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太太喜欢黑色
耳边听到上野良子惊呼声，吉川凉介双手胡乱挥舞，抓到的却是一阵柔软，像是抓到了什么衣物？
他想爬起来，身子却被压的严实，头部又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鼻腔中充斥淡淡的百合清香。
吉川没有感觉到身子被什么利器刺中。
“吉川先生，你没事吧。”
上野良子慌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是盖住吉川面目的东西被掀了开来。
映入吉川凉介眼睛的是满脸通红的上野良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碗状衣物。
“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些衣物没有放进壁柜，所以才没有关上的。”
上野良子一边说着，伸手推开了盖在吉川身上的厚实被子。
吉川凉介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才发现压住自己的原来是从壁柜倾泻而出的被褥，还有凌乱的女性私人衣物。
上野良子双颊红得能滴出水来，她一言不发，跪坐在榻榻米上，收拾着衣物，胡乱塞到铺好的被褥下。
吉川凉介感到了无地自容，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竟然真的以为会被盗贼给捅个透心凉。
原来是虚惊一场。
以前看蜡笔小新动画，野原美伢被壁柜的被子倾倒压制的画面闪过吉川的脑海。
原来作者是在现实中取的材。
吉川凉介汗颜。
“那个，吉川先生，不好意思。”上野良子低着头，不敢看向吉川凉介，只是伸出青葱玉手指着吉川的右手。
啊？
吉川一时间没有明白上野良子的意图，朝自己右手看去。
哦，是胖次？
嗯？
吉川发现自己右手紧紧抓住的是一条黑色的蕾丝胖次。
而那胖次的主人此时正跪坐在自己一旁，羞红的脸几乎要埋进那伟岸的胸膛。
原来上野太太喜欢黑色。
“啊。不好意思。”吉川凉介收敛了乱飞的思绪，急忙将手中的衣物递给上野良子。
接过衣物的上野良子急忙将其塞入被褥底下。
“那，那我再到隔壁的房间看一下。”吉川凉介清了清喉咙，首先开了口。
“麻，麻烦吉川先生了。”上野良子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吉川凉介连忙站起身来，想逃离眼前的尴尬，还未等他迈开步子，突然，壁柜传出窸窣响动，将二人吓了一跳。
上野良子猛然从跪坐的姿势跳了起来，较小的身躯朝吉川身旁靠了过去。
那动静突然消失。
房内寂静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吉川凉介侧过身子，想将壁柜里面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楚，上野良子则是整个人躲在了吉川身后。
壁柜只有半扇门打开，里面的被子掉了出来，露出那要将人吞没的黑暗。
忽地，壁柜门抖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纵身跃过柜前堆叠的被子，轻巧落在了榻榻米上，没有半点声响。
上野良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抓住吉川的衣角。
吉川凉介看清了那东西，原来是一只黑色的猫。
黑猫回过头，朝二人咧开嘴露出尖齿，口鼻中发出嘶嘶声音，转身跑出了房间。
吉川立马跟随跑了出去，刚踏入客厅，就看到那只黑猫跳上窗台，纵身一跃，落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只是一只猫。”吉川凉介转头对屋内的上野良子说道。
“什么？”上野良子有点意外，但听到原来是猫，惊恐的心情放了下来，从房间走了出来。
“那猫从窗户逃走了。”吉川凉介补充道，他朝窗外望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公寓后面是一个小型的社区公园，经常有野猫流连。估计是发现这间公寓有老鼠出没，刚才那只黑猫才贸然闯入了上野家的房子。
虽然公园入口有路灯，但是灯泡被顽皮的孩童用弹弓打碎了，望下去什么都看不到。
“原来是猫啊。”上野良子口中念叨，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猫的逃跑路线很纯熟啊。可能它也是从这里进来的。”吉川凉介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扭动月牙锁。
破案了。
估计是因为上野良子没有将窗户锁上，被攀爬上来的黑猫用爪子推开，钻了进来，估计是溜达到了卧房，发现有人进来，才躲到了壁柜。
虽然如此，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将其他地方看一遍吧。吉川凉介盘算着。
对此，上野良子当然是求之不得。
谨慎推开了第二间房的推拉门，吉川凉介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房间中间的画架，画架上放着一张女人的半身画像。
画中的女人站在一座日式传统建筑造型的宅子面前，侍手而立，身着白无垢，头戴角隠，脸上五官小巧精致，巧目低垂，恰如其份地镶嵌在弧线完美的鹅蛋脸上。
身上的白无垢有些浅浅的污迹，估计是调颜料的时候弄到的。
画中女人与上野良子有几分相似，但是眼神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幽怨。
笔触十分细腻。
即便是没有半点美术知识的吉川凉介，也能看出这副画作的作者出众的才华。
不知道这个作品是出自上野和彦还是上野良子之手？
“这间卧室通风很好。所以，被我改成了画室。”上野良子见吉川打量着房间摆设，低声说道：“希望吉川先生不要介意。”
“哦，不，不会。”吉川凉介摆了摆手，说道：“如何摆设是租户的事情，我不会干预。”
反正退租的时候能尽量恢复原样，怎样都无妨，就算是没有办法恢复，维修费用也能从押金中扣除。
眼神从画作中抽离，吉川继续环顾屋子。
这个房间只有六畳大小，面积大约是九平方米左右。人高的书架靠墙而立，架子上摆着各种画笔与颜料。
东南方位的墙壁上各有一扇窗户，紧紧关闭着。窗户旁挂着几副风景画。
这间屋子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吉川走到窗户旁，仔细看了一下窗户的月牙锁，都是旋紧的。
他刚准备转身，眼光却落到墙壁其中一副风景画作上。
那画的右下角用炭笔写着一个名字，笔痕很淡，若不是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来。
土佐良子。
吉川一字一字将名字读了出来。
“这个是我本来的名字，后来才从夫姓上野。”上野良子解释道。
“原来这些画是出自上野太太之手，实在是巧夺天工。”吉川凉介由衷赞叹道。
对于日本女人结婚后改夫姓这个事情，吉川是知道的，他只是对上野良子家姓土佐有些好奇。
土佐是日本比较古老的族姓。
印象中，在室町时代，日本幕府养了一批御用画家专门绘制妖怪画，其中比较有名的妖怪画师就叫土佐光信。
后世流传甚广的《百鬼夜行绘卷》，相传就是土佐光信所绘。
不知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想到此处，吉川凉介不禁觉得自己好笑，单凭同样的姓氏就将相隔了五百多年的人拉扯在一起，也实在是过于牵强。
从房间退出，吉川又查看了浴室与厨房，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在厨房的橱柜里安置好粘鼠板，吉川凉介才在上野太太的道谢声中离开上野家。
他想爬起来，身子却被压的严实，头部又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鼻腔中充斥淡淡的百合清香。
吉川没有感觉到身子被什么利器刺中。
“吉川先生，你没事吧。”
上野良子慌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是盖住吉川面目的东西被掀了开来。
映入吉川凉介眼睛的是满脸通红的上野良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碗状衣物。
“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些衣物没有放进壁柜，所以才没有关上的。”
上野良子一边说着，伸手推开了盖在吉川身上的厚实被子。
吉川凉介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才发现压住自己的原来是从壁柜倾泻而出的被褥，还有凌乱的女性私人衣物。
上野良子双颊红得能滴出水来，她一言不发，跪坐在榻榻米上，收拾着衣物，胡乱塞到铺好的被褥下。
吉川凉介感到了无地自容，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竟然真的以为会被盗贼给捅个透心凉。
原来是虚惊一场。
以前看蜡笔小新动画，野原美伢被壁柜的被子倾倒压制的画面闪过吉川的脑海。
原来作者是在现实中取的材。
吉川凉介汗颜。
“那个，吉川先生，不好意思。”上野良子低着头，不敢看向吉川凉介，只是伸出青葱玉手指着吉川的右手。
啊？
吉川一时间没有明白上野良子的意图，朝自己右手看去。
哦，是胖次？
嗯？
吉川发现自己右手紧紧抓住的是一条黑色的蕾丝胖次。
而那胖次的主人此时正跪坐在自己一旁，羞红的脸几乎要埋进那伟岸的胸膛。
原来上野太太喜欢黑色。
“啊。不好意思。”吉川凉介收敛了乱飞的思绪，急忙将手中的衣物递给上野良子。
接过衣物的上野良子急忙将其塞入被褥底下。
“那，那我再到隔壁的房间看一下。”吉川凉介清了清喉咙，首先开了口。
“麻，麻烦吉川先生了。”上野良子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吉川凉介连忙站起身来，想逃离眼前的尴尬，还未等他迈开步子，突然，壁柜传出窸窣响动，将二人吓了一跳。
上野良子猛然从跪坐的姿势跳了起来，较小的身躯朝吉川身旁靠了过去。
那动静突然消失。
房内寂静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吉川凉介侧过身子，想将壁柜里面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楚，上野良子则是整个人躲在了吉川身后。
壁柜只有半扇门打开，里面的被子掉了出来，露出那要将人吞没的黑暗。
忽地，壁柜门抖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纵身跃过柜前堆叠的被子，轻巧落在了榻榻米上，没有半点声响。
上野良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抓住吉川的衣角。
吉川凉介看清了那东西，原来是一只黑色的猫。
黑猫回过头，朝二人咧开嘴露出尖齿，口鼻中发出嘶嘶声音，转身跑出了房间。
吉川立马跟随跑了出去，刚踏入客厅，就看到那只黑猫跳上窗台，纵身一跃，落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只是一只猫。”吉川凉介转头对屋内的上野良子说道。
“什么？”上野良子有点意外，但听到原来是猫，惊恐的心情放了下来，从房间走了出来。
“那猫从窗户逃走了。”吉川凉介补充道，他朝窗外望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公寓后面是一个小型的社区公园，经常有野猫流连。估计是发现这间公寓有老鼠出没，刚才那只黑猫才贸然闯入了上野家的房子。
虽然公园入口有路灯，但是灯泡被顽皮的孩童用弹弓打碎了，望下去什么都看不到。
“原来是猫啊。”上野良子口中念叨，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猫的逃跑路线很纯熟啊。可能它也是从这里进来的。”吉川凉介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扭动月牙锁。
破案了。
估计是因为上野良子没有将窗户锁上，被攀爬上来的黑猫用爪子推开，钻了进来，估计是溜达到了卧房，发现有人进来，才躲到了壁柜。
虽然如此，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将其他地方看一遍吧。吉川凉介盘算着。
对此，上野良子当然是求之不得。
谨慎推开了第二间房的推拉门，吉川凉介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房间中间的画架，画架上放着一张女人的半身画像。
画中的女人站在一座日式传统建筑造型的宅子面前，侍手而立，身着白无垢，头戴角隠，脸上五官小巧精致，巧目低垂，恰如其份地镶嵌在弧线完美的鹅蛋脸上。
身上的白无垢有些浅浅的污迹，估计是调颜料的时候弄到的。
画中女人与上野良子有几分相似，但是眼神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幽怨。
笔触十分细腻。
即便是没有半点美术知识的吉川凉介，也能看出这副画作的作者出众的才华。
不知道这个作品是出自上野和彦还是上野良子之手？
“这间卧室通风很好。所以，被我改成了画室。”上野良子见吉川打量着房间摆设，低声说道：“希望吉川先生不要介意。”
“哦，不，不会。”吉川凉介摆了摆手，说道：“如何摆设是租户的事情，我不会干预。”
反正退租的时候能尽量恢复原样，怎样都无妨，就算是没有办法恢复，维修费用也能从押金中扣除。
眼神从画作中抽离，吉川继续环顾屋子。
这个房间只有六畳大小，面积大约是九平方米左右。人高的书架靠墙而立，架子上摆着各种画笔与颜料。
东南方位的墙壁上各有一扇窗户，紧紧关闭着。窗户旁挂着几副风景画。
这间屋子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吉川走到窗户旁，仔细看了一下窗户的月牙锁，都是旋紧的。
他刚准备转身，眼光却落到墙壁其中一副风景画作上。
那画的右下角用炭笔写着一个名字，笔痕很淡，若不是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来。
土佐良子。
吉川一字一字将名字读了出来。
“这个是我本来的名字，后来才从夫姓上野。”上野良子解释道。
“原来这些画是出自上野太太之手，实在是巧夺天工。”吉川凉介由衷赞叹道。
对于日本女人结婚后改夫姓这个事情，吉川是知道的，他只是对上野良子家姓土佐有些好奇。
土佐是日本比较古老的族姓。
印象中，在室町时代，日本幕府养了一批御用画家专门绘制妖怪画，其中比较有名的妖怪画师就叫土佐光信。
后世流传甚广的《百鬼夜行绘卷》，相传就是土佐光信所绘。
不知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想到此处，吉川凉介不禁觉得自己好笑，单凭同样的姓氏就将相隔了五百多年的人拉扯在一起，也实在是过于牵强。
从房间退出，吉川又查看了浴室与厨房，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在厨房的橱柜里安置好粘鼠板，吉川凉介才在上野太太的道谢声中离开上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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