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邻居
我问到：你和你邻居什么时候认识的？
符人杰：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见啊，我经常下班回公寓在电梯间里遇到她，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基本都是我进，她出。
全光想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符人杰是我们的主创设计师，基本上工作日都是加班到晚上九、十点才下班。全光不等我们想象力发散，夸张的一拍大腿，举起酒杯说：来！来！来！约不到就算了，下次吧！兄弟们的聚餐气氛搞起来啊！
气氛瞬间热烈，把符人杰被放鸽子的阴霾，轰走得一干二净。
而我和铁木深在一旁呆若木鸡，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
甚至铁木深还给我发了个信息，露出邪恶的坏笑。
“这个时候上班，是去上钟吧”。
配的是囧哭的表情。
我和他心照不宣，各自喝了一个。
类似这样靠近商圈、娱乐场所的公寓，一般都是夜场的人在这里租房的较多，尤其是符人杰经常跟我们吹嘘他住的是“仙女楼”，每天出门几乎见到的都是各色小姐姐，花枝招展的，《西游记》里的女儿国也莫过如此。
我们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但符人杰的情绪就像今年的十号台风，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但就在你以为它已经过境而放松警惕时，它一言不合就返场，然后连续强降雨。
显然，现在的符人杰，还是没有死心。
因为男人对于第一次约会邀请就以失败告终，往往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虽然我们都以“万事开头难”来劝导他，但灌了一口啤酒、抹掉嘴边的泡沫、把小腹舒展变成大腹后，他依旧不肯罢休，单刀直入：你们说，她为什么不来赴约呢？
我只好安慰他。
“人家不告诉你，要去上班吗？这个年头肯定是赚钱最重要啊！后面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符人杰不死心x1。
“但爱情不是价更高吗？难道是我还缺什么条件？”
铁木深若无其事地说：不不不！缺条件的肯定是你邻居啊，我们都创造条件为你撑场了！不来是她的损失！
说完，也不管我和全光被雷劈的表情是如何，补刀一句：你缺一个水果机！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1。
铁木深似乎忘记了强调主题的深刻内涵，温柔地再补一刀：你缺失的是和我一样的最新款水果机！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2。
说完以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符人杰一眼，再看他的新款水果机两眼，然后两眼放光，再把放光的眼神投射到符人杰暗无天日的眼洞里，符人杰处于混沌初始状态的内心宇宙，迎来爆炸。
符人杰不死心x2。
“那明天，我给她买一个！”
我们都默不作声，在我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买一个水果机的问题了。
符人杰不死心x3。
“我相信，我和Lily绝对是一见钟情的真爱！”
我和全光还是没有表态。
铁木深神秘兮兮地假装掐指一算：你邻居叫什么名字？
符人杰：Lily啊！
铁木深：Lily的中文叫什么啊？
符人杰：百合。
铁木深：百合，百合，那是不是和谁，都可以合的意思？如果是这样，估计合她的人有点多，你可能还在排队！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3。
除了符人杰，我们都知道暗有所指。
但不得不说，铁木深这神瞎子装得挺到位，简直妙不可言。
朋友间好话听不进的时候，往往一顿损才会醍醐灌顶。
只见符人杰那叫一个难堪，脸色好比猪肝。
他一副欲哭无泪、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也是于心不忍。
但都无比坚定地统一表态：你还是死心吧！
再喝了一会，符人杰情绪肉眼可见的好转，兀自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还有一栋楼！
对于符人杰格局的瞬间打开、心胸如此开阔以及朝三暮四的爱情专注度。我们三人完全拜服，纷纷捂住脸，以免惊掉下巴。
正当我们以为，今晚的宵夜派对落下帷幕之际。
符人杰又说：可以，刚才你认识的那位小姐姐真的可以，看也不是你女朋友，可以介绍我认识吗？
我一脸鄙视地说：可以！
铁木深化口吐酒气，正色道：你不是有一栋楼了吗？
符人杰：我不是还没回那栋楼嘛！
闻此，铁木深化也是一脸鄙视。
我瞬间石化。
全光：我很好奇，怎么就喜欢上了你的女邻居？
符人杰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下，却也不见回答，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留下我们在晚风中凌乱与猜测。
回到餐桌后。
符人杰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好似下定了一个巨大的决心说：你问我为什么喜欢我的女邻居，因为她很漂亮，身材很棒，笑容也很甜，青春又清纯！像我妈！
此刻我们三人纷纷找酒瓶，恨不得砸死这个脑残得了。
说完还专门看着我说：经过比较，我一致认为，你那个女孩我决定退货，因为她一般漂亮，一般身材，真的很一般！
我感觉空气里突然“嘭”的一声，有酒瓶碎裂的爆炸声，那是我心里气的。
这么犯贱的家伙，谁也别拦着我，我想一个人把这个脑残砸死。
经过这么一闹，原本哀乐响起的现场，完全逆转成欢乐颂。
宵夜就这样在狂欢里收场，而我是最后收场的那个人。
铁木深有家室，小孩才上幼儿园，最先溜走的是他。
全光因为是董助，不知我们老板又临时指派了啥任务，他也行色匆匆地离开，还像战士奔赴前线跟家人交代后事一样对我说：“你那女孩，真的可以！”
我回答他：“你真无趣！”
说完这话，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也学上了如果的口头禅。
相比纠结那句话，如何把烂醉如泥的符人杰安全送回公寓才是揪心的。
我看着比我高、比我大、比我胖还比我丑的符人杰，一筹莫展。
再想起刚才的那句“一般漂亮，一般身材，真的很一般！”，我下意识地朝符人杰的腰扇了一巴掌。
还别说，摇晃的肥肉，手感还真弹。
但我只是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来到那栋公寓的门卫室，跟保安大叔借了一辆平板车。
小小的平板车，驮着符人杰大大的身板，十分的勉强。
如果说，把符人杰当一堆肉一样，放在平板车，招摇过市、入小区、进电梯、穿过道，令他感到侮辱。
那么，对于平板车而言，要驮这么大一坨肉，那简直就是屈辱！
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公寓门口。
路上的风景诚如符人杰所描述的那般旖旎，高分美女在楼道中穿行姹紫嫣红，“仙女楼”不虚此名，也难怪单身多年的符人杰把持不住。
但我翻遍符人杰身上的所有口袋，恨不能扒他裤子，都找不到房门钥匙，气得我牙痒痒的，对着他的腰又是一巴掌，特别解气！
突然，隔壁房门大开，闪出一道光。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光里走出来。
符人杰：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见啊，我经常下班回公寓在电梯间里遇到她，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基本都是我进，她出。
全光想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符人杰是我们的主创设计师，基本上工作日都是加班到晚上九、十点才下班。全光不等我们想象力发散，夸张的一拍大腿，举起酒杯说：来！来！来！约不到就算了，下次吧！兄弟们的聚餐气氛搞起来啊！
气氛瞬间热烈，把符人杰被放鸽子的阴霾，轰走得一干二净。
而我和铁木深在一旁呆若木鸡，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
甚至铁木深还给我发了个信息，露出邪恶的坏笑。
“这个时候上班，是去上钟吧”。
配的是囧哭的表情。
我和他心照不宣，各自喝了一个。
类似这样靠近商圈、娱乐场所的公寓，一般都是夜场的人在这里租房的较多，尤其是符人杰经常跟我们吹嘘他住的是“仙女楼”，每天出门几乎见到的都是各色小姐姐，花枝招展的，《西游记》里的女儿国也莫过如此。
我们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但符人杰的情绪就像今年的十号台风，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但就在你以为它已经过境而放松警惕时，它一言不合就返场，然后连续强降雨。
显然，现在的符人杰，还是没有死心。
因为男人对于第一次约会邀请就以失败告终，往往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虽然我们都以“万事开头难”来劝导他，但灌了一口啤酒、抹掉嘴边的泡沫、把小腹舒展变成大腹后，他依旧不肯罢休，单刀直入：你们说，她为什么不来赴约呢？
我只好安慰他。
“人家不告诉你，要去上班吗？这个年头肯定是赚钱最重要啊！后面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符人杰不死心x1。
“但爱情不是价更高吗？难道是我还缺什么条件？”
铁木深若无其事地说：不不不！缺条件的肯定是你邻居啊，我们都创造条件为你撑场了！不来是她的损失！
说完，也不管我和全光被雷劈的表情是如何，补刀一句：你缺一个水果机！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1。
铁木深似乎忘记了强调主题的深刻内涵，温柔地再补一刀：你缺失的是和我一样的最新款水果机！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2。
说完以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符人杰一眼，再看他的新款水果机两眼，然后两眼放光，再把放光的眼神投射到符人杰暗无天日的眼洞里，符人杰处于混沌初始状态的内心宇宙，迎来爆炸。
符人杰不死心x2。
“那明天，我给她买一个！”
我们都默不作声，在我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买一个水果机的问题了。
符人杰不死心x3。
“我相信，我和Lily绝对是一见钟情的真爱！”
我和全光还是没有表态。
铁木深神秘兮兮地假装掐指一算：你邻居叫什么名字？
符人杰：Lily啊！
铁木深：Lily的中文叫什么啊？
符人杰：百合。
铁木深：百合，百合，那是不是和谁，都可以合的意思？如果是这样，估计合她的人有点多，你可能还在排队！
我和全光下巴被惊掉x3。
除了符人杰，我们都知道暗有所指。
但不得不说，铁木深这神瞎子装得挺到位，简直妙不可言。
朋友间好话听不进的时候，往往一顿损才会醍醐灌顶。
只见符人杰那叫一个难堪，脸色好比猪肝。
他一副欲哭无泪、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也是于心不忍。
但都无比坚定地统一表态：你还是死心吧！
再喝了一会，符人杰情绪肉眼可见的好转，兀自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还有一栋楼！
对于符人杰格局的瞬间打开、心胸如此开阔以及朝三暮四的爱情专注度。我们三人完全拜服，纷纷捂住脸，以免惊掉下巴。
正当我们以为，今晚的宵夜派对落下帷幕之际。
符人杰又说：可以，刚才你认识的那位小姐姐真的可以，看也不是你女朋友，可以介绍我认识吗？
我一脸鄙视地说：可以！
铁木深化口吐酒气，正色道：你不是有一栋楼了吗？
符人杰：我不是还没回那栋楼嘛！
闻此，铁木深化也是一脸鄙视。
我瞬间石化。
全光：我很好奇，怎么就喜欢上了你的女邻居？
符人杰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下，却也不见回答，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留下我们在晚风中凌乱与猜测。
回到餐桌后。
符人杰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好似下定了一个巨大的决心说：你问我为什么喜欢我的女邻居，因为她很漂亮，身材很棒，笑容也很甜，青春又清纯！像我妈！
此刻我们三人纷纷找酒瓶，恨不得砸死这个脑残得了。
说完还专门看着我说：经过比较，我一致认为，你那个女孩我决定退货，因为她一般漂亮，一般身材，真的很一般！
我感觉空气里突然“嘭”的一声，有酒瓶碎裂的爆炸声，那是我心里气的。
这么犯贱的家伙，谁也别拦着我，我想一个人把这个脑残砸死。
经过这么一闹，原本哀乐响起的现场，完全逆转成欢乐颂。
宵夜就这样在狂欢里收场，而我是最后收场的那个人。
铁木深有家室，小孩才上幼儿园，最先溜走的是他。
全光因为是董助，不知我们老板又临时指派了啥任务，他也行色匆匆地离开，还像战士奔赴前线跟家人交代后事一样对我说：“你那女孩，真的可以！”
我回答他：“你真无趣！”
说完这话，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也学上了如果的口头禅。
相比纠结那句话，如何把烂醉如泥的符人杰安全送回公寓才是揪心的。
我看着比我高、比我大、比我胖还比我丑的符人杰，一筹莫展。
再想起刚才的那句“一般漂亮，一般身材，真的很一般！”，我下意识地朝符人杰的腰扇了一巴掌。
还别说，摇晃的肥肉，手感还真弹。
但我只是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来到那栋公寓的门卫室，跟保安大叔借了一辆平板车。
小小的平板车，驮着符人杰大大的身板，十分的勉强。
如果说，把符人杰当一堆肉一样，放在平板车，招摇过市、入小区、进电梯、穿过道，令他感到侮辱。
那么，对于平板车而言，要驮这么大一坨肉，那简直就是屈辱！
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公寓门口。
路上的风景诚如符人杰所描述的那般旖旎，高分美女在楼道中穿行姹紫嫣红，“仙女楼”不虚此名，也难怪单身多年的符人杰把持不住。
但我翻遍符人杰身上的所有口袋，恨不能扒他裤子，都找不到房门钥匙，气得我牙痒痒的，对着他的腰又是一巴掌，特别解气！
突然，隔壁房门大开，闪出一道光。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光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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