他脚下狠踏，近乎是陷入地里才刹停脚步。
不料，怪兽尾巴末端藏着暗器，几颗肉球从尾巴坑洼的表皮分泌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便立马炸开。
噼里啪啦的响动震得契卡斯措不及防，他松了手向后退，怪兽回过身来，飞快往前冲，行动速度之快与臃肿肥大的身体丝毫不成正比。
怪兽头顶的两只角直捅进敌人的腹部，它毫无章法地猛攻，顶着对手向前走。
奖卡斯忍痛抬手曲肘，往怪兽脑壳撞，一下、两下，正蓄满了力要往下再来一击，手里不知怎么凝聚出发光的弧形刀刃。
往下撞的动作顷刻间转换，直接劈了下去，把怪兽头部右侧的角硬生生砍断了！
原本不怎么发声的怪兽此时突然嚎叫起来，它举起胳膊，用鸡爪似的手部抱着剩余的头部往后退去，哭似的叫嚷着。
声音响彻整个地下空间，比它走路时带来的动静要大得多。
契卡斯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莫名慌乱地抖了起来。
对手突然不打了，怪兽也有点儿楞，趁着他没注意到自己，转身遁地逃走了。
飞溅起的沙土打在路边停留的卡车上，契卡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边。
地面上留着他的杰作，一个看起来像被放大数十倍的牛角，隐约连着些许血肉，黑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流淌出来。
这就是战斗，是他做的？刚才的是肌肉记忆？为什么感觉更像另一个人在战斗，而他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才夺回身体控利权…
这些都和他的过去有关吗？
高空中，契卡斯的身影变得透明，他消失了。
同时凡生出现在了变身时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看着这个新手糟糕的首秀。
他们相视无言，离开了山地上的观众席。
龙也已经不在这里了，凡生捧着扫描仪和卡片四处看着，看到怪兽巨大的角和流淌到脚边的液体时，他的脸变得煞白。
说不明的恐惧充斥心底，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凡生加快脚步向着陌生的方向跑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腹部的衣服由里向外在逐渐变红……
……
“怪兽跑走了。”一众防卫队的成员聚在一起讨论着，“那家伙失控了的话，就更难对付了。”
说话的戴了副眼镜，说话有意压低音。
他们站在村庄道路上，这里是目击者报道的最后看见怪兽的位置。
防卫队成员周围远远站了群孩子，还有几个大人在远处，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防卫队的服装大多一身红白的衣服，在地下城市灰暗的色调中尤为显眼。
闫飞将卡车司机安顿在村里的小诊所后，老远就看到他们了，也不愿意凑过去，就坐在路边看着，偶尔能听到一两句话。
字里行间的意思，这怪兽好像和防卫队有几分关系。
闫飞又想起之前见到的古怪少年，那人出现得太凑巧，魔神·契卡斯更是在他之后就出现了。
很可疑啊，会不会二者有什么关联…
可是，如果猜错了，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他当时只顾着带朋友离开，那孩子是不是已经被怪兽……
闫飞有点儿郁闷了。
要告诉防卫队的人吗？或者告诉那位幽怜队长？
…还是先去路上，看看队长的车子有没有来吧。
闫飞打定主意，刚起身，跟前突然开过来一辆车。
车刚好停在他面前，司机下了车，着急地把坐在车后的人叫了下来。
下来的不是队长，但是个熟人，失望之余闫飞又看了看司机，好奇她怎么这么急。
“闫飞，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恋皱着眉冲他介绍，“好像是从地面来的，受到什么东西袭击了，带着伤走了一路。”
怪不得这么急。闫飞点了点头，看向车里随后出来的人。
“伤得厉害吗，去诊…怎么是你？”本想安慰几句，看清这人长相的闫飞愣住了，“看起来何恋给你包扎过了，不是，你从地面来的？真的吗？”
不止包扎，还好心地给换了身衣服，凡生对来自他人如此之大的善意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光点头不说话。
何恋有点儿意外，凑到闫飞边上小声询问：“你认识？我跟你说，这人有点儿怪昂。”
闫飞摆摆手：“没事，\t交给我，你先去诊所帮忙，那儿人手不够了。”
何恋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转头上车离开了。
闫飞没急着说话，招呼着凡生在长椅上坐下，心情复杂。
这哥们儿活着，他挺开心，但又不开心。
一般人在怪兽出现的情况下，没那么容易活下来，别不是真和怪兽有什么联系，不过既然他受了伤…跑得快，躲掉怪兽了，也不是没可能？
头疼，真头疼。
看到何恋走了，凡生迟疑了下，没跟上去，看向之前见过面，莫名挺眼熟的那位。
只见得那人走神许久，忽的叹了口气，才好像回过神来，看了过来：“你那时候真看见怪兽了？”
“…没，不过那几辆车突然自己停下来了…只有第一辆车里有人。”凡生轻声答着，盯着地面。
他还是有些恍惚，眼下的一切经历都让他感到陌生又不适应。
就闫飞看来，这人的表情平淡得很，就是总爱低头弯腰，好像想把自己变成半个圆一样。
看起来是个内向的。
但不能根据表象去评判一个人，尤其是这种存在潜在危险可能的角色。
“司机出了事，这些车之间有牵引，第一辆检测到安全隐患就会自动停止行驶，后面其他的车也就跟着停了，所以出行一般只需要一位驾驶员和一位带路者搭配。”闫飞随口解释着，试图用闲聊来缓解氛围，又话锋一转突然向凡生道歉：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多亏了你当时说有怪兽，不然说不准我还跑不了…只是对不起当时只顾着带走卡车上的那位，还好你没事。”
打一张友好牌，先放松警惕，肯定稳。
凡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听着他的话，不是很在意那些事，他倒庆幸这人没留在那里。
“我的身份…我只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找东西的…我找到了一小部分，但好像突然失去了更多。”凡生很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说的完全是实话。
只是听者听着迷糊。
他表现出的是异于外表的天真和茫然，少年眨着眼，偶而飞过一阵沙，也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些。
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一种伪装，哪怕他是人类，也绝不是一个正常人，对他采取监视或者某些措施是有必要的，但需要幽怜来定夺，闫飞有些犯难了。
欺骗这么一个起码看着单纯的人，让他感觉很不舒服，闫飞心里哀叹，安慰着自己小心为上总是好事。
“你的出现这么让人意外，偏偏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先跟着我们？或许防卫队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他试探性地询问着。
凡生没回话，他想起了那只怪兽，脑子里浮现陌生又熟悉的图景，他看着周围环境问：“这里以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科技发展起来了但是地皮不够啊，人们把生存空间扩展到地下了而已，不过近年来地下也发生了不少事，怪兽啊奥特战士什么的——你肯定也都见到过，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生物叫怪兽。”
闫飞的话比龙也还多，但听着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他说到后面，凡生心里有疑问了：
对啊，他怎么知道那东西叫怪兽？怪兽是什么？当时是怎么想到的，为什么看到那种东西不会感到害怕——
引出了一连串他自己光想是想不通的问题。
凡生皱起眉，想着想着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谁在讨论怪兽，他连忙看了过去。
那群人穿的衣服挺奇怪，不过听他们聊的内容，那只怪兽貌似和他们有关系。
这人发楞的样子可真不像装的，要不就是演技太好，闫飞腹诽着把视线投向别处，看向防卫队的那些人，发现凡生这时候也在看着他们。
“他们在说怪兽。”凡生收回了目光，有些忐忑。
他们看样子很害怕。
面对怪兽，正常的反应是害怕吗？
“那只怪兽可能是他们的，有一些秘密实验之类的很正常…”闫飞咳了一声：“啊不是，这个距离，你能听到他们说话？”
“能听到点，但不懂是什么意思，”凡生摇了摇头，“他们说怪物是因为实验失败导致的失控…实验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孩子听力不错，闫飞挠了挠头，听到他后面的发问倒是有些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实验就是，帮助人类验证真理的工具，不过不是用来创造怪物的。”
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沙土，拍打着裤腿。
沙土是自然的，风是人造的。
凡生不知道闫飞的脸色怎么突然变了，他想着怪兽的事，想着自己。
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车轮碾压路面的动静唤回二人的注意。
是辆白色车子，车前盖上印着防卫队的标志，车停在了他们附近，走下来一对男女。
女性的外貌很独特，纯白的长发和长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男性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凡生看着他们，都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看什么都眼熟，难不成自己以前认识很多人吗？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不解。
二人来到了闫飞和凡生跟前。
“车上真正运送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幽怜先开了口，说这话时看着凡生。
真正运送的东西？车里的怪兽残骸都还在呢。光顾着听话，没看到她的微表情，闫飞起身敬了个礼：“队长，您觉得这和传说有关系吗？”
幽怜轻轻叹息起来：“灾难最先从露露耶发生，已经开始的事无法避免，我们需要找到去往那里的路。”
答不对问，闫飞一脸懵，幽怜却已换了话题：“有关那只最新出现的怪兽，具体是什么情况？”
闫飞搞不懂这位平日里就很神秘，但很有能力的领导者的想法，看了眼她带来的人，抬手指指防卫队成员说：“这得过去问问他们。”
“辛苦你了。”幽怜没什么架子，说问还真就去问。
队长别那么快，还有事儿想跟你汇报啊，闫飞心里默默呐喊，随即看眼凡生，冲他打个手势，跟上了幽怜的步伐。
凡生还坐在长椅上，他不知道白发女人的地位，听不明白她说的话，更不知道闫飞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稀里糊涂发现这里突然就剩两个人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要不要也跟上去…凡生抬起头，才发现他被幽怜带来的男人冷着脸，正盯着他。
目光相会的瞬间，对方开了口。
“契卡斯，传说中的魔神现在看来，连半吊子都不算。”
这人认得他？凡生下意议回话，出口的是与内心所想的截然不同：
“你是最强的超古代战士…”
“黑暗迪迦？”
脑海里凭空浮现这样的字眼，低下头看到的是像托雷基亚那样的异类身体，只是自己身上黑色占了大多数。
猜测现在变成的就是名叫契卡斯的存在，他又看向了怪兽，对方好像很意外他的出现，停下脚步眨着眼。
似曾相识的场面，但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经历。\
怪兽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将粗壮的尾巴甩了过来，契卡斯抬手做出格挡依旧是被这力量撞得向边上挪了几步，他脚下狠踏，近乎是陷入地里才刹停脚步。
不料，怪兽尾巴末端藏着暗器，几颗肉球从尾巴坑洼的表皮分泌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便立马炸开。
噼里啪啦的响动震得契卡斯措不及防，他松了手向后退，怪兽回过身来，飞快往前冲，行动速度之快与臃肿肥大的身体丝毫不成正比。
怪兽头顶的两只角直捅进敌人的腹部，它毫无章法地猛攻，顶着对手向前走。
奖卡斯忍痛抬手曲肘，往怪兽脑壳撞，一下、两下，正蓄满了力要往下再来一击，手里不知怎么凝聚出发光的弧形刀刃。
往下撞的动作顷刻间转换，直接劈了下去，把怪兽头部右侧的角硬生生砍断了！
原本不怎么发声的怪兽此时突然嚎叫起来，它举起胳膊，用鸡爪似的手部抱着剩余的头部往后退去，哭似的叫嚷着。
声音响彻整个地下空间，比它走路时带来的动静要大得多。
契卡斯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莫名慌乱地抖了起来。
对手突然不打了，怪兽也有点儿楞，趁着他没注意到自己，转身遁地逃走了。
飞溅起的沙土打在路边停留的卡车上，契卡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边。
地面上留着他的杰作，一个看起来像被放大数十倍的牛角，隐约连着些许血肉，黑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流淌出来。
这就是战斗，是他做的？刚才的是肌肉记忆？为什么感觉更像另一个人在战斗，而他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才夺回身体控利权…
这些都和他的过去有关吗？
高空中，契卡斯的身影变得透明，他消失了。
同时凡生出现在了变身时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看着这个新手糟糕的首秀。
他们相视无言，离开了山地上的观众席。
龙也已经不在这里了，凡生捧着扫描仪和卡片四处看着，看到怪兽巨大的角和流淌到脚边的液体时，他的脸变得煞白。
说不明的恐惧充斥心底，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凡生加快脚步向着陌生的方向跑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腹部的衣服由里向外在逐渐变红……
……
“怪兽跑走了。”一众防卫队的成员聚在一起讨论着，“那家伙失控了的话，就更难对付了。”
说话的戴了副眼镜，说话有意压低音。
他们站在村庄道路上，这里是目击者报道的最后看见怪兽的位置。
防卫队成员周围远远站了群孩子，还有几个大人在远处，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防卫队的服装大多一身红白的衣服，在地下城市灰暗的色调中尤为显眼。
闫飞将卡车司机安顿在村里的小诊所后，老远就看到他们了，也不愿意凑过去，就坐在路边看着，偶尔能听到一两句话。
字里行间的意思，这怪兽好像和防卫队有几分关系。
闫飞又想起之前见到的古怪少年，那人出现得太凑巧，魔神·契卡斯更是在他之后就出现了。
很可疑啊，会不会二者有什么关联…
可是，如果猜错了，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他当时只顾着带朋友离开，那孩子是不是已经被怪兽……
闫飞有点儿郁闷了。
要告诉防卫队的人吗？或者告诉那位幽怜队长？
…还是先去路上，看看队长的车子有没有来吧。
闫飞打定主意，刚起身，跟前突然开过来一辆车。
车刚好停在他面前，司机下了车，着急地把坐在车后的人叫了下来。
下来的不是队长，但是个熟人，失望之余闫飞又看了看司机，好奇她怎么这么急。
“闫飞，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恋皱着眉冲他介绍，“好像是从地面来的，受到什么东西袭击了，带着伤走了一路。”
怪不得这么急。闫飞点了点头，看向车里随后出来的人。
“伤得厉害吗，去诊…怎么是你？”本想安慰几句，看清这人长相的闫飞愣住了，“看起来何恋给你包扎过了，不是，你从地面来的？真的吗？”
不止包扎，还好心地给换了身衣服，凡生对来自他人如此之大的善意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光点头不说话。
何恋有点儿意外，凑到闫飞边上小声询问：“你认识？我跟你说，这人有点儿怪昂。”
闫飞摆摆手：“没事，\t交给我，你先去诊所帮忙，那儿人手不够了。”
何恋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转头上车离开了。
闫飞没急着说话，招呼着凡生在长椅上坐下，心情复杂。
这哥们儿活着，他挺开心，但又不开心。
一般人在怪兽出现的情况下，没那么容易活下来，别不是真和怪兽有什么联系，不过既然他受了伤…跑得快，躲掉怪兽了，也不是没可能？
头疼，真头疼。
看到何恋走了，凡生迟疑了下，没跟上去，看向之前见过面，莫名挺眼熟的那位。
只见得那人走神许久，忽的叹了口气，才好像回过神来，看了过来：“你那时候真看见怪兽了？”
“…没，不过那几辆车突然自己停下来了…只有第一辆车里有人。”凡生轻声答着，盯着地面。
他还是有些恍惚，眼下的一切经历都让他感到陌生又不适应。
就闫飞看来，这人的表情平淡得很，就是总爱低头弯腰，好像想把自己变成半个圆一样。
看起来是个内向的。
但不能根据表象去评判一个人，尤其是这种存在潜在危险可能的角色。
“司机出了事，这些车之间有牵引，第一辆检测到安全隐患就会自动停止行驶，后面其他的车也就跟着停了，所以出行一般只需要一位驾驶员和一位带路者搭配。”闫飞随口解释着，试图用闲聊来缓解氛围，又话锋一转突然向凡生道歉：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多亏了你当时说有怪兽，不然说不准我还跑不了…只是对不起当时只顾着带走卡车上的那位，还好你没事。”
打一张友好牌，先放松警惕，肯定稳。
凡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听着他的话，不是很在意那些事，他倒庆幸这人没留在那里。
“我的身份…我只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找东西的…我找到了一小部分，但好像突然失去了更多。”凡生很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说的完全是实话。
只是听者听着迷糊。
他表现出的是异于外表的天真和茫然，少年眨着眼，偶而飞过一阵沙，也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些。
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一种伪装，哪怕他是人类，也绝不是一个正常人，对他采取监视或者某些措施是有必要的，但需要幽怜来定夺，闫飞有些犯难了。
欺骗这么一个起码看着单纯的人，让他感觉很不舒服，闫飞心里哀叹，安慰着自己小心为上总是好事。
“你的出现这么让人意外，偏偏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先跟着我们？或许防卫队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他试探性地询问着。
凡生没回话，他想起了那只怪兽，脑子里浮现陌生又熟悉的图景，他看着周围环境问：“这里以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科技发展起来了但是地皮不够啊，人们把生存空间扩展到地下了而已，不过近年来地下也发生了不少事，怪兽啊奥特战士什么的——你肯定也都见到过，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生物叫怪兽。”
闫飞的话比龙也还多，但听着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他说到后面，凡生心里有疑问了：
对啊，他怎么知道那东西叫怪兽？怪兽是什么？当时是怎么想到的，为什么看到那种东西不会感到害怕——
引出了一连串他自己光想是想不通的问题。
凡生皱起眉，想着想着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谁在讨论怪兽，他连忙看了过去。
那群人穿的衣服挺奇怪，不过听他们聊的内容，那只怪兽貌似和他们有关系。
这人发楞的样子可真不像装的，要不就是演技太好，闫飞腹诽着把视线投向别处，看向防卫队的那些人，发现凡生这时候也在看着他们。
“他们在说怪兽。”凡生收回了目光，有些忐忑。
他们看样子很害怕。
面对怪兽，正常的反应是害怕吗？
“那只怪兽可能是他们的，有一些秘密实验之类的很正常…”闫飞咳了一声：“啊不是，这个距离，你能听到他们说话？”
“能听到点，但不懂是什么意思，”凡生摇了摇头，“他们说怪物是因为实验失败导致的失控…实验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孩子听力不错，闫飞挠了挠头，听到他后面的发问倒是有些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实验就是，帮助人类验证真理的工具，不过不是用来创造怪物的。”
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沙土，拍打着裤腿。
沙土是自然的，风是人造的。
凡生不知道闫飞的脸色怎么突然变了，他想着怪兽的事，想着自己。
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车轮碾压路面的动静唤回二人的注意。
是辆白色车子，车前盖上印着防卫队的标志，车停在了他们附近，走下来一对男女。
女性的外貌很独特，纯白的长发和长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男性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凡生看着他们，都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看什么都眼熟，难不成自己以前认识很多人吗？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不解。
二人来到了闫飞和凡生跟前。
“车上真正运送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幽怜先开了口，说这话时看着凡生。
真正运送的东西？车里的怪兽残骸都还在呢。光顾着听话，没看到她的微表情，闫飞起身敬了个礼：“队长，您觉得这和传说有关系吗？”
幽怜轻轻叹息起来：“灾难最先从露露耶发生，已经开始的事无法避免，我们需要找到去往那里的路。”
答不对问，闫飞一脸懵，幽怜却已换了话题：“有关那只最新出现的怪兽，具体是什么情况？”
闫飞搞不懂这位平日里就很神秘，但很有能力的领导者的想法，看了眼她带来的人，抬手指指防卫队成员说：“这得过去问问他们。”
“辛苦你了。”幽怜没什么架子，说问还真就去问。
队长别那么快，还有事儿想跟你汇报啊，闫飞心里默默呐喊，随即看眼凡生，冲他打个手势，跟上了幽怜的步伐。
凡生还坐在长椅上，他不知道白发女人的地位，听不明白她说的话，更不知道闫飞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稀里糊涂发现这里突然就剩两个人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要不要也跟上去…凡生抬起头，才发现他被幽怜带来的男人冷着脸，正盯着他。
目光相会的瞬间，对方开了口。
“契卡斯，传说中的魔神现在看来，连半吊子都不算。”
这人认得他？凡生下意议回话，出口的是与内心所想的截然不同：
“你是最强的超古代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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