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力倍增
实际上，孙承宗，毕懋康，孙元化等人，对于皇帝的说辞都很惊讶。
主要是皇帝特意交代，不得透露他的皇帝身份。
这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皇帝拜师，这个事情本来并不稀奇。
像孙承宗不就是天启帝的老师吗？
稀奇的是，皇帝竟然采取蒙骗的手段，拜师徐浪？
难道，先前皇帝从仙师徐浪那里所获得的帮助，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骗取的？
不敢想！作为臣子，他们直接就不敢想了！想多了都是罪过啊！
但是为了大局考虑，孙承宗等人还是必须要谨遵崇祯的圣谕。
时至今日，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最有机会救大明于水深火热的，就数这位仙师了。
要是横生枝节，闹出什么变故，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不多久。
一行人抵达了西峪村，徐浪的庄园。
“你们都一起过来了呀！”
看到徒儿和孙承宗也一起过来了，徐浪有点意外。
这两人可不在他的邀请名单里。
崇祯连忙解释：
“我是想来拜会师父，半途碰巧遇上了诸位大人。”
孙承宗亦道：
“我是听说仙师今日要试验新型火器，所以不请自来了。呵呵……”
毕竟不请自来，在这个时代，属于是失礼的行为。
徐浪微微点头。
以孙承宗的地位，徐浪不介意让孙承宗参与进来。
“徒儿，皇帝这次给你传达了什么旨意吗？”
崇祯答道：
“皇帝想知道，仙师所说的新型火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徒儿就过来了。师父应该可以让徒儿跟着参观参观兵工厂吧？”
看到这样的架势，孙承宗，徐光启，孙元化等人对视一眼。
然后同时低下了头。
果然，皇帝是在欺骗仙师啊！
徐浪点头：
“看看可以。但是军国重器，事关国运！你必须发誓，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绝对不得对外泄露半字！”
崇祯对于这样的姿势，早已经是驾轻就熟。
当下就对天发了誓。
徐浪看着徒儿做完了这一切，顺势道：
“帮师父给皇帝捎个话，问他能不能帮忙，把宋应星和王徵请过来，给我做副手。事情太多，师父忙不过来了。”
崇祯满口应承：
“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徐浪补充道：
“宋应星是江西奉新人，他只是一个举人，此时应该在家乡。”
“王徵是西安府泾阳县人，天启二年进士，此时在家丁忧。”
在古代，官员丁忧守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德行，所以，此时请动王徵出山的可能，微乎其微。徐浪只是趁机先向王徵传达一个信号。
等丁忧期满，再次邀请，那就容易的多了。
丁忧这个玩意儿，对于徐浪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人的一生才多少年？一个丁忧，就要离职守孝三年，亲生父母离世加起来就要守孝六年，而且古人妻妾又多又短命，运气不好的，一辈子都去守孝得了。
但是丁忧守制，从汉武帝开始确立，至明代已经近两千年。
对于明人来说，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去守就会受到社会的唾弃，一切玩完。
所以，徐浪除了吐槽之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崇祯默默记下。
不就是找两个人吗？
只要能够为师父分忧，别说是两个在野的人，就算是朝堂上的高官重臣，崇祯也愿意为师父弄过来。
“这事包在徒儿的身上了。”
“那个……兵工厂咱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了？”
但是此时崇祯更加关心的，是新型火器的事情。
孙承宗，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早已经是急不可耐。
同时眼巴巴的，看向了徐浪。
咳咳，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皇帝和仙师，他们早就想掀桌子了。
“当然。”
徐浪微微颔首。
“诸位大人，这边请。”
徐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路走向了庄园北面。
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
徐浪已经把众人带到了山谷中的大明兵工厂厂址。
看着眼前的场景，崇祯，孙承宗，徐光启等人，全部都被惊住。
因为，他们眼前看到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建筑。
几条巨大的支柱，加上一层白色的墙体，墙体的中间，嵌以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窗。非常简单的建筑用料，就建成了一个高大的长方体房子。
没错，徐浪就是仿照后世工厂车间的样式，首先建成了一个样板厂房。
接下来，其他的厂房，都会按照这样的样式来建造。
这还不止。
崇祯等人还看到，在兵工厂的另一角，已经建好了两栋形式怪异的小楼。
“师父，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看着随处可见的，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窗，崇祯有点心疼的说道。
市面上，一块一尺大的玻璃，都可以卖一百两银子呢。
徐浪哪能不知道徒儿的心情，淡淡一笑：
“这是自家玻璃厂生产出来的玻璃，不需要心疼。”
崇祯忍不住问道：
“玻璃厂的产品，什么时候可以上市？”
因为崇祯第一时间，又想到了钱。
这一大块一大块的玻璃，要是推上市场，那可以赚多少银子啊！
这些日子，监守太监高宇顺每天往返于西峪村和皇宫，向他这个皇帝汇报工程进展，所以，西峪村的动态，其实崇祯是知道的。
徐浪道：
“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吧。”
孙承宗，徐光启，孙元化等人，下巴已经掉了下来。
在徐浪的庄园里，那一块块巨大的玻璃，被他们视为神迹。
没想到，在这边，在工坊这样的地方，也装上了如此这般的玻璃。
原来，在仙师的手里，神迹是可以复制的。
而且，这种神迹，还将要推向市场。
“对了，徐大人，股份认购书上，怎么没看到有你和李邦华他们的名字啊？”
这个时候，徐浪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随口问道。
“……”
闻言，徐光启不禁有点尴尬。
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没钱买呀。
但是仙师既然问起，徐光启只能坦诚回答：
“回仙师，下官等人皆是囊中羞涩，无钱购买。”
徐浪略略沉吟，随即说道：
“即使如此，你们从我这里赊账吧，我给你们每人一万股。”
徐光启连忙推辞：
“这如何使得！下官愧不敢当！”
一万股，那就是十万两银子啊！徐光启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也没赚到过一万两银子，而且家境贫寒，十万两银子，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随着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上市的产品越来越多，那一万份的公司股份，所带来的回报，也是越来越不可估量。
但是，徐浪对于徐光启这样的明末科技大牛，是不吝钱财的。
“徐大人，这是赊账，你要还的，又不是白给。”
徐光启还待推辞。
孙承宗看到徐浪也都一视同仁的，赊账一万股给徐光启等人，心中顿时平衡了下来。看来仙师对于朝廷重臣，都是一样的重视。
于是也出言劝道：
“仙师一番好意，徐大人收下便是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徐大人休要再多言！”
徐浪懒得和他啰嗦。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来谈火器的事情吧。”
徐浪当下带着众人，进入了挂着“大明兵工厂第一车间”的厂房。
见状，徐光启这才作罢。赶紧跟了上去。
徐浪从一个陈列柜里，取出了一盒已经制作好的颗粒化黑火药。
这是徐浪这几天，利用空闲的时间，制作出来的样板。
然后，交给了徐光启：
“徐大人，这就是颗粒化后的黑火药，你可以试试威力。”
“……”
这一下，徐光启，孙元化，毕懋康，孙承宗等人，全部怔住！
不是说，给他们一个思路，让他们研制吗？
这……成品直接就出来了？
崇祯见状，却是大喜：
“师父好厉害！”
“徐大人，你不如试试吧。”
尽快制造出犀利的火器，痛击建奴，正是崇祯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
徐光启这才反应过来。
接过颗粒化的黑火药仔细端详。
发现黑火药还是黑火药，只是黑火药颗粒化成了沙子大小的颗粒。
这样一来，威力就会倍增吗？
此时，徐光启的心中，带着疑惑。
徐浪又给徐光启递过去一支火绳枪。
这是徐浪从李若琏那里要来的。
看着徐光启还愣愣的杵在那里，毕懋康已经看不下去。
他一手接过了徐浪递过来的火绳枪。
“徐大人，还是我来吧。”
听仙师说，这样的颗粒化黑火药，威力是粉末状黑火药的三倍，毕懋康早已经是心痒难耐。
如果不是先前对天发过誓，不得泄密，在自己的府里，毕懋康就想搞试验。
现在仙师直接把成品都拿出来了，毕懋康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徐光启自无不可。
于是把那盒火药，交给了毕懋康。
徐浪善意的提醒：
“火药不要放太多，小心炸膛。”
颗粒化之后，火药的威力，确实是成倍的提高。
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装填量，一个搞不好，是会炸膛的。
毕懋康点头，表示知晓。
作为研究火枪的专家，毕懋康对于火绳枪，那是熟悉之极。
很快，他就装填好了火药。
拿着枪，毕懋康对准了一百步之外的一棵大树。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之中。
毕懋康扣动了扳机。
嘭！
噗噗噗……
一声枪响，众人骇然看到，一百步之外的那棵大树上，留下了马蜂窝一样的一堆洞眼！
毕懋康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现今，用粉末黑火药装填的火绳枪，射程也号称是一百步。但是实际上，有效射程只有七八十步。
在一百步这个距离，已经没有什么准头可言。
然而，这个颗粒化的黑火药，在如此距离，竟然还可以做到指哪儿打哪儿！
“太好了！”
毕懋康不禁赞叹。
孙承宗此时也按捺不住了。
“老夫也来试试。”
随即，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
孙承宗也试射了一枪。
“如果早知道此法，辽东局势或许不至于糜烂至此。”
看着明显提高的射程，孙承宗立即又想到了辽东，发出一声叹息。
徐光启，孙元化对视一眼。
彼此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欣喜。
他们师徒两人，都是极力的引进推广佛郎机的红夷大炮，立即同时想到，如果将这种颗粒化的黑火药，用到红夷大炮上，威力岂不是也可以大大提高！
“孙阁老所言极是。”
如果大明军队的火炮威力更强，那么，在辽东或许就不那么被动了。
崇祯心中充满了惋惜。
恨没有早一点遇上仙师啊！
否则，仙师这一连串的出手。
没准大明早就中兴了。
“仙师，让我们立即开始燧发装置的研制吧。”
这时，毕懋康发出一道兴奋的叫声。
有了这个威力大增的颗粒化火药，再加上不用点火的燧发装置。
火器的杀伤力，将直线提高！
徐光启，孙元化等人，都是撸起了袖子，就是开干。
孙承宗老怀大慰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大明军队能够装备新型犀利火枪，那么，在面对建奴的战争中，将有更多的胜算！
徐浪直接摊牌：
“时间有限。我已经制作出来样品，你们看看吧。”
说罢，徐浪从箱子里，抽出一支这几天改装好的燧发枪。
放到了孙承宗等人的面前。
等你们慢慢研究好，建奴都已经攻入京畿了。
徐浪真等不起，所以直接拿出了后世成熟的方案。
这一下，让崇祯，孙承宗，毕懋康，徐光启等人，全部傻了眼。
感情仙师你叫我们过来，不是研制火器，是展示火器呀！
既然是这样，你何不早说呀！
他们的心中，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
害得他们，这些天来，心心念念都在想着火器研制这个事情。
原来是白操心了！
带着期待，孙承宗拿起了那支徐浪改装好的燧发枪。
在来的路上，在皇帝的默许之下，徐光启已经将仙师前次提点的内容，告诉了孙承宗。
所以孙承宗对此，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一把成品的燧发枪，就拿在手上的时候，孙承宗的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燧发枪要是成了，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将成倍的提高啊！
主要是皇帝特意交代，不得透露他的皇帝身份。
这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皇帝拜师，这个事情本来并不稀奇。
像孙承宗不就是天启帝的老师吗？
稀奇的是，皇帝竟然采取蒙骗的手段，拜师徐浪？
难道，先前皇帝从仙师徐浪那里所获得的帮助，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骗取的？
不敢想！作为臣子，他们直接就不敢想了！想多了都是罪过啊！
但是为了大局考虑，孙承宗等人还是必须要谨遵崇祯的圣谕。
时至今日，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最有机会救大明于水深火热的，就数这位仙师了。
要是横生枝节，闹出什么变故，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不多久。
一行人抵达了西峪村，徐浪的庄园。
“你们都一起过来了呀！”
看到徒儿和孙承宗也一起过来了，徐浪有点意外。
这两人可不在他的邀请名单里。
崇祯连忙解释：
“我是想来拜会师父，半途碰巧遇上了诸位大人。”
孙承宗亦道：
“我是听说仙师今日要试验新型火器，所以不请自来了。呵呵……”
毕竟不请自来，在这个时代，属于是失礼的行为。
徐浪微微点头。
以孙承宗的地位，徐浪不介意让孙承宗参与进来。
“徒儿，皇帝这次给你传达了什么旨意吗？”
崇祯答道：
“皇帝想知道，仙师所说的新型火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徒儿就过来了。师父应该可以让徒儿跟着参观参观兵工厂吧？”
看到这样的架势，孙承宗，徐光启，孙元化等人对视一眼。
然后同时低下了头。
果然，皇帝是在欺骗仙师啊！
徐浪点头：
“看看可以。但是军国重器，事关国运！你必须发誓，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绝对不得对外泄露半字！”
崇祯对于这样的姿势，早已经是驾轻就熟。
当下就对天发了誓。
徐浪看着徒儿做完了这一切，顺势道：
“帮师父给皇帝捎个话，问他能不能帮忙，把宋应星和王徵请过来，给我做副手。事情太多，师父忙不过来了。”
崇祯满口应承：
“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徐浪补充道：
“宋应星是江西奉新人，他只是一个举人，此时应该在家乡。”
“王徵是西安府泾阳县人，天启二年进士，此时在家丁忧。”
在古代，官员丁忧守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德行，所以，此时请动王徵出山的可能，微乎其微。徐浪只是趁机先向王徵传达一个信号。
等丁忧期满，再次邀请，那就容易的多了。
丁忧这个玩意儿，对于徐浪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人的一生才多少年？一个丁忧，就要离职守孝三年，亲生父母离世加起来就要守孝六年，而且古人妻妾又多又短命，运气不好的，一辈子都去守孝得了。
但是丁忧守制，从汉武帝开始确立，至明代已经近两千年。
对于明人来说，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去守就会受到社会的唾弃，一切玩完。
所以，徐浪除了吐槽之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崇祯默默记下。
不就是找两个人吗？
只要能够为师父分忧，别说是两个在野的人，就算是朝堂上的高官重臣，崇祯也愿意为师父弄过来。
“这事包在徒儿的身上了。”
“那个……兵工厂咱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了？”
但是此时崇祯更加关心的，是新型火器的事情。
孙承宗，徐光启，毕懋康，孙元化等人，早已经是急不可耐。
同时眼巴巴的，看向了徐浪。
咳咳，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皇帝和仙师，他们早就想掀桌子了。
“当然。”
徐浪微微颔首。
“诸位大人，这边请。”
徐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路走向了庄园北面。
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
徐浪已经把众人带到了山谷中的大明兵工厂厂址。
看着眼前的场景，崇祯，孙承宗，徐光启等人，全部都被惊住。
因为，他们眼前看到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建筑。
几条巨大的支柱，加上一层白色的墙体，墙体的中间，嵌以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窗。非常简单的建筑用料，就建成了一个高大的长方体房子。
没错，徐浪就是仿照后世工厂车间的样式，首先建成了一个样板厂房。
接下来，其他的厂房，都会按照这样的样式来建造。
这还不止。
崇祯等人还看到，在兵工厂的另一角，已经建好了两栋形式怪异的小楼。
“师父，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看着随处可见的，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窗，崇祯有点心疼的说道。
市面上，一块一尺大的玻璃，都可以卖一百两银子呢。
徐浪哪能不知道徒儿的心情，淡淡一笑：
“这是自家玻璃厂生产出来的玻璃，不需要心疼。”
崇祯忍不住问道：
“玻璃厂的产品，什么时候可以上市？”
因为崇祯第一时间，又想到了钱。
这一大块一大块的玻璃，要是推上市场，那可以赚多少银子啊！
这些日子，监守太监高宇顺每天往返于西峪村和皇宫，向他这个皇帝汇报工程进展，所以，西峪村的动态，其实崇祯是知道的。
徐浪道：
“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吧。”
孙承宗，徐光启，孙元化等人，下巴已经掉了下来。
在徐浪的庄园里，那一块块巨大的玻璃，被他们视为神迹。
没想到，在这边，在工坊这样的地方，也装上了如此这般的玻璃。
原来，在仙师的手里，神迹是可以复制的。
而且，这种神迹，还将要推向市场。
“对了，徐大人，股份认购书上，怎么没看到有你和李邦华他们的名字啊？”
这个时候，徐浪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随口问道。
“……”
闻言，徐光启不禁有点尴尬。
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没钱买呀。
但是仙师既然问起，徐光启只能坦诚回答：
“回仙师，下官等人皆是囊中羞涩，无钱购买。”
徐浪略略沉吟，随即说道：
“即使如此，你们从我这里赊账吧，我给你们每人一万股。”
徐光启连忙推辞：
“这如何使得！下官愧不敢当！”
一万股，那就是十万两银子啊！徐光启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也没赚到过一万两银子，而且家境贫寒，十万两银子，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随着大明皇家商贸集团公司上市的产品越来越多，那一万份的公司股份，所带来的回报，也是越来越不可估量。
但是，徐浪对于徐光启这样的明末科技大牛，是不吝钱财的。
“徐大人，这是赊账，你要还的，又不是白给。”
徐光启还待推辞。
孙承宗看到徐浪也都一视同仁的，赊账一万股给徐光启等人，心中顿时平衡了下来。看来仙师对于朝廷重臣，都是一样的重视。
于是也出言劝道：
“仙师一番好意，徐大人收下便是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徐大人休要再多言！”
徐浪懒得和他啰嗦。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来谈火器的事情吧。”
徐浪当下带着众人，进入了挂着“大明兵工厂第一车间”的厂房。
见状，徐光启这才作罢。赶紧跟了上去。
徐浪从一个陈列柜里，取出了一盒已经制作好的颗粒化黑火药。
这是徐浪这几天，利用空闲的时间，制作出来的样板。
然后，交给了徐光启：
“徐大人，这就是颗粒化后的黑火药，你可以试试威力。”
“……”
这一下，徐光启，孙元化，毕懋康，孙承宗等人，全部怔住！
不是说，给他们一个思路，让他们研制吗？
这……成品直接就出来了？
崇祯见状，却是大喜：
“师父好厉害！”
“徐大人，你不如试试吧。”
尽快制造出犀利的火器，痛击建奴，正是崇祯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
徐光启这才反应过来。
接过颗粒化的黑火药仔细端详。
发现黑火药还是黑火药，只是黑火药颗粒化成了沙子大小的颗粒。
这样一来，威力就会倍增吗？
此时，徐光启的心中，带着疑惑。
徐浪又给徐光启递过去一支火绳枪。
这是徐浪从李若琏那里要来的。
看着徐光启还愣愣的杵在那里，毕懋康已经看不下去。
他一手接过了徐浪递过来的火绳枪。
“徐大人，还是我来吧。”
听仙师说，这样的颗粒化黑火药，威力是粉末状黑火药的三倍，毕懋康早已经是心痒难耐。
如果不是先前对天发过誓，不得泄密，在自己的府里，毕懋康就想搞试验。
现在仙师直接把成品都拿出来了，毕懋康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徐光启自无不可。
于是把那盒火药，交给了毕懋康。
徐浪善意的提醒：
“火药不要放太多，小心炸膛。”
颗粒化之后，火药的威力，确实是成倍的提高。
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装填量，一个搞不好，是会炸膛的。
毕懋康点头，表示知晓。
作为研究火枪的专家，毕懋康对于火绳枪，那是熟悉之极。
很快，他就装填好了火药。
拿着枪，毕懋康对准了一百步之外的一棵大树。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之中。
毕懋康扣动了扳机。
嘭！
噗噗噗……
一声枪响，众人骇然看到，一百步之外的那棵大树上，留下了马蜂窝一样的一堆洞眼！
毕懋康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现今，用粉末黑火药装填的火绳枪，射程也号称是一百步。但是实际上，有效射程只有七八十步。
在一百步这个距离，已经没有什么准头可言。
然而，这个颗粒化的黑火药，在如此距离，竟然还可以做到指哪儿打哪儿！
“太好了！”
毕懋康不禁赞叹。
孙承宗此时也按捺不住了。
“老夫也来试试。”
随即，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
孙承宗也试射了一枪。
“如果早知道此法，辽东局势或许不至于糜烂至此。”
看着明显提高的射程，孙承宗立即又想到了辽东，发出一声叹息。
徐光启，孙元化对视一眼。
彼此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欣喜。
他们师徒两人，都是极力的引进推广佛郎机的红夷大炮，立即同时想到，如果将这种颗粒化的黑火药，用到红夷大炮上，威力岂不是也可以大大提高！
“孙阁老所言极是。”
如果大明军队的火炮威力更强，那么，在辽东或许就不那么被动了。
崇祯心中充满了惋惜。
恨没有早一点遇上仙师啊！
否则，仙师这一连串的出手。
没准大明早就中兴了。
“仙师，让我们立即开始燧发装置的研制吧。”
这时，毕懋康发出一道兴奋的叫声。
有了这个威力大增的颗粒化火药，再加上不用点火的燧发装置。
火器的杀伤力，将直线提高！
徐光启，孙元化等人，都是撸起了袖子，就是开干。
孙承宗老怀大慰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大明军队能够装备新型犀利火枪，那么，在面对建奴的战争中，将有更多的胜算！
徐浪直接摊牌：
“时间有限。我已经制作出来样品，你们看看吧。”
说罢，徐浪从箱子里，抽出一支这几天改装好的燧发枪。
放到了孙承宗等人的面前。
等你们慢慢研究好，建奴都已经攻入京畿了。
徐浪真等不起，所以直接拿出了后世成熟的方案。
这一下，让崇祯，孙承宗，毕懋康，徐光启等人，全部傻了眼。
感情仙师你叫我们过来，不是研制火器，是展示火器呀！
既然是这样，你何不早说呀！
他们的心中，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
害得他们，这些天来，心心念念都在想着火器研制这个事情。
原来是白操心了！
带着期待，孙承宗拿起了那支徐浪改装好的燧发枪。
在来的路上，在皇帝的默许之下，徐光启已经将仙师前次提点的内容，告诉了孙承宗。
所以孙承宗对此，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一把成品的燧发枪，就拿在手上的时候，孙承宗的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燧发枪要是成了，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将成倍的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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