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女楼

    一位妙龄女子看着我问到：你是不是找他房门的钥匙？

    我点头，但答非所问：你是不是Lily？

    妙龄女子：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Lily：没有啊，我大周末的晚上上啥班？

    我：符人杰今晚约你吃宵夜，你告诉他，今晚你要上班！

    Lily：啊？他什么时候约我了。我正打算下楼拿宵夜外卖，如果请我吃，我早去了呀！

    我看着Lily，愣了一下。

    真的挺漂亮。

    哦，不！我是说，也许我们都错怪符人杰了。

    Lily确实有几分符人杰妈妈年轻时的模样，在办公室的桌面，我见过他妈妈的照片。

    也许，我们都错怪符人杰的女邻居了。

    她绝对不是去上钟的那种人。

    哦，不！我是说，符人杰压根就没有约人家，或者不敢约人家，还借口说她晚上去上班，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见我在原地发愣，Lily示意我钥匙在门口的鞋子里。

    看着公寓门口那双脏兮兮的鞋子，幽深黑暗的鞋肚，像一座年久失修还隐隐散发腐臭的老房子。

    我无辜地看着Lily说：你确定？

    Lily语气无比坚定：我经常看见他从鞋子里掏出钥匙！

    然而，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梁静茹也给不了！

    我还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他握手了。

    Lily说：算了，从我这边进去吧。

    说完不容我置疑，把自己的公寓房门打开。

    这一顿操作，让我惊呆。

    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惊掉下巴。

    Lily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一看就是女生住的，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灯光下，Lily修长的身段修饰着一头波浪长发，还有一张落落大方的俏脸，难怪符人杰之所以沦陷。

    真不怪他，怪Lily！

    Lily向我解释说，其实这里本来就是两室两厅的一套公寓，房东为了多收租，把Lily这边多开了一个门，然后把两室连通的门，从Lily这边锁住，所以才会有这么奇葩的操作。

    我把符人杰安顿好在他的床上，已经酩酊大醉。其实，有些时候还是很羡慕他这样的状态，真的可以醉倒，真正心里有事或者极度难过的人，是没办法真醉的。

    Lily问我怎么一个人送他回家，我说没有啊，还有一辆车。Lily问什么车？车还能开到门口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拿车送他回来的。

    Lily难以置信，说我不要开玩笑。我说，你到门口就知道了。于是，我和Lily来到门口外面的走廊，指着平板车向Lily示意就它了。

    Lily看到感到忍俊不禁，露出好看的笑容说，你脑子还真机灵，这都被你想到了。

    我说，这只能急中生智了，人在没有路可以走或面临绝境的时候，大脑就会额外被开发未知区域帮助我们脱困。

    Lily轻声笑着看向我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这样解释呢？那我如果一个人的“急”，是内急或者外急，你的这个说法是否成立呢？

    我想不到Lily还会跟我聊这些，我想了一下回答她，这样的情况下，就只能尽快找洗手间了！

    我和Lily还在站在门外，这样的场景不适合长时间聊天，是要尽快结束对话的，我也不好意思好似没话找话一样，那会引起Lily的误会，误会我好像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一样，实际上我只想尽快回家。而且时间的确不早了。

    我假装看了一下手环，然后告诉Lily时间不早我要撤退了。

    Lily嘟着嘴直视我的眼睛，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她说，符人杰真的在你们吃饭的时候说今晚约了我一起宵夜吗？

    我不假思索：是啊，今晚的聚会大部分原因就是说要约你吃饭，我们给他壮胆！

    Lily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们给他壮胆？他那么壮，胆子那么小吗？

    我说：他是壮，但是胆儿真的小！

    Lily：为什么呀？

    我：因为他说，他喜欢你，原本今晚向你表白的！

    我直杀主题，Lily都有些错愕，然后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声地告诉我说她知道了。

    对于“她知道了”这个事，我不好定义。总之，当我拉着小板车在楼道上走，刺耳的响声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堪，而且还不时有小侠女路过，眼神露出那种怪异的眼光，简直想个地缝钻进去。

    从“仙女楼”回到家，已是凌晨。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虽然不大，但在凛冽的寒风里，依旧让人不喜这清寒。

    睡前，我翻看手机，那个我老家地区的号码，后面又打了两次，时间在我们宵夜喝酒最欢快的时候，我俨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