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谢谢你偶遇我
“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下意识的回答，同样欠缺合理。
我觉得服务生可以理解我的眼神和情绪，因为我一直认为，漂亮的女孩都是善解人意的！
我走向餐馆二楼，靴子在木梯子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一阵急促的心跳，迫不及待。
这么多天以来的走神，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看到如果熟悉的身影，我确信，我回过神来了！
我：你怎么来了？
我脸色、声音平静，压抑着惊喜，如两股扭曲的暗流对冲。
如果：这两星期，我每天都来啊！
如果脸色在晴转多云与阴雨之间切换，但声音平淡如镜水。
我：好吧！
我喝了一口香水柠檬。
如果：我每天都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想每天吃“瑞拉的夏天”
不可以吗？笨蛋！
我：好吧！
我又喝了一口香水柠檬。
如果：你就只会说“好吧”，然后喝一口柠檬水吗？
我：额～那我应该说什么？
如果：你随意！
我：再次见到你挺意外的！
如果：只是意外吗？
我：意外惊喜！
如果：但如果你是我，在窗台看到对方故意在餐馆前300米停车，然后走路比蜗牛还要慢的时候，你觉得还有意外惊喜吗？老娘我只剩下恨不得踹你一脚的狂躁！
如果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换气，似乎意难平，一口被柠檬水喝完。服务生小姐姐轻声笑了出来，给如果的杯子倒满香水柠檬。
我只是觉得，真酸啊！或者说，真爽啊！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否则我就飞奔上来了！
如果：你真无趣！
我：如果你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如果：我不需要！
天气，阴雨。我被淋了一身冷雨。
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周末你也会来，你不是要睡“美容觉”吗？
如果：要你管！你难道从来都是不赶路、不赶时间的吗？
天气，晴转多云。我感受了云层与地面折射转换的低气压热量。
我：对不起！今天我请客！
如果：那不是应该吗？
我：你真的可以打电话的啊！
如果：打电话那叫强求！
我：好吧，但好歹我们今天偶遇了！缘分啊！
如果：缘分个鬼！一个人每天出现在同一个位置，你觉得偶遇那个笨蛋的概率是多少？
算术题，又是一道算术题。
为何遇到的女生都喜欢把话藏在理科的计算公式里，她一样，她也一样，偏偏我是文科生。
于我而言，算术题堪比算命题。
我：对不起！
如果：嗯！
如果看了我一眼，怒气终于消散，我才发现她的短发染了好看的颜色。
然后把服务生小姐姐叫到身边，看着我大声地说：今天，我要点最贵的双人套餐！
乌云散去，阳光明媚如小春日和。我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桌面。
浅浅的酒窝笑容里，露出那颗熟悉又可爱的小虎牙。
终于，我以旁观者的视角，读懂了我与服务生小姐姐的对话。
“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久等了！”
下楼的时候，依旧是靴子“哒哒哒”的声音，在木梯子上响起，只是多了另一双靴子的声响，像是和弦。和弦也许不是主旋律，但缺了，曲子将暗淡无光。
分开的时候，我对如果说：你新染的发色，真好看！
如果好似害羞，没有微笑，只留给我一个“哼”！
那意思在说，笨蛋，你终于才发现吗？
假装的生气，阳光明媚。
第二天，周日。
坐在同样的窗台，同样的冬日暖阳，一样的人，心情别样。
我：我们又偶遇了！
如果：笨蛋！出门前我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嘛，算什么偶遇！
我：你真无趣！
如果讶异地看了一眼，眼里不可明状。
滴！4.833333333天！
第三天，周一。
如果：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小雪耶！
我：所以我不是特意请你一起来庆祝嘛！
如果：哼！是偶遇！
我：你真无趣！
如果讶异地想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滴！3.833333333天！
第四天，周二。
如果：按理说，今天是我主人日，你不该出现的！
我：我不是刚好路过嘛！
如果：你故意的！
我：我偶遇！
如果：你真无趣！
我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没有躲闪。
滴！2.833333333天！
第五天，周三。
我：按理说，今天是我主人日，你不该出现的！
如果：笨蛋，今天也是感恩节啊！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我：感谢什么？
如果：感谢你偶遇我啊！
我：你真无趣！
我把礼物盒子给她，她笑得无拘无束。
滴！1.833333333天！
第六天，周四。
在对视的目光里，有个计时器一直在闪烁。
我们不言一语。
滴，滴，滴，0.833333333天！
晚餐已经用完。
滴，滴，滴，滴，滴，0.033333333天！
餐后水果已经用完。
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33333天！
再要了一杯香水柠檬。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00033天！
服务生小姐姐说要打烊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00003天！
如果说，我们走吧！
滴———————，0.000000000天！
此前，那只是一个计时器。
那个计时器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电能，最终在一阵长尾的提示声里完成了使命。
现在，那是一枚深水炸弹。
预定的弹道不偏不倚，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归零，正中靶心。
滴，500小时的习惯养成。
后面的日子，再也没有了偶遇出现。
我鼓足勇气，回去。
只是回去？还是回到过去？
我不确定。
我唯一确定的，如果也在做那道500小时的题目。区别在于，我做的是算术题，她做的是证明题。
她也知道了我要回去。
也和我一样不确定，我是回去，还是回到过去。
回去只是一个距离的问题，回到过去是一个时空问题。有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地球内的所有距离都可以跨越；但时空就未必了，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有能力通过时空的变化，回到过去。
但终究，我是要和过去做一个交代的。那是一场没有告别的告别，现在是要真的到了告别的时刻了吗？
我不确定！
我下意识的回答，同样欠缺合理。
我觉得服务生可以理解我的眼神和情绪，因为我一直认为，漂亮的女孩都是善解人意的！
我走向餐馆二楼，靴子在木梯子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一阵急促的心跳，迫不及待。
这么多天以来的走神，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看到如果熟悉的身影，我确信，我回过神来了！
我：你怎么来了？
我脸色、声音平静，压抑着惊喜，如两股扭曲的暗流对冲。
如果：这两星期，我每天都来啊！
如果脸色在晴转多云与阴雨之间切换，但声音平淡如镜水。
我：好吧！
我喝了一口香水柠檬。
如果：我每天都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想每天吃“瑞拉的夏天”
不可以吗？笨蛋！
我：好吧！
我又喝了一口香水柠檬。
如果：你就只会说“好吧”，然后喝一口柠檬水吗？
我：额～那我应该说什么？
如果：你随意！
我：再次见到你挺意外的！
如果：只是意外吗？
我：意外惊喜！
如果：但如果你是我，在窗台看到对方故意在餐馆前300米停车，然后走路比蜗牛还要慢的时候，你觉得还有意外惊喜吗？老娘我只剩下恨不得踹你一脚的狂躁！
如果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换气，似乎意难平，一口被柠檬水喝完。服务生小姐姐轻声笑了出来，给如果的杯子倒满香水柠檬。
我只是觉得，真酸啊！或者说，真爽啊！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否则我就飞奔上来了！
如果：你真无趣！
我：如果你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如果：我不需要！
天气，阴雨。我被淋了一身冷雨。
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周末你也会来，你不是要睡“美容觉”吗？
如果：要你管！你难道从来都是不赶路、不赶时间的吗？
天气，晴转多云。我感受了云层与地面折射转换的低气压热量。
我：对不起！今天我请客！
如果：那不是应该吗？
我：你真的可以打电话的啊！
如果：打电话那叫强求！
我：好吧，但好歹我们今天偶遇了！缘分啊！
如果：缘分个鬼！一个人每天出现在同一个位置，你觉得偶遇那个笨蛋的概率是多少？
算术题，又是一道算术题。
为何遇到的女生都喜欢把话藏在理科的计算公式里，她一样，她也一样，偏偏我是文科生。
于我而言，算术题堪比算命题。
我：对不起！
如果：嗯！
如果看了我一眼，怒气终于消散，我才发现她的短发染了好看的颜色。
然后把服务生小姐姐叫到身边，看着我大声地说：今天，我要点最贵的双人套餐！
乌云散去，阳光明媚如小春日和。我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桌面。
浅浅的酒窝笑容里，露出那颗熟悉又可爱的小虎牙。
终于，我以旁观者的视角，读懂了我与服务生小姐姐的对话。
“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久等了！”
下楼的时候，依旧是靴子“哒哒哒”的声音，在木梯子上响起，只是多了另一双靴子的声响，像是和弦。和弦也许不是主旋律，但缺了，曲子将暗淡无光。
分开的时候，我对如果说：你新染的发色，真好看！
如果好似害羞，没有微笑，只留给我一个“哼”！
那意思在说，笨蛋，你终于才发现吗？
假装的生气，阳光明媚。
第二天，周日。
坐在同样的窗台，同样的冬日暖阳，一样的人，心情别样。
我：我们又偶遇了！
如果：笨蛋！出门前我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嘛，算什么偶遇！
我：你真无趣！
如果讶异地看了一眼，眼里不可明状。
滴！4.833333333天！
第三天，周一。
如果：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小雪耶！
我：所以我不是特意请你一起来庆祝嘛！
如果：哼！是偶遇！
我：你真无趣！
如果讶异地想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滴！3.833333333天！
第四天，周二。
如果：按理说，今天是我主人日，你不该出现的！
我：我不是刚好路过嘛！
如果：你故意的！
我：我偶遇！
如果：你真无趣！
我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没有躲闪。
滴！2.833333333天！
第五天，周三。
我：按理说，今天是我主人日，你不该出现的！
如果：笨蛋，今天也是感恩节啊！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我：感谢什么？
如果：感谢你偶遇我啊！
我：你真无趣！
我把礼物盒子给她，她笑得无拘无束。
滴！1.833333333天！
第六天，周四。
在对视的目光里，有个计时器一直在闪烁。
我们不言一语。
滴，滴，滴，0.833333333天！
晚餐已经用完。
滴，滴，滴，滴，滴，0.033333333天！
餐后水果已经用完。
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33333天！
再要了一杯香水柠檬。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00033天！
服务生小姐姐说要打烊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0.000000003天！
如果说，我们走吧！
滴———————，0.000000000天！
此前，那只是一个计时器。
那个计时器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电能，最终在一阵长尾的提示声里完成了使命。
现在，那是一枚深水炸弹。
预定的弹道不偏不倚，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归零，正中靶心。
滴，500小时的习惯养成。
后面的日子，再也没有了偶遇出现。
我鼓足勇气，回去。
只是回去？还是回到过去？
我不确定。
我唯一确定的，如果也在做那道500小时的题目。区别在于，我做的是算术题，她做的是证明题。
她也知道了我要回去。
也和我一样不确定，我是回去，还是回到过去。
回去只是一个距离的问题，回到过去是一个时空问题。有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地球内的所有距离都可以跨越；但时空就未必了，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有能力通过时空的变化，回到过去。
但终究，我是要和过去做一个交代的。那是一场没有告别的告别，现在是要真的到了告别的时刻了吗？
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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